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刚才说什么,算了,别告诉我,反正肯定不是好话。”
“没错,他说你是一枚蠢货。”二蝠张大口咕噜一下吞下金棺,特满足地打了个嗝:“不过甜心,我倒觉得这样的你呆萌呆萌的,很可爱。”
如此,刚刚吞下金棺的二蝠再次遭虐。
打情骂俏太频繁,而且不分场合……扶苏一边喝着最后一口热汤,一边在心里评价,而且他想到最近吸收的新知识,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企业会禁止办公室恋爱,这真的拉低智商,工作效率大大下降。
无论如何,他噎下最后一口汤水之后,优雅地用面纸擦拭嘴角,轻咳,发现那俩太专注于‘谈情说爱’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再次不礼貌地插话:“今天要复工,如果迟到,会被扣工资。”
一人一蝠停止互动,姜故平正债台高筑,听了这话蔫巴巴地坐回去吃早餐,胖蝠挺不以为然地拿绿豆眼送扶苏公子眼刀子。
他们都知道薛思商虐姜故平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债务什么的才不重要,它知道扶苏公子就是打着坏人好事的目的,嗤,不就是孤家寡人的羡慕嫉妒恨了嘛。
当然,该隐还真是小人之心了,扶苏可才不是这么想的,他纯粹是想让姜故平更积极变强,毕竟他们现在有着共同宿命,作为盟友,他该监督帮助对方加强训练,他甚至认为这该隐简直是上天派下来的考验,专门诱惑他的盟友分散注意力,看它的眼神也就不善了。
俩不在一个频道上的情敌和被情敌就这么眼神较量着,直至回到薛思商那里当劳工。而姜故平这个反应弧被虐得有点长的,也竟然生生地忘掉了昨夜被扶苏听到限制级音频直播的事情,就这样投身薛道长的还债事业当中,累得一比那啥。
处理着大大小小的灵异事件,又过了三个月,期间季节变换,风平浪静,学子们长假放完又开学,如此和谐而且宁静,姜故平几乎要忘记前几个月的惊魂,他也在渐渐地进步,而这只胖蝠也很神奇,他已经不给对方吸血,然而偶尔在夜晚,它会用各种原因恢复原型,然后狠狠折腾他。
如此下来,他都有些习惯了,对扶苏也已经差不多死完了心,毕竟这几个月对方可完全不在意自己和该隐的事情,别说吃醋,最多也就提个醒,让他不要太激烈伤了身,耽误上班。
首次听到扶苏这么说的时候,姜故平很伤心,而胖蝠为此跟扶苏打了一架,直至他把那只胖东西踩在脚下,才将扶苏从蝠口中救下来,当时这只胖蝠可是要咬掉公子的脑袋。
也是自那以后,他感觉就渐渐淡了,毕竟单方面的示好一直得不到回应,是真的有缘无分,他更不是天生贱格,才不找那个虐,何况再死缠烂打,也太没风度了。
此时,他并没有想到,他对扶苏轻易放手和认命,是因为喜欢并不深,更谈不上爱情。
直至日后他经历那些明明已经清楚明白不可能的,却偏要挑战命运,分明知道坚持下去可能会失去一切,仍旧义无反顾地投身进去的,毁灭性的爱情,他才懂得,原来以前他是那么的肤浅,更加从未真正爱过。
当然,现在姜故平还没有爱情困扰,渐渐接受灵异事件之后,越来越得心应手,就连胖蝠不定时恢复原型压他,也不太重要了。
如今心无所属,再加上这只吸血鬼真的挺行,他虽然不甘心老被压,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爽到,虽然嘴里从不说,但也没有之前那般难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只胖蝠越来越温柔了。
嗯,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他如此总结,此时他快要被这安逸生活迷惑,只有在照镜子时看到异色的双眼,还有变样的脸,才想起来暗中还有惊险的考验在等站他。
这一天姜故平喂过两只宠物,来到薛思商的办公室就看到一名脸色苍白并且穿着校服的学生坐在办公室里头,这明明应该年轻活力的学生看起来特别憔悴。分明刚刚度过一个长假,普通学生应该不至于才上两天学就受不了吧?
而且这身校服所属学校在本市是很不错的,念这学校的不是念书特别好,就是家里特别富裕,更甚至两者兼之,反正风评很不错。
姜故平会了解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曾经是他的母校,并且他知道自己的一个表妹正在这学校里就读。
当姜故平思维有些发散的时候,薛思商轻点桌面上的牛皮袋,示意这是姜故平的新工作。他也没有问这学生哪来的,像惯常一样接过牛皮袋,掏出里面薛思商给的基本资料,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就是一个学生在假期间爬进学校,在校内梧桐树上自缢而亡,开学后不仅梧桐的叶子全部落光,还有人听到树下传来哭声,有人怀疑学生的幽灵还在,所以要请人去净灵。
附带自缢学生的照片,一个从照片就能看出来很阴沉,感觉很压抑的男孩子。十五六岁的模样,明明正是青春洋溢的花季,从他双眼中却能看到对生活无感的空洞,就像一个忧郁症病人。他高高瘦瘦的戴着眼镜,长相平凡,皮肤有着不寻常的苍白,看起来就是个书呆。
姜故平有些了解,这孩子可能在学校中并不合群,还可能是大家欺负的对象。
所以,最后他用自缢这么激烈的手段,诉说自己的不满吗?
委托人,正是眼前这瘦巴巴,看起来跟目标是同类型的男孩。
“甜心,注意看看照片上男孩的脖子。”胖蝠在耳边提醒。
姜故平骤眼看去,在那衣领下面有一条红绳,系着一个白色的圆珠。或许是一种不寻常的联系,仅一眼,他已经有九分把握,那跟五色玉有关系。
薛思商双手交叠成三角抵在颌下:“那是同业给我的资料,委托人根本支付不起我的收费,你要是接这个,就算是私活,这期间我不会付你工资,还要倒扣误工费。”
姜故平哪管这铁公鸡怎么样,他大为惊诧,立即转向旁边闪闪缩缩打量他们的男学生,惊得对方立即低下脑袋,但他不在意,急忙上前指着照片问:“你知道这个玉珠吗?现在在哪里?”
男生仿佛不太习惯与人交谈,嚅嗫半晌才说:“这个,阿辉一直戴在身上,他……上吊后,第一个发现他的人是校工,可是,等校工找人搬来梯子,阿辉的尸体就消失了。他也没有回家,不知道去哪了,但是人人都说他已经死掉,你们能去看看吧?他真的在学校里面吗?”
正因为如此,幽灵之说才越演越烈,校方虽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并且跟受害者父母谈妥赔偿问题,一切看起完美画下句号,直至开学后产生各种谣言。
尸体凭空消失掉?
这要不是灵异事件,就必定是人为的,姜故平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不只在灵异世界,还进入了侦探世界,特别的苦逼。
“好吧,这个我接了,我会到学校去看看。”他说。
他知道,如果这玉是真的五色石,他就必定是那个启动的契机,最近他已经想通了,也就是说——他怎么也逃不过被虐。
算了,虐虐就习惯了。
他认命地长叹,拍拍学生的肩膀,对方直觉地避开,他尴尬地摸摸鼻子:“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那学生缩着肩膀,抬眼看一下姜故平的肩膀,低声问:“能离我远点吗?我害怕蝙蝠。”
姜故平看一眼果冻蝠,后者仿佛不在意,淡定地蹲在他肩膀上,他挑眉:“我怎么就不觉得它可怕?明明是Q版,挺可爱的。”
学生无语,肩膀缩得更紧了。
既然知道跟玉石有关,他们当然不会贸然出动,当下回去做准备。
扶苏在离开办公室之后,第一次开金口:“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嘎?”姜故平后知后觉,涨红了脸,气急败坏:“胡说八道什么?!我这不是看习惯了嘛!难道你就觉得它可怕?!”
“不,但是也不可爱。”扶苏扔下这一句,然后很严肃地告诫:“你最好少一些这种风花雪月,认真对待此次事件,毕竟与五色石有关,必不可掉以轻心。”
姜故平能掉什么轻心,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看到肩膀上的胖蝠正在骚首弄肢,得瑟得不得了,他就气得牙齿痒痒,把这货拂下来踏几脚,就撂下俩宠物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扶苏正视某只从地上爬起来的胖蝠,眯起眼睛:“我虽然没有揭穿你,但是恋爱游戏也该有个度,必要时,你要好好保护姜大夫。”
该隐一声冷哼,恢复人型,轻拂在过程中略凌乱的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扶苏:“我自然会保护他。”
““最好能说到做到。”扶苏轻动眉头,回了一句,便继续前进:“做好准备,我觉得,此行凶险。”
“……真是难得我要同意你。”该隐眯起浅绿的眼眸,总觉得暗暗中有一只黑手在推动这一切,似乎有什么人物,准备掺和一把了吧?
40、第三十九章
姜故平在怪里收拾和检查道具;在薛思商的协助下;他算是用上了最好的装备;更加明白一点小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所以他总是那么小心谨慎。
而一只胖蝠撞开门飞了进来;张嘴吐出一件校服;拎着它轻快地在半空中旋转几下来到姜故平面前:“甜心,穿上校服的你;一定很诱人。”
姜故平扯下校服一拳把带下来的它揍飞:“滚你妹的;少在这里碍事。”
胖蝠一把撞镜子上,擦着镜面落在地上;揉着经压扁掉的蝠脸;幽幽长叹;张嘴从喉里抠出一张照片,边看边唏嘘:“唉,想当年是那么的清纯可爱,犹如绿茵中的小□,什么时候甜心变得越来越粗鲁了,社会,果然是一枚大染缸,总能夺去纯情。”说罢,对着照片叭唧地亲一下。
姜故平敏感地夺过照片一看,这不是他高中时期的照片嘛,当年他可是校园王子,不少人偷拍他,这张明显也是偷拍的,是他正在做题沉思的样子。
“我擦,你这只色蝠打哪弄来的?!”
胖蝠利落地夺回照片吞下,任姜故平怎么严刑铐打都不吐出来。
“这可是那只人鱼王子给我找来的,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人鱼王子?!他唯一记得的只有在网上那八卦黑客,好像很缺钱的模样,恃着技术好,老是在倒卖各种不合法商品。
“你妹的!这套校服也是我穿过的吧!你还买了什么,给我全部吐出来。”
胖蝠表情得瑟地摊手:“那是不可能的甜心,这可是最傲人的宝藏,属于你但却是我的收藏品,多么迷人的关系。”
姜故平瞬间怒气爆表,抓起胖蝠就是一阵连打,不带停顿的。
扶苏等不到姜故平,进来就看到这情况,当下长叹:“二位,作何事都该知轻重,先办正事,打情骂俏暂且搁置吧。”
姜故平像被罩头泼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的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而后再狠踩一下胖蝠,才继续准备东西。他发现他的脾气越来越坏了,仿佛随着他们之间的羁绊加深,情绪也越发的容易失控。
可是如今亦不容姜故平多为这些情感问题思考,眼下还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灾厄在等着他呢。
还真不能怪他没用,想想,第一次和五色石接触是在一个暗藏凶险的桃源,第二次接触,差点被一对女鬼夫妻玩死,这次呢?
就算是这阵子历经洗练的姜故平,也不禁心里发悚。
这段日子里,为了工作方便,姜故平倒是买了一辆二手小面包车,虽然这是他开过的最差的一辆车,可是它却是对他帮助最大的一辆车。
当他驾着这性能不怎么的,跑起来特别颠簸的车子从后街里转出来,正好看见背着书包朝公交站走的雇主。虽然孩子穿了一身校服,在这时候的大街上应该是惹眼的,却因为本人似乎潜意识地不希望被注意,而存在感很低微,像幽灵一样走在人群中,竟然没有几个人正眼看他。
姜故平这阵子锻炼过,自然分得清这孩子是人非鬼。他想想自己等会要先去找那目标的父母了解情况,接着也得跑一趟学校,不如就载这孩子一程吧,这时候想要挤到公车可不容易。
想罢,他将车子靠边,朝孩子喊:“喂,上车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