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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潮席卷小城,而且还朝更远的地方刮去。
为了迎接春季来临,琼斯兰家族要举办一场大型狩猎活动,也是一年一度的盛会。整个家族里除了在巴黎的小琼斯兰,所有男性都得参加。而且他们还邀请许多来自其他家族的老爷少爷们一同参与。
丝楠的工作室陡然变得很忙,学校开学了,她只去露了个面。谁叫她的订单已经堆积成山了呢。为了在贵族狩猎会上最出众,各家的女士们都想穿最漂亮的裙子,展现最迷人的身材。
这天,丝楠刚到工作室,掏出钥匙,身后就传来马蹄声,有人叫她,是珍妮的声音,转身一看,竞还看见了弗罗拉和丽贝卡。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舅妈和这个表姐,好像新年舞会之后就没有她们的消息,倒是听说科尔约珍妮出去了一次。
弗罗拉还是那副横样,又挤出笑容说,“都在传你的工作室,让我们进去坐坐吧。”
丝楠挑眉,弗罗拉没用这么和善的口气跟她说过话,莫不是有求于她?
她的猜测是对的。进去之后,弗罗拉东看西瞄,丝楠把这里布置的很温馨,沙发上的靠垫和碎花套是她亲手做的,地毯用了昂贵的棉料,壁炉和茶桌上都摆了新鲜的百合花,墙上贴满了她画的铅笔图,潦草随意,没有油画华丽,却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没等丝楠倒好茶,弗罗拉就说,“我们家也收到邀请参加狩猎礼,你两个表姐今年还没买到合适的新衣服,正好你开了这个店铺,不如给她们量身定做一套。”求人依旧是一副指使人的样子,丝楠不介意的笑,刚要说话。
“丽贝卡,别随便碰别人的东西。”
“这些布摆在面上难道不是给客人挑选的吗?我们现在就是客人。”丽贝卡有理的说,她一只手正扯出一块浅色绒面布料。
丝楠面带笑意的说,“到我这儿来的客人都支付得起相应的价钱。”
一听到钱,弗罗拉就直冲的说,“莫非你还想收我们的钱?我好心好意把你从殖民地接回来,不求回报供你住供你吃,你居然反过来找我们要钱,真是一只白眼狼。”
丝楠心里不以为意,她不会跟弗罗拉争吵,“你想多了,我没这个意思。两位表姐的衣服,我当然免费并且尽全力做好。”
弗罗拉一听才满意的笑。
“我要用这块布做一条裙子,”丽贝卡还拉着那块绒布。
丝楠瞥了她一眼,命令她?她们很熟么?虽然丝楠对丽贝卡的印象很差,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抱歉,这块布料已经被其他客人预定了。”
“不行,你去跟那人说换布料,现在我看中了它,我可是你的表姐。”丽贝卡理所应当的语气让丝楠又想气又想笑。
珍妮都觉得不好意思,拉了拉妹妹。
“做生意讲究诚信,我出尔反尔,将来谁还愿意到我这里来订做衣服?而且这种从巴黎运来的法兰绒价格很高,适合年长更有深度的女士,与你的气质不搭,”丝楠的话说得很直接,没有回旋的余地。还暗指丽贝卡衬不起布料,丽贝卡没听出来她的讽刺,还想争,最后竟是弗罗拉喝止了她。
“你这副样子,怎么让琼斯兰少爷看上你。”弗罗拉大概感觉到丝楠的冷淡,想起她在琼斯兰家族的地位,讪笑了一下,她还指望丝楠帮扶她两个女儿。
风水轮流转,你出彩了,讨厌你的人都不得不舔着脸扒上来。
丝楠不理会弗罗拉和丽贝卡,好声问珍妮,“我待会儿帮你量尺寸,你先选一下布料,这边都是还没人预定的。”
珍妮更为母亲妹妹感到羞愧,小声说,“麻烦你了丝楠。”
丝楠笑了笑,“没关系。”
丝楠给珍妮和丽贝卡都量了身材,并没有因为丽贝卡对自己的态度而对她有偏见,只不过她还专门给珍妮做了一套内衣。
很快到了狩猎礼当日,丝楠也得参加这个活动。清晨,她就听到外面佣人上上下下忙碌的声音。
这天天气特别明媚宁静,蔚蓝的天空,和煦的阳光,还有阵阵轻柔的西风和南风。草木茁壮成长起来。处处叶绿,遍地开花,的确是春天来了。
早餐时,丝楠和一大家子人坐在桌前,老公爵的三个儿子和所有孙子全部到齐,他的两个女儿也和她们的丈夫孩子也在,人比新年时到的还齐。
丝楠坐在靠后的位置,她旁边是伊莱海默。丝楠看了看他,问,“你也参加狩猎?”丝楠就是好奇,她难以想象海默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样子。这个人总老气沉沉的,像是什么都懂,不屑与俗人为伍。丝楠觉得他最好坐在指挥席上,指领其他人怎么骑马还差不多。
“嗯。”可惜海默就用一个音节回应了她。
丝楠笑眯眯的说,“到时候你肯定是垫底的。”
“呵,”海默冷嗤了一声,“别凭借自己的想法妄自估揣别人。”
早餐过后,琼斯兰家族的人便开始迎接其他客人进来,九点以前,大家陆陆续续的到了,庄园里慢慢变得喧嚣。为了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休息的时间,头一天并不正式狩猎。
琼斯兰家族的凡存它子外头摆了桌椅和遮阳伞,供女士们休闲聊天。而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年轻人各自组队,来几场板球比赛。
丝楠帮着卡米尔向众位夫人小姐分发点心和茶水,这些人见着她纷纷友好的打招呼,她们都买过丝楠的东西。
丝楠还看见了菲利普小姐,她应该才到,正亲密挽着一个男人朝这边走来,身后还有一对年长些的夫妇,其中男人穿了一身军装,大概就是她的父亲。
“丝楠。”菲利普小姐看见丝楠非常热情的叫她,还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相把她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和丈夫。
“你一直在看我的军装,我穿的有不对的地方吗?”菲利普小姐的父亲发现丝楠的目光在他身上。
“您也是骑兵?”挺拔的深青色军装让丝楠想起了普尔曼,普尔曼也穿过类似的衣服。
“是的,很多姑娘都不懂军装的区分,”菲利普小姐的父亲赞赏的看着丝楠,“这边的骑兵也不多,不少是从殖民地调回来的。”
听到殖民地,丝楠的眼皮跳了一下。
“菲利普上校大人,原来您在这里,”伯恩瞧见了他们,迎着走过来,亲切的跟男人握手,并把他们引到别处的座位。
菲利普小姐还冲她招手,“待会儿再找你说话。”
丝楠继续招待客人,弗罗拉和她的两个表姐早到了,仍然被安排在角落的位置。却吸引了一些年轻男人的目光,原因在珍妮。
她穿了一条草黄色的连衣裙,纯色的棉料,没有什么繁杂的装饰,连花边都没有,越简洁越大气,深v的领口和贴身设计,把她的好身材恰到好处的展示出来。就像后世走红地毯的明星,端坐着,少了那种小家子气,像个真正的千金了。她可以骄傲的告诉别人自己来自霍尔斯图家族,也是一个贵族。
相比较而言,丽贝卡的衣服就黯然许多,同样是连衣裙,娃娃领,泡泡袖,很可爱,衬她的年龄。丝楠觉得十五六岁的女孩就应该这样穿。搞太成熟不伦不类,反而难看。
所以别人都议论,咦,原来霍尔斯图家族有一对姐妹花。
丽贝卡却不懂丝楠的良苦用心,以为她故意针对她。特别当科尔走过来,主动找珍妮说话,丽贝卡的脸都气歪了,更加狠狠的瞪着丝楠。
丝楠可没注意丽贝卡的眼神。她发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人,琳达。琳达和她的父母在一起,也在角落的位置,很少有人搭理他们。
“谁邀请的他们?真碍眼。”鄙夷的声音,来自丝楠左手边的伊丽莎白,见丝楠看她,伊丽莎白耻笑,“你之前在学校是不是跟她走得近,你知道她父母靠什么发家的吗?”
丝楠跟琳达已经没有往来,自然不关心这些,转身欲走,伊丽莎白却说,“听我母亲说,她祖父原先是霍尔斯图家族的管家,也是当初唆使你母亲私奔的人,你母亲也傻透了,竟然为了感激他,把自己的财产送了一大半给他,要不然这种低贱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出现我们家族的庄园里。”
“谢谢。”丝楠感谢伊丽莎白的大嘴巴,总算让她了解琳达为什么那样做。
伊丽莎白不自然的撇开头,“不客气。”
琳达察觉到她们的视线,朝两人看过来,看见丝楠,明显一愣,马上垂下眼睛。
伊丽莎白斜了一眼,“晦气,我去前面看球。”
草地上,板球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中,琼斯兰家族的子弟都在场上,科尔、亚摩还有他们其他堂兄弟们。未婚的小姐们就喜欢旁观这种比赛,可以名正言顺的窥望心仪的男孩。
丝楠也想看,还没走到地方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哨音,比赛暂停了。原来投球砸到了外场某人的脑袋。
丝楠看见人层层围过去,没一会儿就传来吵声。
“这不能怪我,我哪里知道这边还有人,再说他难道不是你们家族的人吗,为什么不上场比赛?”
“你们这位兄弟还有特殊待遇?瞧他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个小白脸,恐怕连球棒都拿不起来。”
接着是一阵嘲笑声。
丝楠看见海默站在中间,他的头发上有血渍,显然又被砸破脑袋了。他没有管头上的伤,双手搁在裤子两边,笔直的站着。神情淡漠的望着周围的公子少爷们。他对这些话侮辱性的好像不痛不瘁,而是嫌他们像蚊子一样吵。
砸到他的人和侮辱他的人,丝楠都没见过,见过也不记得了。科尔当起大哥的风范,要去扶海默,被海默甩开。
“我说科尔,这位到底是你们家什么人,这么小心翼翼的?”
“对啊,不就是从巴黎来的,有什么了不起。”
“你们家族的规定不是每个子弟都得上来打一局吗。”
这群富贵公子你一句我一句,让科尔和亚摩都感到很难堪。他们并不知道海默是他们的亲弟弟,但伯恩和卡米尔,还有他们的祖父母都命令他们照顾这个堂弟。
海默一直以来都不合群,不参与男孩子们的任何聚会活动,不和小地方的人接触,科尔和亚摩也以为是因为他看不起他们。
“他受伤,还怎么打球?”一个女声突兀的出现,所有人都向声源看。
“你砸到他的脑袋,不道歉就算了,反有理怪起受害者来了?”丝楠看着那个人直言对斥责。说完,她马上去瞅海默,那眼神好像在说,别白作多情,她只是还上次的情而己。
第十六章 为他出头
贵族子弟都遵循男人的事女人不准插手的道理,这边围成一团,不远处的淑女们也没有谁走近,只敢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丝楠突然冒出的一番话,着实让所有少爷公子们顿时哑口无言,一个个都盯着她看。
“你到这边来做什么?”亚摩很不高兴的说,“这不是你们女孩子该管的事。”
亚摩有管教的意味,伯恩已经私下跟他通过气,丝楠是他既定的未婚妻。他虽然不愿意,也不得不服从命令。反正他父亲允许他将来可以找情妇。但既然是自己的未婚妻,亚摩当然得要脸面。丝楠莽撞的当着这么多异性的面,替海默出头,亚摩心里大男子主义作祟了。
不明真相的丝楠反感很亚摩的话,他算哪根葱,凭什么管教她,“你的朋友正在欺负你的表弟,你所做的只有袖手旁观吗?”
说真的,丝楠和亚摩的交流很少,每次都是三言两语,客客气气的,这算是他们说过的最长的句子,却字字夹枪带棒,火药味十足。
科尔呵呵笑得勉强,站在他俩之间当和事老,对亚摩说,“丝楠还小,你让着她不就好了。”
亚摩不说话了,一想到要娶这个野蛮的丫头,就有种倒八辈子霉的郁闷感。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听说过这三个人之间的传闻,怎么看起来不像那么回事?
最先被丝楠攻击的那位少爷姓克洛德,家里有田产,舅舅是个小银行家,在城里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克洛德少爷总算从突然的里打岔回过神,他极力维持风度忍住怒气说,“这个位置是球员休息的地方,一大块草地,他哪儿不站,偏偏站在这里,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问题又重新被扯回到海默身上,毕竟人家拿球砸他也不是故意的。其他人也帮着这人说话。伊莱海默始终不发言,下巴仰得高高的,懒得看这些人一眼。愈发令人恼火,争执越来越大。伯恩过来了,还有几位有身份的男人,包括那位菲利普上校。
长辈一到,立马斡旋调停,菲利普上校了简单说了两句,克洛德少爷就低头赔礼道歉,海默也在大人们的劝说下同意参加琼斯兰家族传统的板球比赛。伯恩让丝楠带海默先回房间处理脑袋上的小包包。
一前一后,两人穿过女士们的就坐区,得到许多人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