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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坚强得可以没有任何人。
五个人很奇怪地分成了三队,程咬金骑着马,扛着板斧在前,她和秦叔宝共乘一匹马走在中间,李靖抱着翟娇走在最后面。
已经过去好多天了,翟娇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她却好象一直没有好,总是靠在李靖怀里,动不动就撒娇喊疼。
第二十一章 劳燕分飞
河水静静地流淌,她披散着满头长发,对着水面梳理头发,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李靖。
这些天李靖一直在照顾翟娇,不知不觉,和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白衣男子让她生疏了好多,甚至见了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水啊。”她勉强蹦出一句废话,李靖默默点头,用水袋装了一袋水,没有马上走,蹲下身轻轻洗去水袋外面的泥污。
她沉默了好一会,蹦出第二句废话:“翟姑娘还好吧。”
他嗯了一声,继续洗他的水袋。
“你的伤。”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都好了吗?”
李靖抬起头看着她:“多谢关心,虽然没有豆花姑娘照顾,我的伤还是好多了。”
她微微一怔,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在怨她没有在他受伤的时候照顾他吗?
原本不想解释,看着他冷冷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堵,她忍不住解释道:“那天你被李密抓走,我担心他们对你屈打成招,把翠儿的死安在你头上,只好半夜跑去求翟让救你,翟娇姑娘知道了,也赶了过来,我不愿和她当着你的面吵架,所以没有在你身边照顾,不过我每天都炖了大补汤给你喝,我已经尽了力,你如果要怨我,我也没办法。”
李靖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她:“那天是你求翟让救我?”
她苦笑道:“不然,他们哪能那么及时赶过来。我早猜到李密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一定会严刑拷打你,晚了,你就被他们打死了。”
李靖似乎不敢相信,轻声道:“那些大补汤,也是你炖的?”
她摇摇头:“翟姑娘说是她炖的吗?好吧,随便她怎么说,她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欠她一条命,何必在乎她说什么。”
李靖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双儿,对不起,是我误会你。”
“别说了。”她挣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李公子,好好照顾翟娇,她刚死了哥哥,一定很难过,你要多关心她。”
李靖眉头轻皱,无奈道:“双儿,我。”
这时,林子里传来翟娇的叫声:“李大哥,李大哥,你在哪里?”
她笑了起来:“翟姑娘在叫你,你快去吧。”
李靖无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得匆匆离去。
她独自立在原地,望着水里自己披头散发的影子,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坐在客栈的院子里,李靖和翟娇在另一头,翟娇偎在李靖怀里,李靖给她削苹果,削成一块块,喂给她吃,虽然隔的那么远,她依然能感觉到翟娇充满敌意的目光。
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她冲坐在一旁擦宝剑的秦叔宝问道:“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秦叔宝想了想笑道:“我听说河北的窦建德是一条好汉,手下有几万人,我打算带着咬金前去投奔他,三妹,你跟我们一同去吗?”
一直没有看她的李靖突然抬起头,远远地看着她。
翟娇眉一皱,哎呀一声。
李靖忙低下头,柔声道:“怎么了?”
“伤口好疼,我想进去休息。”翟娇撒娇地偎进他怀里。
李靖急忙抱起翟娇进屋了。
她慢慢收回目光,无意识地笑了一下道:“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程咬金笑道:“三妹,你现在变成大美人了,那天可把二哥吓了一跳。”
她笑着摇了摇头。
程咬金又道:“三妹,你知道吗?大哥这段时间可喜坏了,天天做梦都笑。”
她讶异地抬头:“为什么?”
秦叔宝脸一红,喝道:“不许胡说。”
程咬金不满道:“我才没胡说,昨晚我听到你做梦叫三妹的名字,什么双儿双儿的,叫了一晚上,你也不嫌累。”
秦叔宝满脸通红,站起身道:“我进去了。”急步跑了进去。
她没有笑,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没说话。
打点好行装,走到院子里,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抬头一看,只见李靖搂着翟娇坐在大树下,低声说着什么。
她急忙闪身树后,两人的对话声隐隐传来。
“李大哥,我们不要去河北,去江南吧。”翟娇娇滴滴的声音道。
“江南太远了,你的伤不能长途跋涉。”李靖沉沉的声音道。
“没关系嘛,大哥,我不想跟他们一起走,那个豆花,我看着就烦。”翟娇撒娇般道。
李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不行,先去河北见窦建德,等你伤全好了,我再带你去江南。”
翟娇叫了起来:“李大哥,为什么?你偏要跟她一起走。”
李靖柔声道:“娇儿,别这样,她是大哥的未婚妻,也是你的好姐妹,你们应该好好相处。”
翟娇厉声道:“不,我做不到,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李大哥,你到底是要她还是要我?”
李靖又沉默了,好久好久没有说话。
苦笑渐渐溢满唇角,她一转身走开。
秦叔宝正好迎面过来,看了看她的脸色,关心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她勉强微笑:“我没事,大哥,我们早点启程吧。李公子和翟姑娘不和我们一起走,不要惊动他们。”
秦叔宝讶异道:“是吗?”
“怎么,你想和他们一起走?”她抬起头看着他。
秦叔宝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即然他们不想和我们同路,我们就分开走。我去叫咬金。”
她点了点头,牵着马,走过院子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想必翟娇伤口又疼,李靖抱她进去休息。
出了门,秦叔宝向她伸出手:“上来。”
握紧他的手,跃身上马,她最后一次回头,小院的门紧紧地关着,那个一直全心全意爱护她,关心她的白衣少年,终于可以放手了,终于可以不再为他内疚,心里有一丝淡淡的伤感,更多的是解脱般的轻松。
她从未爱过那个白衣少年呢,一直在欺骗自己,也欺骗他。
李靖,对不起,我不会和翟娇作姐妹,翟娇也不会和我作姐妹,我们都是期盼完整爱情的小女人,不会和另一个女人共事一夫。
第二十二章 街头斗殴
“他奶奶的,想不到窦建德制下的河间郡这么繁华。”程咬金扛着他的大板斧,一路走一路看,不住赞叹。
她扑哧一笑道:“窦建德本来就是一个能人,他现在自立长乐王,我看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当皇帝了。”
秦叔宝听了也感慨道:“三妹说得对,窦建德为人重侠义,善于笼络民心,手下有大批良臣名将为他效力。”
程咬金听了道:“即然这样,我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投奔他吧。”
秦叔宝喝住他:“胡闹,你以为长乐王想见就能见到吗?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慢慢想办法。”
她在旁笑道:“大哥说的有道理,二哥,你太性急了。”
程咬金忍不住抱怨道:“你们两个每次都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全都一模一样,我老程一张嘴,哪说得过你们两张嘴。”
她听了,不禁扭头看秦叔宝,谁知秦叔宝也在看她,一双眸子幽深得象海,眼前情不自禁晃出那个少年的身影,她愣愣地发起呆来。
“三妹,你怎么了?”秦叔宝伸手抚上她的额。
她慌忙退开,眼望他处:“没什么,刚才突然走神了。”
到客栈订了两间上房,掌柜的笑道:“三位客官,你们是外乡人吧,第一次来河间郡?”
秦叔宝拱手答道:“不错,请问掌柜的,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掌柜道:“今晚城南有一处大集市,四里八乡都来赶集,你们不妨去看看热闹。”
程咬金喜道:“太好了,爷爷今晚要好好乐上一乐。”
秦叔宝瞪他一眼,转向她,柔声道:“三妹,你去吗?”
她想了想笑道:“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天黑下来,三人到了城南一看,果然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摊贩云集,人潮如涌,挤得满满当当。
她被一个摆满首饰的摊子吸引了,走过去挑拣,挑了好一会,抬头一看,程咬金不见了,只有秦叔宝陪在她身旁,她不禁讶道:“二哥呢?”
秦叔宝微微一笑:“他去看杂耍了。我们别理他。”
她听了,笑道:“大哥,还是你好,愿意陪我。”
秦叔宝看着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笑。
“煎饼了,又香又甜的煎饼了,快来买啊。”隔壁传来小贩卖力的叫卖声,她抬头去看,只见那里围得水泄不通,不禁笑道:“真有这么好吃,这么多人。”
秦叔宝忙道:“你想吃吗?我去买。”
她忙拉住他:“算了,我肚子很饱,还是去找二哥吧。”
两人直奔玩杂耍的地方,老远就听到一阵喧闹声,秦叔宝急忙拉住她,加快脚步,到了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只见满地狼籍,好几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嘴里直叫疼,程咬金却不见踪影。
她一把拉住一旁一个小贩:“老人家,这里出了什么事?”
小贩摇头叹道:“一个持板斧的胡须汉硬说玩杂耍的耍他,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胡须汉武功了得,打伤了好几个人,被巡街的士兵抓走了。”
“什么?”她吃了一惊。
秦叔宝急了,拉着小贩道:“你可看清他被押去哪里?”
小贩道:“自然是押进大牢,等着砍头。”
“打架而已,为何要砍头?”她急切道。
小贩看看她道:“姑娘,你是外乡人吧,这是长乐王定的规矩,凡是在闹市打架斗殴,欺压良善的,一律押入大牢,三日后在菜市口当众处斩,以儆效尤。”
她不禁和秦叔宝面面相觑。
秦叔宝想了想道:“老人家,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小贩讶道:“那个胡须汉是你们的朋友?”
她忙道:“他是我哥哥,性格有些暴躁,人是极好的人,我们刚从东郡赶过来投亲,谁知道出这样的事,老人家,你就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小贩见她软语央求,叹了口气道:“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长乐王下令,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她急道:“老人家,你快告诉我,怎样才能见到长乐王?”
小贩想了想道:“明晚长乐王要在金城宫中大摆宴席,宴请天下英雄,两位若是能收到请柬,就能见到长乐王。”
她忙道:“多谢老人家。”
挤出热闹的人群,两人默默并肩走了几步,同时开口道:“大哥。”“三妹。”
秦叔宝笑了一下,轻声道:“三妹,你先说。”
她郑重道:“大哥,明晚的宴席,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混进去,见到长乐王窦建德。”
秦叔宝叹了口气道:“只是,我们没有请柬,如何混进去。”
她眼珠一转道:“我有个办法,这样的宴会肯定要请乐师舞伎,到时候我们就扮成乐师和舞伎混进去,大哥,你看如何?”
秦叔宝想了想,为难道:“只是我完全不通音律,恐怕会被人识破。”
她嫣然一笑:“傻瓜,那么多乐师,你不会来个滥竽充数吗?”
秦叔宝低下头,痴痴地看着她的笑颜,好一会没说话。
“大哥,行不行啊。”她伸手推了推他。
秦叔宝恍然回过神来,忙道:“好,当然好。”
金城宫座落在城池正中,红漆大门,巍峨壮观,毫不逊色杨广的东都离宫。
秦叔宝拉着她,机灵地闪进无人看守的后门,到了后院乐人的住处,趁无人防备,打翻两个,拖到暗处绑起来,脱下他们的衣服分别换上。
刚走到门口,一个领头模样的老头急匆匆赶过来道:“怎么才来,就差你们两个,还不快去。”
他们急忙低下头,应了一声道:“是,这就去。”
老头喝道:“快点走。”
“是。”两个人只好乖乖地跟着老头到了一处空地上。
她悄悄抬头一看,不禁暗抽一口冷气,哇,这么大的场地,足可容纳几千人,一旁台上早已摆满了酒桌,桌上布满酒菜,坐满了人,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一片。
秦叔宝碰了碰她的手,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远远的高台上,金角屋檐突出,灯火高照,依稀可见一个头戴高冠,身穿王袍的汉子端坐台上,一旁那个凤冠女子想必就是他的妻子,另一头坐着几个年轻人,想必是他的儿子。
她不禁暗暗咂舌,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