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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沐轩眸色一暗,却不启口。
凤岐冷哼了一声,“后悔当初接触你的目的不纯?后悔不该对自己的猎物动心?还是后悔没有早点吸干你的阳元?”
齐沐轩的气息也跟着冷了下来,面色黑沉黑沉的,“我只问你一句,当日你对我可有一点真心?”
凤岐转眸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他的身上聚集了阳光的温度,总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可越是明亮的事物,往往阴影也越是浓郁。
他将这个男人的两面都见识了一个彻底。
“齐沐轩,我没你那么虚伪!想要什么,我从来是直来直去!我也没你那么无耻!一边打着真爱的幌子,一边却让我去采食别人的阳元,最后还嫌弃我肮脏……你问我对你有没有真心?哼,我从未真正伤害过你吧!自然也从来不亏欠你什么!你要九阳丹,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不要用如此令人恶心的手段!”
是了,在他容貌被毁,修为被夺,不过几日时间,这个男人便露出了本性。他可以不跟他双修,也可以不承认他们是双修道侣,交换条件便是他必须给他炼九阳丹。
九阳丹,这种灵族特有的丹药,只存在于传说中,那是进阶仙阶的法宝,外人自然不知道,齐沐轩问他要,那定然是那个贱人的主意。
凤岐最初并不认为齐沐轩能有多坏,因为他看得出来,自己被算计,多数是花尽出的力。可当他□□裸地问他要九阳丹时,他便明白了,这个男人的野心并不比花尽小。
“你可知道九阳丹如何炼?”凤岐依然冷漠,“以至纯阴元采食男人阳元。”
“你可以与我双修,助我登上仙阶,自然不必再用九阳丹!”显然,他不但知道,而且早就给凤岐准备了两条路。要么他凤岐只有他齐沐轩一人,要么,就人尽可夫!
以当日花倾如此高傲的心性,怎么能够容忍“人尽可夫”这种事,但凤岐就选了这条路。至今凤岐还记得齐沐轩当时瞪大的眼,布满的血丝,激胀的血脉。
凤岐当然可以拒绝,可他无法违逆他与齐沐轩结成的契约。若他还是化神,这个契约或许不会压制他太多,可现在他跟齐沐轩修为简直有天壤之别,他根本没办法跟他正面交锋,更何况,他手里有花月谷……
这就是他见识过的所谓正派人士!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丑陋无比!当年他竟然还会为了这样的人动心!如今想来都令人作呕!
听了这翻话,亏了那位还能保持心平气和,甚至满怀怜悯地看着凤岐,“是你先背叛了我的感情!如今又何必翻旧账!何况,当初是你选择了这条路……”
凤岐差点一口血糊他脸上。这年头,只要够无耻,真的能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凤岐深深吸了口气,果然是自己神智不正常才会与这样的人理论。
“仙尊,你的东西已经拿到,希望你别食言!听说你让花月谷的人都来了。既然你如此‘重情重义’,希望你也不要违背你的承诺!九阳丹还差一粒,你就可以进阶仙阶,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说罢,就要送客。齐沐轩突然一把抓住凤岐的手腕,眼中波光潋滟,“他们会在这里长住!”
“那又如何?”
“毕竟你才是花月谷的少主,你若想见他们,随时可以上飞天境!”
凤岐的嘴角连弧度都没变一个,淡淡说道:“花月谷的少主是花倾!而我,是人尽可夫的凤岐!天元城的人都知道!不,是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凤岐莫名地笑了起来。
齐沐轩的气息一冷,煞气暗涌。
凤岐却毫无情绪地看了一眼,转身进屋。
第6章 〇〇六章
仙尊的老丈人来天元城时,凤岐正在花月阁挖鼻孔。
呃,闲暇之余,他想雕一座雕像,一直考虑是不是应该将鼻孔挖空,如肉身一般,牵根气管连上五脏六腑。最后,陌寻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于是他从花月谷一家大小入天元城,到谷主老爹走掉,一直闭门谢客,专心致志地挖鼻孔。
“你有十几年没见他们了。”陌寻面瘫脸向阳光,冰山无限耀眼。
“十三年四个月。”
“不想?”
“我爹闭关一次,至少十年。”
陌寻摸摸肚子,“那你开工吧。我三天没吃饭了。”他也只不过魔婴期,真没到炼虚期大能餐风饮露就能饱的地步。
凤岐抛出一瓶灵丹,“先掂掂。”
陌寻打开看了一眼,十粒,六品。二话没说,便去了坊市,换了一千灵石,买了丰盛的灵果和鲜肉,甚至不忘给卖肉为生的凤岐带根勾人的发簪——长得丑,就要从后天弥补。装饰品是必不可少的。显然,凤岐没他在行。
凤岐看着那根碧玉簪,戳了戳脑袋,“不合头,换只烤鸭吧。”
陌寻一翻眼,还真去给他换了一只烤鸭。
“你不会就只换了一只吧?”凤岐多心地往陌寻的身上瞅。那根碧玉簪至少可以换五只。显然,陌寻没有他精明。以后钱财上的事情,他还是得亲自出马!
陌寻这次连眼都懒得翻了,甩给他一个俊逸无双伟岸袭人的背影。
第二日,凤岐终于挖完了鼻孔。领着那俊逸无双的美男子护卫去山上采灵植。九品补灵丹要的灵植品阶可不低,两人上高山下深潭,折腾十余日,拔了蛟龙牙,剥了黑虎皮,才将所需灵植备齐。
闭关前,凤岐语重心长地对陌寻说,“饿了,就喝喝蛟血,烤烤虎肉,我会尽快出关的。”
陌寻看着他,面无表情。凤岐再次强调,“千万别把自己饿死了。”
陌寻终于忍不住,“锵”地拔剑出鞘,一剑斩在凤岐尾巴上。凤岐跳着脚,一边咒骂,一边进了山洞。
陌寻布下结界,招来守护兽,看住结界,这才进坊市,将所得的妖血兽骨等凤岐用不上的的东西卖掉。获得灵石两千四百枚。备好干粮,开始了漫长的守关。
这一守,就是半月。
九品灵丹成功率极低。即便是极有天赋的九品炼丹师也不是一次能成的。炼一次,至少也十天半个月。不过为凤岐守关,陌寻心中有数。
一边惬意地喂着自己的魔兽赤风,一面看着山边斜阳西下,算着时辰,他刚起身,洞门便打开了。
凤岐摇摇晃晃地出来,还未说话,陌寻已经扯下披风,将他裹住,扛肩上,大步回到他的房中。
“你嫌脏,大可不必扛我。”
陌寻不是有洁癖,他只是不能接受与被万千男人触碰过的凤岐直接接触。凤岐很清楚这一点,他不以为耻,反而好好利用。他打不过陌寻,但只要他一碰陌寻,陌寻就会萎靡惊慌,冰山脸难得有了波纹,所以这一招很好用。他甚至为陌寻的这一“洁癖”暗自欢喜。
陌寻看了看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道:“你很臭。洗个澡。”
凤岐疑心地拉起衣服嗅了嗅,完全没有异味嘛,这厮的鼻子怎么长的!
凤岐没有亲自送丹药上飞天境,他既不想见齐沐轩,也不想见“花倾”,更不想以这副模样去见自己的家人。
陌寻将九品补灵丹交到“花倾”手上,冰冷的眼,看着那迷惑众生的银紫色眼瞳。他曾经为这双眼睛惊艳过。但那时,这双眼睛长在真正的花倾身上。而此刻,他看见它们,再无感觉,只觉厌恶。
“他不敢来?”“花倾”把玩着丹瓶,粉色的唇瓣如艳丽的桃花镶嵌在无暇白皙肌肤上,煞是诱人。齐沐轩喜欢这张脸。可他憎恨那个人!
将这张脸给了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人,如此,他便两全。
“凤岐公子身体不适,来不了。”陌寻话语简单,并不打算长谈。
“花倾”睨了他一眼,“你对他倒是衷心不二!可你别忘了,你的真正主子是悟舍仙尊。而我,是他的挚爱!”
后面二字十分刺耳。陌寻拱手,行礼退下。
刚出玉华宫,便看见一身白袍的齐沐轩。
陌寻单膝跪下,拱手低头。
“凤岐身体不适?”齐沐轩的口气听不出喜怒。
“凤岐公子在煅妖谷受了重创,元气大伤,炼九品灵丹很吃力。”
他是齐沐轩安插在凤岐身边的眼线。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条眼线便不再为仙尊看顾。也不知何时,这悟舍仙尊似乎也忘记了要询问他关于那个为他跟不同男人上床炼丹的凤岐。
凤岐不会像个弱者一样,满天宣扬,他受伤了,渴求别人的同情怜悯,自然,陌寻也不会去降低他的身价。
“煅妖谷?什么时候的事?”
凤岐一到两年送一次丹药,时间并不固定,齐沐轩自然不在意。
陌寻以他特有的简练方式回答完毕,拿着齐沐轩的“赏赐”回了花月阁。
一进屋就听见毫不压制的放、浪声音。他坐在廊下,等凤岐完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声音终于消停下去。凤岐推门出来,伸了个懒腰,他对观摩春宫什么的兴趣真不大,可奈何这是保命的方法。
“给!。”
“什么?”
“仙尊给你的。”
那是一个瓷瓶,凤岐几乎能想象里面是什么。
“他这是怕我一命呜呼,九阳丹再没着落。”凤岐笑得清淡,接过瓷瓶,随手一扔,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在夜空中一闪而过。
“那是铸髓丹。”陌寻仰望天际。
“如何?”
“一千灵石一粒。”
“……”
第7章 〇〇七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世间总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能做主的!比如当年凤岐被人算计,比如以前高冷傲雪的他如今变得市侩一般。
凤岐看着面前的飞天马车,蹲在地上画了一圈又一圈。
陌寻用脚踹了踹,冰山脸难得地露出不耐。踹了十下之后,见凤岐还不动,陌寻一把拎住凤岐的腰带,将他扔进了马车。
凤岐头发跟着衣衫一起凌乱,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翻,吼道:“你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吗!”
陌寻瞥了一眼他脸上那廉价的银箔面具,从储物戒里掏出另外一只,扔凤岐怀里。
凤岐的怒吼戛然而止,眉眼弯了弯,心中暗叹,货色虽好,就是费灵石。他知趣地没有问价钱,免得陌寻跟他算账。
换上这个精美的银箔面具,凤岐心情甚好。难得看到那张迷倒众生的脸时,也能自如地笑。
“花倾”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冷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
“我跟你做花奴的时候,你对我倒是照顾有嘉!如今,自然不能阻碍你们亲人见面!”
凤岐早有准备,这厮不让他在家人面前丢脸怎么可能!
父母离开,如今只剩两个弟弟在此。花倾可不会傻到让那修为过高的父亲留在这里来拆穿他的身份。但那两个弟弟……
灵族的年龄跟身体与一般的修士不同,十年聚魄,十年生长,二十岁还只能算是人类十岁小孩。此刻两个小家伙正在花园里玩耍,看见花倾过来,嬉笑着奔到他身边。
凤岐下意识地伸了伸手,眼巴巴看着两只小白眼狼扑到那个贱人怀里,心中怨念无比,真想将两个小混蛋拎手里揍一顿。
“哥哥,这个人是谁?”花云红彤彤的小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凤岐,七分羞涩三分好奇。
“花倾”斜了一眼,口气傲娇而讽刺,“他可是咱们天元城的名人!”
“哦?是吗?”大一点的花刹少年老成,看着凤岐半眯了桃花眼,一副审视模样。
凤岐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银箔面具,确保将那丑陋的印记全部遮住,这才放心地勾起唇角。
“说起来,他居住的地方跟我们的花月谷可是很相似哦!”“花倾”抱着花云睨凤岐。
两只小白眼狼都瞪大了眼,等着“花倾”解惑。
“花倾”含笑不语,讳莫如深。
他身边的侍从却很聪明,“这位凤岐公子住的地方叫做花月阁!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花刹心眼多,“那花月阁是什么地方?”
“供男人买欢的地方……”
“住口!”“花倾”恰到好处地阻止了仆人继续,脸上依然带着笑,还看似平和地揉了揉两个弟弟的脑袋。
花云太小,压根不懂何为“买欢”。可这花刹就不一样了,半大孩子,敏感得很,一记眼刀甩过来,“你叫凤岐是吗?”
凤岐呆了呆,这臭小子曾经可是粘着蹭着他的主儿,此刻竟然用那种不屑和嫌弃的表情高高在上地鄙视着他。真是不孝呀!
“正是!小公子有何指教!”
凤岐声音柔和,全然不在意。但这刻意放柔的声音却无声无息地达到孩童的鼓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