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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阵厮杀,眼神在人群中逡巡,躲在暗处的允浩知道,在中在找自己,可是现在还不是他出现的时候,只能静静蛰伏于树梢,静候信号。
在中己方的魏兵愈来愈少,不知何处又窜出一堆狐狸。攀着阴尸的脖子便大肆撕咬,待在中看清形势时,已经和他的阴尸兵团拉开了很远的距离,就在在中转身欲奔回尸阵时,一声尖啸,允浩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在中眼前。
“你终于来了。”在中看着允浩,微微笑道。
“让你久等了。”
“来了就好。”
两个人的对话,倒像是老朋友叙旧似的,就算在中忘了允浩,却依旧会对允浩产生惺惺相惜的情愫。
“如果我们不是对手的话,应该会成为好朋友的。”在中摆出一副可惜了的样子,允浩接道:“只是朋友么?”
“知己?”在中偏偏头,“都说红颜知己,和一个男人成为知己,怪怪的,你又不是我老婆。”
“的确不是。”我不是你老婆,可是你是我老婆啊,你不知道我多想想娶你过门么?允浩在心里补充道。
“不跟你废话了,开打吧,再不开口,小米该着急了。”在中作了个起手式,却被允浩扬手制止,遂不满地撇撇嘴,“你这个人,怎么啰里八嗦的,打是不打?”
“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陪你打,要不,你就是砍死我我也不出手。”看来在中似乎一心要用武力使允浩臣服,允浩借机套话。
“问吧,问完就打咯,再不准耍赖了,知道没?”
“好。你为什么对米蔻那么死心塌地?”允浩没有问小米是不是米寇,而是直接将小米定形为米蔻,他知道,如果不是的话,在中一定会辩解。
“废话,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
哥哥?妹妹?
在中什么时候成了米蔻哥哥了,这事儿还真是新鲜。
“问完了?可以出手了吧?”
“好。”允浩为了不伤到在中,特意换了柄木剑,但为了不让在中生气,又在木剑上刷了层薄薄的铁粉,他的目的,只在把在中引入总府。
“这里人杂,我们换个清净的地儿如何?”允浩此言,一是为了要将在中往总府引,二是真的担心在中被失手误伤。
瞬息间剑尖三次交锋,在中点头:“带路。”
允浩飞身直退,在中紧随而上,二人比肩而行,倒真有些神仙眷侣的味道,只可惜,如今二者,一在曹营,一为汉臣。
五里亭中,此去总府仅五里,允浩脚踏八卦阵,且战且退,在中专注于打斗,也不疑有他,待到再次环顾四周时,才发现周围赫然已是另一番景象。
“你到底有何目的?”在中手中剑越动越快。
“我以前说过,我对你,只会用三十六计中的唯一一记,你现在猜到是什么计了么?”允浩忽道。
“你在说什么?”在中被眼前这个男人弄得心烦意乱,出招愈发狠厉。
“要我告诉你么?”允浩恍如魅影,轻飘飘地掠过在中的身边,往他耳边吹了口气后,又如风般荡远,往总府方向移动。
“什么计?擒贼擒王?浑水摸鱼?笑里藏刀?”在中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血腥,显然已被激怒。
允浩于刹那间撤剑,左手揽上在中纤腰,压低的唇几乎碰上在中脸颊:“美人计啊!我的在中当时不是应该知道的么?”
在中粉面一红,继而惊觉是被耍了,眸中红光大炽,允浩不料会有此一变,避之不及,左臂一凉,一条手臂差点整个飞出去,允浩下意识地纵剑一格,却忘了自己手中乃是木剑,一格之下,木剑立时折断,惊凤劈入左肩,若非骤然横出的一道铁索,只怕允浩已经被一分为二。
醉清子扶住允浩,麻利地为他止了血,掌风划落附近几截树枝为允浩固定住几乎被切成两截的左臂,撕下布料为他裹上。
“能撑得住么?”
允浩咬紧牙关点点头:“别伤到他。”
“放心,在中是我和锅仔老儿的徒弟,又是昌珉的师兄,又是薇薇的救命恩人,他们会注意的。”醉清子扶允浩就地坐下,摸出颗药丸来喂允浩服下,“这是在中留下的大还丹,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允浩脑中忽然浮现出初见在中的时候,少年那毫无防备地单纯模样,有着不谙世事的纯真,对成为大英雄的憧憬和对自己是个男子汉的小小骄傲。。。。。。。。。。。。。。。。。想着想着,就笑了,笑得太多,晶莹的水珠便滚滚而落。
“前辈,抱歉,我没好好保护他。”
“放心,以后那小子还有的你受的。”醉清子安慰允浩,也是自我安慰,“这小子小时候就仗着我宠他,把他那些师兄弟们整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有一次,他五师兄对他不轨,结果不知怎的,被那小子骗得掉进了茅厕,足足泡了一天。还有次我一老友打算把他的小孙女许配给臭小子,结果臭小子拉着人家丫头给人家讲画皮,把人家丫头吓得哭哭啼啼的,再也不敢上醉青峰。。。。。。。。。。。。。。。。。。。。那小子可淘气了,张家的鸡,李家的水果,他招呼都不打一声,抱着就跑,在后山烤鸡肉,知道昌珉嘴馋,每次都分昌珉一只鸡腿,一个苹果就打发昌珉去给他收拾烂摊子。幸好山上的住户都喜爱他,也都好说话,这小子恐怕就是吃准了人家这一点吧。。。。。。。。。。。。。。。。。。。。。。。。。不过说到底,这孩子还是很懂事,同龄的孩子孩子缠着父母要糖果的时候,这孩子已经知道自己洗衣服了,还照顾着他的小师弟昌珉,不让那些小鬼头欺负他。五岁的时候,这孩子已经会搭着个小板凳儿上灶头了,还装模作样地自个儿在后山用小锄头开了块田,重了几株南瓜,虽然只结了一个,但他还是高兴坏了。。。。。。。。。。。。。。。”
允浩半闭着眼睛,倾听着醉清子讲述在中的童年趣事,可爱的,淘气的,懂事的,一切的一切,都让允浩打从心里对在中多了层喜爱,以至于远方的打斗声已经无法唤回他的注意力,意识一阵朦胧,醉清子接住允浩的身子,冲昌珉等人点了点头。
“师兄,得罪了!”昌珉一记大开碑手,逼得在中后退两步,而后夜霖薇蓦地踩上了一块凸出的岩石,只听一声巨响,四片铁栅骤然上升轰然合拢,将在中困于铁笼内,在中挥剑欲砍,剑尚平举半空,全身要穴已被拿住,只气得他大骂这些人阴险狡诈,锅仔索性上前将他哑穴一并封住,召出几名阴尸将在中抬往总府,昌珉年轻力壮,背着允浩跟上。
“怎么样了?”
酒舞、金俊秀与朴有天迎出门来,两人一左一右搀住允浩,交给左右命他们带下去好好照料。
待看到铁笼中的在中时,酒舞上前,掰开在中的口,灌下一颗药丸,强行让在中咽下。
“酒舞姑娘这是。。。。。。。。。。。。。。?”
“迷药,难道你要让他一辈子呆在笼子里?”酒舞示意锅仔打开笼子,亲自将在中扶出,那细心地劲儿将其他人一阵惊愕,莫非这酒舞。。。。。。。。。。。。。。
“你们别往歪处想,在我心里,金小公子仍是我们仁安堂的宗主,我不过是暂时替代而已,待他想起我们了,我自会将宗主的位子交还于他。”
“就怕到时候他不愿意接手。”
“这是神医的意愿,金小公子不会拒绝的。”
“如果他拒绝呢?”
“锅仔前辈大可放心,我不会让金公子有拒绝的机会的。”酒舞绕过众人,直接将在中扶到大厅,为他号脉。
看着酒舞紧蹙的眉头,众人一阵心忧,欲出口询问,又恐影响酒舞的诊断,一个个地屏住了呼吸,静候酒舞诊脉的结果。
“我说,你们别一个个得在这儿杵着行不行,接下来的反攻计划不实施了?”酒舞放下在中的胳膊,杏目大睁怒视众人。
“你先说说,我乖徒儿到底怎么样了?”醉清子抢上前,生怕听漏了一个字似的,银白的须发几乎垂到了在中脸上。
“很奇怪,脉象显示,金公子一切正常,身体比起以前也强健不少,血液无阻滞现象,所以失忆,极有可能是被下了药。”
“不是受阴尸控制么?”
“阴尸?”
“酒舞姑娘不知道此事么?”
酒舞在脑海里搜索一阵,恍然间忆起那日记神医所经之处,似乎都要抓上相同的几味抗阴气和强健心智的药,原来是为了金公子。
“若真是那样,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酒舞看向有天和俊秀,“唯今之计,只有先以迷药让金公子睡一段时间,等到攻破紫媣宫,再逼幕后黑手交出解决办法了,所以,还请两位,稍微顾及下正事,不要整天忙着谈感情。”
有天和俊秀脑子转了几转,也没想出所谓的什么谈感情,再看对方眼中亦是一脸茫然,只得无奈地摊手,知道酒舞不甚待见他们,也不讨人嫌,索性出门去,反攻计划已经拟定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日上三竿,各地狼烟忽起,有天和俊秀腾的起身,跨上早已准备好的两匹大宛马,双腿一夹马腹,一前一后奔出府门,赶往狼烟盛处。
葱茏的山头,女子身子曼妙,眉目间却是哀怨流转,她的身后,数万尸兵陈列,马蹄声渐进,女子看着为首的朴有天,淡淡的笑意从嘴角荡漾开来。
“南宫瑶?”俊秀盯着眼前的女子,她不是在汉水处失踪了么,怎么会?
“你们来了。”南宫瑶看到他们,似乎松了口气。
“怎么样了?”朴有天问。
南宫瑶看了看身后的尸阵,欲上前,但是胸口突然一阵剧痛,脑中闪过千万幅影像,她知道是蛊虫作祟,唯恐自己下一秒会后悔,用力将手中的东西扔向朴有天,而后,强忍着喉咙处强烈的血腥味以及蛊虫在她脑子里肆虐时钻心蚀骨的痛感,摸出腰间的木笛,吹起了梵音,带着那群尸兵,疾奔向万丈悬崖,纵身跃下。
金俊秀惊愕地看着成千上万的阴尸下坠,似乎还能听到山谷风被撕裂的声响,这是。。。。。。。。。。?
“她说她要为金不换报仇。”有天的声音有些喑哑。
“她知道金不换不是允浩杀的?”
“不,金不换是郑允浩杀的。”
“那她。。。。。。。。。。。。。”
“可是她也知道,郑允浩不是真凶,因为那日她同金不换出去的原因,就是金不换发现府中有人叛变,但不确定是谁,郑允浩杀了金不换时,她确实是因为怒火攻心要杀了郑允浩替金不换报仇,可是冷静下来分析利害后,也发现有些蹊跷,郑允浩同金不换再苦大仇深,也不会一见面就动杀机,后来,我们便将计就计,安排她出走,但实际上一直有暗中联系。”
“她现在不是还没手刃仇敌么,怎么就。。。。。。。。?”
“她被下了万忠蛊,如有二心,生不如死,而且,她,估计也想去陪金不换了罢,而且,她带着这么多阴尸去给金不换陪葬,也够本了。”朴有天摊开手中一幅画卷。
金俊秀点了点头,偏过身子一看:“这是布局图?”
“嗯,原来我们一直苦心寻找的敌人竟然就在洛阳城。”朴有天轻叹。
“江南宅院?”
“嗯,前宰相府,他们的密穴。”
“你带人截后路,我先进去查看一番。”金俊秀说罢,便要行动,缰绳却忽的被勒住。
“我带人进去,你留在外面接应。”
“不行!”
“其实,我才是真正的朴宗正。”
俊秀一愣,便在这一愣的瞬间,朴有天已经带领的一队人马已经奔出老远。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告诉你我的所有,如果不能的话。。。。。。。。。。。。。。。。。。。。。就当我们还是敌人罢。”
飘渺地声音击打着每一根神经,朴有天是朴宗正,那么朴宗正又是谁?朴有天是朴宗正的话,那他岂不是长生不老?
“朴有天,你竟然用这么个拙劣谎言骗我!”
一声怒吼,震得林鸟疾飞。
“跟我上。”
又一队人马疾驰而去。
前宰相夫人乃是江南女子,宰相出于对妻子的爱,特地将府邸建成了江南庭院的模样,所以在北方,若说到江南宅院,指的便是此处。
金俊秀派人将一切出口堵死后,揣着手死死地盯着那口枯井,只觉院子里蛐蛐儿的叫声实在难听之至。
井底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可是金俊秀知道,朴有天他们确实是下到了井底,因为井边的一个铁钩上还挂着半片锦缎,那是朴有天衣服上的布料。
太阳的光已经有些倾斜了,金俊秀的影子渐渐被拉长,紧紧握着剑柄的手变得有些湿滑,眼睛很酸很疼,甚至浸出了泪,但他依旧一瞬不瞬地望着枯井,集中全身的警觉性感知井底的一举一动,尽管除了蛐蛐儿的声音外什么都听不到。
“宗主。。。。。。。。。。。”
“你们守着,我下去看看。”俊秀冷声嘱咐,不等属下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