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七要好好在学校里待着,不要乱跑,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所以,阿七不能生明九的气哦!
“……”
他拆开第三封,看到最后的署名一怔,居然是许久没联系的景叔。
陈小七同学,好久不见了,一切还好吧,景叔我很不好,从月香出来,也不知买了到什么地方的票,坐上火车,才发现同行的都是畜生,它们一个一个都关在笼子里,我觉得自由的做人真的很好,我跟它们一起下的车,听当地人说,这个地方叫明山镇,熟悉不,我上次去的地方啊,缘份果然天注定,上次没来得及逛逛,这次就不能放过了,我去了很多地方,还几次差点在深山里迷路,多亏山里的猎人把我救了出来,现在,我正躺在医院里,骨头折了一下,不过医生说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对了,我出门的时候带的钱用完了,有几张卡忘在店里,就在桌子右边下面倒数第二个抽屉里,密码是六个零,你赶紧带了它们过来吧,护士姐姐说再不交钱,问题就该大了!
陈七满头黑线的放下信,眉头抖动得厉害,一个两个三个都给我病了……
你们约好的吗?
陈七拿着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到B市需要三个多小时,他放好东西,戴上耳机,打算睡一觉。
火车启动,缓缓前行。
“嗨。”
陈七转过头,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笑着对他打招呼。他头发不长不短,一根皮筋随意扎在脑后,额头上还有好多没扎上去,分向一边,显出几分潇洒的味道。
“可以坐你对面吗?”那人问。
陈七点点头,“随便,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那人拿出票晃了晃,陈七看到那个座位号就是对面的这个,心里顿时无语。
这人其实在耍他吧。
那人坐下后便盯着陈七的脸看,一直看,一直看……
摘下耳机,陈七问:“还有事吗?”
没事能让人好好睡觉不?
那人马上露出笑容,眼睛眯成两条弯月,让人顿生好感,“你叫什么名字?”
陈七微微一惊,不懂这人用意,过了几秒,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紧张别紧张。”
那人摆摆手,又把票拿出来晃了晃,陈七只看清了一个辰字,持票的手把那个姓给遮掉了。
他把票收回去,说:“我应该比你大几岁,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辰哥就好,说起来我也有一个弟弟呢,现在大概上高中了吧。”
好吧,现在又开始交待家底了。陈七叹了一声,说:“我叫陈七。”
“哦,陈七啊。”辰哥默念了一遍,又问:“去哪里?我到B市。”
陈七一愣,说:“我也到B市。”
辰哥突然神秘笑了起来,眯起一只眼,说:“我猜你的目的地是,B市明山镇。”
陈七睁大眼,随即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
不要说B市有多少个县,每个县就好几个镇,这人怎么就一下子猜中了?
巧合?
“呵呵,”辰哥高深莫测的说:“因为我也去那里啊。”
因为你去那里,所以我也要去那里?
“哦。”陈七奇怪的应了一声。
辰哥没有解释的打算,也许这就是他的因果理论。陈七想,这个世界都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何况只是一个人的思维方式。
不过很快,陈七开始怀疑这个因果理论很可能是个圈套。
辰哥问:“你去看朋友?”
陈七:“嗯。”
“他病了,躺在医院里?”
“是。”
“骨折?”
“……是。”
“等你给他送钱过去?”
“……”陈七满脸戒备的看着他,这样已经不算巧合了吧,“你到底是谁?”
“别急,”辰哥无所谓的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陈七的紧张,“让我再想想看,嗯,他还是你老板,你叫他景叔,开一家叫月香的古董店,不过客人从来只有一个,还经常拿东西不给钱。”他笑了笑,问:“我说的对不对?”
这时,陈七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这人来意不明,事先肯定调查过自己,虽然不知所为何事,不过看上去却像是没什么恶意。
何况,他也没有得罪过谁,难道是因为景叔?
陈七仔细一想,这样反而说得通,这人从头到尾说的不都是和景叔有关的事吗?他想起他对景叔的事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也许景叔这次出门并不是为了旅游,而是为了躲避谁呢?
还是说,景叔受伤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为?
陈七突然冒出一身冷汗,虽然极力维持冷静,但脸色苍白的样子还是落在了对方眼中。
“你想到了什么,吓成这样,”辰哥好奇的看着他,伸出手去,“看,额头上都出汗了。”
他的手很白,骨节分明,看上去很瘦,手心却有不少的茧,反而显出一股气势来。
眼看那只手就要靠近,陈七下意识想要后退。
“不要动。”对方突然说。
陈七呆呆任他的手探上自己的额头,只觉烫的额头厉害。
“好凉。”辰哥惊奇的说,收回手,“你很紧张。”
然后突然眯起眼笑,语气中满是抱歉的说:“对不起啦,一点坏习惯,吓着你了。”
陈七暗自吐了口气。
“你说的都对,你怎么知道的?”
辰哥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神秘的说:“秘、密。”
陈七:“……”
辰哥好笑的看着他,拖着下巴,问:“明山镇是你的家乡吗?”
陈七摇摇头,“不是。”
“哦……”他的音拖得很长,让陈七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说不出的感觉,就听到他继续说:“我告诉你哦,明山镇是你的家乡,你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
陈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人说的这么肯定。其实,小时候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啊,有人要来了。”辰哥突然说了一句,接着凑近,小声说:“不要告诉别人哦,陈小七同学。”
陈七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起身,看着他走出车厢。
陈小七同学,这是景叔最喜欢的叫法,这个辰哥果然跟景叔之间有什么!
感觉后面有人走近,最后停在自己旁边,陈七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来人。
“时舒!”
时舒看着前面,刚走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他是谁?”
不要告诉别人哦。
陈七脑子里响起那人的话,告诉别人什么?
他们刚刚说了什么,他知道了什么,他能告诉别人什么?
想了想,他说:“不认识。”
“哦,”时舒也没在意陈七的话,若有所思的说:“看着挺眼熟的。”
陈七心下一惊,时舒觉得眼熟,那这个人……他有点不敢往下想。
“算了。”过了一会儿,时舒说道,他坐在陈七对面,刚刚辰哥坐的位置上,说:“现在来讨论我们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七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时舒有些不高兴了,“我不是要你等着吗?”
陈七想起了那封信,原来这人说让他等竟然是真的,他笑了笑,说:“我打工店的老板在外遇到了一些事,我去找他。”
“什么事?”
“骨折,在医院躺着。”
时舒这才缓和了一点,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
陈七看着不禁觉得好笑,有点不懂这孩子不高兴什么,他想去哪里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你老板现在在哪里?”时舒问。
陈七说:“B市明山镇的某个医院。”
时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陈七一阵,最后说:“我也去明山镇。”
陈七暗自吃惊,自己,时舒,还有方才的辰哥,居然都是去同一个地方!
他不确定的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时舒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哦。”
“我是说真的,”时舒低着头说:“有些你生活中本没有的东西,只要那天你知道了它,你就会发现,全世界都是这种东西。”
陈七看着这个孩子,不明白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还是有感而发。如果是后者,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有了这样的感慨。
“总之,”时舒严肃的看着他,说:“到那里后,我送你去你老板的医院,然后,我再送你回去,绝对不能乱跑知道吗?”
看见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还只是一个孩子的学生对自己说这番话,陈七有些无语,但这孩子的严肃又让他不知如何说出拒绝的话。
他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时舒有些烦躁的瞪着他,“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别跑就好好待着。”
看样子确实是发生了什么,即使不是,也至少会发生什么。
这样想着,陈七说:“没事我不会乱跑的。”
“那个明九,后来还去找过你吗?”时舒随意的问。
“没有,跟你一样,留了一封信,说家里有人病了,要回去看看。”
时舒的脸别扭的红了一下,陈七想可能他在家发生过什么。
“他还有说什么吗?”
陈七回忆了一下,“跟你一样,让我在学校等他。”
时舒微微低下头去,眉头一皱,过了一会儿才松懈下来,很快又皱上了。
陈七看着他,不知这小孩在纠结什么,正觉得有意思,然后,突然见他突然抬头盯着自己。
盯了很久。
陈七被看的有些不舒服了,动了动身体,问:“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到底是谁?”
陈七笑着说:“我还能是谁,我不就是我吗。”
“你说的没错,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时舒语气突然转了一个弯,“不过,为什么你上次见到那些事一点也不害怕?”
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一点也不害怕”了,我从头到尾都很害怕好不好。陈七无语的说:“可能害怕过头了,看不出来吧。”
时舒考虑着这种可能性。
不过,你就慢慢猜吧。陈七心想,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但安浩然说不能告诉你,我也还是觉得不要告诉你的好。
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第13章 时家家主
本来以为可以找到那个叫长安的人,不想却扑了个空。气归气,时舒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失望,这么长时间了,若说失望,他也早该习惯了。
然而,又遇上了让他在意的事。
那个叫明九的来历不明的人,他看不出是人非人,幻魔称他弟弟,和那只猫妖也有说不清的关系。
他不明白,这样的人接近陈七有什么目的,陈七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
还有他和幻魔所说的容器,什么容器,装什么的容器?
容器是指陈七吗?
很多的疑问想不明白,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这个世界里有什么他们时家毫不知情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于是,跟安浩然匆忙赶回去。
同往常一样,没说两句话就被长辈例行公事般关进了祠堂。
写着哥哥名字的牌位立在角落里,已经有些沾灰了,他一点一点把它认真的擦干净。
虽然知道那个人不会在意这些事,他甚至连时家都不在意,扔下这一切说走就走了,完全不知道给他年幼的弟弟带来了什么麻烦。
天黑了,陈七轻轻松松推开门,从祠堂了走出来。守卫的人如果知道他们小少爷也会来这一出,可能就不会放心的回去睡觉去了。
三番两次不顾命令跑出时家的人,他们为什么会觉得他不会从祠堂溜出来呢?
时舒敲了敲时家家主的门。
“进来吧。”里面的人说道。
时舒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的父亲正坐在桌边喝着茶,五十多岁的人,有一种经岁月沉淀的稳定和气势,看见他进来也不意外应该在祠堂待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笑着说:“你真的是越来越像你哥哥了。”
时舒抿嘴不语,在时家,他最不愿听到的话之一,就是他越来越像他哥哥。
另一句是:他果然还是不如他哥哥。
他是他,他哥是他哥,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那他们作比较?
“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下午不是很想说吗。”时父好笑的看着儿子,他当然知道他心里在不高兴什么,却忍不住想要去逗逗,就当是失去了一个儿子的可怜的父亲的一点点天伦之乐。
这个神经病!时舒在心底把他骂了好几遍,然后把他在X市看到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他问:“对于容器,父亲听说过什么吗?”
过了很久,时父放下茶杯,说:“没有。”
时舒:“……”
没有就没有,你酝酿这么久干什么!
“还站着干嘛,”时舒一怔,就听见他父亲继续说:“说完了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儿子:“……”
四天之后,时舒终于从祠堂里走了出来,当时的天气不怎么好,不过一点也不影响他离开那个鬼地方的心情。
其实,他的惩罚本是三天,不过因中途偷偷溜出来,家主说再多加一天。
时舒咬牙切齿的想,他跟一个神经病计较什么。
安浩然已经站在祠堂外等他,身边放的是打包好的行李。
“小少爷,有任务。”
两人火速赶到火车站,时舒取票一看,居然是以T开头的头等车厢,着实吃惊不小。
由于他们三天两头出任务,时家为了节约经费,一般只能买以K开头的坐票,没有坐票买站票,若是站票都没有了,那就坐绿皮车,冬天还好,夏天简直是受罪。
时舒受宠若惊的走进车厢,待看见里面坐着的某个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