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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楠看着一堆烂石头,半天没说话。她其实不是特别生气,她只是觉得可惜,佛像对她的意义是独一无二的。
工头看她沉着脸,更惶恐了,他怕丝楠要他们赔偿,这么大的佛像一看就价值不凡,他们所有人的家当也不够赔啊。
丝楠叹了口气,“你们也不是故意的,把这里收拾干净就行了。”
工头和几个工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想不到丝楠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直到丝楠和波米琪走远了,他们才会过来自己遇到一位好心的雇主。
波米琪还问她,“就这样算了吗?”
“还能怎么办呢,就算赔偿足够的钱也换不回来佛像,不如宽容些饶恕他们的过失。”
这句话,工人们都听到了,愈发的感动,他们赶紧蹲下来清理。
“咦,这是什么?”有人从石块里看见几块被布包起来的东西,打开一看,金光闪闪的,是货真价实的黄金。
所有人的都傻眼了,“上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金子。”
“是丝楠小姐的吗?”
“她好像根本不知道。”
是啊,如果知道就不会让他们动手了,几个人沉默下来,却没有一个人对黄金动觊觑之心。
“我叫丝楠小姐过来,”工头起身跑下楼。
丝楠过来时,工人已经把黄金都整理出来,整齐的摆在地上,一共四块,方方正正的,又大又亮,按照现在的行情,足够买下两栋丝楠的房子,而且还有多的。
丝楠还算冷静,她让工人继续完成工作,还给他们两倍的薪金和小费,请他们保守秘密。工人们欣然答应。
波米琪懂事的没有多问,只问,“不,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要不要叫普尔曼少爷过来?”
丝楠之后从房间里的两座佛像的内部也发现了同样数量的黄金,如果是巧合,也太不寻常了。是她以前没注意,佛像的背部有裂痕,乍一看会以为是石头长年累月自然的炸裂,谁能想到里面有东西。三座佛像分别是来自昂慕斯、小琼斯兰和邓格拉斯,他们一定也不知情。
丝楠想起玛丽莫博森对佛像的执着,她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些黄金?丝楠不能肯定,她无法推测黄金是谁的。
第二天,丝楠去找贝茨爵士,她说她想买佛像,向贝茨爵士打听之前那批佛像的下落。
贝茨爵士不是那么好哄的人,“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
丝楠的表情凝重,她想到贝茨爵士对比雷埃的义气,思虑再三,把发现黄金的事告诉了他。
贝茨爵士大感吃惊,他带着丝楠来到自己家的收藏室,区区收藏室比丝楠的房子还大,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从金币到家具应有具有,在收藏室其中一个大房间里,丝楠看到了五座佛像。
“我那个随从太草率,船一到马赛,他就找政府警察查扣了货船,看在我的面子上,马赛那边的人留下了几座佛像送到我的住处,剩下的他们拍卖了。”
丝楠愕然,“拍卖了?”
“明面上是,实际谁知道呢,有些可能作为好处送人,有些可能流入黑市。”
“接线的人找到了吗?”
贝茨爵士笑了笑,为自己随从的愚蠢,“连那个随船的人被发现后都逃,你觉得呢?”
贝茨爵士转到佛像背面,果然也发现明显缝隙,他册动石头,伸手朝里面一掏,摸到了布。
他看向丝楠,玩笑道,“早知道我就独占了那艘船。”
丝楠明白他也在佛像里找到黄金了。
“你认为是谁的?”
贝茨爵士摇头,“说不好,说不准,不过可以试一试。”
几天之后德鲁奥拍卖行举行一场大型拍卖会,其中就有一座佛像。佛像最后以高价卖给巴塞那夫人。
她喜滋滋的带着佛像回去,殊不知身后有人跟踪。
除了贝茨爵士,丝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她想以贝茨爵士的能力和人脉一定能查清楚来龙去脉,她也没有必要有心理负担大惊小怪的。
唐奈和波米琪搬走后,丝楠的房子变得空旷起来,呆在家里没意思,她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工作上,还会抽空和昂慕斯一同去服装学院旁听,在那里,她认识了不少有天赋的学生,比如上次自愿当模特的克洛艾,克洛艾是成绩最好的学生。她真的很大方,她愿意把自己的设计稿拿给丝楠和昂慕斯分享。还说毕业以后,要去为丝楠工作。
“我感觉克洛艾好像对你有意思,”丝楠对昂慕斯椰榆的笑。
昂慕斯斜看着她,“别污蔑人家姑娘名誉。”
“得了吧,你肯定也感觉到了,她上课一直都在看你,含情脉脉的,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而且我觉得她挺好的,和你很般配,要不你试试叹,”丝楠用手肘碰碰昂慕斯。
昂慕斯却眉头一皱,很不高兴,“总有那么些人没有自知之明,奢想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还不准别人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这张脸还是兜里的钱?”
丝楠愣住了,她没见过昂慕斯用如此厌弃的表情说话,就仿佛不相信这世上所有女人似的。
身后忽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丝楠回头就看到克洛艾捂着脸跑了。她斥了昂慕斯一句,“埃,我要怎么说你才好。”然后去追克洛艾。
昂慕斯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看起来很绝情。
学校就在塞纳河边上,丝楠在河旁的草地上找到抱头哭泣的克洛艾。丝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克洛艾,她这算失恋了吧。
“他的嘴巴一向很毒,出口不留情,直来直去,不是特别针对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克洛艾抬起头看着丝楠,“他有情人吗?”
“额,应该没有,”除了她自己,丝楠还真没见过昂慕斯身边出现其他女人,连中年妇女都没有。
克洛艾的神色奇怪,说,“你不是吗?”
“怎么可能,我和他只是好朋友,好哥们,千万别瞎想,”丝楠有些莫名,像听到不可思议的笑话。
克洛艾放下心,嘴角弯了一下,“大家都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他对你很好。”
丝楠说,“那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早,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她的话让克洛艾信服了,克洛艾问丝楠自己还能不能喜欢昂慕斯。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丝楠看克洛艾一往情深的样子觉得昂慕斯真是太过分了,把人家真心当成驴肝肺,她都替他不好意思。
为了让克洛艾开心些,丝楠答应她,下次推出新款制衣,用她的几张设计图。
说到新款的服装,丝楠决定用模特画册的形式,她按照勒马夫人给的地址,去找上次沙龙的摄影师盖尔的工作室。
地方很偏僻,在郊区,比她想象中的难找。真不知道是谁把他介绍给勒马夫人的。
丝楠对着门牌号,敲大门,半天没人应,她准备走了,这时注意到看见门口有一根绳子连着铃挡,心想是不是门铃,就随手拉了一下绳子。
而门很快就开了,一个瘦削的青年走出来。
第五十四章 第一次约会
丝楠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场合下与尤利安再见。准确的说,开始她没认出尤利安,他瘦了很多,脸长了,五官也张开了。尤利安先认出了她,她看见尤利安动了动嘴唇,用口型说,丝楠。然后露出一抹浅浅的有些腼腆的微笑。好像以前那些可怕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而他们还是没有分开过的好朋友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丝楠心头,她伸手拥抱住尤利安,紧紧的,尤利安的身体有几秒钟的僵硬但没有抗拒,因为他也回抱了她。
也许因为毒药的作用,尤利安不仅消瘦,而且还没有丝楠高,他的父亲和兄长都是高大的体型。
尤利安让丝楠进了屋子,屋内的空间不大,墙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黑白照片。丝楠聚精会神的看,“这些都是你照的吗?”
尤利安点点头,做了个手势,接着马上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翻出几张照片,递给丝楠,上面笑容灿烂的人不正是她吗。
丝楠有些惊喜,“这是上次的照片。”
尤利安又点头。
“原来你已经是摄影师了,你父亲都不肯告诉我你的近况,也不准我去见你。”
尤利安默默低下头,这时丝楠才意识到尤利安已经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双手搭在他肩上,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了两遍对不起。
尤利安看懂了,他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我很想你。”
看着隽永的字,丝楠的眼眶有些湿润。过去她以为将来的尤利安会怨她,但幸好他和小时候一样善良纯洁。
接下来,丝楠仿佛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和尤利安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聊天,整整写了五张纸。天都暗下来了,盖尔背着相机打开门进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相视而笑的两人。
盖尔还记得丝楠,并非她独一无二的气场,而是因为那天她冒出嘴的术语。“霍尔斯图小姐,你怎么怎么,,,”
“叫我丝楠吧,没想到你和尤利安是工作伙伴。”
尤利安告诉丝楠,盖尔是他父亲请的手语老师的儿子,他的摄影技术就是盖尔教他的,一年前,他和盖尔合伙开的这件工作室,盖尔负责拍照,而他负责冲洗胶片。
得知丝楠是尤利安的老朋友,盖尔很意外也很拘谨,长这么大,除了外出工作,他还没和年轻异性同处一室,而且对方还是大美女。
好在丝楠看出来,很快与他谈起自己的来意,说想请他为自己拍摄一组服饰画册。
盖尔当然爽快的同意了。
见过尤利安,知道他过得很好,还有了自己的爱好和喜欢的工作,丝楠的心情相当愉悦,工作热情高涨,泡在办公室里两天两夜都没出来。
第三天,她打着哈欠走出来,就看见等在外面的普尔曼。一身军装从来都是笔挺的,几乎没有褶皱,肩章颜色鲜艳夺目,可他显然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他没有带军帽,领口的扣子还解开了两颗,有些风流态意。丝楠眉头下意识的一蹙,硬巴巴的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是欢迎人的口气,普尔曼的脸立马变得臭臭的,“我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托你的福,”丝楠说着又忍不住打哈欠。
普尔曼看见她眼睛四周的大黑眼圈,有些心疼,嘴上却说,“你这么喜欢钱吗,为了钱命都不要了?”
这下换丝楠生气了,她脸一沉,丝楠转头冷眼冷语,“管你屁事。
不说话绕着普尔曼要走。普尔曼拉住她普尔曼却破天荒的没有与她对着干,“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他的声音缓和了还有隐隐带着疲倦,丝楠也注意到他青色的胡渣和眼里的血丝,忽然想起那些从旁人口中听说的,普尔曼在巴黎不好混,欧罗斯家族不仅不接纳他,还暗里排斥他。他和几位军阀相处也很不愉快,费奈斯将军在公开场合指责他年轻气盛。若不是有安德拉斯司令的庇护,以普尔曼这种不结人缘的性格在这里会遇到更多挫折。
丝楠向来吃软不吃硬,“正好我也有事也跟你说。”
“我订了餐厅,一起吃午餐吧。”
这是明着约她的节奏?丝楠、凉诧的望着普尔曼,普尔曼不自在的转开头,她抿着嘴偷笑,“好。”
普尔曼一向挑剔,他选择的餐厅自然是相当高档的。初来巴黎时,昂慕斯带丝楠来过这里几次,据说这里不仅法国贵族政要喜好的社交场所,俄国的大公爵、德国首富、还有什么艺术家也是常客。
餐厅在墙上画了希腊神话中的美丽女神,而背景则是一片田园牧歌式的优雅、安静和舒适的情调,还摆设了线条流畅的精雕木饰,确实很有浪漫气息。不过与普尔曼单独就坐,丝楠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别扭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和普尔曼不适合这种氛围。
就像现在,普尔曼自顾自的点餐,才不会绅士的询问她的意见。丝楠看见那女服务员看他的眼睛都发直了。
等服务员走了,丝楠说,“最表里不一的非你莫属。总是把不明真相的年轻女士们的心勾得痒痒的。”
普尔曼勾唇笑,他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那你呢?”
“哈,别自恋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骨子里是什么东西,喜欢你?饶了我吧,”丝楠想都没想话就脱口而出,一点没去考虑普尔曼的心情。
普尔曼的瞳色黯淡了一些,他不自觉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以遮掩自己的失态。
“对了,”丝楠想起正事,“你后来联系过路易斯吗,回法国后见过他吗?”
普尔曼锁眉,“好端端的说他做什么?”
“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不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丝楠试探的看他的反应。她清楚普尔曼是一个多讲义气的人,当初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