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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邢佑松了一口气,刚刚被惊吓得褪尽的睡意一瞬间又席卷而来。
他走到床前,紧紧地捏着毛巾,眼角湿润,神色凄楚地苦涩一笑,道:“爷,我的房里头没毛巾,所以我进来你们这儿洗把脸。”
邢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躺下去,想继续休息一下。
钟涵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困惑地坐在床的里面看着钟玉澈的眼睛,冲口问了一句:“阿澈,你哭了?”
钟玉澈慌忙地掩饰般侧过脸去,倔强地咬牙说道:“你才哭了!”
钟涵又即刻偷偷抬起手抹去眼角残余的泪水,傻傻地对着钟玉澈笑道:“昨天你没事吧?那些人有没有伤到你?”
钟玉澈一愣。
钟涵醒来的那一刻,关心的居然会是他?
脸色不可思议地一红,钟玉澈侧着脸遮蔽着,依旧带着嚣张的气焰,说:“我有爷保护着,怎么可能受伤!”
钟涵呵呵一笑,然后爬起来洗漱。
邢佑也跟着坐起来,随即对着钟玉澈正色问道:“对了,我问你,要怎么样才能进皇宫?”
钟玉澈愣了愣,反过来问:“爷您要去皇宫?”
“要怎么样才能进去?”邢佑没有直接道明他的目的,再次低声问了一句。
“皇宫在京城啊,要进去的话必须通过宫门。”钟玉澈理所当然地说道。
“……”邢佑的脸色一黑,“废话!好吧,我换个问题问,你有没有进过皇宫?知道皇上住在哪里吗?”
“皇上就住在皇宫啊!”钟涵一把洗干净了自己的脸,忽然扭头插嘴一句。
“……”额上青筋一跳,邢佑狂忍着暴跳的怒火,竭力压制着不让自己一大清早跟两个白痴计较,继续问,“钟玉澈,如果要进皇宫的话,可以通过什么途径?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进到宫里?”
这钟玉澈终于也不打迷糊了,直接说道:“我以前听娘说过,曾经有很多武林高手想要进宫刺杀皇上,都是找机会混进皇宫里面的。但是真的要怎么进去,我还真不知道。皇宫守卫森严,像我们这般平民百姓是进不去的,可能才刚接近宫门口就被侍卫给挡下来了。”
邢佑的眉头一蹙,心里不禁沉重的暗忖,皇宫把守森严,的确没想象中那么轻易就能进去。那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夜探皇宫?
他对皇宫的地理环境一点也不熟悉,贸贸然地潜进去,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很可能被人当成刺客乱刀砍死。
但是如果不放手一搏的话,十日之限一过,邢佑没有履行承诺把画带给邢天绝,邢天绝也绝对不会帮他。
想到这里,邢佑即刻起身洗漱,匆忙地对着那两个人说:“我们今天就回京城,动作快点!”
“哦!是!”钟涵习惯性的马上点点头,不问缘由,什么都没问就只听着邢佑的命令,开始穿好衣服收拾东西。
钟玉澈还杵在原地一脸茫然的模样,看着他们两个人在收拾东西,自己也即刻一个激灵,跑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包袱。
三个人又风风火火地离开这座城镇,为以防万一,他们策马奔腾到一个码头,靠走水路回北方,避开他们曾经历险过的那座纸扎城。
……
…………
赶水路赶了将近三天。
在最后钟玉澈身上所有银两都付给了船夫之后,他们刚刚好个个都身无分文地回到了百花楼。
一如既往热闹非凡的百花楼里忙里忙外,好不繁华。
沈悦芳一头忙着招呼客人,一头没有注意到钟玉澈他们的回归,瞥见有三个男人走了进来,她即刻笑脸迎人地迎了上去。
“哎呦三位爷……”她的话音一顿,在看清来人之后,她的脸色忽然变得龇牙咧嘴,狰狞得像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一样对着钟玉澈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大骂,“你这破孩儿,你舍得回来了吗你?你把你老娘放哪里了?你把百花楼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吧?你有没有惦记着你这个老娘?”
久违了沈悦芳的一阵斥责和唠叨,钟玉澈觉得温暖极了。
他走过去一把抱住沈悦芳,笑得眼角弯弯湿润,激动地说:“娘,儿子回来!”
这么一个大大的拥抱着实让沈悦芳的心都软下去了。
儿子离开多久,她就想了多久,想得她心肝都疼了。如今儿子回来了,她虽然表面还是一脸气,但其实心里都疼得快碎掉了。
这孩子……
都瘦成这样了……
凶凶地敲了一下钟玉澈的脑门,沈悦芳嗔责地瞪着他说:“看看你,都成这副德性了!赶紧去洗漱一下,换件新衣服!老娘给你做些你喜欢吃的吧,你在外面到底吃什么了,瘦成这样,肤色也差了那么多,娘叫厨房做点燕窝给你补补身子吧!赶紧去,赶紧去。”
钟玉澈忙笑了笑,然后跑到邢佑面前,大大方方地跟沈悦芳说:“娘,这里给这位爷暂住几天,爷在京城有事办。”
沈悦芳这时才注意到邢佑和钟涵两个人一直就站在一旁。
她不满地皱起两道秀眉,扭着莲花玉步,走到邢佑面前睥睨地看着他,语气傲慢:“哟!这位爷,好久不见了啊!怎么,走投无路又来投靠我百花楼了是吧?”
邢佑抿着唇,对她微微一笑,毫不掩饰道:“是的,打扰您了!”
居然这么直接?!
沈悦芳忽而一愣,就在她怔忡之际,钟玉澈已经把邢佑拉扯着上了楼,只留下钟涵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站着,一脸不知所云的状态。
沈悦芳回过神来,看到钟涵,忽然眨了眨眼睛,莫名地拔高音调气恼地说:“破孩儿!你什么时候把头发剪得那么短的?”
钟涵指着自己的鼻子,傻乎乎地“哈?”了一句。
这时,钟玉澈趴在楼梯的扶手上朝楼下的沈悦芳大喊:“娘,那个人你别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去!”
沈悦芳探着脑袋去瞅钟玉澈,忽然又愣住了。
她的眼睛来回左右地转,瞅瞅楼上,又瞅瞅一脸迷糊的钟涵,蓦然不可思议地惊叫起来:“天呐!玉澈什么时候多了个孪生的亲兄弟啊!!!!”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九十五章:如何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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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安顿了邢佑和钟涵,钟玉澈被沈悦芳叫去了问话。
邢佑他们吃过饭之后,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谁?”邢佑很惯性地开口问了一句。
房外的人轻声细语地回答:“爷,是我,墨夏。”
“进来吧!”
房门缓缓被推开,墨夏一身浅紫色的长衫,面容白皙,眉宇间温柔四溢,落落大方地跨进门槛。
当他见到房内桌旁坐着的男人时,他的眼眉好看地弯了起来,煞是欣喜地叫了一声:“爷……”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邢佑身旁的少年身上时,他猛然顿住了,脸色一僵,又即刻生怯地垂下头毕恭毕敬地喊声了:“玉少爷。”
钟涵忍不住噗嗤一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然后喜不自禁地对邢佑说道:“队长,我就那么像阿澈吗?”
“嗯!”
邢佑抿了口茶简单地应了一声。
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钟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然后对墨夏说:“你好,我不是钟玉澈,我是钟涵,今年22岁,你可以叫我小憨!”
墨夏呆站在门旁一头雾水地瞅着钟涵的脸,就像快把钟涵的脸给灼出一个洞来似的,认真地打量着他和钟玉澈的相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邢佑率先开口打破僵局,问:“墨夏,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墨夏这才忽的想起他过来找邢佑的目的,于是居于钟涵不是钟玉澈,他也敢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坐下了。
坐下之后,他的目光柔和善良,对着邢佑轻轻一笑,说:“爷,我听说您想要进宫,是吗?”
邢佑的眉色忽然一沉,低声问:“你怎么知道?”
“我方才经过芳娘的门口,听到她和玉少爷在谈话,无意间听到玉少爷在向芳娘打听怎么进宫的方法,说是您要进皇宫。”说到这句,他忽然顿了一下,又望了眼钟涵,失笑道,“小人方才还以为玉少爷动作这么迅速,竟能比我快一步到爷的房间来呢,原来是我认错人了。”
邢佑瞥了一眼墨夏,然后垂下眸,暗自在心里斥责钟玉澈这个大嘴巴,竟将他的事情到处乱说,即便你想要问问如何进宫,也不能将他讲出来啊!这万一到时候邢佑一个失手被捕了,这或许还会殃及到百花楼也说不定,怎么就那么不分轻重,没点分寸呢?
墨夏这时打断了邢佑的思忖,压低声音道:“爷,我知道有个方法可以帮您进宫。”
“什么方法?”邢佑挑眉,好整以暇地睨着他。
钟涵在一旁忍不住兴冲冲地开口问:“是不是当黑衣人闯皇宫啊?”
“唰!”一记眼刀猛地射向钟涵,钟涵被邢佑狠狠瞪了一眼,立刻乖乖地噤声。
“不是,墨夏想说的是,如果爷您想进皇宫的话,有一个人可以帮您。她是我的养母,是皇宫里御膳房的一名宫女。”
“宫女?”邢佑困惑地瞅着他,“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帮我做什么?”
墨夏坦然一笑,说:“她每月的十五都会随着几名公公出来采购一些御膳房的膳食材料,到时候,我可以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爷,您可以扮成其中一名小太监混进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混进去?你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多少?假如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
墨夏犹疑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成功的机会很渺小,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倘若失败了,爷,只要您和这位公子离开百花楼,就算被官差查出您和这里的关系,相信凭芳娘的实力,官府是不敢对百花楼怎么样的。”
“哇塞!队长,你要当太监吗?公公吗?要扭屁股翘兰花指吗?要刮胡子吗?要装受音吗?”钟涵一听到墨夏的那条计谋,不禁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抓着邢佑的肩膀双眼冒亮光地一个劲说个不停。
邢佑再投以他一记白眼,然后继续正色询问墨夏,问道:“什么时候是十五?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
墨夏一喜,回答道:“爷,明日便是十五。在中午时分,我养母便会带着公公出宫,途径百花楼,正好会进来探望我。”
邢佑点点头,随即又狐疑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墨夏随之一愣,在他脸上的温柔的笑容缓缓隐去。他避开邢佑的目光,苦笑道:“爷,其实墨夏只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墨夏从小无父无母,靠养母拉扯长大。我自小就住在宫中,身份比娈童更卑微,甚至从小就当苦力,日日苦不堪言。当我十二岁之时,宫中的规矩,倘若是下等的奴仆,都必须净身当小太监。养母当时不忍,便偷偷将我送出了宫。我流落民间,辗转了几家花楼,最后才被芳娘买下,留在了百花楼里。”
回忆到当初流离失所的惨境,墨夏不禁难受得眼角濡湿,他继续对邢佑说道:“小人希望如果能顺利帮到爷的话,希望爷能帮我向玉少爷请求,放小人离开百花楼,小人感激不尽!”
“离开这里?那你要去哪里啊?”钟涵低呼了一声。
“我不可能当娈童一辈子,墨夏想跟着一位爷走,那位爷对墨夏很好,承诺照顾墨夏一生一世。虽然他家境贫寒,却是难得一见的真君子,对墨夏向来都是举止规矩。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他不能光明正大地来百花楼找我,只能每晚午夜时分偷偷到百花楼的后门处与我相见片刻。”
“哇,你们爱得好痛苦哦!”钟涵不禁也为墨夏感到怜悯,于是便转身对邢佑说,“队长,你就帮帮他吧!”
邢佑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成不成功都还是个问题,别说帮忙这件事了。不过,就算不成功,如果我还有命回到这里的话,我也会跟钟玉澈说说这件事情,尽量帮你!”
墨夏一听,感激得起身跪到地上,哽咽地感谢道:“谢谢爷!爷的恩情,小人必定铭记于心!倘若日后有机会的话,小人定与吕赋一同来谢谢爷的恩情。”
吕赋?
钟涵突然脑袋一歪,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吕小腐……
哈哈,想太多了吧……
邢佑站起身,忙将墨夏扶起,沉重地道了一句:“那明天麻烦你了,今晚我们就谈谈细节,准备好明天的事情。”
“是!爷!”
……
…………
第二天,钟玉澈按钟按点的一大清晨便来找邢佑,一推门进去,便见到钟涵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