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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着要不要去解释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拿起烤肉,咬了一口,又硬又腥,不竟囧了,这个家伙该不会是一直都吃这样的烤肉填饱肚子吧,诶,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某人打猎勇猛非常,却对烧饭毫无天分。安离决定明天让敖空见识下自己的厨艺,顺便表达自己对他误解的歉意。
翌日,安离上山采摘了一些做菜所需的野菜,又摘了些新鲜的野果,便急急的下山,回到家中,发觉敖空还未回家, 便松了口气,放下箩筐,忙碌的准备起来。
安离看到灶台上堆着好几种肉,都没有处理,幸好现在天冷,要不就坏了。安离选了戮猪的后腿肉,戮猪肉肥厚有嚼劲,切下一大块,在皮部用刀把细毛除干净,用水洗净,逆着纹理切成二指来宽的肉片,烧开石锅内的水,倒入肉片汆烫一下,捞起沥干,细细的淋上辣酱草的汁,放在一边入味待用。
拿起一只大个硬苜瓜,这种瓜很是硬实,生嚼硬而无味,但气味清新,与肉一起炖,既能去掉肉腥味,又能使肉带上瓜果的清香。而瓜肉经火慢炖,肉汁的浸渍后,也变得松软爽口。
将硬苜瓜去皮,然后在离瓜蒂四分之一处用刀切开,挖掉瓜籽,用清水洗净,再将已入味的肉片放入瓜中间,肉皮向外,上面盖上一层蒿笋片,放入石锅内蒸半个时辰。
把白番觅和蕨菜用清水泡后,入沸水焯后放凉,加入调料做凉拌菜。光有菜不行啊,又在灶屋找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山藜薯。
山藜薯是兽人部落的主食,淀粉类植物,一年四季都有,果实大而结实,易于存放,是山林里较为常见的植物。只是不知为什么,山谷及内山却不长山藜薯,所以只能勇士外出打猎时大量采集带回来。
安离自己饭量不大,自从拖雷爷爷去世后,这几年几乎都是依靠野菜野果和少量的一些换取的肉过活,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山藜薯了,不禁有些怀念。心想敖空饭量应该不小,便多煮了些山藜薯。
看着该蒸的在蒸,该煮的在煮,一时空了下来,便把剩下的肉清理干净后,一部分抹上盐,用藤条穿好挂起来风干,另一部分用石辣菜腌制好放入瓦罐,这样肉才能放的长久不易坏。
饥肠辘辘的敖空刚进家门,便闻到了饭菜飘出的香味,看着安离忙进忙去的端菜,仿佛回到父母在的时候。
“坐下吃吧,……昨天的事是我误解你了……。”
安离看敖空愣愣的盯着饭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开口呐呐的道了歉。
相对无语,默默地吃饭,只剩咀嚼声,菜和肉被扫荡一空,只留下野果孤零零的剩在饭桌上。
“以后你做饭。”敖空吃完摸了把嘴巴很大爷说道。
“呃,这……”安离刚想说些什么,敖空就转身进屋。安离只好收拾起饭桌,顺便郁闷自己找来烧夫的活。野果敖空完全没有动过,不知道是不喜欢吃甜果,还是因醉情果的后遗症……
夫夫生活这样默默过,安离过起了煮夫的生活,自己跟着也改善了伙食。敖空外出捕猎时,也会为他准备干粮。
刚过未时,太阳就已经收起它那淡淡的光,好像也怕冷似的,躲进了像棉胎一样厚的云层。隆冬,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寒流滚滚,正酝酿着一场大雪。
安离望着这天气,加快了手上收割山芒草的动作,这种草的表皮比较光滑;本身又呈空心状;所以用它来制蓑衣,雨水雪水不容易渗透,正好给敖空冬天外出打猎时使用。
入夜,单薄的被褥已经抵挡不住数九寒天,安离庆幸自己平时没有扔掉那些肉块表面的兽皮,而是晒干留着,只是没有整的一块,都是大大小小的,小的只有巴掌大小,大的也只有一尺见方,有些上面还有撕开的口子。
安离坐在院子里,升起一小堆篝火,仔细的烘烤着零碎的皮毛,用麻线拼接在一起。敖空透过窗,看着安离摆弄着这些废弃物,心里不禁厌恶的想着,这个家伙捡破烂的毛病又犯了,便“啪”的一声关上窗户,眼不见为净。
一只身体长满金色圆斑纹路的强壮狰兽与一只体型庞大的雪犼兽缠斗在一起,互相用尖锐的爪子和锋利的犬齿给对方造成伤口,雪犼兽喉咙里发出不耐烦的怒吼,一爪子拍趴下狰兽,用大大的剑齿刺穿对方的皮肤,想咬断狰兽的颈部。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警告的啸声,黑影闪过,一只长着墨色流云纹路的年轻狰兽飞奔而来加入兽斗。几次跳跃短暂的冲撞后,就用尖锐的爪子划开了雪犼兽的皮,锋利的剑齿刺穿了它的侧颈部下部的骨头。
不一会,战斗便结束了,雪犼兽瘫倒在地上,血泛着热意,咕嘟咕嘟的朝外冒着,只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两只狰兽一阵骨骼轻响,一眨眼功夫就变回了人形。
胸口带有圆斑兽纹的肤黑大汉捂着冒血的脖子,皱着眉头。
“你这个家伙,就不能小心点,这么好的皮毛又破了好几个口子。”
“…………”
“诶,算了,回去补补也能用,这几天俺孜妻一直叫冷,谢了。”
敖空回想起前几天安离在院子里小气吧啦地拼接那些零碎的毛皮,捡起刚才为了化形扔在不远处的蓑衣,摸了摸,开口问道:
“雪犼兽,那里还有?”
“诶,你不是一向都不要皮毛的吗,这个兽肉又不能吃,你……”
“啰嗦……”
“你这个家伙,这个是求人的态度吗?”
达瓦也就是圆斑大汉,看着面瘫着的敖空发出强大的冰冻气势,不经摸了把手臂上的汗毛,呐呐开口:
“昨天看到不远处的那片林子里还有一头……”
不等他说完,敖空便箭一边飞窜进他手指方向的树林。
“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抱怨归抱怨,人家实力就在那里,自个的命刚才还是他救的,达瓦认命的坐在原地,给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上了伤药,便原地处理起雪犼兽,要不血腥气会很快引来其他猛兽。
敖空和其他勇士因事耽搁,狩猎归来时已经深夜。冬天的第一场雪在这个夜晚悄悄落下,整个山谷都被覆盖成白色。
敖空推开旁屋的门,见安离在零碎拼凑的毛毯下蜷缩成一团,脚尖如初荷般微微露在外面,窗外浸入的柔和月光照在上面,苍白剔透。
敖空不禁伸手握住那片苍白,却马上被挣脱,缩了回去。
安离无意识挪动了下,把毯子裹的更紧。
敖空仿佛震醒,楞盯着自己的手,惊讶刚才自己这番举动,随即,紧握起手,皱起眉头,虽然只碰到脚尖一刹那,但还是能感受它冰冷的温度。
敖空带着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转身出去。
在灶屋升起篝火,取出这次狩猎带来的雪犼兽皮,借着火光,仔细清理起来,对着篝火耐心的烘干,一夜未眠。
安离醒来时,惊讶的发觉自己全身暖烘烘的,并没有以往冻僵掉的感觉。睁开眼,发现身上盖着一整张厚厚的皮毛,洁白如雪,色泽光润,新鲜的皮毛味夹杂着一股烘干后轻微的焦味。
安离奇怪的打量了下四周,发现门窗也被挂上了厚厚的皮帘,把屋子里弄的暖意融融。看着敖空趁自己睡着后做了这么多事,安离使劲的拍了几下脸颊,自己睡得可真死,不由的害臊。
安离在房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敖空,听到屋顶有声响,便出门抬头望去,敖空正在屋顶上修补着。
安离望着他的背影出了一会神,想起来敖空应该还未吃饭,便急忙回灶屋准备。
刚烧好饭,敖空一边拍打身上的积雪,一边走进灶屋,估计饿的够呛,坐下便狼吞虎咽起来。
“那个……那个兽皮,谢谢你!”安离不好意思的道谢。
“恩……”敖空装作不在意的回了一声,可耳尖微微发红。
作者有话要说:扮萌打滚求收藏求留言~~~
一般在中午12:00或晚上8:00更新,其他时间看到显示更新,可能是我在捉虫~~~
10
10、冰封雪天捡炎隼 。。。
这场雪下得可真大,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扑的是雪,厚厚的,软软的;房上落的是雪,白皑皑的,又松又软;树上盖的是雪,积雪把树枝压弯了腰。太阳照在白雪山上,发出耀眼的光芒。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挂在房檐上。
雪球乱飞着,一些小达鲁,兴奋得奔跑着打着雪仗,也有用木板做成雪橇,大家轮着拖滑,各家门前也热热闹闹的堆起雪人。
饭后,安离伸了伸懒腰,今天不用去山上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看了一会在雪地撒欢的族人,安离不禁也手痒痒起来。
安离滚了一大一小两个雪球,垒在一起做头和躯干,从干柴堆挑了四根枝桠插上算做手脚,拿了块木炭,给雪人画了一个面瘫的五官,胸口画上墨色流云兽纹,看着雪人光秃秃的脑袋,又给按上三根山芒草。
敖空一觉睡醒,看见屋前,那个飘着三根毛的面瘫雪人,特别是胸口那个明显的墨色流云兽纹,不禁嘴角有些发抽,心想着,不能对那个混蛋太好,蹬鼻子上脸。又去屋后结冰的小溪照了照,觉得自己也没那么面瘫。
正比对着,就听到一阵笑声。
不远处正在凿冰钓鱼的安离,看见敖空对着冰面照了又照,知道他看到雪人了,不禁为他孩子气的举动乐得肚子发痛。
敖空看着在冰面上乐不可支打滚的安离,不禁面上发烫,便黑着脸,红着脖子进屋。
格森见白兮闷闷不乐,便变着法子想让她开颜。
可惜空有一身力气,没啥花花肠子,脑子也空空荡荡,老做些反效果的事,不禁苦恼。
这日,抓了个耳边风,听到白兮想吃鲜鱼。这个容易,不用费脑子,格森便喜冲冲的去了河边。
一拳下去,在冰面上凿了个碗大的口,有样学样,拿了根藤条绑了条蚯蚓,便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双眼死瞪着藤条,一眨也不敢眨。
太阳从东边落到了西边,格森连条鱼尾巴也没见着。
正气馁着,祭司大人闲逛到此,看见格森愁眉苦脸,哎呀,不得了,我的族民有难,祭司应当奋不顾身,挺身而出。
了解族民烦恼后,伟大的祭司大人,用其高深的智慧为其解决了难题。
在得到祭司大人“智慧”的指点后,格森化形为狰兽,毅然决然把粗大的尾巴放入冰洞口,小心翼翼地蹲在冰面上,感受着尾巴在流水中缓缓飘动,引着肥鱼来上钩。
白兮眼见天都快黑了,格森还没回来,心想着这头傻熊不会还死脑筋的守在溪边吧。这么冷的天,白兮跺了跺脚,决定去看下,省得傻熊冻坏了,还要自己医治。
一到溪边,远远的就看见一头狰兽蹲在冰面上,身上积满了雪,都快和冰面融为一体了,不是傻熊是谁。
白兮哭笑不得,上前拍打了下他的头,
“你怎么这么傻,还不起来?”
“可……可我还没钓到鱼……”
“起来,你这样能钓到鱼才怪。”
“可祭司大人说这样能……”
“你听那个抽风的……,还不快起来。”
“……我被冻住了,起不来……”格森面红耳赤的小声说道。
白兮顿时无语,又不好叫族人过来帮忙看热闹,只好自己拿来干柴点起火慢慢烘烤格森周围的冰面。
“白兮,你别生我气……”格森看着冷着脸忙碌的白兮,不安的说道。
“闭嘴……”
烘烤了好一会,格森臀部周围的冰慢慢融化,一使劲,才脱离了冰面。尾巴上的毛被小鱼啃得七零八落,带着冰渣渣,瑟瑟发抖。
白兮看着可怜又可笑的格森,心底升腾起一种暖暖的感觉,不禁为他那股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傻劲感动。格森摸着脑袋看着脸上略有笑意的白兮,觉得今天的犯傻充愣真值。
大雪封山的时节,大家都空闲下来,白日无事,便串串门,聊聊八卦。
安离和敖空两人,一个不受族人欢迎,一个面瘫寡言,便呆在屋内,百无聊赖。
安离在屋里待久了,便觉得有些气闷,出来在四周闲逛,看到个别闲不住的族人,从内山上提着一些冻死的小动物下来,不由得担心起小狐,决定上山去看下。
在北山四周找寻了一遍,都没发现小狐的踪迹。天渐渐暗了下来,正着急胡思乱想着,脚底下没看清,被什么绊了一个踉跄,安离转过头,借着朦胧的天色,看清雪地里凸出一块包,弯下身细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雪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