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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不放手景墨就真得没救了!”重年也不含糊,一掌拍在青霄脸上,抿紧唇瞪视回去。
“景墨…你说景墨还有救?”青霄激动地看着重年,恢复黑色的双眸满溢着不可置信及隐隐的恐慌,他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
“离秋手上有个聚魂瓶,能够凝聚住景墨的一魂一魄,只是…”重年偏过头躲开青霄的注视,欲言又止,只是,纵使凝聚了那一魂一魄又如何?难道当真要等上千万年,等待那七魂六魄慢慢修成?
“我可以等的。”青霄紧了紧抱住景墨的手,坚定的望着离秋,这一世,他只要景墨,别说是千万年,纵是耗尽一生,他都会心甘情愿地等下去,只要怀中这个人依旧有一天能够在自己面前露出那迷糊的睡脸即可。
“青霄,我给你稳住你体内紊乱的妖气,景墨就交给离秋吧。”
“恩。”青霄小心地将景墨放下,俯身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随即退到一旁盘腿坐着,配合重年疏导自己体内的妖气。
“以吾之名,命你缚住此人的魂魄!”离秋手中的聚魂瓶缓缓浮上半空,他双手快速地结印,随即并起两指指向景墨,喊道:“起!”只见一缕幽魂从景墨身上脱出,飘进了聚魂瓶内,“收!”离秋盖上盖子将瓶子交给一旁的青霄。
青霄神色复杂地接过聚魂瓶,不知道自己该恨离秋还是感谢他。
“青霄,带他到醉香阁去吧,那里灵气重。”重年拍了拍青霄的背,笑着说道,有些仇恨,不是这么容易可以放下的,所以,他理解青霄的难处。
“恩,告辞。”青霄微微向重年颔首,小心翼翼地将聚魂瓶放入怀中,消失在暮色中,莫名地让人觉得寂寥。
“离秋,这样好吗?”重年看着越走越远的青霄,面色平静,也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了。
“美人,这样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是,对于青霄来说,有个盼头总是好的。”离秋偏头看着一旁的重年,浅浅勾起了唇角。
“离秋~”重年徐徐摇着银扇,一手勾住离秋的下巴,笑得邪肆。
“美人,你额娘没有交过你,动手动脚是无礼的行为吗?”离秋挥开重年的手,颠儿颠儿的往军营蹦去。
重年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低低笑了起来,离秋,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任我所为的,嘿嘿~
☆、割腕喂血
“哇——”往军营方向蹦跶的离秋左右望了望,直至走到他认为重年已经看不见自己的地方时,才放松了绷紧的身躯,瞬间,感到喉头一阵腥甜,禁不住呕出一口鲜血,全身骨头如散架一般,整个人软软倒在地上,一时半会竟无法动弹。
“离秋,你方才果真不是故意被青霄打中的。”察觉不对尾随而至的重年蹲□,扶起全身无力的离秋,将他揽向自己怀中,执起衣袖轻轻擦拭着他唇边的血迹,叹息道:“这情景倒是让人觉得熟悉啊。”
“美人儿…咳咳…你跟踪我…咳咳…这是不信任我…”离秋浑身无力,但口上依旧不饶人,一双清冽的绿眸愣愣地看向头上的重年,他怎么会在这里?自己明明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才对。
“离秋…”虽然此时笑出来不太适合,但重年看着离秋清秀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那么不解那么迷糊的神情时真的无法忍住不让喉间低低的笑声传出,因为太可爱了嘛~“我伤心了…我怎么会跟踪你呢?我这是光明正大地走在你后面!谁让回军营的路只有一条!”听听那语气,多么理直气壮!瞅瞅那表情,何其无辜!
“…”离秋敛下眼神,索性闭嘴不语,本来就说不过他,现在更是没有力气也懒得与他争论。
哟~这是闹别扭了?看那嘟得高高的唇,都可以挂上香油瓶了,重年刚想打趣几句…
“呜!”体内的血液再度翻滚起来,几欲冲破血管的爆裂让离秋觉得焦躁不安,一张脸隐隐透着晦涩的暗青,他下意识地牢牢抓紧重年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抓出血。
“离秋!”重年见离秋露在红衫外的十指指尖已经呈青黑色,绿眸中的幽光尽散,仿若转瞬间便要熄灭一般,知道大事不好,皱眉敛起唇边的笑意,他当机立断咬破自己的手腕,待其开始泱泱流出血液时马上放至离秋唇边,轻喊道:“离秋,快喝!”
离秋鼻间闻到一丝血液的清香,潜意识想要张开嘴吸吮,但仅仅保有的一丝清明让他拒绝作出如野兽般吸食妖血的行为,故而强迫自己偏头躲开重年不断压向自己唇边的手腕。
“离秋!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重年搂紧怀中的离秋,怒斥道,执意将滴着鲜血的手腕靠近离秋,奈何离秋虽全身乏力,但过人的意志力让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抵死不肯张开,怒得重年索性直接伸出两指撬开他的唇齿,将兀自滴血的手腕置于上方,让血液缓缓滴进离秋嘴里,只是,血虽滴进去了
,不肯吞下去也没用啊。
他哪里任性了?他只是不想以后毒发的日子里都要依靠重年的血液度过,如果传言没错的话,重年的血液兴许真能解万毒,但前提是中毒者要喝下他尽数一半的血液才能达到那种效果,喝一小口的话也只能缓解一时痛苦而已,那又何必为此而对他的血液产生依赖性呢?
“咳咳…”当重年抽出抵住离秋上下颌的两指时,离秋立即呛咳出声,吐出嘴里的血液,弄得重年一截衣袖,斑斑点点全是血迹。
重年一双金眸在看着那鲜红的颜色时,眸色沉了沉,不自禁握紧双手,腕上的血液滴得更急了,他咬牙切齿道:“离秋,莫要再任性了!”语气中隐隐带了王者的威严。
离秋皱眉不语,本就嫣红的唇瓣因沾上血滴,愈发红的媚人。
重年看着那艳红的唇瓣时,突然低低笑了起来,随即越笑越大声:“离秋,我想到要怎么让你喝下去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呢?”
重年将手放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随即立即含住自己的手腕,用力吸吮,含着一大口鲜血直接俯身吻住离秋,将口中的血液缓缓度了过去。
离秋的唇被重年堵住,逼不得已的吞下不断涌向自己喉间的血液,虽是不愿,但体内的躁动确实因重年的血而得到了安抚。
待一口鲜血喂完,重年再度吸食自己腕间的血液,尔后倾身尽数喂进离秋口里,这样来回喂了数次,离秋脸上终于退去了暗青,变得苍白,指尖也不再是青黑色了,看来,这毒是暂时抑制住了。
“离秋,血的味道好喝么?”重年任腕间流着鲜血,勾起唇角调笑道:“我倒是觉得很甜呢~”语毕,伸出舌头在唇瓣处缓缓舔舐起来,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好喝!当然好喝!不就是带了一股铁锈的腥味!”白了某人一样,离秋并没有没有推开重年一直搂着自己的手,而是乖乖地任他抱着,“我说美人,你要留血留到什么时候?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以身相许哦~我只娶不嫁的!”
“这点伤不碍事的,再说了,你不嫁我嫁就好了嘛。”反正最后只要压倒你,名分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真没志气!你是带把的又不是姑娘!嫁什么嫁?”离秋瞪了他一眼,用手撑住地板勉强坐直身体,掏出怀间的匕首随手在衣摆处割了一条布条下来,尔后抓住重年不断淌血的手腕轻柔包扎起来,
若是论起任性,这人其实也不输自己。
“哎呀,离秋屈尊降贵亲自为我包扎伤口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重年勾起唇角,微笑着看离秋手上的动作,并单手从身后搂住离秋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唇若有似无地贴着他的耳畔。
离秋抿唇微微加大手中的力道,成功引起重年一声闷哼,活该,谁让这人就是欠虐,不爽嘴皮子就浑身不顺畅是吧?那别怪他使点小心眼了。
“离秋,这伤可是为了你才有的,你居然如此狠心,你…”重年晃了晃包着布条的手腕,企图引起离秋的负罪感,好趁机提出些要求,比如主动吻自己,又比如今晚裸着身体与自己同榻而眠…
“那是我叫你这么做的么?”离秋掰开重年搂着自己腰间的手,转头瞪了耍宝的某人一眼。
“离秋明鉴,是我自愿的…”重年双手交叉置于脑后,躺倒在地上,屈起左腿,右腿随意地放平,望着天上的月亮,惬意地笑道:“今晚的月亮真美。”
“你自愿那是必须的。”离秋闻言,抬头望向空中,心里第一次觉得如此轻松,似乎将什么恼人的事都给忘了…
两人不再交谈,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明月,一缕清风吹过,带动山间的草木发出簌簌的声响,竟像是在奏乐一般。
离秋摘了一片叶子用衣袖擦了擦,放到唇边,就着叶子吹出一段轻快的旋律,与前些日子那愁苦的箫声曲调相差甚远,但重年发现,他更喜欢现在这音律,飞扬,带着些微的欢快,听着就通体舒畅。
“离秋…”等离秋放下叶子时,重年突然开口叫道。
“恩?”离秋偏头看向重年,带动墨发飞扬,引得重年想要伸手抓住那一头的墨发,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离秋,告诉我吧。”重年没有明说是什么,但他相信离秋听得懂。
离秋久久没有回答重年,就在重年以为离秋不肯告诉自己时,他突然开口:“美人,真的要听吗?听了也许就逃不出这个圈子了…”
“恩…”只要是你肯说,我就敢听。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重新看了夏目和银魂,看夏目的时候被深深治愈了,真心喜欢那种温暖的感觉,至于看银他妈的时候,其实也有种另类的感动,一种保护与被保护的感动,当然,主要还是被那无节操的对白给乐坏了~
☆、前尘旧事
“我是父王的独生子…”离秋屈起双腿,用手抱着,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绿眸迷茫地望着前方。
独生子?那必定是受尽宠爱吧?重年侧身,支着头颅望向离秋,兀自猜测着,纵使是自幼学习帝王之术,有父亲的严厉教导,但同时想必也不会缺少母妃的疼爱才对,且不用经历兄弟自相残杀的日子,这样的孩子长大后绝不该像现在自己看见的离秋那般,用笑容隐藏悲伤,那究竟是为何?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呵呵…”离秋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带着苍凉,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你一定在想我的童年生活会很幸福的对吧?”
“恩。”重年坐起来,抿紧唇看着一旁的离秋,迟疑地应道,此刻的离秋不再带着平时跳脱的笑容,也没有那份帝王的高贵威严,只是脆弱的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让人怜惜。
“我母妃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离秋半眯起绿眸,垂下右手无意识地拔着脚边的小草,缓缓道:“我不知道母妃的容貌,宫里没有她的任何一副画像,只是大家都说她是个倾城倾国的女子,多才,善解人意,似乎一切好的品质都集中在她身上了…”话说到这儿,离秋不自觉地顿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何宫中没有你母妃的画像?”重年将离秋揽进怀中,扶在他肩上的手力道很大,让离秋觉得有些疼了,从冥想中回过神来。
“父王烧了…”离秋撇撇嘴,突然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般嘟起红唇,喃喃道:“父王真讨厌…”
重年觉得有些好笑,此刻的离秋怕是完全沉浸在过去了吧,若是放在平时,就是杀了他都不会在他脸上看到这些如稚子般脆弱的表情。
“为何烧了?”重年发现离秋不会自己主动讲下去,一定得有人问了才会低头思考一下,然后再开口细细回答,就像是孩子回答先生的问题一般。
“那是因为父王不愿想起母妃吧?这样就不会感到伤心了…可是…他怎么可以!”离秋说到这,突然激动地双手紧握成拳,猛力地打在重年身上,语带哽咽道:“你怎么可以把母妃的死全怪在我身上?如若可以,我宁愿不曾来到这世上!你怎么可以为这无视我如此多年?怎么可以为这竟想把皇位传给那个不学无术的堂兄?你可知你这样的决定把我的所有努力都忽视了!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怎么可以?”离秋似乎把身旁的重年误认为是他父王了,悲伤地控诉着,想把多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
“离秋!你给我看清楚,我是重年,不是你那个绝情的父王!”重年抓住离秋不断捶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一双金眸紧紧盯进他眸中,严肃地声明自己的身份,在离秋心中,自己无论被误认为是谁都是不可原谅的,他只能以重年这个身份走进他心里。
“重年?”离秋停下手中挣扎的动作,偏头疑惑地看着重年,声音细小地问道。
“对!重年!”重年没有一丝犹疑,郑重地点头,强调着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