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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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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该如何形容那绪看到的?
  反正,屋里满是血腥味。
  门被推开时,椴会飞扬的鞭子,正落在莫涯已经血肉模糊的背上,且响声甚为清脆。
  那绪生生顿住。
  莫涯见那绪站在门口,一愕,旋即挑衅狞笑:“我让他打的。”
  入骨疯癫才是催命。
  那绪皱起眉。
  外头月如钩,空气异常凝重。
  椴会听到动静,止了鞭,斜斜转回身,好似漠然等那绪反应。
  月光泻下,缓缓地幻下碎碎的银色尘粉,平静地向那绪汇拢过来。
  “出去。”那绪罕见一怒,挥宽大衣袖,银尘随他的话一滞,在空中无限扩散,凭空炸出一朵小小银莲花,椴会被一片花瓣“送”飞了出去。
  尔后,碎散,尘落满地。
  刹那,屋里血腥味被清刷干净,只剩下云破天清的味道。
  而被弄出去的椴会,很久才坠落到地,不巧,正掉在高守的跟前。
  头的大小开始恢复正常的高守不解,问椴会怎么了。
  椴会笑着起身,似有若无地掸掸身上尘土:“没什么,只是这一番戏耍后,觉得那绪大师,离西天不远了。”
  屋子里,莫涯大咧咧坐地,转转头颈,任背后血淋漓。
  那绪走近,莫涯双腿忽地箍住那绪的腰身一记回撤,夹住那绪同自己一起倒地。
  那绪一手撑地,一手托着莫涯腰,不让莫涯的背全部着地。
  “你真会照顾人。”言毕,莫涯的嘴对着那绪印了上去。
  周遭银尘开始蒸腾而上,融化回月光,眼里的景致,也好似因其而扭曲起来。
  那绪抿紧嘴,茫然盯着莫涯,似乎,在思考。
  “在生气?”莫涯垂目,吸吮那绪的唇。
  吻略略衔诱哄,而背后温热的血却湿了那绪一手。
  那绪纹风不动。
  殷红的血从他指缝间滴下,在地上溅开小小一朵血花,微沫的腥味儿又覆上了心。
  “你不是说陪我吗?陪呀。”得不到回应,莫涯睁开眼,双眼布满恶毒的红丝。邪乎得紧。
  “好。”那绪回吻莫涯,两人磨擦。
  莫涯的手顺那绪的腰一路下滑,手指寻对地方,慢慢厮磨那傲物。
  不是干柴烈火,便是天雷地火。
  看似,要乱时——
  袈裟半褪的那绪突然扶正莫涯,深深一个呼吸,手指在空中凭空划动,眸中冷然的□无人能敌。
  少顷,他们之间出现了一道印。
  “去!”那绪并指,印瞬间打在莫涯身上。
  “来!”在莫涯还没回过神时,印反噬在了那绪左胸口之上。
  印一返到那绪,便燃起熊熊红焰。
  那绪吃疼,后仰脖颈,长发散落,貌似有点疼。
  焰苗颤动,就在那绪的胸口慢慢在烧炼出浅红的花纹。最后,艳火灭下,烙印犹新。
  是咒,那绪给自己下了咒。
  那绪咽下几乎翻滚出喉头腥甜,站起,背上也开始鲜血纵横,血在滴落前,伤徐徐印进皮肉里,刻入骨中。
  “我无法懂你。但是以后,是苦,是乐,你我并肩。”那绪笑容很浅,而这笑如冰屑下的梅花吐出芳华,天寒地冻里让人眼见到暖意,明艳动人。
  随后,一记漂亮的倒地。
  非常傻,非常傻的一个好人,很随便地结了个破印,却没有详细解释用意。
  但某人的神情传达给莫涯一个信息。
  这次结印,算是那绪真金白银地陪葬了。
  夜空里,施施然传出焦味。
  是……灼情咒。
  原主的喜怒哀乐,皆会反噬中印之人。
  谛听脸色白得更盛,他一提气冲进屋子。
  远处的椴会舌舔唇,神秘地在高守耳边笑问:“高兄,不如在所谓的封山到来前,我们下山赌几把如何?”
  “好啊!等天亮我们就动身。”高守负手迎风,淡定应下。只因之前银两输得太多,有了外债。试想如有椴会撑腰,自己的赌运肯定会好许多。
  椴会莞尔,抬起头,满心期待这次非常可口的下山游。
  翌日。
  椴会推说下山半点私事,高大人从房顶一纵,飘然落地,相当义气仰脖道:“他个盲人下山不易,我助他一次。”
  故此,高大人在前面引路,椴会在后面慢跟。
  人走到半道不久,山间开始起雾,高守发现不大对劲。
  “刚刚还是好天气,怎么起雾了?”他纳闷扭头,身后的椴会不见了。
  “椴兄,椴会老兄!”高守揉太阳穴高吼。
  雾越来越浓,白茫茫的远处发出一记怪叫。
  高守警觉地眯起眼,拉开开杀的架势,他冲着空气干吼:“来吧。”
  “高兄……”隐隐高守听到椴会不确定的呼唤声。
  “椴会?”
  “是。”传来惊吓过度的回复。
  “你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节骨眼上,高举人还是义薄云天顺声冲刺。
  “嘭”撞上了一棵大树。
  撞得七荤八素的高举人摸着高起的额头,继续跺脚:“别怕,我来也!”
  隐藏在浓雾里的妖兽,忍不住狞笑出声,伸出舌舔舔嘴角。
  眼睛,他就是要灵性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练童子功高大人你的眼睛养分看似很足啊!!
  为表存在,更次文。
  和谐时代,可能小修
  第十五章
  “什么叫做灼情咒?”
  夜半露重,莫涯蹲在那绪窗下,垂着手问正在抄经的那绪。
  “便是有难同当,以后施主身上受了什么苦楚,贫僧也会感同身受。”
  “那我现在哪里不舒服啊大师?”
  “施主浑身都痛,而且腹中空空头晕目眩,需要吃些东西。”
  窗下莫涯不响了,慢慢直身,趴在窗台:“和尚你是真爱上我了呢,还是有病,跟我一样有这个没事找罪受的毛病。”
  “贫僧只想将施主的心病治好。”
  “我想我说过了,我来这里并不是要治病,而是想大师你替我打开那第九重门,送我到我想去的地方。”
  “第九重门之说并不可信,施主的心病却是非治不可。”
  “我没钱付诊金。”
  “那绪替人瞧病,从来无需银子。”
  “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佛爱众生,施主并不欠我任何东西。”那绪抬了头,说的话虽然无趣,但眼神温和,内里真有佛家的慈悲。
  “靠。”莫涯后退,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无法承受,拍了屁股准备闪人。
  天边半月朦胧,有个人穿着白衣,正起势准备翻墙。
  “半夜爬墙,非奸即盗。”莫涯很贱地磨牙。
  结果墙上那人回头,离这么远果然听清了他的话,冲他一吐舌头。
  “果然是你这个顺风耳。”莫涯伸个懒腰,也冲他吐了个吊死鬼那么长的舌头,转身回屋挺尸。
  南边半山,就在前方。
  谛听停住脚步,站在一棵大树枝头遥望。
  方才他在寺里,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凶兽叫声,方位应该就是这里了。
  果然,就在半山的栗树林里,这时候正腾起一股凝白色的妖雾,范围不大,但内里东西悉数被它吞噬,连片影子也捉摸不到。
  “你放心我来救你!”雾里面高举人的声音依旧义薄云天。
  “杠头!”谛听嗤之以鼻,想了一想,还是放个信号给那绪,这才动身朝雾里掠去。
  能够蔽人双眼的雾气,可对于谛听来说,却完全不是障碍。
  他有一双能够听风百里的耳朵,进到雾中,精神益发集中,甚至能够听见白雾缓慢流淌的沙沙声。
  雾里的凶兽似乎也知道他到来,很快在雾中隐形,一点也不发出声响。
  于是谛听凝神,满耳只听见高守那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循着这声响他慢慢靠近,已经快要摸到他脚边,却突然听见了一声极细的响动。
  很近,那是脚步踏碎树叶最微末的声响。
  谛听急速扑前,果然,跟前一阵疾风略过,带微腥的兽息,那凶兽已经发动,锐爪直取高守双目。
  “退后!”急促之中谛听大吼,一把抓住了高守后背。
  两人急速后退,那凶兽扑空大怒,干脆转向朝谛听冲来,咆哮风至,很快就把谛听扑倒,牢牢压在身下。
  “你是死人么,过来帮忙!”谛听咬牙切齿。
  雾里腥风四起,那凶兽的双爪越按越紧,抓住谛听双肩,深深切进了他皮肉。
  “我来了!”那厢摸不着北的高举人再次大吼,因为形势危急,这一次发力也猛,以风萧萧易水寒之势前冲,撞上了前头一棵大树,彻底撞晕了过去。
  “该举不举,你这该死的蜡枪头。”谛听大骂,勉力挣扎几下,想要缩骨脱身,最终却是徒劳。
  肩头那双利爪越刺越深,有只在钉穿他的肩骨之后生生拔出,沾着他微温粘腻的血,慢慢抚上了他额。
  谛听大叫,想起那些尸首脸上的血洞,不禁肠胃翻涌。
  “那绪……!”他将这两字施尽气力嘶吼了出来,有如握着最后的稻草。
  “破!”
  就在谛听绝望的时候那绪稻草应声赶到,手间佛珠裹挟咒语,携风而至。
  白雾顿时消退,佛珠上沾有那绪鲜血,光华渐甚,劈向那凶兽脸孔。
  凶兽一怔,谛听乘着这功夫连忙缩身,从他爪下堪堪逃脱。
  “是貔貅,它就是貔貅!”谛听急退,缩回那绪身后。
  远处莫涯的身影也渐行渐近,瞧热闹不遗余力。
  那绪神色凝重,十指缓张,做出最高戒备姿态。
  那貔貅咆哮,不知是否对他有所忌惮,神色有些犹豫。
  “后会有期……”片刻之后他低喘,声音挑衅而模糊,然而后退却是极快,一转瞬已然踏上林梢。
  一切又回复平静,只有那白雾绕林,拖下一条长线,白练般迤逦而去。
  “高施主?他这是怎么了?”过半晌那绪才说话。
  “他没事,有事的是我。”谛听怕疼,这会子早蹲下了身去。
  “椴会呢?”那绪又问。
  “救命……”似乎与他应和,山下这时起了动静,椴会呼救的声音缓缓升了上来。
  “我不要吃药,你再逼我喝我死给你看。”
  约莫一个半时辰过后,万佛寺内,一向英武帅气的谛听立着眉,正在床上后退。
  “这个药不苦,真的。”那绪这个谎撒得有气无力。
  “信你我是傻子!”
  局面陷入僵持,那绪没有法子,搁下碗叹了口气。
  “不如我来劝他。”旁边一直立着的高守这时突然说了话,很贤良地接过碗来:“大师你脸色不好,先去歇息吧。”
  “我绝对不喝的。”
  等那绪走后谛听扫了高守一眼,再次强调。
  “其实我也讨厌喝药……”难得高大人居然有些扭捏:“还有……谢谢……你救了我。”后面这句几不可闻。
  “哼。”
  “不如你休息下,想喝水么?一般失了血都想喝水。”
  “我想睡,但是很疼睡不着,不如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我不会讲故事。”
  “那唱个歌。”
  “我不会唱歌。”
  “……请问高举人,你到底会啥。”
  “主要会吃饭睡觉和练功。”高守很老实地眼观鼻下。
  “…………”谛听无语,翻了个身,实在忍不住疼:“那你讲讲你们横山派,我的妈,给我分分神也好。”
  “哦。”高守略顿,大约是在整理思路,好半天才开口:“我们是横山派,不是恒山派,横和恒是不同的。”
  果然不会讲故事,狗屁不通的一个开头。
  “我们门派以前很昌盛,可因为练的是童子功,到我们这里就没落了,连上我,师父一共才收了五个弟子。”
  “你有师兄弟?”谛听笑:“他们待你怎样?”
  “我入门最晚,开始他们总欺负我,后来就不了。”
  “后来你神功大成,把他们全打败了?”
  “没有……”高守垂头,说起本门的悲惨往事,难免还是讪讪:“后来有天他们一起下山,一起去逛了那个……妓院,然后……,就一起全破了功。”
  “再然后呢,你师父把他们赶出门去没有?”
  “没有……”高守哭丧着脸:“师父把他们各打了十大板子,把他们留在山上,封他们做了前后左右护法,要我以后好好照看他们。”
  “为什么要你照看?”
  “因为本门的人破了功,元气便会大损,比病人还要不如。”高守欲哭无泪:“可是……他们胃口却还是很好,还很挑食,顿顿都要吃肉……”
  谛听咳了一声,不知如何安慰他是好,只好道:“你还有你师父呢,你师父这么大年岁,肯定是个绝顶高手。”
  “他武功的确很高,尤其轻功,在不发病的时候,绝对可以排到武林前三。”
  “发病?”
  “嗯。他年岁大了,常犯糊涂,经常施展轻功上到我们那里的千年古树树顶,然后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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