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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挤进来的“东西”,我张大了嘴,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跟我一样是个大活人是怎么回事?
不声不响闯进来看人洗澡时怎么回事?
还脱的干干净净跟我一样一丝不挂是怎么回事?
他妈的陈麒你搞毛啊!?
进来的,不是陈麒是谁。这厮一反常态挂着一脸得意的淫‘笑,把我挤到莲蓬头下面,回身带上了淋浴间的门,然后一把抱住了我。狭窄的空间里挤着两个大男人,水气蒸腾间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那副我熟悉的身躯此时正贴着我的,环在我腰上的双臂此时也不安分地游移起来,上下抚摸着。
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刺激让我的身体过电一样起了反应,整个人差点软在他手臂间。混蛋!这么久才来,来了也不吭一声,就要对我……
“陈麒,你……”话没说完,就被他的舔吻堵了回去,舌头伸进我的口腔,不由分说的吮吸翻搅起来。
第39章 怪楼(下)
不知为何,今天的陈麒格外主动,也格外撩人,完全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面疯了一样吻着我,一面手沿脊椎滑下去,手指时轻时重的在穴口上来回按压着。
“哈……啊!”好容易唇被放开,我长出了口气,那手指竟趁虚而入,毫无预兆的戳了进来。
“宝贝,放松点。”陈麒舔着我的喉结和耳廓,抬起了我一条腿。温热的水不停顺着身体冲刷下来,淌进难以启齿的位置,这淫棍手指沾了浴液,极快的进出于我敏感脆弱的地方。
腰软得几欲跪倒下去。出口的喘息声已经压不住,变成了难耐的呻吟,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的没法看,但却没法控制。
陈麒性情清冷,对我又是百般疼惜,从来不曾有如此火辣凶猛的一面。隐约觉得覆上来的身子冰凉,只有被水冲过的地方带着丝温度。他总是很体贴的让我触摸到他,身上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现在却冰冷的像一具尸体。只是我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来得及想别的,这男人就俯下身,一口含住了我早已硬到胀痛的欲望。
“啊……”我倒抽了一口气,比刚才还要强烈的快感席卷了全部神经末梢,差一点没忍住。虽没丢脸的射出来,早就发软的双腿此时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整个人斜斜跪了下来,被他一把抄进怀里:“有这么舒服?”
我红着脸没吭声,任他扯过挂在洗衣机上的干净浴巾将我胡乱抹了抹,又几乎是用扛的把我整个人抱了起来。
经过镜子前,我隐约看到抱着我的人后颈有一层白白的东西,有点像水的反光,又有点像一层白灰,只是眼光一扫,并没有看得很真切。加上空白一片的大脑和模糊的视线,根本不容我细看细想,人就已经被抱了出去。
陈麒的身体我是再熟悉不过的,虽然只有一眼,说不在意却不可能。早先听顾戌说,陈麒的真身叫作霜白,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一头遍体纯白的巨兽,这白色的东西,也不知与那有没有关系?
这样一分神,我就察觉了身上人的不对劲儿。陈麒和我亲热的时候,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喜欢亲吻我的耳廓到喉结,因为我脖子那个位置尤其敏感。但是现在的“陈麒”却有意避开我下巴以下,胸口以上的部位,更多的是流连在我下半身。
而且到现在为止,虽然接触间也有种特殊的森森寒意,但与陈麒身上的死气绝不相同,硬要形容的话,陈麒身上的冷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一种即使在三伏天中午的大太阳下面也能瞬间侵入五脏六腑,将人全身血液凝固抽干的阴寒;而现在这种冷,则更像是身处停尸房的冷柜里,抱着一具冻得硬邦邦的尸体的感觉。
这么想着,我便假意搂抱实则伸手探了一下这个“陈麒”的后颈,不摸还好,一摸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哪里是什么白色鳞片,分明是一层黏糊糊滑腻腻的白毛。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
而此时这东西竟然分开我的两腿,作势就要进入!大惊之下,我哪里还顾得上调情,两腿奋力一蹬,把身上那东西踹到一边,打了个滚从床上一跃下地。
“你是什么玩意!?”一拉开距离,我就飞快的扯下项链上的戒指,刚才那一摸我已经明白了,陈麒给我的这枚辟邪用的戒指,绝对就是它避开我脖子的原因。
那东西见败露了,竟也不显出原形,只是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我想起白天尹宁的话:“你信这世上有狐狸精吗?”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个狐狸精?想到这我不由瞟了眼它的身后,想看看有没有尾巴,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可笑。这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狐狸精有些恼羞成怒,但显然是碍于我手上的戒指,不敢贸然行动,就这样与我一个床上一个床下,赤条条的对峙着。
就在此时,我的余光里白光一闪,紧接着什么东西缠在了我身上,一股大力就将我向一边带去。我大叫一声,这一下来的太快,我的视线根本不足以捕捉到成形的影像,手脚就被缚住了。
待看清身上缠住的东西,我又一下子愣住了。
那居然是一张床单。
再抬头,床上的情形更是让我瞪大了眼睛,一句话卡在喉咙里。
眼前,两个“陈麒”大眼瞪小眼,一个瘫在床上抖成了一滩泥,一个一只脚踩在床沿,雕塑一样定格在那里。
雕塑陈麒的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表情,似愤怒,似惊讶,居然还有一丝的不知所措。
这场景太过诡异,我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瘫在那里的一滩肯定是那狐狸精无疑,那发呆的那个又是谁?只见后者一只手已经虚捻在前者的颈侧,这姿势我很熟悉,是陈麒取魂魄时的手势,这狐狸精冒充陈麒碰了我已经是犯了天大的忌,因此上来先把我裹起来然后抬手就是个大杀招这确实符合陈麒的做派,但现下动作摆了一半僵在那里又是怎么回事?
瘫在那里的狐狸精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有此一幕,原本陈麒出现它一定已经知道自己死一百次都不够,所以才毫不反抗直接吓瘫,这下却有了个大转弯,这东西眼里立刻浮现出一抹狡猾的神色,但脸上却挂着胆战心惊示弱讨饶,我心里一寒,不由对另一个陈麒喊道:“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出乎意料的,陈麒仅是眉头一蹙,并未有动作,依旧与那东西僵持着。看得出他手臂绷紧放松又绷紧,像是在激烈的心理斗争着,但始终没下杀手。
难道那个也不是陈麒?还是说这东西和陈麒有什么别的渊源?方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绝对触了陈麒的逆鳞,即使这样都下不去手,这家伙到底是哪路神仙?
看着那张与陈麒一模一样的脸上流露出的陌生表情,我脑中突然一亮,几乎是瞬间就想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表情明显是装出来的,不是给我看的,自然是给陈麒看的。妖魔鬼怪装可怜当然没作用,但如果是我露出这样的表情,任陈麒再心硬如铁也下不去手——是了,这东西并非是真的变成了陈麒,它只是影响了看到它的人的意识,是自己的模样幻化成了对方最在意的人。
也就是说,在陈麒眼里,那家伙完全是我的样子。想到这,我再没犹豫,扯了身上床单两步窜上去就蒙住了那家伙的脸。
后面的过程,我不愿多回忆,太过残忍,虽然明知道这是个祸患,已经不知害了多少生命,收它一百遍也不冤,可亲眼见到陈麒的手段我还是忍不住的冒冷汗。
收了它去,这栋楼给人的压抑感顿时消失了。
事情跟我想的一样。陈麒说,那东西不是狐狸精,准确的叫法应该叫魌鬼,是一种原本没有脸的恶鬼。“魌”原意指的是扮鬼用的面具,这里的意思是指这种鬼就想戴着面具一样,没有真实的面孔,永远是一个幻象。它会干扰人的意识,使自己成为对方最不设防的模样,从而吸人魂魄,取人性命。
这世上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与鬼魂一类有感应,比如沈明扬。而有些人阳气弱就会有感应,比如尹宁。这也就是刚进这栋楼时,我和尹宁能听到那怪声而明扬却听不到的缘故吧。尹宁命大没有死在它手上,却变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所经历的那个夜晚,怕是比我也好不到哪去。这么想想,初进楼时手机信号的障碍和与陈麒通的那个电话,其实都是假象,若非如此,我又怎会留在这鬼地方。
至于陈麒为什么会在这里,纯粹是因为我大晚上人没回家又联系不到,估计我又惹了什么麻烦,直接循着我到了这房间里,然后就是我被床单裹起来的那一幕。
当然这些,都是陈麒后来才告诉我的。那一天事情结束后,一整晚陈麒都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我以为他在怪我一个人偷跑到省城来,惹了个这么麻烦的家伙,还差点贞操不保。事后我才知道,陈麒在自责,而且是非常严重的自责,几乎钻了牛角尖。
陈麒眼里,那东西当然是跟我一模一样。陈麒虽不是凡人,但也有着思维和意识,同样会受到影响。只是他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个什么东西。看出虽看出,只要看到“我”的脸,“我”求恳的眼神,他根本就下不去手,几次都错失了机会,这才是他真正自责的原因。
其实我的心里并没有怪陈麒,但也没有觉得开心。一个魌鬼对陈麒来说微不足道,可就因为是我的脸,明知道是假的,他竟然几次三番都没能狠心动手。
如果陈麒心中没有一个什么人,那东西的伎俩,又怎能得逞?
也许,就像陈麟担心的那样,我终于成为了陈麒的一个弱点。
第40章 鹿岭遗孤(1)
暑假恹恹的过去了。
明扬的婚礼后没多久就是七月十五。没来得及陪我过生日,陈麒就匆匆回了地府。七月鬼月,阴关大开,阴气大盛,这段时间内地上地下都不安宁,尤以中元为最。也不知道今年这么急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过完生日,母亲把我送上了开往省城的大巴。我这老妈给陈麒的评价是:文静懂事,就是太内向——长相绝对没的挑。我为这个评价私下里笑的直打跌,这俨然是在说儿媳妇啊。
回到北京后没两天,就被老虎和武博华连番轰炸,前者硬要叫我一起去泡吧被拒之后又说要请我吃饭(八成是八卦之心不死),后者则埋怨我生日跑回了老家,回来了一定得陪他喝几杯。在公安局门口等他的时候正巧遇到老杨,说正好最近没什么案子一起热闹热闹,捎带着叫上了陈麟,而陈麟到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腼腆笑着的周凤生。
结果最后就变成了一行五人浩浩荡荡的开了个包间吃饭聊天。
其实跟这群人吃喝,还是很放松的。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大井胡同事件的亲历者,彼此身份经历也都知根知底,不需要避讳什么,聊的内容往往也围绕着神神鬼鬼的话题,这可不是身边的一般朋友能够理解的。有亲切健谈的周凤生在中间调和,陈麟难得没有端架子,喝起酒来也是谈笑风生。
“对了陈哥,你跟周哥怎么认识的啊?一直跟我们介绍说老朋友老朋友的,能当你老朋友怎么着也得有个百八十岁了吧?”武博华笑道。
陈麟挑眉一笑:“说悬了啊,你看他是多大他就是多大,哪儿来那么多老妖怪。”
我和小武都是一愣,虽没问过,但原先我也以为周凤生的实际年龄成谜,原来只是普通人吗?那他又为何能够通灵呢?
“我说老周,你到底是干嘛的啊?”想到这我不禁多问了一句。从不见他上班干活,手头却也不吃紧,成天在一群警察中间泡着,总不能是抢银行的吧。
谁料我这一问,众人面上都有些尴尬,我心中大窘,不会吧,难不成这货还真是抢银行的?周凤生也没料到我有此一问,夹着猪耳朵的筷子顿了一顿:“哎呀,我这行,说起来跟陈麟还有点关系。”
周凤生说,他经营一家类似中介的小公司。这个中介,却不是租房留学一类寻常中介,而是拍卖会的中介。公司规模非常小,小到与之有商业往来的就那么几个客户,一部分是海外的,一部分是国内的,至于拍卖的内容,乃是私人收藏品。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家伙做的是古董文物交易的中间人,文物不直接过手,也不参与交易活动,只为交易双方牵线搭桥。简单来说,比如海外某国有一件文物准备出手,又不是贵重到世人皆知的名品,仅仅想要举办或者参与一个小型的拍卖会,那么就需要某种渠道来知会有兴趣的买家;而有些文物收藏爱好者迫切需求某件或者某类文物,也需要一个固定可靠的消息来源,来获取这方面的交易讯息。周凤生的公司,就是提供这类消息渠道的中间人。当然了,私人文物收藏是有法律规范的,但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百笔业务里有那么三五笔不合法的也在所难免,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在座大部分都是法律的执行者,所以我提到这事的时候,知情的多少都有些尴尬。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