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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炉夜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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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瑾来的时候,午时刚过。沈延亭没什么精神,傅瑾料想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便嘘寒问暖了一番。
  沈延亭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谢谢傅大少爷关心。傅大少爷不仅体恤下人,对外人也关切,怪不得如此受欢迎。”
  傅瑾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沈延亭说话阴阳怪气的。他笑了笑道:“延亭,我可没把你当外人。”
  沈延亭一愣,竟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本想继续调侃他的心思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半晌之后,他才回道:“承蒙傅公子抬爱,只是沈某与你非亲非故,住在府上也是诸多不便,等事情完了,自然就会回去,过回从前的日子,傅公子也会有自己的生活。短暂相识,亦是有缘,只是这缘怕是不够深。”
  傅瑾闻言皱起了眉,“你到底怎么了?”
  沈延亭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有些失落。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傅瑾,“你当我说胡话好了。”
  “延亭,你是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所以才……”
  “我本来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沈延亭一哂,“你不知道?”
  傅瑾更加不明就里,张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沈延亭也不再逗他,正色道:“你若真为我着想,便让这件事早日了结。我一天待在这里,一天就要受这样的苦。”
  傅瑾一听,只道沈延亭一直盼着离开,心里蓦地起了些异样的情绪,有些烦躁,有些失望,有些懊恼。他忽然不想继续和沈延亭说下去了,站起身道:“小白在院子里,我去看看它。”
  小白正趴在踏梅膝上,懒懒地晒着太阳。见傅瑾走过来,踏梅马上抱起小白站起身,低头行了个礼。
  沈延亭跟在傅瑾身后出来,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踏梅的表情,挑了挑眉。
  傅瑾伸手想去抱小白,不料小白见状竟一挣跳下了地。傅瑾一愣,转身去够,小白撒开丫子就开始跑。傅瑾在后头追着,只是他如何跑得过一只猫,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挥了挥手道:“你跑什么?不抱了不抱了。”
  玉荷在一旁捂着嘴笑,小白慢慢悠悠地踱步回来,爪子蹭了蹭脸,走到踏梅那边去了。
  傅瑾这一趟十分纳闷,怎么一个个的都古怪得很?
  沈延亭刚想取笑几句,忽然发现院门口站着个仆役,正朝这边望。他跟傅瑾示了个意,傅瑾把仆役叫了过来,问:“有什么事?”
  “大少爷,何家小姐来了,想见您。”
  




☆、第 14 章

  
  何家小姐?沈延亭一想,这不是傅瑜死前记忆中出现的那位何姑娘吗?他看向傅瑾,傅瑾面色有些严肃,只字未留便匆匆随仆人走了。
  小白盯着傅瑾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又一转尾巴趴着晒太阳去了。
  沈延亭走到玉荷身旁,问:“何家小姐是何人?”
  玉荷的表情很是惋惜,“何小姐单名蕊,是何家独女,原是何老爷和咱们老爷商议好了,要许配给大少爷当少奶奶的,若是小少爷没有……只怕聘礼都已经下了。唉,现在小少爷尸骨未寒,凶手还逍遥法外,这门亲事只怕就这么吹了。”
  沈延亭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踏梅,后者正苍白着一张脸,嘴唇紧抿,眼神直直盯着地面,显然内心不甚平静。
  沈延亭沉思道:“就在傅家要下聘的前夕,傅瑜被杀害,这未免也太巧了。可是,若是有人不愿傅家与何家结亲,大可想其他方法破坏,何须杀人?更何况,即便是要杀人,怎么不杀傅瑾,反而毒害傅瑜?”
  玉荷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
  沈延亭想了想,又问:“那这桩亲事,只是两位老爷的一厢情愿,还是说,你家大少爷和何府小姐都同意?”
  “何家小姐的话奴婢不知,但是大少爷心里是不怎么愿意的。”
  “哦?”
  “定亲一事,老爷没有告知大少爷,大少爷知道后去与老爷理论,冲撞得厉害。老爷差点要动家法,大夫人劝了好久,这才罢休。”
  沈延亭眯起眼,玩味道:“他竟然不愿意……”
  
  傅瑾匆匆来到前厅,何蕊正局促不安地坐着。见他来了,她连忙站起身,歉然道:“傅公子,我来的突然,没有打扰到你吧?”
  傅瑾连忙道:“怎么会,何小姐莫要客气,快请坐。”
  何蕊坐回椅上,神色间有些怅惘,“我此番前来,是背着我爹偷偷出来的,否则他绝不会应允我的要求。傅家出了事,至少应该来慰问一番,我爹却急着撇清关系,真是对不住。”
  傅瑾自嘲一笑,“无妨,你无须介意。这本也就是傅家的家事,何况涉及命案,令尊有顾虑实属正常。”
  何蕊有些尴尬,“傅公子,我……我想去令弟的灵位前拜祭一下,不知是否方便?出事这么久了,我一直想来,可是我爹……”
  傅瑾见她眼神真诚,不由得叹了口气,“何小姐,不是我不愿意,你有此心意,瑜弟九泉之下也会感到安慰的。只是,若是带你去灵堂,只怕就瞒不住我爹了。”
  傅瑾一语戳破何蕊的心事,她更加无所适从起来,“我知道,令尊现在一定对何家上下都极不满,我也无法为我爹辩白。只是,对于傅小公子的事,我是真心感到难过,你相信我。”
  傅瑾安抚道:“我自然是相信的。”
  何蕊略微笑了笑,稍稍放松了些。她长得清丽脱俗,眉如远山,面若芙蓉,双眼似秋水脉脉,现如今一股淡淡的愁绪笼罩着她,便颇有些西子之风,叫人不忍拒绝她的要求。
  傅瑾叹了口气,“罢了,我带你去便是。”
  语毕,大门忽然开了,傅清源板着脸走了进来。傅瑾一看,暗道不好。
  何蕊急忙行了个礼,叫了声傅伯父。
  傅清源淡淡应了一声,接过仆人端来的茶,慢慢饮了一口,一边道:“听说你想去灵堂拜祭犬子,依老夫看,这就不必了罢。”
  何蕊不禁咬住了唇,不发一语。
  “爹,其实……”
  “你少插嘴。”
  傅瑾无奈,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这其一,你一个姑娘家,单独到此,本就于礼不合,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这其二,令尊早已与傅家撇清了关系,犬子怎么样,与何府也再无干系,何须凭吊,还免得沾染晦气。你说,老夫说的可是?”
  傅清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威严冷肃的气息,脸上也淡淡的不见笑意,傅瑾见了都有些发怵,更何况何蕊这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声音都有些发颤,勉强维持着端庄的态度,“傅、傅伯父说的是,是我唐突了,还望傅伯父见谅。”
  傅清源放下了茶盏,语气稍稍温和了些,“快回去罢,你的心意老夫替犬子领了。”
  何蕊无奈,只得离开。待她走后,傅清源看向傅瑾,哼了一声,“你还打算瞒着我?”
  “爹,她也只是想拜祭一下瑜弟,毕竟相识一场……”
  傅清源打断了他,“可是她爹可不这么想。现如今这门亲事毁了也就毁了,我傅家与他何家再无瓜葛,你也不要再多管闲事。”
  “爹……”傅瑾还想辩驳,傅清源挥了挥手,道:“这事无需再提。倒是你,现在整日地往偏厢跑,以前读书见先生可没这么勤快。每日与你那个朋友都做些什么?”
  “孩儿只是与他分析案情,想早日找到凶手罢了。”
  傅清源一哂,“官府都查不出来,就凭你们两个关在屋里研究,能找出什么?”
  “爹可别这么说,官府的人不知傅府详情,那些细枝末节的人情关系也理不清楚。既然凶手是府中的人,顺藤摸瓜地查下去,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我倒是看不出来,你那位弱不禁风的朋友还懂得查案?”
  “爹,他虽不懂查案,但是心思细,条理清楚,这点倒是跟瑜弟挺像。”
  傅清源闻言侧头打量了一下傅瑾,半晌道:“跟我到书房来。”
  




☆、第 15 章

  
  在沈延亭眼里,傅清源是十足的附庸风雅。书房里字画挂了一大堆,却显得杂乱无章,风格流派都大相径庭,丝毫看不出收藏者的喜好。这样一间因为收藏过多而稍显拥挤的书房,沈延亭估计是待不下去的。
  傅清源坐下来,问:“那你都查出了些什么?”
  傅瑾犹豫了片刻,道:“现在还没什么重要的发现。如果发现了什么,定然会告诉爹的。”
  傅清源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像是根本不指望他们能发现什么。
  傅瑾打量着傅清源的神情,忍不住问:“爹,您叫我过来就是问这个?”
  “怎么,你很忙?”
  傅瑾一愣,忙摇头,“没有。”
  傅清源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指着书案上摞着的厚厚几沓纸,“你把那些拿去,仔细看一看,挑出一些好的来,其余的,就在五七那天烧给你弟弟罢。”
  那些都是傅瑜留下的诗文,有他自己写的,也有誊写他人的,数量庞大。傅清源本身略通文墨,文才虽不高,那些诗文看了一部分,也能觉出傅瑜的才华来。他有些怅然道:“为父一直希望你们兄弟有惊世之才,只是这孩子一直畏畏缩缩不漏分毫,让为父一直以为他庸碌平凡难有大成。可惜啊……”
  傅瑾皱起眉心,手轻轻拂过那些轻灵飘逸的字迹。什么时候起,亲情的浓淡也要靠有无才干来衡量了?
  “放心罢爹,我会好好看过的。”
  傅清源略微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那位朋友文采如何?”
  傅瑾想了想,答:“甚好。”
  “那便叫他一起看看罢。”
  “好。”
  傅清源闭起眼,手揉着额角,像是有些头疼似的,一边淡淡道:“好了,你去干你的事罢。”
  傅瑾身子未动,犹豫道:“爹——”
  “还有何事?”
  “二娘身子未见好转,您是不是也去瞧一瞧她?”
  傅清源睁眼看向傅瑾,脸色严厉了几分,像是有些着恼,直把傅瑾看得底气渐失。就在他以为傅清源会严厉斥责他时,傅清源目光却柔和了下来。
  “你这个逆子,竟说起为父的不是了。快带上东西出去,让为父清静清静。”
  傅清源的语气轻描淡写,倒是没什么斥责之意。傅瑾松了口气,应了声便出去了。
  
  待沈延亭再见到傅瑾时,已是第二日。
  当他抱着小白踏进傅瑾书房时,就见傅瑾一反常态地,没精打采地坐在桌边。
  沈延亭在他对面坐下,有些好笑,“你做什么这幅样子?昨日见何家小姐见得不开心?”
  傅瑾一愣,心知他已经知道定亲的事了,急忙解释道:“那是我爹他自作主张,我可没答应。更何况,现如今这亲也没结成……”
  “看你这样子倒是挺遗憾的。”
  “我没有!我可是一直在反对。”
  “哦?那又是为何?我记得何家小姐姿容甚佳,端庄大方,与你也是门当户对,你实在没有反对的理由。”
  “我并不喜欢她,若娶了她才是耽误了她。”
  “就算不嫁你,她也未必嫁得到她想嫁的人。”
  “可是我只想娶我想娶之人。”
  看傅瑾一脸郑重,沈延亭一挑眉,“那么这门亲事,你可反对成功了?”
  傅瑾被他说得更加郁闷,干脆闭口不言。
  沈延亭调侃完,心情倒是好了几分,也不再说话,径自品着茶。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便忍不住了。
  “我说,好端端的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看你发呆?”
  傅瑾这才想起来,把面前的纸推过去给沈延亭看,“这些是瑜弟留下来的,想叫你们来看看。”
  沈延亭把小白抱上桌子,让它能看清楚,自己和傅瑾把纸一张张铺开。
  “爹让我挑出些好的,余下的等五七时烧给瑜弟。”
  沈延亭看了眼小白,见它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便什么也没说,自己也开始一张张浏览。
  傅瑜的字很好,文章写得也不错,灵动飘逸,颇具才气。沈延亭暗暗道了声可惜,将看完的放在一旁,顺手又拿了一沓。
  兴许是傅瑜平日里闲散无事,这便成了他一大爱好。只是现下一张张地瞧着眼晕,也不知是多少日子积攒下的。
  沈延亭翻了一翻,忽然发现好几篇一模一样的。看来傅瑜极喜欢这篇文,否则也不会反复誊写。
  “试望平原,蔓草萦骨,拱木敛魂。人生到此,天道宁论?于是仆本恨人,心惊不已。直念古者,伏恨而死……”
  沈延亭轻轻念出声,忽然有了些异样之感。
  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沈延亭翻了翻写《恨赋》的这几张,字体格外有力些,少了飘逸,少了轻灵,甚至有些用力过度。
  “延亭,怎么了?”
  沈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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