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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事情陷入迷雾,或者说与事实隔着一层纸的时候,犹如石化的巴罗爆发了。
“是鸦青,肯定是他下得药!”他凶狠地瞪大双眼,眼睛里充满血丝,咬牙切齿道:“他是个骗子,骗了我们!”
☆、治疗(一)
巴罗这番惊人的言论顿时使得整个山洞静寂下来。
过了一会儿,刘沛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一见到格伦就害怕的发抖的鸦青不曾和格伦接触过啊;那些针对蛇胎的草药都是……”说到这;刘沛醒悟过来;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是啊;不需要和格伦接触;安迪也会把掺杂在内的草药转交给鸦青;鸦青再伺机向他们下药;一向对人类防备不深;只进行看管和与武器隔绝。然而现在他们明显的因为这点吃了大亏。
原本因为鸦青对格伦的惧怕让他怀疑过格伦所说两人是情侣关系的真假;可目前看来;两人的关系得重新评估了。
“他们都该死!我不会放过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一直给人印象憨厚老好人的巴罗此刻发出失去伴侣的哀鸣和深入骨髓凄冷的愤恨,使人不寒而栗。
“巴罗。”大巫喝醒了几乎快失去冷静的巴罗。
巴罗恢复理智后又成了一座石像,了无生气地抱着安迪,无悲无喜。
加洛看着这样的巴罗想起了刘沛血液问题,心里一紧,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大巫,刘沛现在的情况和安迪显然不同,能告诉我那些草药的效用吗?”
“抱歉,孩子,有几味草药融进血液里,我现在分辨不出,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得出答案。”
“那……刘沛现在不是比……更危险?”加洛过于用力的拥抱使刘沛酸痛的身体痛上加痛,不禁“嘶”了一声。
愣怔的加洛这才回神,连忙松开失了力道禁锢,连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那些药效发作了?哪里痛?快告诉我。”
“我疼痛的根源就是你。”刘沛挣脱开怀抱,没好气地给了加洛一个爆栗。
加洛捂着被敲的额头,眼神黯淡,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哼唧声。
刘沛不再搭理像个小可怜的加洛,黑着脸说:“镇定点,我现在很好,根本没事,你坐正了,不准再粘过来。”
加洛总算没了之前的惊慌失措,乖乖坐好。
“好了,加洛,别这么紧张,我会为刘沛做个最详细的检查,如果他的身体真有变化,一定能查出来。”大巫敲了敲碗壁,站了起来。
而加洛心里最后一丝焦虑也因为大巫的保证彻底消失无踪。
“你们三个跟我到隔壁药库,安迪的治疗需要立即着手了。”大巫转身就走。
“是。”
三人纷纷跟上,快拐弯的时候,刘沛回头看了眼角落的巴罗,他似乎根本不关心安迪的治疗,整个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曾变过。
光线一黯,看着巴罗和安迪被角落里爬出来的黑影一点一点吞噬的一幕,刘沛的鼻子开始发酸。
鸦青不止害了安迪,他连巴罗也害了,如果安迪真有什么,他毫不怀疑巴罗也会跟去。
“亲爱的,快跟上来。”
“来了。”刘沛吸了下鼻子,暗自发誓:我一定把你们拉回来!
“怎么这么久才过来?身体不舒服?我应该抱你走的。”加洛和柯尔跟在大巫身后捡草药以及记下草药的处理方式,眼角瞟到刘沛的身影,立刻忘了一切,只顾盯着他看。
“我没事!”刘沛面上恶狠狠地瞪了眼加洛,心下却对他如此在意自己感到欢喜,“仔细听大巫的说命,草药出错了我饶不了你。”
加洛一把揽住刘沛的腰,边不引人察觉地揉去酸痛边点头道:“我听得很认真,怎么会错。”扭头对大巫说:“大巫,请继续。”
成背景板的大巫宽容地笑着说明,柯尔则对他兄弟的厚颜又有一次深刻了解。
等大巫将需要的草药分到加洛和柯尔手上,两人自觉走到研磨工具旁准备进行加工。大巫因为害怕感染把其他巫都赶走了,所以这会儿只能让他们帮忙,还好他们曾在安吉那做过,干起活来有模有样。
刘沛没加入,跟着大巫又转到另一个洞窟里躺平了由大巫里里外外仔细检查。
“放松些,你肌肉绷太紧了。”大巫笑呵呵地安抚着,“别怕,我只喝血不吃人。”
刘沛苦笑,他不是害怕而是身上的肌肉一碰就痛,根本没法控制。
“我知道了,等我一会儿。”
大巫温和地笑着起身离开,隔了会再回来手里多了个药瓶,掏出里面的药膏放在手心搓热后涂抹在刘沛身上,“忘记你昨天参与了加洛的成人礼,做了一夜身体很难受吧?没事,涂抹我的药膏到了晚上就会舒服了,下次别害羞,再有这种事就来提醒我给你药膏。”
“大,大巫。”刘沛脸腾地一下红烧了。
“呵呵。”大巫从刘沛声音辨别出他的情绪不禁笑出声来,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更僵硬了,便换话题说:“那只始熊猫你把他当宠物养,不好,熊人性格暴躁,搞不好长大了会对你造成伤害,我把他交给巴奈特处理了,希望你别介意。”那只始熊猫是格伦带来的,来历不清楚前需要谨慎对待。
而且把一只有熊族的王者大咧咧养在身边实在太危险,大巫对此并不支持。
刘沛愣了下,随即说:“我不介意,我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
“算不上麻烦,不过关于始熊猫这件事暂时别再提起。”大巫估计有熊族有大事发生,具体怎样得飞鸟族探回来的情报再说,他们不愿为个幼小的王族惹上脾气不好的有熊族,但真惹上他们也不怕,所以这事真不算麻烦。
“您放心,我不会再提起。”刘沛心里却悄悄叹了口气,哎,好不容易遇见只滚滚竟然是只不能养的高级货,不知道有没有不是兽人的滚滚,按捺遗憾,说:“大巫,巴奈特族长也到飞鸟族了?”
“是啊,前几天才到,狄伦原本打算满月那天等加洛回来见见他,呵呵,没想到小家伙一来就直奔圣水,呵呵。”
大巫因为失明,按摩的很慢很细致,刘沛得在大巫换位置时做引导,刚刚握住大巫地手就听到这样隐晦的打趣,全身又是一僵。
他怎么有种为了洞房花烛夜拐带老婆不见丈母娘的微妙囧感呢。
☆、治疗(二)
刘沛沉侵在自我臆测里,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大巫脸上一闪而逝的怪异眼神。
等刘沛回过神来;只看见一脸温和笑容的大巫;而疲累和困倦的身体在大巫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按摩逐渐放松。不等大脑发出指令;激烈运动一晚上的身体抢先一步睡了过去。
刘沛昏昏沉沉间总感觉有双饱含情感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可是周围视线太模糊;根本看不清是谁在看他;也看不清那双眼睛里过于灼热的情感代表什么。
整个人越睡越不安稳;实在受不住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仿佛有种感应般;一抬头入目的就是梦中那双使他焦躁、不安、迫切想探寻个究竟的眼神。
本来在刚醒过来那一瞬间对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眼睛的主人十分怨怪;可在看清坐在他身边;一副守护者姿态的人是加洛后,那一份怨怪的情绪消失无踪。
加洛看见刘沛睡醒,脸孔浮上一层喜色,眼里的笑意直接倾泻而出。
刘沛刚好透过一缕光线清晰看见加洛反应,刹那间红色血液从脖子根蔓延到耳朵后,暗自庆幸自己位置处于背光处,不用担心这副囧样被加洛看见。
心底最深处强压下——自从被加洛压在身下产生的——别扭减轻了几分,当然此时的刘沛完全忘记兽人在漆黑的夜晚夜也照常视物的事,要不然他就这么好的心情了。
这年头做个阿Q不容易啊。
“……我睡了多久?”刘沛发现加洛的眼神逐渐变得赤、裸、裸,立即出言发问。
“没多久,天还没黑。”加洛果然如刘沛所想,转移了视线和注意力,起身去角落打了杯水,避开刘沛接水的手,单手扶起他亲自喂下去,“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享受到重病患者待遇的刘沛舔掉嘴唇上的水迹,没好气道:“我不饿。你一直守着我?就柯尔一个人帮大巫整理?”
这次加洛没有如刘沛所愿的转移注意力,满满凑近刘沛,伸出舌?头舔?上那过于水润诱惑着他的嘴唇,接着不再满足这样清浅的尝试,直接闯过牙关,追逐着它的同类。
水杯里的水洒在毛皮上,早已无人关注。
等到两人缠绵完,各自收获一张香肠嘴,分别被柯尔用戏谑的目光扫视了一通。
加洛完全不受影响,在接下去的几天里,只要两人独处,不管刘沛是在处理草药,还是喝药,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惹得加洛扑上来亲吻,抚摸。
因为刘沛担心安迪,所以两人总是没做到最后一步,因此加洛显得越来越饥饿,最近几次完全不顾大巫和柯尔等人是否在场,亲密动作越来越频繁和露?骨。
刘沛拒绝了几次,可一被加洛委屈的眼光一望,也就顾不上是不是有人在看,反正他现在面对柯尔和安吉戏谑的目光已从最初的不自在到现在的毫无反应。
而这几天除了和加洛感情更亲密外,还从短短几天整理的大量草药里看出救治安迪的希望,虽然大巫的眉头一直紧缩;虽然他被大巫要求喝下保护体内器官的草药;虽然救治安迪的准备工作非常大量和繁琐;虽然所有的巫都参与进找寻草药的工作里;虽然天气越来越冷,草药越来越难找……但他对大巫的医术仍然抱着强烈的信心。
事情果然如刘沛预料的一样,准备工作整整做了30天才算完成,在把草药处理完毕,治疗工具摆放完整后,大巫只留下巫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和死也不肯走巴罗打下手,其他巫和柯尔、加洛转移到另一个山洞安静等待,至于刘沛,被大巫点名留下来帮忙。
大巫这个安排大多数人包括刘沛都不明白其中含义,不过他对于能为救治安迪出一份力已很满足,不会深究其他。
倒是加洛听到刘沛留下便不肯离开,最后还是由大巫出面才顺利解决。
等闲人走干净了,这场期待已久的治疗总算开始。
“巴罗,把安迪抱过来。”
这30天只勉强喂了些肉汤给安迪喝,按道理安迪就算熬过了这么多天也应该瘦成皮包骨,可他不仅不收,相反越来越胖,特别是肚子,比他当初怀宝宝时还要大,看得是好不惊心胆颤。
巴罗小心翼翼地抱着脸色青白的安迪轻放在半人高的石台中间毛皮上,紧接着无声地站在一旁。
大巫神情严肃地站在石台前,身上散发沐浴后的药香,右手边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刀片。
刘沛看着那些比钝刀子稍锋利点的石刀以及粗制的竹管,额头上冒出一颗颗冷汗。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接下去的治疗似乎没他想象中那么轻松。
“刘沛,我的孩子,站到我左手边。”
“好的,大巫。”刘沛捏了捏有点冒汗的手心,提起精神走到大巫身边
这场远古的简易手术马上就开始了。
“哇——呕——”刘沛在大巫动手之前就感到了其中的风险,没想到实际过程竟然大大超出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范围,大巫一说结束,强撑的刘沛立马连滚带爬的奔到洞外狂吐。
他算见识到远古人类对人体治疗上的血腥和野蛮,大巫的救治根本不能称之为手术,完全就是屠宰。那个过程实在不堪回想,特别是最后大巫竟然还逼着他吃下……
“呕——”
刘沛一直把胃吐空,只吐得出酸水,那恶心感才慢慢得以缓解。
这时,刘沛抬头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跑到山洞外的大石头背后呕吐,无奈地揉了揉发疼的胃部,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刚刚从石头背后绕出来就撞上一个人,没等看清是谁,嘴巴就被对方捂住了。
“别叫!”
☆、结束与开始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使得应该是萧条的冬季也带上了一丝暖意。
倒霉的刘沛却无法感受到这抹温暖;反而当身后的人挟制他走到阳光照射下;与温暖的阳光形成强烈对比渗入心扉的寒凉正是来自于身后;来自于捂住刘沛嘴上的手。
“既然已经猜到是我;能这么镇定;我果然没看错你。”阴冷的语气伴随一股冷风在刘沛耳后吹拂;“真以为我不会杀你?”这一句话尤为阴森。
刘沛眼角余光扫到几缕耀眼的白;神色越发镇定;连暗中蓄力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仿佛真如身后人所说那般;鉴定此人不会杀他。
似乎真是这样,在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