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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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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遇到不讲理的高手,高家也只好硬着头皮,破财消灾。
  而从小便长得柔弱的高守更是倒了大霉,只要一出门口,就总会有坏小子将他一脚踹翻,继而狞笑:“你不是高手吗?倒是高一个我们瞧瞧啊。”
  日子长了,谁也受不住。
  去改名吧,询问地水师,说不可不可,这名一改必是歹命。逼不得已,高守的爹一横心,将八岁的高守送进了深山老林,学习武艺。
  出门前,还让高守跪祖宗牌位发誓,不成高手誓不下山。
  椴会侧头,扶住高守的肩,低不可闻轻问:“你学的是……”
  “你怎么知道我学这个功夫?”高守吃惊地靠后。
  “不是早说过,我两眼看不见,不等于我听不出来。你的根基纯正得紧。”楼阁上灯光摇曳,投进椴会的瞳仁,却更显黯淡,“如今终于功成名就了?”
  “功是练成了,名嘛,还要看皇上交代的任务完成得了嘛。”
  “什么任务?”椴会支颐,漫不经心。
  “监视个叫莫涯的人。”高守这一醉也没了遮拦。
  话音刚落,正对高守的雕花木窗,倏地洞开。风沙呼啸扑面,高守感觉眼前凭空突然出现一物,飞冲过来紧紧地罩裹住自己的脸。
  他“啊”地大叫一声,惊断了楼阁的乐声。
  一旁的椴会连忙伸手摸索地把高守脸上的东西取下,“别怕别怕,好像是张纸。”
  高守酒醒大半,低头一瞧,果然是张烂纸。
  出丑了!
  高守眼珠转转,没敢立即抬头,他感觉整层楼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在自己身上。
  “这个……”
  “对了,你刚刚说那人叫莫涯?”椴会不紧不慢地追问。
  店小二识相地过来关窗户。风沙一灭,楼阁乐声又起,一切如常。
  高守释然。幸亏椴会是个瞎子,看不见自己的窘态。
  “嗯,叫莫涯!这家伙从不喜善待自己,睡觉还磨牙。那磨牙声,可以吓死人。”高守回忆起几月来自己受的罪,怒冲冲地仰脖喝酒。谁知经历刚刚一场,喝进嘴里的是一口酒、半口的沙。
  高守啐了几口,刚想骂人。
  不料一抬头,他便望进一对邪魅的双瞳。霎时,他全身仿若跌进一汪春水中,他浸泡在这汪春水浮浮沉沉,身心都觉被挠着。
  而这翦水双瞳的主人,口叼一支孔雀绚丽的尾羽。
  孔雀羽的映衬下,眸子泛碧。
  欺近高守,将尾羽及其暧昧地扫过高守的下巴。
  叼羽人鬼魅地俯下身,高守耳边吹气,手抵在他胸口,慢吞吞地圈画着。“客人,想跟我走么?”
  只这一瞬,空气透彻出暧昧。
  喷香羽毛让高守全身战栗,小腹骚浪一波紧跟一波。
  酒不醉人人自醉,高守醉倒,不偏不倚,倒在美人怀抱。
  又走了许久,在大漠里面越走越深,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那嗔小和尚的食欲向来振奋,很快就把带来的干粮吃了个兜底朝天,于是开始抱怨:“谛听,你到底知不知道方位,再在这沙漠走下去,走我们就要饿肚子啦。”
  谛听蹙紧眉头,但眉眼天生是弯的,看来还是有三分喜庆,道:“我也不知道,上次听见动静,它应该就在附近啊。”
  说完又竖起耳朵,沉默了好一会。
  大家于是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钱知县又和他家师爷好上了,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人,他家师爷居然叫他夷娃子。”结果半天他出来这么一句,捂着嘴,咕咕咕笑得好不八卦。
  那嗔直翻白眼,丢手就扔过来一只枣核。
  还是那绪脾气好,下来给骆驼喂了口水,道:“要不咱们歇一歇,我看莫施主的情形不大好。”
  “啊?”一旁莫涯的头伸了过来:“我很好,非常极其好,大师不用这么关怀我。”
  “你在发烧,而且烧得很高,我给你带了药。”
  这一下莫涯很配合,立刻张大了嘴。
  没法子,那绪只得喂他,递药又送水,末了手指被他含住,很是淫靡地被吮了一口。
  “你手指很甜。”这位腆着脸笑。
  那绪垂眼,照旧的古井无波,准备喂他第二颗药。
  莫涯嘴巴张得更大,正准备第二次亵渎,那绪的背后却突然有了异样,一阵沙风骤起,有样巨大的事物从沙底突然涌了出来。
  “比翼,另一只比翼!”忙着听人壁角的谛听总算回过神来。
  已经晚了,手里捏着一颗丸药的那绪根本来不及转身,那只巨鸟的前爪便已经探了过来,带着铺天沙尘,立时便蒙了他眼。
  “小心眼睛!”谛听在身后高呼。
  那绪屏息,根本来不及催动咒语,只听见一阵隐约的锐风呼啸,转瞬便已到耳边。
  这只比翼看来矢志报仇,在沙底潜伏已久,目标无比明确,第一步便是要抓瞎那绪双眼。
  所有人都应变不及,只除了那本来病到半死的莫涯。
  像是一只猝然出击的猎豹,他身形似箭,迎面便朝比翼扑了过去。
  比翼受阻,发出一声厉啸,勾爪似剑将他挑起,然后又恶狠狠扔下。
  那绪借隙催动咒语,念珠上锐光四射,这一次施尽全力,光分九掰,恍若重莲,立时便将比翼的亡灵割成九道尘烟。
  沙漠上恢复沉寂,头顶日照生烟,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只除了莫涯从肩到腰那一道可怖的伤痕。
  “很好,你现在欠我一条命。”这位变态低声,神情居然十分享受,嘴角带笑晕了过去。
  “这一次我发现的兽,绝对是绝无仅有的神兽,你从没见过,白泽图上也绝对没有记载!”谛听撅着嘴,十分地不甘心。
  “可是莫施主受了伤,我们必须要放弃。”那绪还是好脾气。
  “哦。”谛听对手指:“于是我们要回去庙里么?”
  “先出沙漠,找药材,然后自然要回庙里。”
  “哦。那……那……那我还有事。”
  “你去哪里?”
  那绪的这声已然晚了,那位天生姓闲名叫不住的谛听已经一甩胳膊,撂摊子跑出了起码三丈远。
  “师哥,你说他会不会死啊?”
  半天过后,客栈马房,那嗔愁眉苦脸看着莫涯。
  “应该不会。”
  “师哥我很饿。我们今晚就要睡这里么,这里一股马屎味道。”
  那绪叹了口气,看着昏迷不醒却脸带笑意的莫涯,终于下定了决心。
  “拿我这串念珠去当吧,几百年的沉香木,值些钱的。”最终他道:“当完后记得先去药房买药,然后再买吃的。”
  在被搬上一张干净的大床之后,莫涯终于磨了磨牙,宣告昏迷结束。
  “你欠我一条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再次重申自己的债主身份。
  那绪点点头:“我的确欠施主一条命。”
  “大师可以考虑以身相许。”
  那绪就不说话了,好脾气地垂头,去解他衣裳:“我替你上药,可能有些疼,忍着点。”
  莫涯耸耸肩,张臂摊平。
  出沙漠的时候那绪就地取材,已经给他上了些止血的药,可到底处理简陋,围着伤口的布条一揭开,鲜血便渗着药汁一起漫了出来。
  那绪额头冒汗,仿似疼的是他,拿帕子沾水,一点点替他清理伤口。
  “你好像并不怎么怕疼。”典型的没话找话。
  莫涯微微垂眼,道:“习惯了。”不痛不痒没心没肺的模样。
  那绪于是继续清理,绞了一帕子又一帕子的血水,顺便抬眼,便看见了莫涯锁骨一溜的烫伤。
  标准圆形的烫伤,围着右锁骨,深深浅浅,不知道有多少个。
  “这些是什么?”那绪吸口气。
  “他烫的,习惯,他喜欢在我这里灭火。”
  “他是谁?”
  “将我养大的人。”莫涯答,并不打算深入的语气。
  那绪知趣,不再发问,然而眼波却不由自主扫了下去。
  烫伤好像不再出现,主要集中在锁骨,他的双眼,不由自主最后停在了莫涯右胸。
  在他的右乳尖,穿着一个纤细的银环,不知是什么材质,闪着撩人的光。
  莫涯将眼抬了,看他,堕落颓靡,语声轻轻的,似乎带笑:“这个也是他穿的,穿了许多次,你看着这环,是不是也会有种欲望,想要拉它拽它……,直到将它拽脱?”
  那绪顿了下,被这语声催动,似乎看见了一双手指搭上莫涯胸口,银环被拉动,莫涯身体弓起,“噗”的一声,银环带血,被生生拉出……
  血腥的味道似乎是真,游魂一般荡进他心底,滋生出一朵欲望的血花。
  心在跳动,“咚咚咚”,节律不齐。
  那厢莫涯在笑,拉过他手,在那银环上轻轻一弹。
  “叮”的一声,魂体皆麻,那绪面红耳赤,像被烫了般将手缩回。
  莫涯大笑,手搭在额头,斜眼看他,道:“大师看来很会念咒,其实我的身上也有一道咒符,不知大师敢不敢念?”
  “为什么不敢?”
  “因为念了这道咒的人,便会爱上我,从此死心塌地。”
  “世上没有这种咒符。”
  “那你敢不敢试?”是挑衅也是逗引。
  那绪的手又再次被他握了起来,这一次下滑,直接落在了腰间。
  腰身很细,莫涯是不出意料的瘦,瘦到骨节峥峥,然而线条却是极其利落流畅,看着绝不羸弱。
  和他上身大多地方一样,这腰身上面也有旧伤,非常奇异的伤痕,一道道好似长着荆刺的藤蔓,在他腰周绕了三圈。
  “这便是咒符?”那绪将手指轻轻拂过那纹路,想象着这伤痕生出时的痛楚。
  “这是烘托那句咒语的花纹。”莫涯道,忍着腰侧新伤,翻了个身:“咒符在背面。”
  “这个?”那绪伸出手指,指着他后腰一串奇异的字符。
  笔画通畅彼此相连的一串字符,他一个字也不认得,只看到那刻痕很深很深,起初几笔几乎入骨。
  “嗯,大师认得么?”
  “不认得。”
  “那我来教你念,记得手指要顺着纹路,同时画这个符咒。”
  那绪有些犹豫,将手指落到他后腰,轻轻搁在那字符的起端。
  “俾剌芜得……”莫涯轻声,念了第一遍。
  声音似有魔咒,字字尾音缠绕,带无限旖旎,那绪跟着,几近无声的念了一遍,手指也跟着起势,开始划动莫涯皮肤。
  字符很大,而且轻斜,他顺着那起伏的纹路,从莫涯的后背开始抚起,一路回旋,渐渐往下。
  “俾剌芜得……”莫涯的第二遍。
  那绪的手指很轻,开始滑动,经过他紧实的臀,最后被笔画指引,顺着股沟,滑到了……那里。
  “俾剌芜得……”
  这一声他终于念了出来,忽然之间便觉得心肺骤开,那朵欲望的微花爆裂,如千芒万刺,一瞬便已射透了他所有神经。
  第六章
  当晚那绪打坐,心房还是跳得很快。
  想起最早师傅曾经说的话:“那绪,你有魔性,所以佛家不能容你,我不能为你剃度。”
  为这一句话他纠结了一生,现在想来却是不无道理。
  原来自己远未成佛,七情六欲深种,根本禁不起撩拨。
  想起这个那绪胸口更闷了,强按着不适起身,去拿随身的心经来抄。
  抄到第三遍的时候心绪开始平定,然而烦闷的感觉却没有消失,那绪明白状况,于是将头埋到桌上,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又一次非常安静地晕了过去。
  跟以前一模一样,和那绪同住的那嗔根本没有发现师哥晕了,第二天被咕咕乱叫的肚皮唤醒,看那绪还在桌上趴着,以为他累极睡了,于是开门自己出去找食。
  门外天刚亮透,他才跨出门槛,便看见了垂手蹲在门口的莫涯。
  “小师傅肚子饿的真早。”莫涯跟他招呼。
  那嗔顿住,又被他吓了一跳,人也结巴了:“施……施主,你……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我睡不着,于是来等你们起床呗。”
  “可是施主你受伤了!伤得还很重!!”
  “哦,没事,这是我自己作死。你放心,我的鬼魂是不会来找你的。”莫涯又眨眨眼睛。
  又肥又短的那嗔没辙了,过半晌才想起回身。
  “师哥……“他将这两个字喊出口的时候那绪恰巧醒来,冲门外抬起了头。
  “施主并不适宜出门,如果施主想吃什么,我可以差那嗔去买……”
  三人离开客栈后那绪一直碎碎念,一直的毫无效果。
  前头莫涯人高腿长,一路走一路挖耳朵,根本理也不去理他,一只走到一家名叫富春楼的店铺前才停步。
  “蟹黄包一笼,素包两笼,云顶冻茶一壶。”坐下后他便开始点菜。
  那绪连忙跟上:“店家我们只要素包,施主你不能吃蟹黄包,虾蟹是发物。”
  “蟹黄包一笼,素包两笼,云顶冻茶一壶。”莫涯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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