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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开了一个多小时,钟涵感觉他们已经远离了他们所在的城市很远很远。从刚才离开到现在,这一路的风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荒芜。
且不说他从车窗外看到的道路两边都是一望无垠的稻田麦穗,在夜色月光中显得孤清寂静。此刻他们更是开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道路泥泞不堪,曲折坎坷,整条小巷的阔度刚好只容纳一个车身,如果不小心驾驶,车子很容易就会擦着墙壁。而这一路来,他们都没在路上看到一个行人甚至一辆车辆,连路灯也没有,勉强只能靠着车头前两盏车灯才能分清路面上的状况。
钟涵只能想,这里好似与世隔绝般,在静谧的夜晚看起来好似荒无人烟,阴森诡异。
出了那条小巷,再往前开一点点,面前的路便一下子豁然开朗。
这像是一条城中村,四处都是交岔繁多的路口,而这里的房屋就像古时的碧楼红瓦,一间间屋子的设计建筑比旧时乡下的土房屋还要古旧,不是破烂穷酸,而是像一座座早已绝迹不复存在的古屋,每间屋子好似已经有了几千年历史般却还是保存得完好无缺。
他们开着车子经过这些房屋面前,那车子的引擎声在这个寂寥的夜里,与这四周古色古香的一切无论怎么看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这个地方……”钟涵惊叹得无法言喻自己此刻的感觉,如同穿越到了古代,看到了这种只能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古代建筑。
邢佑将车子停在不远处的街口。
他下了车,领着钟涵走回他们刚刚经过的路,就在一个类似四合院的一间屋前,邢佑沉声吩咐道:“等一下别乱说话,知道吗?”
“队长,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面对着头顶那两个大大的红得通透的灯笼,钟涵真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异次元时空的感觉。
“总之不要问那么多,进去你就知道了。”邢佑轻车熟路地抓起门上其中一个大环,轻轻地叩了两下。
大门像安装了声控系统般,叩门声停了一会儿,它们便自动地为他们打开。
沉重的“吱嘎”声刺耳地荡漾在幽静的夜里。
邢佑自动自觉地牵起钟涵的手,跨过门槛,朝宅内走去。
大门后是一片偌大的庭院,庭院角落里只放了几株正在争相斗艳的奇花。天空云层黑暗诡谲,月光洒落在这庭院里,不禁多出了一分孤清冷寂的味道。
一直走到里屋外,邢佑甚是礼貌地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有个声音传来了一个莞尔低沉的声音:“进来吧,佑儿。”
邢佑深呼了口气,然后扯了扯愣在原地一直好奇地看着这间门窗都是用木板纸糊的房子。
“我在电视剧里经常见到这种房子。”其实他印象尤为深刻的是,看电视剧里面有时候站在门外偷听或者偷窥什么的,都用用手指沾粘口水,然后在门窗戳一个小洞。
想到这里,他的手指头不禁蠢蠢欲动,真想学学电视里面的花招。
“在想什么?”邢佑边推开门,边小声问。
生怕被邢佑知道他有这么奇怪的举动,钟涵于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邢佑睨了他一眼之后,便正着脸色,带他一同进入了里屋。
屋内,四周灯火通明,烛光摇曳,紫檀香炉中烟雾袅袅,空气轻淡。红木的桌子椅子整齐地排列在他们进门的两边,上面一尘不染。
一个黑衣男人翩然信步地从一道帘后走来出来,不过与邢佑年纪相仿的模样,身材颀长高挑,剑眉星目,长长的黑发如古人般束成一束,眉宇间散发出来的威严和冷傲慑人非常。
“族长!”邢佑放开钟涵的手,慢慢地走上前一步,谦恭地拱手一辑道。
最近很多鬼!! 第六十四章:狙灵族族长
“佑儿,今天怎么有闲空来看望我?”男人走到正堂的凳子上,优哉游哉地坐下。
“族长,佑儿今日有事情过来找您。”邢佑弯着腰,双手依旧保持着抱拳的姿势,走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佑儿不必多礼,坐下吧!”男人用手中的纸扇指了指离他最近的一张凳子,示意邢佑坐下。须臾,待邢佑坐下后,他的目光忽而落在正想跟着邢佑一同坐下的钟涵身上。
“这孩子是谁?怎么那么没规矩?”
他这话一出,钟涵这一屁股差点碰到凳上,又忽然倏地紧张地站立起来。
邢佑笑道:“这孩子是我的朋友。”
“佑儿带过来见我的朋友,想必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吧?”男人眸光利落地往钟涵全身上下一扫,忽然语气冷冽道,“他身上有翡翠?”
邢佑神情自若,回答:“是的族长,因缘巧合之下,翡翠附上了这孩子的灵魂,所以这个孩子复生了!”
男人若有所思般静静地凝视着钟涵那张局促的小脸,合拢的纸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掌心中,然后沉声唤道:“孩子,你过来!”
钟涵若有所虑般举步不前,邢佑低低地斥了一声道:“快过去!”
“哦!”看着邢佑对着这个年轻男人这般彬彬有礼的态度,令钟涵不禁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慢慢地挪着步伐走到男人的面前,在男人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偷偷地好奇地打量着那个男人。
把那个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目光再次往上移的时候,突然和男人的眸光对个正着。
钟涵的眸光颤了颤,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你再走近一点!”男人再次开口道。
钟涵又往前了一步,站到了男人的面前,和他距离不过半米。
男人露着寒意的微笑,缓缓地伸出他的右手举在钟涵面前。
钟涵不解地皱了皱眉头,看着他的手势好像是想和自己握手,于是,他又条件反射性地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与他对握。
男人的手掌很是轻柔地将钟涵的手包裹在掌心内,他一边细细地摩挲着钟涵的皮肤,一边饶有深意地紧紧凝视着钟涵的眼睛。
钟涵益发局促地想要将手抽回,谁知那男人直接就这么抓着他的手不放了,任钟涵怎么用力都无法挣开。
男人的身体纹丝不动,握着纸扇的左手轻轻抬起,然后眨眼间猛地将钟涵扯到自己的面前,恰恰好钟涵的身形就陷在他的两只膝盖间。
男人毫不避讳地一手抓住钟涵的手,用纸扇从钟涵的额头,一直轻轻地滑到他的鼻尖,再到他的喉咙,直到他的胸口。
对于男人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是钟涵,连邢佑也很惊讶。钟涵的腰身被男人箍得越紧,他就越发不满。
当他正想站起来为钟涵解围时,突然听到钟涵笑得“咔咔”作响的笑声。
“哈哈——!好厉害啊,族长,你……你怎么把我手上的伤口变没的?”
邢佑心里一惊,连忙将视线落在钟涵的身前。
钟涵的右手手掌被男人肆意的摊开。
男人打开纸扇,将它覆盖在钟涵的手掌心上。钟涵还没回过神之际,男人便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修长好看的指尖轻触着钟涵的手臂。不过一瞬时的事情,当男人将纸扇拿开时,钟涵手心那道一直都无法愈合的伤口竟奇迹般地不见了,甚至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邢佑一颗不安的心还是无法落定,他疾步走了过去,一把将钟涵拉到自己身边,虽然举止动作抱着丝丝不敬的意味,但他嘴里的语气依旧谦恭:“族长,谢谢您为这孩子疗伤。”
见邢佑心急地把钟涵拉到自己的身边,男人顿时会过意来。
稍稍沉默了半晌,他慢慢启口道:“翡翠在他的身体里面,这危险有多大,你知道么?”
“知道。”邢佑静静道,“可是现在也无法取出来。”
“不是取不出,而是你不想去,对么?”男人轻笑,不知是嘲弄还是不屑,“一旦取出来,这孩子必定魂飞魄散,永无轮回之日。”
“……”
“佑儿,我将翡翠交在你手中,是因为我信任你,而你却放任它在别人的身体里面……”他话说到一半,蓦然眸光一转,落到钟涵身上,他用纸扇挑了挑,唤道,“孩子,你过来!”
钟涵深深感激男人将他的手伤治好,正不设防备地一个箭步走上去。
男人按着钟涵的胸口,长长的黑色袖口遮住了他手上的动作。
邢佑霎时一惊,脚步才刚刚迈出去,便看见钟涵的胸口上,他与男人手掌之间的那微薄的间隙突然出现了一道刺眼炫目的白光。
邢佑忽然愤怒地冲过去,立刻伸手将男人的手自下往上用力挑开,然后迅速地搂住钟涵的胸口,整个人形同被反弹出去般,带着钟涵往后直弹开了好几米远。
钟涵愣愣地按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在邢佑的怀中,缓慢地抬起眼怔怔地看着一脸急切沉怒的邢佑。
男人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距离甚远的他们。
“族长!你对他做了什么?”邢佑的声音微微隐含着无法遏制的怒意。
“你为何如此紧张一个孩子?”男人幽幽地注视着他,“他不过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僵尸,你居然为了他和我动手?”
邢佑一股闷气直冲到胸口,似有不甘地回答道:“族长,他是个好人,你何必为难他?”
“你看到我在为难他了吗?”
经他这么一问,邢佑顿时怔住。
族长又笑道:“你问问那个孩子,觉得身体可有不适?”
邢佑木讷地望了望依偎在怀中一脸天真无恙的钟涵,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庞,直到确定怀中的人看起来并无大碍之后,他才沉了沉气息,歉声对男人道:“族长,刚才一时情急,所以无意冒犯,请见谅!”
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男人似笑非笑地问:“一时情急?何情?友情,亲情,抑或爱情?”
邢佑被他问得顿时一滞,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答。
男人也不打算追问下去。
他慵懒地动了动身子,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然后轻声道:“佑儿还未说,这次过来探望我的缘由。”
邢佑恍然想起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
他马上放开钟涵,快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从椅子旁的桌上取过一卷画,然后心急地递给那个男人,说道:“族长,请问您见过这幅画吗?”
男人的目光轻飘飘地往画轴上一瞅,本想就此移开视线,却没想到他的视线忽而胶着在画轴的一角,至此迟迟无法离开。
他那平静如水的眼波顿时荡漾起一阵阵颤抖的粼光,他接过画卷,手指瞬间僵硬冰凉。
“这是……”他的心脏狂跳不已,已不知不觉间将他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压抑在喉中,任何一丝音节也无法发出。
“这是从钟涵家人的手上得到的,当中有两句词,我曾经听到族长念起,所以觉得一时好奇,便把画拿过来让族长看看,也许族长曾经见过这幅画。”
男人双手微颤,他小心翼翼地,充满希冀地将画卷轻轻摊开……
白色的宣纸上,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人一笑,一笔一情深……
一颗泪珠无意间重重地滴在画上,滴在画中那白衣男子的脸上,顿时如初雪融化般瞬间化开一片泪渍。
“夙愿与君连……”他的声音哽咽低哑,打开的画卷中,那白衣男子仿佛在颔首对他微笑,清秀的笑容像动荡了几百世都无法平息的涟漪,直直地击中他的心房。
最近很多鬼!! 第六十五章:离开神秘的古宅
看着男人的反应,邢佑自然猜到这幅画和他的渊源甚深。
他沉声问道:“族长,请问……”
“夙逸……”男人痛苦地低喃,“我的笨狐狸……”
夙逸?笨狐狸?
邢佑微微蹙眉。
男人将画卷轻轻收了起来,珍宝似地拥在怀中,然后抬眸激动地看着邢佑,突然道了声:“谢谢。”
邢佑怔住,一会儿马上回过神来,说:“族长,这幅画中两句古词,是……”
邢佑还没问完,族长便开口接话道:“这幅画……是出自我收,而这两句词,是我所爱之人题上去的。”
“所爱之人?”邢佑困惑地低声重复道。
男人叹息着站了起来,单手拥着画,单手握着纸扇摆到身后,慢慢地迈开步伐,边踱步,边若有所思道:“这幅画失踪了几百年,最后,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几百年前,我来到这里,正好碰上战争动乱。四处游魂厉鬼众多,我一边肩负着杀灵狙魔的重任,一边寻找着这画中之人,也就是在那时,这幅作为我唯一的精神寄托的画,在我一次受伤昏迷的途中被一帮山贼盗走,自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