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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艾乐溢手上的盒子里,准确地说是那套茶具上,伸手拿起一个茶碗:“这是清朝时候的团龙盖碗啊。”用手掂了掂,又皱着眉摇头,“不对,是唐宋时候的?不过唐宋没有这个款式啊?”
☆、团龙盖碗
艾乐溢笑着说:“这是我同学送的,应该是仿制品吧。”
“不对不对,你叔叔我从四岁就拿着宋代的青花真瓷吃饭,这么多年可没打过眼,这东西绝对不是赝品,看年头肯定在明清以前,不过这种团龙的款式却像是清朝时候的,这就有些不合道理了。”
艾乐溢有些诧异地看向季鹤声,他知道这位刘三叔的分量,从清朝时候祖先就开当铺,祖传的鉴宝手艺,可以说是古董界的权威人士,他说是真的那就绝对不会是假的。
艾乐溢很奇怪这东西季鹤声是从哪弄来的,而且明明两人一起从家里出来,之前进酒店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这么一会就多了一套古董茶具,确实容易让人往不好的方向多想。
这时那位刘三叔也问:“我看你这打着包装,这东西是谁送给你的?”
艾乐溢犹豫着没说话,生怕给季鹤声带去什么他无法承担的麻烦。
陈香玉在旁边说:“就是他,刚才进屋时候手里还什么都没有呢,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就有了这套杯子,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包房里顺手拿来的!”
季鹤声笑了笑说:“这茶壶是我家祖传的,嗯,准确来说是师传的。”
“你能有什么师父?教你怎么刨地种玉米棒子的么?”陈香玉自以为说了个笑话,说完之后却发现周围诡异的安静。
季鹤声想了想说:“是我道家的师父。”他冲艾乐溢说,“我信佛你知道吧?实际上我也修道,这个就是从我道家师父那拿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弄那些神神鬼鬼的,还修道?还信佛?怎不见你剪了头发当秃子去!”陈香玉说话越发地刻薄。
“我会画符的。”季鹤声为了证明给大家看,用手沾了红酒,又拿过包装纸铺在桌上,精神高度集中到大脑中心,就在他双眼中心跟枕骨连线的中点地方,出现一个小小的房间,在意识里迅速清晰放大,他的注意力集中到西屋的桌上,那本《九天都箓》自动翻开,第十三页上就有一道斩鬼符,他照着上面的图形用酒在包装纸上画了出来。
他第一次画符,弄得断断续续,歪歪扭扭,好在红酒很快就干了,又是画在粉色的包装纸上面,模糊不清,最重要的是大家根本看不懂这鬼画符,只看着像那么回事就罢了。
刘三叔对符倒是有些研究:“嗯,不错,这确实是道家的符,你们看,这是符座,这是符脚。”再高深的他也不懂了。
“就算这东西是你师父给你的,但是能否麻烦你告诉大家,你刚才来的时候是把它放在哪了么?艾乐溢跟你一起来,他都不知道你有这个东西。说不出来你就是偷的!”
季鹤声看向她,很平静地说:“我是不是偷的,跟你没有关系,况且又没有人丢东西。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没法立案不是?”
“好了好了,今天我过生日,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待会我吹完蜡烛,大家就都去包房里玩,不把里面的酒喝完不许走!”艾乐溢让人帮他把礼物抱走,然后还要去别人那敬酒。
刘三叔很是恋恋不舍地又看了那被抱走的茶具一眼,然后跟季鹤声说:“你师父除了那套茶具之外还有什么宝贝没有?”
季鹤声摇头:“没有,就算是有也不能卖。”
刘三叔很惋惜地递出了一张名片:“我这人活了五十多年,就好这一口,睡觉都要抱着唐三彩,嘿嘿,那可是给死人陪葬的冥器,我都不顾忌。你如果有好东西要出手,尽管联系我,即使我买不起,也肯定给你联系个好买家,不会让你吃亏了。”然后就跟艾青城告辞,他还要赶去机场回京城参加一个拍卖会。
今天不同于之前的同学会,高中同学只来了十三个,跟季鹤声关系不错的几个都没来,因此他显得比较孤,也不合群,等到吹完蜡烛,大家进包房玩的时候,他就来跟艾乐溢告辞。
“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呢,万一再头疼怎么办?或许还有什么没有检查出来的病根,要不再在我这住几天?”
季鹤声笑着伸了伸胳膊,抬了抬腿:“我都全好了,再没有比现在更健康的了,你这生日过完了,我也该回家了,要不我伯父他们该担心了。”
艾乐溢只好点头:“那好吧,你一个人回去多加小心。”他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想了想,抽出五张递过来,“你的东西都被雷劈成渣了,这钱给你拿回去打车。记住啊,万一身体有什么不对立刻给我打电话,别硬撑着。”
季鹤声笑着抽出一张:“我坐公交车回去,其实十块钱就够的。”他也看到艾乐溢没有零钱,便拿了一百的走。
“小鹤!”艾乐溢又出声叫住。
“嗯?怎么了?”季鹤声回头。
“呃……谢谢你的礼物。”
“小意思,生日快乐,你回去玩吧。”
“小鹤!”刚走了两步艾乐溢又喊。
“怎么了?”季鹤声转身。
“嗯……陈香玉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啊,她挺烦人的,我本来没邀请她……”
“放心吧。”季鹤声笑着说,“我爸当年养小三,我妈跟人跑了。我从小跟我爷爷长大,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她那个道行,根本伤不了我。你别管我了,快回去跟他们玩吧,要不然待会该出来人找了。”季鹤声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大步离开,走进电梯。
回到家之后,他大伯季常青就来找他:“你爷爷没了,你一个人在这住这么大院子不害怕啊?去我那住吧,你哥在外边上班,轻易不回来,你就住他那屋。”
“我不去了,在这住习惯了,也挺好。我自己爷爷,我也不害怕。”
“你看着你这孩子,去大伯家有什么的。”季常青又劝了几句,见季鹤声死活不肯,便又说,“那你就别自己开火了,冒烟咕咚的再烫着,饭点时候上去我那吃,离这也不远。”
“我自己能做饭,当初我爷在的时候,汤菜都是我做的,他就焖点饭。况且后院还有我种的菜,要是不吃也浪费了。”
季常青见他执意不肯,也只得作罢,走的时候又给他扔下二百块钱做生活费。
晚上的时候,他堂弟季鸿鸣又来:“我妈炖了鸡,让我来喊你过去吃。”
季鹤声指了指厨房:“我都做好了酱茄子马上出锅了,就不过去了,你回去告诉我婶,就说我谢谢她。”
“酱茄子有什么吃头,你还是留着晚上当夜宵吧,走,去我家吃鸡。”季鸿鸣过来拉他,忽然说,“哥,你这身衣服可不错啊,多少钱买的?这个裤子我在商场里看过,一千二一条!”他用手在季鹤声裤子上捏了捏,“靠,你这是真的!你买彩票中奖了啊?”
季鹤声无奈:“我去给我同学过生日,他家电器短路着火,把我衣服裤子都弄坏了,就借穿他的回来,他也不要了。”
季鸿鸣点头:“这还差不多。走吧走吧,把你这炒勺放下,去我家吃饭。”
他说着往下抢勺子,季鹤声执意不肯,盛了饭菜,端到里屋,拿起筷子开吃:“要不你也在这跟我一起吃?”
季鸿鸣扁了扁嘴:“你啊,真是个杠头,那我走了。”
晚上,锁了院门,季鹤声在房间里,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脑海中央,古朴的房屋变得越来越清晰,并且迅速长大,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坐在了罗汉床上。
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奇怪空间,他心里还是有点谱的,首先肯定是跟那天的雷有关,自古以来,雷霆闪电都是一显即逝的,那个雷却形成一道光柱,从天上到地下,持续了几分钟,不少附近的人都把这奇异的景象拍了下来,传到网上,甚至还有不少专家来实地检查,却也只得出雷比较大而已。
因为艾乐溢的保护,季鹤声这个被雷劈而不死的奇人奇事被掩盖了下去,要不然在医院的时候他就要被记者包围了。
第二个因素应该就是舍利子,被雷劈过之后,舍利子也消失了,而且季鹤声有一种潜意识的直觉,那就是舍利子现在就在他的脑袋里,这间古典房间就在舍利子里面。
另外,季鹤声猜测这件事跟他爷爷在梦里告诉他的那个关于饿鬼的预言有关,那本《九天都箓大法》上面第一道符就是斩鬼符,他感觉在冥冥之中,这些都像是被某些大能的神佛安排好了的。本来他以为是佛菩萨,然而那房间里却挂着吕洞宾的画像,这就让他弄不明白了,不过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这件事是出自佛也好,仙也罢,最重要的是上天给他的一个在将来饿鬼横行世界里活下去的机会。
空间里的东西都是真实的,那套团龙盖碗就是他从东屋的罗汉床上拿出去的,非但真实存在,还被古董专家认可,把所有的事情前后联系起来,季鹤声觉得将来饿鬼纵横肯定会出现,而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就是修炼那本《九天都箓》。
☆、九天都箓
在艾乐溢家里的时候,季鹤声已经把这部神奇的道书粗略地看了一遍,书上分道、法、术三卷,总纲讲述大道,后面是功法,可以从凡人修炼到地仙。这两部分最少,只有几十页,后面数百页都是介绍如何运用道术,有五火、八雷、六御、七诀……大部分都是针对鬼和僵尸的。
书上介绍,要修炼道术,先要学会画符。要学画符,首先要净心,道士画符跟和尚念咒一样,都要心神清净,从符头开始,笔点下去,叫做“混沌开基”,之后需要一气呵成,中途杂念越少,符的品质越高,威力越大。
若是换做旁人,心里杂念纷扰,又是学习,又是工作,又是名利,想要一刻心净也很难达到。而季鹤声偏偏从小就学会把所有事情看淡,什么仇恨,什么名利,统统可有可无,他也没有那种将来做出一番事业之类的理想。
若是旁人修仙,首先要远离尘世,到个清静的地方,把红尘中的各种牵挂都放下,静心数日,乃至数月才能够让心神清静下来,而季鹤声却很轻易地就达到了这一点,只用了半夜时间,就画出了第一张合格的斩鬼符。
画符就像练字,对纸的消耗很大,还有朱砂,只过了两天,他就把空间里的材料都用光了,虽说已经画出了九天神符,可以开始修炼,但书中后面介绍,很多道术都需要借助符才行,所以他决定把所有的符都练到一笔成形。
朱砂和符纸可以在淘宝上买,价格都不是很贵,只是他现在没有任何收入来源,总不能去跟亲戚们要钱买这些吧,想起以后是否还要上学,他又发愁。
思来想去,他还是拿出了那位刘三叔的名片,按照那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您哪位?”
季鹤声有点紧张:“请问,您是刘铭章刘先生吗?”
“对,我就是,您有什么事?”
“啊,我是季鹤声,艾乐溢的同学,前几天在龙城他生日宴会上见过您的,他那套团龙瓷碗就是我送给他的。”
“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嗯,那什么,可能有点冒昧给您打这个电话,我是有一个笔筒想卖,您看您能不能帮忙?是象牙雕刻的,上面有八仙过海,您看看大约能值多少钱?”
“上面有什么不重要,主要是年代,还要看什么人做的,有什么背景。而且这种事情电话里说不清,要不这样,你有空格来京城一趟吧,古董这个东西,得当面看清楚才行,另外你要是真想卖,也得把东西送过来。”
“那……好吧。”
问刘铭章要了地址,挂断电话。季鹤声拿着手机琢磨到哪里弄路费,他不想跟亲戚们要钱,而是想找人借钱,等到了京城,把笔筒卖掉,就可以把钱还上。如果跟亲戚们张嘴,肯定都是白给的,不过要有用钱的正当理由,去京城这种事,他们都不会同意。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艾乐溢:“小鹤,听说你有个笔筒要卖?”
“啊……你怎么知道?”
“刘铭章跟我说的。你怎么想要卖笔筒的?缺钱用?还是你头又痛了?”
“没有没有,我就想……嗯,以后要念大学了,不能总靠大伯和姑姑们接济,嗯,就把我师父留给我的几件古董拿出来卖。”
艾乐溢沉默了十几秒,然后说:“你把笔筒拿来,卖给我吧。”
“你这是干嘛?”
“你别误会,刘铭章说了,你送我的那套团龙盖碗是真的,我也找人鉴定过,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而一千多年前,还没有发现过那种茶具,所以它的价值是很高的。”略停顿了下,“我说的是它的考古价值,一旦拿出去,国家就第一个要找到你师父,非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