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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徒弟可恨。
赵秦山见师父脸色松动，望着九命的眼神也越来越柔和，心里正松口气，就被站起身来的师父一脚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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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就是这儿了，”静灵打开门，把包放下，有点抱歉地道，“唉，这儿怎么住人啊？师兄，要不你偷偷上我们那儿挤挤去算了。”
赵秦山打量了一番，年久失修的老房间，当年失火的时候熏黑了半边墙壁，稍微有点震动就扑簌簌往下落黑灰。他叹口气道：“不用了师弟，师父这是存心的，我不连累你们了。”
“师兄，这是应急灯，这是被褥，”静灵道，“还有，那个，师父吩咐今晚不作你们的饭。师父说，白眼狼自己摸蘑菇去，最好摸到个有毒的，拉个三天三夜。”
“谢了，”赵秦山哭笑不得，从怀里掏出九命放到地上，开始收拾行李。
九命从没住过这种老房子，好奇地睁大眼睛打量四周。
窗户上是用纸糊的？九命看着心痒，很想戳一戳，于是轻轻一跃。
“九命！别跳！”赵秦山出口阻止已来不及。黑灰唰一下落了小猫一身。九命扭过头来看着他，一双眼睛不明所以地睁得老大，委屈地呸呸呸吐着嘴里的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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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秦山轻手轻脚地收拾被子，九命蹲在旁边不停地用爪子洗脸，怎么洗也洗不干净，舔下背毛，嘴巴又变黑了，用爪子抹抹嘴，爪子又变黑了。
讨厌死了！九命越洗越生气，气鼓鼓地仰起脸瞪着赵秦山。
赵秦山倒是噗嗤一笑，道：“别舔了，我待会儿给你洗个澡吧。嗯，算了，你变成人形，我给你擦擦吧。”
九命心里咯噔一声，扭扭捏捏地过去坐在床上，警告道：“我变身的话，你不许对我做奇怪的事！”
上次强｜奸赵秦山的事情，师父听说之后，浑身毛都炸了，抓过他尾巴狠狠咬了一口，痛得他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
九命心有余悸地把尾巴尖放到嘴里嘬了嘬，犹豫再三，蹭一下变了身。
赵秦山打了盆热水，搓了把毛巾，一点一点地给他擦脸。暖呼呼的毛巾冒着白色的热气，九命舒服地眯起眼睛。
忽然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的嘴。
你干嘛！九命捂着嘴巴，蹬着脚一路往后退到墙边，惊恐地看着举着毛巾的赵秦山。
“九命，别跑呀，”赵秦山挥挥毛巾，一脸无奈，“还没擦完呢。”
“你……你干嘛亲我！”
“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赵秦山笑了笑，“你以前亲过我多少次啊。”
呜！九命悲鸣一声，脸腾一下烧的红红的，“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我怎么了我？”赵秦山爬上床，慢慢地凑过来，捧着九命的脸，轻声道：“小笨蛋，舔了半天也舔不干净，我来帮你舔吧。”
29
29、第 29 章 。。。
作者有话要说：文库被关了之后我又回看了一遍前文，我打算修一修，不然没脸见人了。
过来看的GN谢谢你们。不知道文库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能回来我一定写“舔干净的过程”庆祝。
如果有GN存了HJJ连载的第一页，麻烦发给我一下吧，我自己存的出了点问题。可惜那些回帖。
屁屁好痛。
九命蜷在赵秦山肚子附近，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怎么又做了这种事，比上次还过分，赵秦山居然…舔这里！和那里！九命用爪子捂着自己又烧起来的脸，在床上滚来滚去，扭过身来愤恨地戳了戳赵秦山的肚脐眼。
赵秦山不舒服地哼了几声，翻过身去接着睡。
月光透进薄薄的窗纸，九命侧躺歪着脑袋看着赵秦山的腰身，不知为什么口干舌燥起来。
嗯，喝水去。
九命忍着腰痛跳下床，脚着地的时候腰抖了三抖，嘶地倒抽了口冷气，往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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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睡不着了啊。
觉清张开眼睛，东张西望，见麻雀们都已经睡着，才蹑手蹑脚地起身，悄悄溜去厨房。
自从三年前医生说他胆固醇高后，觉清就被剥夺了他老年生活的一大乐趣——吃蛋。为什么不许我吃蛋！觉清愤愤不平地想着，手上小心翼翼如同捧着珍宝一般从墙角摸出一枚鸡蛋，细心地磕进碗里，还用筷子把蛋壳里剩余的蛋液都刮干净，才不舍地把蛋壳丢进炉火中。
啊，蛋啊。觉清用筷子飞快地打着蛋，今天怎么吃呢，蒸？炒？
蒸吧，再滴两滴香油，啊哟哟哟哟，光想想就受不了了了。觉清激动地胡子都抖了起来，麻利地摸出蒸锅架上，边忙活边留意周围动静。
要是被小六捉到了就完蛋了。
什么声音！觉清忽然听到木门咯吱作响，赶紧蹲下靠到灶台边上。
门开了。可是许久没有动静。觉清蹲得脚都麻了，悄悄将头探出灶台边往门口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脑袋不知和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迎面撞在一起，觉清被吓得往后跌去，蛋液泼了一地。那毛茸茸的东西显然也吓得不轻，刺溜一声窜上房梁，跑得歪歪斜斜，一路打翻无数碗盆。
弄出这么大声响，本就心虚的老人家大气也不敢出，等了一会儿似乎没麻雀发现，才敢抬起头打量那不速之客。
是那个小猫妖！觉清心里憋屈，我的蛋！我的蛋啊！
九命也被吓得不轻，一动不动地伏在梁上，缓过劲来后面更疼了。他瞪圆了眼睛，俯视着下面目露凶光的白胡子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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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香油，这个是什么？好香啊喵。”
“这个是虾酱，你鼻子真灵啊，”一人一猫蹲在柜子门口，翻看着瓶瓶罐罐，“这是我去香港开会的时候人家送给我的。那就放这个吧。”
“喵！”
觉清站在灶台旁，九命蹲在桌子上，望眼欲穿地等着开锅。
蒸气呼呼地顶着锅盖，玻璃上一片白茫。虾酱的香气慢慢溢满房间，九命深深地吸了一口，开心地眯起眼。
觉清端着碗坐在桌上，看着一头扎进碗里、吃得吧唧吧唧的小猫，不由好笑。
心里如同被来历不明的东西击中，想起过去某个时刻。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觉清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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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小番外之一
大仙（搂着小咪咪）：“赵秦山这个臭道士把九咪拐去哪里了？怎么这个礼拜都没看见他们？……呀！死孩子！咬痛我了！”
宇文（低头写作业）：“哦。赵秦山带九命去三清山了，说是要明年春天才回来。”
大仙：“……”
宇文（低头写作业）：“三清山似乎挺好玩的，你想不想去？”
大仙：“……”
宇文（抬头）：“……嗯？”
大仙（看窗外）：“……不去。”
一分钟小番外之二
觉清：“小六！你个混球！你最近老是跑到明德那老和尚那里去做什么？”
麻雀：“去求佛。”
觉清：“求佛？你为什么要求求佛？你你你你你改信佛了？好呀好呀！……咳咳咳……气死我了……”
麻雀：“唉，你年纪一把了，当心身体啊……”
觉清：“没事我就是…咳咳咳…被口水呛到了……你你你你你……咳咳咳……什么时候……咳咳咳……修炼成人形了？！”
麻雀：“我在佛前求了五十年，终于求得佛祖给我一个人身。你看着可好？”
觉清：“咳咳咳……好……好得很……咳咳咳……你！你拉我手干嘛？！”
30
30、第 30 章 。。。
赵秦山醒来的时候，小猫正趴在枕头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
赵秦山揉揉眼，声音里带了点困倦：“九命，你醒了啊？”
九命眼睛眯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呼一下滚到枕头另一边。
赵秦山笑了笑，伸出手把他揽到自己怀里，一手摸着他软和的肚皮，一手捏住他的脚掌，趾瓣分开露出尖尖的爪子。赵秦山看了看，道：“九命，你该剪指甲了。”
“……不要，”九命扭了扭，蓬松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赵秦山腿上磨蹭，蹭得他一阵心痒。
“昨天把我背都抓破了，你要不要看看？”赵秦山轻挠他脑袋，“现在还有点痛啊。”
“我也痛啊！我……”九命不满地大叫一声，声音又低了下去。
“你怎么了？”赵秦山坏心地问，“你哪里痛？”
“……”
“嘶……九命别咬我错了我错了，”赵秦山把小猫翻了个儿，面对面躺着，抽回被咬了一口的手指，含在嘴里嘬了嘬，轻轻一点九命鼻尖，把手指伸到小猫嘴边：“你帮我也舔舔好不好？”
“……”
“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赵秦山低头看着小猫眯着眼睛的样子，心里被熨得暖暖的，一把把小猫搂进怀里，“九命啊我……”
我好喜欢你，九命。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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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这里偷吃什么？”
背后忽然传来声音，荡着脚坐在回廊上的觉清一悚，手里半个甜烧饼掉到了地上。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小六，觉清心里哀叹，脸上却不敢发作，赶紧蹲□捡起甜烧饼，看着洒落一地的白芝麻一阵心疼。
小六居然背着他偷偷溜到对山的庙里求了五十年佛，终于求得佛祖给他一个人身。自那以后小六就再不做麻雀模样了。觉清本以为他的人身必然是个圆滚滚的大叔，没想到真变出来那样子倒很是清隽。脸型端正，眼睛虽仍是圆润墨黑，但配上人的表情却平添了几分气势。
失去了如影随形蹲在肩膀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麻雀，觉清很是寂寞。小麻雀就算训他，也就是个吱吱叫的毛团子。觉清总是待他训完后，笑着撸撸他的毛毛头，唤声小东西。
更何况小麻雀哪里会这样凶巴巴地瞪他啊！难道以前虽然看不出来其实也都是这样凶巴巴地瞪他的吗？觉清心里难过。
小六劈手夺过他的烧饼，道：“又吃这种东西，医生说的什么你都忘了吗？”
“我……我是个道士，养生之道……我我怎么能不懂！”觉清眼巴巴地看着小六把甜烧饼揣进自己怀里，小声反驳道。
小六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我还没吃饭呐！”觉清心里越想越委屈，一把年纪吃个甜烧饼还要被人骂，越活越回去了，“烧饼还我！”
“都脏了不准吃，”小六转过身去，“去厨房，我熬了粥了。”
“一天到晚粥粥粥粥粥，嘴里淡出个鸟来，”觉清跟在后面小声抗议。
“你说什么？”小六呼一下转过身，“又骂人？”
我骂的是鸟不是人！觉清腹诽。
“嘴里淡出个鸟来？嗯？”小六眉毛一挑，弯下腰来慢慢凑近他的脸，“嘴里哪里有鸟？”
那双墨黑的眼睛越来越大，慢慢觉清眼里便只有那双眼睛，正看得发愣，忽然嘴上被亲了一下。
“现在嘴里有鸟啦，”小六嘴唇仍贴着他，含含糊糊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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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那个老道他他他他他……”
回廊背面的赵秦山赶紧捂住九命的嘴，一把抱起小猫就往回走。
“唔唔唔……嗯……”九命被捂得难过，拦腰抱住的姿势牵连得后面一阵疼，痛得他四脚直蹬挣扎个不停。
好不容易被放下，九命摸了摸自己被压弯的胡子，气得咬了赵秦山手一口：“你你你你想闷死我吗？杀人灭口啊？”
赵秦山仍沉浸在如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惊中，连疼都感觉不到。
九命咬了一会儿，见赵秦山没反应又觉得没劲了，跳到他膝盖上举起爪子拍拍他脸：“喂喂！你傻了啊！”
“啊？”赵秦山回过神来，眨眨眼睛。
“你刚刚看到没有？”九命边整理胡子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