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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就要依照律法,将施晨浸猪笼。
那朴宗正或许真的对施晨十分在意,竟然满口应承,并于七日内,查获一批凶手,众人一见,竟是妖罹族木氏一门,妖罹族人善御尸,掘坟取新尸练兵这一解释合情合理,于是江湖中人顿时将矛头指向木氏一族,一月
之内,木氏一族,几乎消灭殆尽,便有余孽,也只得苟且隐于深山,不敢再涉足江湖。
木氏一族被灭,新坟被挖一事也暂时告一段落,江湖中人重信誉,对于施晨与朴宗正一事,也未再提,不过自那时起,施晨竟性情大变,戾气大增,据朴府管家所言,常有婢女不堪折磨而自尽,只是婢女的命毕竟轻贱,何况大家族中死几个仆人乃是常事,江湖中人也未加注意。
但事情到了后来,竟然演变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朴家实力日渐壮大,施晨的肚子外凸也愈发明显,但那施晨却非但不在家养胎,反而常常抛头露面,朴宗正看起来是有口难言,但对施晨却依旧处处维护,众人虽不满,但毕竟是人家家务事,旁人不得妄言,只能眼看着施晨一日比一日放肆。
而后,盟主府突发瘟疫,朴宗正一声令下,朴府北迁,北迁途中,有人发现,施晨身后,总是跟着一群面目呆滞却无功奇高的人,后来有人竟然在其中认出自己的亲人,遂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御尸人,并非什么木氏一族,而是施晨,兴许是施晨与那朴宗正达成了某种交易,比如说,朴宗正为其御尸提供庇佑,而她为朴宗正壮大府中势力,两人狼狈为奸,戕害江湖英豪。
事情传开,朴氏一族顿时从名门望族被打入邪教的行列,而施晨,也遭到各派的追尾堵截,不过那朴宗正或许真是与施晨有一腿,竟然不惜一切出手庇护,而施晨手下的那干阴尸杀手亦为她提供了绝佳的保护伞,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施晨原以为自己的御尸之道万无一失,岂料在她分娩前夕,体内魔性反噬,阴尸群起而攻之,堂堂第一美人,竟被那些阴尸生生扒了皮,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后来,那皮也被三只手所盗,原本分裂的头皮与身体皮肤不知被哪位高人以秘术粘合,竟与整皮无异,后来那人皮辗转江湖,落入皇室,新皇只当是什么高等布帛,命画师作画,那画师执起画笔时,脑中竟一片混沌,手仿佛不受控制似的,待笔顿下之时,施晨的容貌已经跃然纸上,顾盼之间,比真人尚且娇媚三分,一传十十传百,那幅画,便被人安上了鬼美人的称号,以至于后来有人传说,施晨的皮肤乃是以秘药浸过,上书御尸之术,得之天下无敌,更有愚昧者称施晨之皮乃是不死灵药,得之长生,是以引得众人争相抢夺,江湖中又掀云雨,后来在争夺之下,鬼美人不知所踪,多年的纷争方才逐渐平息,如今,鬼美人再现,江湖上恐怕又不安宁了!
“鬼美人再现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允浩话出口时,朗眉紧蹙,却不是为了鬼美人,而是因为他发现,在中在盯着画舫中的美人发呆,难道这万花园中当真有什么异物如此吸引人,以至于在中一到此处便忍不住走神?
熙儿将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只当是允浩吃味,遂命左右斥退画舫中美人,允浩神色稍霁。
“其实我也未查出到底是谁散播出去的,仿佛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鬼美人身上,更有甚者,一夜之间,竟有五个地方同时传出发现鬼美人身影的消息,江湖中人莫衷一是,反遭有心人挑唆,斗得个你死我活,最后才发现,他们连鬼美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熙儿话中,多少带着些嘲笑的意味。
“那真正的鬼美人,现在何处?”若揣测无误的话。。。。。。。。。。。。。。允浩别有深意地看着熙儿,后者闪神片刻,倏而娇柔地笑开:“不愧是第一杀手,洞察力果真超群!”
允浩知道,自己猜对了,只是在中仍盯着二人,眼神茫然,显是刚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熙儿纤指一拂,侍女恭顺地退下,不多时,便领着俩小厮施施行来。
“开罢。”熙儿拨了拨杯中茶叶,吩咐道。
允在二人的目光随着熙儿的话落到那阖着的画卷上,随着画布的展开,两人一时屏息。
柳眉带情,星眸溢彩,唇不点而朱,自然扬起的发梢,以及胸前,透过那薄纱隐约可见的火莲的一隅,时隔近二十年,似乎还带着清甜的女儿香,淡淡一瞥,人以微醺,酒不醉人人自醉,幼时绞尽脑汁尚不知何解的古语,如今却被一幅画挑起所有情思,不禁令人啧啧称奇。
不由自主地,在中的手抚上了画卷,细腻的触感,如早春初绽的姹紫嫣红,一寸寸地侵蚀人的每寸感官,透过指尖,甚至还能感受到当年江湖第一美人无人能及的风采。
“金公子果真和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一般,长相堪称无双。”熙儿不吝赞词。
“可惜,我不像她那般,拥有无双智计。”在中此言,不知是惋惜,抑或自嘲。
“公子并非智计不及,只是历练尚少,施晨之修为,亦是在江湖腥风血雨中历练十数年方可得,金公子出道短短时日,却已经掌握仁安堂,令天下人称颂,当今世上,已是无人能出其右,何况欲速则不达,金公子何必苛求过多。”
“可是,正如熙儿姑娘先前所说,在下现在的武功,自保尚且困难,现在局势复杂,敌暗我明,若有朝一日当真遇上强敌,岂非只能任人宰割?”
“贵客远道而来,熙儿自不会让公子空手而归,再者,那东西鄙庄已经代为保管十多年,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不过,在奉还之前,熙儿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成全?”
“姑娘但说无妨。”
“闻说妖罹族人均有遗传的胎记,木氏一族乃是白莲,而施氏一族则是火莲,此举虽冒昧,但,可否让小女子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火莲胎记呢?”
在中眼帘轻启,对上熙儿掩不住的好奇目光,转头看了看允浩,后者只微微一笑,遂道:“既是姑娘要求,在下断然无不允之理,只是。。。。。。。。。。。。。”在中扫了眼身后的小厮和侍婢。
“画放下,你们先下去罢。”
侍者依言退下,在中解开束腰,掀开衣襟,熙儿看过后,略一点头:“原来这胎记还真是能以秘术遗传的,妖罹族人果真不凡。”
“秘术?”在中束好衣衫的同时问道。
“普通人身上的胎记根本不可能遗传给下一代,而妖罹族人有其祖传秘方,服食之后,能在后嗣身上留下妖罹族人特有的莲花印记,且色泽鲜明,用不褪色,而此胎记一旦长成,无论火烤抑或药物,都无法掩盖其行迹,妖罹族人此举,乃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取族中孩童,只是这一秘术,却也在当初江湖中人围剿木氏一族时,为木氏一脉带来灭顶之灾。”
“江湖中所谓秘术何其繁杂,但用得不得当,也只是杀人的利器罢了!”允浩叹道。
“人在江湖飘,焉能不挨刀,只是不知金公子是否想取回妖罹族的东西。。。。。。。。。。”
“为何妖罹族的东西会在熙儿姑娘手上而非在那什么施恒手中呢?”在中觉着事有蹊跷。
“此物乃是当年施恒隐退之时交予万花园保管之物,当年施恒于施晨也是十分在意,奈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施晨有孕后,施恒更是心灰意冷,木氏一族被灭后,施恒也无心再顾及江湖中事,加之妖罹族人由于木氏一族的丑闻,也不愿再于江湖上抛头露面,万花园名声在外,他们也颇为放心,因此才放任此物入住万花园近二十年,而数日前,万花园收到妖罹族现任族长密令,声称若金公子愿收,那寄存在万花园的东西,便是金公子所有物,却不知金公子意下如何?”
“姑娘称妖罹族人隐匿深山,却为何能洞悉在中动向呢?”允浩道。
“郑公子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个中道理么?曾经煊赫一时的妖罹族,即使真的淡出世人眼中,也必定会留着人脉打探消息,或是为了东山再起,或是为了自我保存,若连这点意识都没有,那妖罹族人,怕是早就一个不留了罢!”
允浩不得不承认,熙儿之言甚是在理,当下噤声,只看在中如何抉择,而在中此时,为了自保,为了不连累允浩,更为了解决后续的一切事情,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接受。
熙儿召来贴身侍婢,沉声吩咐几句,那侍婢躬身而下,只余三人于小筑中闲话家常,不多时,菜肴齐备,万花园中菜肴色泽艳丽,清香扑鼻,使得连日来尝尽荤腥的两人食指大动,只是菜一入口,又不禁觉得新鲜有余,味却不足,熙儿只当二人口味较重,又命人上了碗碟,置上调料,目瞪口呆地瞧着嗜辣如命的两人,胃口竟也跟着好了许多。
酒足饭饱之后,熙儿派人传唤先前被她遣去收拾妖罹族所藏物品的侍婢,待桌面收拾妥当,那侍婢也刚好移步近前,身后跟着数十小厮,或捧着丹药瓶,或捧着古书,或执着奇异兵器,躬身而立,静待在中挑选。
在中自打从朴有天手中学得两招以来,一直无称手的兵器,现在忽然看到这么多宝剑,登时两眼放光,一件件地瞧过去,眼神在一对宝剑上定格。
两柄宝剑皆为银质剑柄,上坠龙凤环佩,镂空的剑鞘隐约能感到剑锋的寒意,念及之前水中允浩锈剑受制的情形,在中顿时产生试剑的冲动。
“金公子若要试剑,这万花园中有一试金石,可供一用。”熙儿看透在中心思,体贴地浅笑。
“以前在下也以为,能切金断玉,便是好剑,可是最近一役之后,却发现并非如此,真正的好剑,不仅要能折刚,还应能克柔,我相信这剑绝对能禁得起试金石,却不知,能否奈何得了天蚕丝。”在中执起银色锋芒的剑,指尖的清凉浸入心底,脑中顿时一阵空明,在中恍然间有种觅得知己的错觉,一个不懂剑的人,却将剑引为知己,这话传出去难免好笑,在中撩起唇角。
早在在中话出口之时,熙儿已命侍婢寻了方天蚕丝质的布帛,挂上树梢,在中向允浩使了个手势,允浩抽出手中锈剑,凌空一跃,劈斩之下,布帛轻飘飘毫不着力,只被劲力推后半尺,随风飘扬,未伤分毫。
在中复将手中长剑递给允浩,允浩一触,便知此剑乃是神物,远非他那锈剑所能及,定力原地,信手一挥,天蚕丝布应声而裂,只一剑,却碎裂成数片,如深秋木叶,失了所有倚仗,飘落而下。
“好剑!”允浩只觉一股豪气直冲脑门,忍不住出口盛赞。
“看来,的确是神剑!”在中亦赞同允浩的看法。
“宝剑配英雄,这两柄剑配两位公子,倒是相得益彰!”熙儿眸子里满是激赏之色。
“那我们如果要取这两柄剑,熙儿姑娘是否肯割爱呢?”在中笑道。
“这原本便是公子之物,哪怕公子要尽数取了去,熙儿也不敢有任何意见,何况,这些神器放在万花园,不得物尽其用,也是暴殄天物,现在公子能发挥其所长,这正是熙儿乐见之事,焉有反对之理?”熙儿一番慷慨陈词,让允在二人甚感窝心,在中取了剑,一柄交予允浩,一柄留在身侧,允浩初时不肯接受,奈何在中怒目相向,声称若允浩不肯受,那么俩人便从此分道扬镳,允浩无奈,只得收下,面上却因熙儿等人的注视泛起了红潮。
“龙凤剑配人中龙凤,也只有郑公子才能配得上这游龙剑,公子又何必羞涩呢?”熙儿此言颇有揶揄之意,允浩点头也不是,反对也不是,只得垂下眼来,任她去了。
游龙剑在手,而那锈剑该如何处置,允浩犯难了,毕竟是跟了他许多年的东西,而且是金俊秀给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丢弃,允浩欲游龙剑收回鞘中,不曾想那剑锋却蹭过锈剑,这一蹭之下,那锈剑竟突地碎裂成数段,允浩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断剑,不知这是否又是什么预兆。
“看来剑也是有气节的,一山不容二虎,一个英雄,又怎能容两剑争宠呢?”熙儿一语,适时化解了允浩的尴尬处境。
在中盯着允浩的脸,有一抹惋惜从允浩眼中一闪而逝,虽短暂,却激得在中一阵自责,那剑必是金俊秀赠予允浩的罢!金俊秀对于允浩的重要性在中当然明了,那是允浩即使舍弃生命也不会背叛的人,如今却为了自己赠的剑,而。。。。。。。。。。。。
在中上前,接过允浩手中的断剑,捧在手心,转向熙儿:“请问贵庄可有剑炉?”
“想不到金公子还会铸剑,真是人不可貌相!”熙儿说罢,在前带路,在中紧随而上,允浩听闻在中要将锈剑重铸,心下好奇,也愿一探究竟。
剑炉颇为荒凉,四周被水环绕,仅有一铁索桥为道,看来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所,想必那铁索桥下,亦是机关重重,如此重地,熙儿竟能慷慨相借,不得不令人心生感动。
进得剑炉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