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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一惊,好一会没答话,一旁太监喝道:“还不领旨谢恩?”
她只能道:“奴婢领旨,谢皇上不杀之恩。”
“哈哈哈,哈哈哈。”炀帝大笑着扬长而去。
她暗地里咬牙切齿,该死的昏君,竟威逼她做他的舞伎取悦于她。
站在门外的两个兵,看到她远远地走了过来,立刻挤眉弄眼了一阵,大声叫道:“宇文将军,你的未婚妻看你来了。”
脸上莫名地一红,她轻斥道:“你们胡说什么?”
其中一个兵笑道:“红拂姑娘,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将军的未婚妻,小人没说错吧。”说罢又冲另一个兵交换眼色,会心一笑。
她咬了咬唇,不愿和这些兵多说话,提着篮子过去道:“将军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一个兵吐了吐舌头道:“一百皮鞭,没伤到筋骨,算他命大,红拂姑娘,你这篮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另一个兵涎着脸道:“我们能不能尝一尝啊。”
“去。”她打开他们伸过来的手:“这是给将军补身子的,你们赶紧拿进去给将军,记住,不许偷吃,等什么时候你们挨了一百皮鞭,我再做给你们吃。”
两个兵顿时一脸苦相,把手里的篮子塞到一个兵手里,她转身快步离去。
走到甲板上,她情不自禁长叹一声,少年的心意,她已经完全明了,只是,她和他终究走不到一起,她已经接受李靖在先,更何况还有红拂夹在他们之间。
她不想牵扯进他们的爱恨纠葛之中,只有斩断情丝,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到对她情深意重的李靖,从此行走江湖,相伴天涯,快意人生。
舞是有灵魂的,每一支舞都有灵魂,站在舞台之上,用她的心,她的身,她的肢体,尽情旋转舞步,每当她舞着的时候,她就会想起爷爷,爷爷教会她很多,学会做人,学会跳舞,学会治病,爷爷唯独没有教她如何去爱。
不是爷爷不教,而是爷爷无法教,一千种人有一千种爱的方式,她相信真心,只要付出真心,就能得到回报,李靖的心已经交托给她,她只有用一颗真心回报他,她不可以再想别的男人,不可以伤害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取下头上沉重的头饰,换下身上束紧的舞裙,脱下脚上闪闪发光的脚链,她走到后台,对镜洗去脸上厚厚的脂粉,看着那张愈渐消瘦的脸,不禁轻轻叹息一声。
这艘龙船自离开上一处码头,到现在已经整整半个月,始终没有靠过岸,以至于她一直找不到机会逃跑。
她原本不想找宇文成都,现在看来,只有他能帮她。
“宇文将军,你的未婚妻来了。”那两个兵远远地就在挤眉弄眼,一个劲哄笑。
宇文成都重重咳了一声,用目光止住那两个兵,迎上来道:“红拂姑娘,有事吗?”
“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宇文成都微微一怔,很快道:“好。”
支开后甲板上几个守卫的士兵,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一时沉默下来。
少年也不说话,久久无语。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红拂还好吧?”
少年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勉强道:“还好,在外面她依然是荣华夫人,起坐如常,就是没有自由。”
她轻声道:“你还在为她的事内疚?”
少年一顿,急急道:“不,我从未对她许过什么约誓,是她对我存有误会。我早已向她解释清楚,谁知她就是不肯死心。”
“不必说了。”心里莫名一阵发堵,她抬手止住他:“你和她的事,和我没关系,你不用向我解释,我来这里,想请你帮个忙。”
宇文成都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凝凝地看着她:“什么事?”
“我想悄悄离开这里,你能不能帮我?”她开门见山道。
宇文成都眸子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深吸一口气,他低声道:“你想走?”
“是啊,我可不想呆在这里给那个皇帝做什么舞伎,他的舞伎已经够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宇文将军,只有你能帮我。”她急切道。
少年久久地望着她,好一会,缓缓别过视线,望着远处江上一只雪白的飞鸟,轻声道:“你真得一天都不想留下?”
她耸了耸肩:“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少年勉强笑了笑:“说得对,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两人重新沉默下来,久久无语。
第四十六章 荒唐皇帝
终于,少年下决心地抬起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过几天,龙船会在码头靠岸,到时候我悄悄送你上岸。”
她松了口气,展颜一笑:“宇文将军,谢谢你。”
“其实,我也要谢谢你,你炖的汤很好喝。”少年亮亮的眸子望着她。
她别过脸不看他。
良久,他转过头望着江边:“看,落日。”
她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一轮红日缓缓坠入江中,耀眼的红色光芒洒在江面上,水光,山色,无限江山,美仑美奂。她情不自禁惊叹:“真美。”
少年回过头看着她,语气含着一丝淡淡的苦涩:“是啊,真美,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什么?”她诧异道。
“没什么。”少年暗中一咬牙,迅速转过身,匆匆一拱手:“我先走了。”
她点点头,目送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再转过头,那轮红日已经完全沉入水中,明月升起,波光粼粼,天地间一片静谥。
“哈哈哈。”身后传来炀帝张狂的大笑声。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脂粉气袭来,其实杨广从不搽脂粉,这些脂粉是那些被他宠幸过的女人留在他身上的。
她急忙敛起心神,跪下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多美的月色。”炀帝伸手拉起她,扭头望着眼前的江水滔滔流去。
她诧异地发现杨广孤身一人,身后没有带一个随从。
“红拂姑娘,你何时与宇文成都订下婚约?”似乎无意般开口。
她吃了一惊,略略思索,回道:“是在几个月前,具体什么时间,奴婢也记不太清了。”
杨广双眉一扬,轻笑道:“不是你记不清,你和宇文成都根本就没有订下婚约,朕说得对不对?”
啊,背上顿时冷汗直流,她急忙跪下道:“皇上明鉴,奴婢和宇文将军。”
杨广抬手止住她:“红拂姑娘,你可记得你第一次为朕献舞,一舞倾城,再舞倾国。如此妖娆,连朕的六宫粉黛都黯然失色。”
“皇上,奴婢不太明白。”她心里暗暗打起鼓来,这个昏君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啊。
杨广微微一笑,扬声道:“朕是天子,朕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你以为朕真得相信你的说辞,试想荣华夫人若是叛党,朕和她同床共枕,她有无数机会杀朕,为何不动手?”
她心中一惊,忙道:“奴婢以为,皇上武功盖世,夫人心有顾忌,所以迟迟不敢动手。”
“呵呵。”杨广笑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尚且敢用金簪胁迫朕,她若是叛党,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何反倒不如你的勇气?”
“这个。”她一时无言以对。
“你以为朕当真是昏君?你未免太小看朕。”杨广说罢,放声大笑。
她跪在地上,背上隐隐有冷汗。
一只大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顺势托起她的下巴,端详良久,戏谑道:“朕就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打算骗朕多久?”
她垂下眼皮,轻声道:“皇上英明,是奴婢愚钝,奴婢甘愿领罪。”
杨广很快爆发出一阵快意的大笑声:“有趣,太有趣,朕早已腻了那些曲意逢迎的女人,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有趣的女子,如果这么轻易就把你给宠幸了,岂不是太过无趣。”
“皇上想要奴婢做什么?”她嘴上谦恭道,心里暗骂:昏君,故意戏弄我,将来不得好死。
杨广轻松地跃上栏杆,向她伸出手:“过来,坐在朕腿上。”
她哪肯过去,咬牙站着不动。
杨广伸手一拉,她身不由己飞入他怀中,不及挣扎,他在她耳边威胁道:“你敢乱动,朕把你丢到江里喂鱼。”
咬牙,再咬牙,她不会游泳,活活淹死,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发现她果真乖乖地不动,杨广满意地一笑,轻声道:“告诉朕,你和宇文成都到底是什么关系?”
该死的昏君,用这种方式审问她,不回答,马上丢到江里淹死。
她恨得好想给他一拳,嘴上只能道:“回皇上,奴婢和宇文将军没有任何关系。”
杨广意味深长道:“如此,他为何一心维护你?”
他嘴里的热气喷到她脸上,非常难受,再加上他身上浓烈的脂粉香气,他大腿上传来的灼热,她只想早点逃离这痛苦的折磨,随口道:“将军心地仁慈,不忍奴婢受苦”
“胡说。”杨广舌尖一伸,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她惊得便要跳开,耳边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再动,扔到江里。”
这个昏君绝对说得到,做得到。
心里好恨,偏偏落到他手里,被他牢牢控制住,如果不是顾忌宇文成都,她干脆跳进江里淹死算了。
“快说,到底是什么关系?”杨广的声音夹了几分杀气。
“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她无奈道:“宇文成都欠奴婢一笔良心债,只好用这种方式偿还。”
“哦?”杨广极有兴趣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宇文成都和刘荣将军打赌,如果奴婢和他相约,刘荣的轩辕剑就归宇文将军所有,他想尽办法约奴婢出来见面,奴婢误会他对奴婢有意,谁知他喜欢的是轩辕剑,根本不是奴婢。就因为此事,宇文将军对奴婢心中有愧。”她半真半假解释道。
杨广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宇文成都嗜剑如命,为了轩辕剑,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皇上,奴婢可以走了吗?”她松了口气道。
杨广手上一紧,她的身子顿时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紧得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某个部位的硬挺灼烫。
她吓得脸色发白,待要挣开,他立刻威胁:“把你丢江里喂鱼。”
昏君,色狼,恶鬼,淫贼,卑鄙小人,无耻之徒,愿你早日上吊自杀,身首异处,她在心里骂了个痛快。
杨广仿佛能听到她的腹语,沉声道:“你心里在骂朕?”
“奴婢不敢。”她忙道。
第四十七章 受宠受惊
“好,谅你也不敢,告诉朕,宇文成都和荣华夫人是什么关系?”杨广问道。
“这个荣华夫人本是奴婢的丫环,当日宇文将军为了轩辕剑,也曾利用过荣华夫人,夫人对他怀恨在心,所以才有那日之事。”她故作老老实实道。
“原来如此。”杨广双眉舒展,一付恍然大悟状。
她松了口气:“奴婢可以走了吧。”
杨广低头看着她,笑道:“你可以走,不过在走之前,让朕亲近亲近。”
啊下巴被他一把捏住抬起,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一条灼烫的舌尖猛地突破她唇上的防线,长驱直入,在她嘴里一阵狂扫。
她大睁着双眼,惊愕地看着他放大的脸,嘴里混战得如此激烈,他那双妖媚的眸子始终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慌乱中头向后仰躲避他的需索,杨广一手扶住她的颈,舌尖更深地探入,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她拼命扭头躲闪,始终躲不开他的追逐纠缠。
快要窒息了,背上全是冷汗,来不及多想,空着的一只手甩向他的脸,半空中被他一把扣住,唇上突然一痛,这个昏君居然狠狠咬了她一口。
一阵天旋地转,脚踏上实地,她定了定神,杨广立在她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大胆奴婢,竟敢打朕?”
唇上还有一丝隐隐疼痛,她心里委屈到极至,被他欺负了不算,那个巴掌没打着,还被他咬了一口,现在他又反过来训斥她,仿佛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谁让他是皇帝,她是奴婢,身份贵贱,就算他现在把她临幸了,她不但不该反抗,反倒要受宠若惊。
杨广看了她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怎么一付要哭的表情?被朕咬痛了。”
“没有。”她扭过头,看着地上。
那个荒淫的帝王仰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俯下身看看她,自言自语道:“干脆把这丫头抱进去算了。”
她骇得脸色发白。
他想了想,又摇头道:“无趣,无趣,无趣至极。”
她拼命点头:“皇上说得对,确实无趣,无趣极了。”
杨广想了想,忽然俯身在她耳边道:“不如朕和你做个游戏,戏弄一下宇文成都,你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