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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心(完结)作者:寒鸦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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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意一点一滴从眉眼蔓延开,让他端方的面孔染上柔和与温情,让别人看了心中也不由自主温暖起来:“你是来找我的吗?”夜渊惊讶地看着小楼,就在这时,桑落防止露馅,赶忙提醒道:“夜渊,你还愣着作什么?小楼问你话呢。”
  夜渊赶忙会意道:“自然认识,我们三个是很好的朋友,你忘了?”
  小楼也跟着笑道:“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一旁观望的桑落也浅浅勾起唇角,却是讥诮的弧度,他们两个人,用拙劣的谎言编织一个幻境,让那一身风骨的人甘愿被蒙骗。
  当真可笑。
  。。。。。。
  随着时间见长,小楼也当真与他们混熟了。
  君倚暗中下了命令,魔界众人心照不宣,都按着写好的戏词与小楼周旋。
  夜渊看着,不可谓不心酸。
  一日傍晚,夜渊不在,桑落带了酒到小楼的院中。
  小楼端起酒盏浅饮一口,只觉得酒香缭绕,清甜绵长,不由赞道:“桑落,你哪里得来的好酒”桑落随口回答:“是我酿的。”
  自从到了魔界,他已没有酿酒的好兴致,但是近日鬼使神差,竟然有酿了酒。
  小楼眉眼弯弯地笑:“你这手艺真不错,我倒是不会什么,只会编草蝴蝶,要不给你一个做回礼?”
  桑落一愣,他从前从未听过楼枕寒说起这件事。
  还没等桑落回答,小楼就找来了稻草。桑落索性坐在一旁,看着小楼手指灵活地编织着草蝴蝶。他眉目很平和,像是在哄年幼的弟弟。
  桑落顿时哭笑不得,晚风微暖,吹起桑落的发,他借着夕阳去看小楼,也不只是酒喝多了还是怎样,眼前小楼浅笑的模样渐渐变成了那年天宫里风流的天帝,将他圈在怀里,一句句醉人的“喜欢”。那时候他是真爱楼枕寒。一个人孤独五百年,就算是素蔓也是他在照顾她,第一次有人那么在乎他。让他觉得自己活着除了酿酒还有别的快乐。
  可也是那个人,将什么都毁了。
  桑落心下惊痛,抬眼去看,却见夕阳余晖给万物都镀上一层朦胧薄光,小楼笑吟吟地将草蝴蝶放在他掌心:“粗陋之物,桑落你可不能嫌弃。”
  桑落勉强笑着低首去瞧那草蝴蝶,活灵活现,若是能飞,定要当成活物。
  草蝴蝶草蚱蜢,都是少年人喜欢的东西。
  想起小楼方才熟练的模样,他才明白,其实每个人都曾美好过,单纯无忧,安定宁和。
  他突然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结束。
  因为太美好。
  “小楼,过几日春盂祭,不如我们去看看吧。”桑落的提议倒是挺贴合小楼心意。于是他笑道:“好啊。”
  桑落不知觉攥紧掌中草蝴蝶。
  他忽然有点,想看见楼枕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春盂祭舞

  春盂祭的时候,是要挂上花灯的。
  那一夜,灯火通明,花灯满城。
  红绸紫缎在夜空中飘舞,花灯明艳的光映在魔女美艳的脸上。
  她们勾魂地笑着,胸前雪白一片,身段玲珑妖娆,眼波流转,跳着招魂的舞。
  形形色色的魔族之人行走其中,或在灯下猜谜,或在酒肆痛饮,或者与情人凑成一对,逍遥快活。
  火树银花不夜天,该当此景。
  小楼和桑落穿梭在人流里,耳畔喧闹之声不绝,桑落一直攥着小楼的手,似乎怕一转眼,就被人流冲散了。他可以恨楼枕寒,但是对于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小楼,他没法恨。
  桑落的手心温暖干燥,与小楼略凉的掌心贴合,就好似有一种温情渐渐弥漫。
  小楼有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那是他向往的繁华。
  与自己独门小院清冷寂寞不一样,这里人流如织,丝竹传情,灯火通明。
  像是两个世界。
  “小楼,那边再跳春盂祭舞,你要不要去看看?”桑落在灯下笑得柔和,回首去看小楼,小楼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果然,在一处热闹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圆形台上,一群美貌的女子正跳着妖艳的舞,雪臂如玉,娇容似花。艳色的长袖飞舞,女子们的眼角描摹了冷艳的妆。
  小楼笑道:“还挺热闹,不如去看看吧。”
  桑落唇角笑意却是一僵。
  就在方才,小楼于花灯下轻笑,凤眸含情,眉眼风流,半是慵懒半是轻狂,竟有些像楼枕寒。这个想法让他心底生寒。“桑落,你看什么呢?”小楼有些担忧地看着桑落眼底逐渐泛起的异样寒冷。桑落回过神来,不由自主温和一笑:“没什么。”
  小楼拽着他来到圆台前,桑落猛然看见那一尾断指,忽然想起楼枕寒在他耳边轻笑,咬牙切齿好似要将他骨头也咬碎,他说:“你应该试试,将十根手指一根一根锯断的滋味。”
  台上舞女飞旋,衣袂飞扬,长袖舞动,一颦一笑颠倒众生,台下桑落眼神冰冷,一直盯着那一尾断指。也许是舞女看小楼生的俊,竟在挥袖时,有意让长袖拂过小楼的衣襟。
  众人一阵哄笑后,一舞散场。
  小楼不动声色地掸了掸衣襟,眸中微有厌弃。
  “你不喜欢那个舞女吗?”桑落看见了小楼的行径有些惊讶。小楼抿唇抬眼砍了他一眼,才缓缓开口:“脂粉气,太呛人了。”桑落哑然,半晌方才抬袖掩口大笑:“你这话,要给那舞女听见,还不得气死?”
  “她生不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小楼抬眼睨了他一眼,“我只要在乎你就行了。”
  桑落听他此言,不禁无奈笑道:“我一个将军,还要你在乎?”
  小楼长眉倒竖,狠狠瞪了他一眼:“当然了。我谁都不认识,就只认识你和夜渊。”桑落攥紧他的手:“那不是还有夜渊吗?”
  “我不太喜欢他啊。”小楼牵着桑落的手,走在花灯下古道上。
  桑落哭笑不得地看他:“说话这么直,别人会伤心的。”
  “我觉得他优柔寡断,虽然是个心善的人,法力高强,但是太犹豫不决了。”小楼的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心脏位置,“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总有种添堵的感觉。”
  小楼走在前头,忽然回首对桑落灿然一笑,胜过灯火满城万千颜色。
  “桑落,听你说这世界那么大,但我觉得以后我无论遇到谁,都会记住你的。”小楼笑的灿烂,双颊浅淡的桃花红,眼中笑意流转,像是个开朗的孩子。
  他不是楼枕寒。
  桑落鲜明地感觉到了,楼枕寒无论嬉笑怒骂都不可能笑的如此天真。
  就算是两千年前那个尚未成天帝的他,也应当是少年老成的,水玉为魂松为骨,断不可能如此。
  而小楼,他所有的记忆都是空白,没有体会过人世的悲伤与喜悦,说话直来直去,开朗天真,对万物都充满好奇。
  纵然是同样的一张脸,也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截然不同,天差地别。
  然而小楼却不让他感伤,拽着他的手东奔西跑。
  经过一处时,桑落忽然停了下来,他看见一盏花灯。像极了那年七夕,楼枕寒站定后的那一盏。桑落冷冷勾起唇角,自己是自甘下jian还是怎样,到现在还念着那个楼枕寒?但他其实是清楚的,那一夜他与楼枕寒在黑夜中相拥时他就明白了,他恨得不是楼枕寒对自己所有的侮辱,而是,他不爱他。
  可笑。
  当真可笑!
  他桑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他,他纵横沙场,手上无数人命,他可是魔!
  然而他眼前忽然亮了起来,桑落凝神,才发觉不知何时小楼已提了一盏红花灯在他面前。小楼笑着说:“看你一直看着这盏花灯,所以买下来送给你啊。”
  花灯是用红绡做的灯面,灯火从红绡透出来,格外的温暖。
  桑落接过花灯,勉强笑道:“那真是多谢了。”
  “你喜欢,我就开心了。”
  一阵晚风从湖面吹来,不知从哪吹来一段红纱,盖在了桑落的头上。桑落一愣,就在这时,红纱被人缓缓挑起了,一抬眼就与小楼视线相对。
  小楼揭下红纱,看着桑落道:“这风,吹得怎么这么巧?”
  桑落却没什么心思,敷衍道:“世间总有巧合。”
  小楼不知他为何忽然这么冷淡,但对着他也没什么怒气,仍旧陪着他在人流中慢行。
  耳边川流不息,热闹繁华。
  歌舞间不知是哪个浪荡子的哄笑声,听着让人觉得讨打。
  但是,在小楼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前一后,无言的行走,好似行走在一段他不曾明白的人生与情爱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楼和楼枕寒应该分开来看。
  楼枕寒从前喜欢夜渊但小楼不喜欢。
  楼枕寒现在不再爱任何人,但小楼会喜欢桑落。
  【其实易心写崩了,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会写完的】

  若与君书

  春盂祭后的一日傍晚,小楼在练字,桑落就坐在他对面,喝酒。
  酒是一个好东西。
  愁时一醉,忘却千忧。
  喜时一醉,酣畅淋漓。
  然而桑落无喜也无忧,但他仍然觉得酒是个好东西。
  夕阳西下,绯红余晖蔓延在天际,淡金色的光浮动在发梢,一切都柔和了。
  小楼书好一张,将纸拿给桑落看。
  桑落却愣住了,小楼一手字,锋芒太甚,杀气横溢,笔画间勾连如兵刃,杀伐之气太重。“我觉得奇怪,明明想写出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一握笔,习惯就这么写了。”小楼自己也觉得奇怪,这种感觉,好似你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写出你完全不想写的字。
  “挺好的,不用改了。”桑落压下诗稿,不想多提。
  小楼见他说好,便也欢喜地应了,他虽说比桑落要高一些,却像个孩子。
  不过他也不想再练字了,就拿起桑落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桑落,你和我认识,那你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桑落手一顿,不动声色道:“很厉害的人,法力高强,很多人都敬仰你。”
  “包括你吗?”小楼期待地看着他。
  桑落一顿,浅笑道:“包括我。”
  “那性格方面呢?”小楼笑得很开心,似乎对桑落刚才的回答很满意。
  桑落微垂眼睑,饮了一口竹叶青:“你呀,对人很温柔,但也不失庄重。”桑落描绘的很模糊,他不想说太多,免得小楼想起了什么。
  小楼皱着眉头想了想,终究叹了口气:“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明明都好几个月了。”
  桑落看着小楼懊恼的面庞,轻声笑了:“要想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你可不要着急,慢慢就会好的。”小楼闻言眉头是松了,却还是有些怏怏不乐。
  “桑落,我喜欢你的眼睛。”小楼笑着盯着他,“很漂亮,也很。。。。。。妖异。”桑落无奈的笑了:“这么说真的好吗?”
  “就是那种感觉啊。好像是很浓烈的情感在互相纠葛啊。你以前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吗?”小楼一语道破的,是桑落的心。
  于楼枕寒与桑落,小楼是个局外人,所以他就用那样平直而简单的方式说出了真相。
  “是啊,很好的朋友。”桑落冷笑,好得肌肤相亲不在话下。
  冬天总是短暂的,春日来的时候,魔界也生动了起来。
  萧瑟的气息被一扫而空,岸边杨柳抽青,迎春花早早地盛放了。
  小楼提议要赏春,一向事忙的夜渊自然是错过了,只能由因战争结束而无所事事的桑落代劳。
  其实哪有多少春景可赏,和天界十里梨花林,处处鸟频啼比起来,相差甚远。
  然而比之天界,虽不如其处处景致如画,但别有一番大刀阔斧凌厉壮阔的美感。
  小楼眉眼丝丝上挑,在柳树下有些欣喜又有些好奇地说:“总算可以到郊外来看看了。”桑落提着一壶清酒,如人间五陵子弟浅步慢行,意态悠闲。
  其实这时节,魔界赏春的人还不少。远处长亭里,一位女子怀抱琵琶弹着《思帝乡》:“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小楼蓦然顿步,他回首问桑落:“你不觉得这曲子在哪里听过吗?”桑落凝神细听:“不曾听过啊。”
  那女子的声音又飘飘渺渺传来:“妾拟将,身嫁予,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明明是女子怀春求爱之作,由这位魔界女子弹唱来,却多了几分肃杀。
  小楼皱着眉头,这首曲子,他一定听过的。
  出于好奇,小楼和桑落走的又近了些,那女子恰好抱着琵琶回首,正是娇容玉貌,我见犹怜。梳着朝云近香髻,玉钗金簪,额前梅花花钿,绯色罗衣。
  像极了、像极了。。。。。。。谁?
  “小楼,你怎么了?”桑落看出小楼有些不对劲,连忙追问。
  小楼扶着额,桑落声音入耳时,一种分外熟稔的感觉自脑海而起。没错,他从前见过一个和这女子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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