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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小手抓着凤霖的衣襟,颤抖地问道。
刚才那个女人,真的是她认识多年的大姊吗?真的是那个对她照顾有加、一向温柔善良的福姊吗?她完全不敢相信!
刚刚福姊脸上阴狠的表情及口中叫她丑丫头的恶毒话语,让她全身窜过一阵凉意,心里既害怕又伤心。“她……她……”
凤霖爱怜地将阿鸾搂进怀里,“回我房里去,我会把所有的事全部告诉你,你先别胡思乱想,她不值得你如此伤心……”
他半搂半抱地带着她朝内房走去,经过内厅,依循上次的路径走到那方漾着花香的天井后,他将她横抱而起,没带她进房,反而穿过一丛到他腰际的萝蔓花,将她放在一方露天的矮榻上。
阿鸾无心观赏周身美丽的花草,紧抓住凤霖,“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吗?你快说呀!”
他跟着坐下,让她坐在他的腿间,将她搂住,让她的脸蛋靠在他胸口,“你先冷静下来,我慢慢将详细的情形告诉你……”
知道她肯定无法接受向来与她交好、对她照顾有加的福姊真实的一面,凤霖温柔地安抚着阿鸾受伤的心。
第十章
听着凤霖沉稳的心跳声,阿鸾浮动的心渐渐稳定了下来。
搂着让他爱到心痛的小女人,凤霖轻声问道:“你应该知道雅京绣坊吧?对它,你了解多少?”
闻着他好闻的男人气味,她将那熟悉的气味深深吸进胸脯间,用脸磨蹭着他结实的胸膛。“嗯,知道,他们的生意还算不错,可是因为绣法不够精密、针法也不够创新,所以在市场上始终难以得到大量的订单,要跟咱们绣坊比,那真是天差地别了。”
“那你知道雅京的创办人是我的叔公,也就是我爹的亲叔叔、我爷爷的亲弟弟吗?”虽是问句,但凤霖随即给了答案,“雅京与凤栖系出同源,但这层关系,并没有外人知道。”
这倒是真让阿鸾颇感意外,不过她关心的重点在别处。“可这跟福姊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该跟我解释的,应该是为什么要存心袒护阮家父女吧?做什么跟我扯这些?大户人家分家的事有什么好希罕的?”
凤霖用手捏了捏阿鸾撒娇嘟起的小嘴,“你急什么?慢慢听我把话说完。”
“我就是急,你给我说重点,别拖拖拉拉地说一大串,快点儿!”阿鸾只要回想起在众人面前被凤霖斥责的场景,心里的气怨就忍不住冒了上来。
“现在就对我如此凶悍,真的嫁给我以后,我看我是制不住你了。”他勾起她的下巴,啄吻她的红唇一下。
变相的爱语,让她差点控制不住脸部表情笑了出来。
不过心急着要知道缘由的她,又急忙压下甜甜的笑意,瞪着他,“哼!别在这里跟我耍嘴皮了,快说啦!”
凤霖还能如何?当然是如她所愿啰!
“福姊是现任雅京绣坊主事的小妾,她混进咱们绣坊这么多年,图的就是库房里凤家只传长媳的凤云绣谱,好加强他们绣法上的缺点;至于我会袒护阮家父女,则是因为我要转移福姊的注意,不让她察觉我俩的关系,让她是因为锁匙才盯上你,而不是因为你是我心爱女人的身分。”
他真的只挑重点说,这样够诚意了吧?
“盯上我?”阿鸾低头思索了片刻,“因为你把锁匙交给了我,所以引起福姊将注意转到我身上,她打算要从我这儿偷走锁匙?”
“偷?你把人心看得太无害了,福姊是个真正的狠角色,她可不会用如此温和的手段从你这儿取得锁匙,你忘了不久前在她脸上看到的阴狠之色?为了不让她察觉我们的关系……”
他用指腹抚揉着她细致的颈项,提醒着她,“我利用阮家父女来撇清,以免她对我将锁匙交予你而起了疑心。等她落入了我设的陷阱之后,我就能将她送官闪办同时揪出幕后主使的雅京绣坊,就算不能将主使者入罪,至少也能铲除掉这个隐身在绣坊里的毒瘤。”
“陷阱?”想想不太对劲儿,阿鸾质问凤霖,“那你是把我当作诱饵了?”
“为了你这个诱饵的安全,我故意藉昨日的事端将你调来库房,好让你时时刻刻都能在我的保护之下,总比你随时跟她在一起来得让我放心,而且早在我把锁匙交给你之后,就让小飞跟着你,日夜保护你了。”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出事?”
“这间库房的锁匙本来就是代代传予长媳的,如果不借着咱们还未公布亲密关系之前除掉她,那么等你成为凤府少夫人后,你的安危就更难以周全了,毕竟敌明我暗总比敌暗我明来的好吧?”
他的考量,绝对是将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宁愿伤了自己,也不舍得让她伤了一根寒毛,如果不能护她周全,他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脑中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念头,于是阿鸾将疑惑问出,“对了,她为什么不直接破坏库房的门窗潜进来?这样不是比她隐瞒身分耗在绣坊里这么多年来得有效率吗?”
“因为她知道这间库房是用与主锁相同的乌紫金建筑而成的,你看到的墙壁、门窗还有屋顶,其间都用乌紫金做了夹层;虽说建这间库房所费不赀,可它不但防祝融,甚至就连刀斧都无法破坏这里的一砖一瓦,比铜墙铁壁还来得牢靠。所以,她只要一天开不了锁,就一天不得其门而入。”
这也是凤府百年来的家庭秘密,福姊的主子是雅京绣坊的后人,自然也知道这间库房防护严谨,要不,如此重要的库房怎会无人看守呢?
“喔……原来如此,霖……”解开所有疑问后,阿鸾将脸埋进凤霖的怀里,娇娇地喊了一声。
“嗯?”凤霖响应着阿鸾的轻唤。
“打从我进绣坊以来,福姊一直很照顾我,就像姊姊一样,没想到一切全是假的,我以后还能相信谁?”她低垂的长睫遮住眼里的伤心及对人心的失望。
“还有我呀!全世上的你都不以不信,只有我,我会是你永远的依靠,一辈子真心爱你、呵护你,小凤凰,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背弃你的!”凤霖偏头将嘴凑向阿鸾,用温柔缠绵的亲吻安抚她的心。
不带情欲,只有温情的吻,确实温暖了她的心。
她眯着眼看着心爱的男人,突然说出破坏此刻亲密气氛的话来,“咱们先说好,等这些烦人的事都处理完了以后,阮玉菁要交给我处置,还有,你说的凤云绣谱什么时候要拿给我看?”
没料到她情绪转变的如此快速,凤霖一直反应不过来,只能愣愣地看着她,“你……”也未免恢复得太快了吧?
他还想趁着她脆弱的时候,好好尽情揩油呢!
“耶?你怎么不说话?”
无奈……“当了我的亲亲娘子之后,只要是凤府的人,不都全归你管?”
凤霖执意要尝到阿鸾的甜美,说话的同时,大掌悄悄爬上她浑圆的胸乳,另一只则潜向她温热丝滑的大腿内侧。
阿鸾怎会不明白他眼里的炽热是为了哪桩,配合地用手揽住他的肩头,双腿主动张开,迎进他火热的大掌。“连你也归我管?”
“当然,小凤凰,我想要你……”
当他的唇滑下她的嘴角向颈间移动时,她顺从地仰起颈子,让他能尽情舔吮她细嫩的雪肤,“嗯……那绣谱呢?”
他将包覆住她丰乳的衣襟拨开,扯下丝薄的小兜儿,见她不专心,用齿轻咬了下她粉嫩挺翘的乳蕾,惹得她瑟缩了下身子,娇吟不断,“啊……嗯……别……嗯……”
“绣谱你已经看过了,就是放在库房架上的那些绣件,咱们凤家的绣谱不是用纸笔书写的,以后,那些都归你所有,将来,再由你传给咱们的儿媳妇……小凤凰,现在你能专心应付我了吗?”
为了能得到她全心一意的投入,他索性将她想知道的事交代清楚。
阿鸾因为凤霖的正经及按捺轻笑不已,“我本来就很专心,我是故意逗你的!”
“我的小凤凰学坏了!”
凤霖将阿鸾放倒在床榻上,旋即伏身而上,在这花开灿烂、芳香四溢的天井下,带着她坠进情欲激狂的欢美境地里……
丹凤朝阳完成了!
不过因为在后期缺了阿鸾这个能手,完成的绣幔虽然美丽,但就是缺少了那么一股灵秀之气,尤其是这幅绣幔灵魂所在的凤眼,更是稍嫌配色不精,而显得驽钝呆滞。
但是看在其它人眼里,这幅丹凤朝阳还是称得上是佳作。
为了能给福姊行动的可乘之机,凤霖在评绣宴举办的这一天,放了全绣坊大假,让王福领着所有的绣娘一起到凌宵中街参加评绣宴,只留下以被惩处名义调到库房的阿鸾留在绣坊里。
终年不曾停工的绣坊,今日寂静无声,毫无人员走动。
不到午时,随着王福出门的福姊如凤霖预料地折返了,与她一起踏进绣坊大门的,还有三名看起来就知绝非善类的彪形大汉。
领着三名彪形大汉,福姊脚下毫不犹豫地朝偏院前进。
到库房门前,她使了个眼色要他们退到墙边,然后抬手敲门,“阿鸾!阿鸾!你在里面吗?”
“是谁呀?”阿鸾在库房里扬声响应福姊的叫唤,在凤霖及红绶后头的示意下,上前准备应门,“就来了……”
听到阿鸾的回答,福姊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阿鸾,是我,福姊……”
回头瞥见凤霖、捕头还有五名捕快全都各自寻到掩护后,阿鸾深吸了口气,让笑意跃上脸颊,才佯装镇定地推开反扣起的门闩,将门扉给拉开,“福姊?你怎么没去评绣宴呀?”
“大家都出去了,我想说上你这儿来看看,你不是说这里有很多漂亮的绣件吗?可以让我见识见识吗?”福姊不让阿鸾跨出门槛,伸手将她往里一推,同时也跟着跨进房来。
“可是,没有爷儿的允许,我不敢做主,不然我等明儿请示爷儿以后,你再来看,好不好?”阿鸾装出为难的模样,委婉地拒绝福姊的要求。
“别!你上回惹得爷儿处罚,他气都还没消呢!你别去自讨没趣了,反正你不说出去,也没人会知道我进来看过那些绣件呀!”福姊拉着阿鸾游说着。
“可是……”没想到这句迟疑的话一出口,就惹得福姊突然变了脸色。
福姊用手紧抓住阿鸾的手腕,力道之强,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啊!福姊你怎么……”好吃疼地皱起眉头,另一只手自然地伸过来欲推开福姊的手。
福姊用力将阿鸾的手拉起,不再费神表现出完美的温柔表情,眼中满是阴冷的残暴,“你非得将我的耐性磨光吗?你为什么就不痛痛快快地答应,替咱们俩都省点儿事?这是你选择的……”
她偏过头,朝外高喊了声,“进来!”
“福姊,你是怎么了?这是干什么?快放了我,我被你抓疼了……”阿鸾心里残存的一点希望,被完全打碎了。
福姊没空理会阿鸾,紧紧抓住阿鸾,不让阿鸾挣脱她的掌心,待三名大汉闻声进来后,厉声向他们交代,“进去搜!记住,动作留神当心点,别弄坏了珍贵的绣谱,听到没?”
“是!小夫人。”原来这三名大汉是雅京绣坊的人,应声后,各自散开搜寻凤云诱谱去了。
福姊看着他们四处翻箱倒柜,又出声叮咛着,“仔细点儿,留意有没有夹层!”
看着熟悉的面容、陌生的气质神态,阿鸾眼中难掩伤心,“福姊,你这是做什么?”
就快要拿到筹谋以久的绣谱,期待的紧张让福姊一时忽略了阿鸾的平静,直到听到阿鸾的声音,福姊才猛然回过神来,这才记起手里还抓着阿鸾呢!“我不叫福姊,我的本名叫作周岑岑……”
说到一半,她才发觉阿鸾不但对她的转变毫无讶色,更是沉稳得超乎寻常该有的反应,“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害怕?”
话一出口,她同时发觉本来充斥着翻箱倒柜声响的库房内异常安静,强烈的不安让她迅速地回过头察看三名手下的动静,“怎么……”
一回头,她呼吸一窒,不敢相信地看着被六名捕快制服的手下以及迈步朝她们走来的凤霖,“你们……”
“有什么话,等你进了官衙再说吧!现在,把我的娘子放开!”
凤霖以厉眸注意着福姊的一举一动,虽然小飞已经站到她们身后了,不过他一刻没将阿鸾抱在怀中,他就一刻没法真正安心。
现在他开始后悔将阿鸾当作诱饵了,早知会为她如此揪心担忧,他说什么也不会如此计画……
“娘子?”周岑岑眯起眼盯着朝她逼迫的凤霖,手中更掐住阿鸾的手腕,指尖用力掐进她的肉里,“你的娘子是阿鸾?哼!原来你们故意引我入瓮?看来,我低估了你们……”
聪明如她,稍微分析眼前的情势,就能明白他们的计画,没想到,经营了几年以后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