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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丝楠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好姑娘,我很喜欢她,”莱德赛尔夫人强硬的表态令丝楠的心暖暖的。她的这位姑姑是真正关心她的,每天晚上都按时给她送来补充营养的汤和安胎的药物。如果没有她,丝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卡米尔也没想到莱德赛尔夫人的反应如此大,识相的不再提丝楠,屋里又是好几分钟的安静,两位夫人之间的气氛可能有些尴尬,还是卡米尔不好意思的主动开口,“我听仆人说,你最近都在厨房亲自熬汤,,,是不是,佳妮怀孕了?”
此话一出,门里门外的两人都脸色变了。
医生说丝楠肚子里的孩子很不稳,她先前压根没特别注意过,剧烈运动,休息不好,还受过伤,又从巴黎跑到南方来,也难怪她肚子总疼。
“是啊,我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公布。”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决心离开
丝楠愣了半天都没会过来莱德赛尔夫人的意思,直到听到卡米尔用夸张的尖锐声音说,“阿朗这个做丈夫太不合格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和我们家里人商量。我就说他怎么那么着急要结婚呢,呵呵。”
卡米尔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她刚刚又和莱德赛尔夫人闹得不愉快,正在气头上,本来佳妮怀孕时好事,但是在这个当口,她越想越不舒服。
丝楠这时才敲了敲门,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莱德赛尔夫人来开门,看见丝楠眼里明显流露出一丝惊诧。
“霍尔斯图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莱德赛尔夫人有意用客套的语气说给卡米尔听。
卡米尔走出来,扫了丝楠一眼,“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擦过丝楠的肩膀,快步离去。
“这个女人实在蛮不讲理,”莱德赛尔夫人终于忍不住说道。
“卡米尔夫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她应该是焦头烂额实在没法子了吧,”丝楠体谅卡米尔的心情,要是卡米尔知道这一切的起点果真是在她,估计要恨透了她,“夫人,我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我可能要先回一趟巴黎,要不到时候我去鲁昂找您,再去西班牙看望我,,,的祖父母吧。”
“但是你现在怀着孕啊,你独自回去,身边连个能照料你的长辈都没有,你忘了医生是怎么说的吗。”
“我已经写信给我的好朋友,他是一名出色的医生,”丝楠说,早在知道自己怀孕那天,她就立马写信给在英国的詹姆斯,他是她唯一能信任的医生。
“可是孩子出生以后该怎么办呢?没有合法的手续,他就是私生子,你不要名声了吗。”
莱德赛尔夫人比丝楠还着急,她打算趁着丝楠不显孕,带她回娘家,养在高门大院里,等孩子出生,不管男女,冠上他们家族的姓,是她的长孙,对外宣称是佳妮和小琼斯兰的孩子。当然,这一点还需要佳妮配合,而且佳妮和小琼斯兰此刻并不知情。
莱德赛尔夫人并不是对丝楠的孩子有觊觎之心,而是在这个年代,未婚生子对一个女人打击太大了,普尔曼才去殖民地,天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战胜瞬息万变,万一他战死了呢。莱德赛尔夫人没有多虑,她比丝楠年长,生活阅历丰富,见识过的男人也比丝楠多得多。至今,她没遇见过一个能始终痴情如一的男人,在漫长的婚姻里,再浪漫深厚的激情也被生活的平淡磨平。而且像普尔曼这样的男人比普通男人面对更多的****,天知道他会不会在殖民地又认识更吸引他的女人,那时候,丝楠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弃妇。
莱德赛尔夫人完全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替丝楠考虑,她觉得这是对丝楠最好最无害的办法。
“可我必须得回巴黎,”迪斐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啊,丝楠避开莱德赛尔夫人的眼神,她对不起她对自己的一番好意,丝楠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保证我会跟您去西班牙,我也保证会照顾好自己。”
离开莱德赛尔夫人的房间,丝楠迎面碰上小琼斯兰和佳妮,佳妮不知道丝楠和自己的血缘关系,惊讶她何时与自己的母亲这么亲近,她刚要说话,就听见丝楠说,“我准备回巴黎了,就在这几天。”
佳妮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坑坑巴巴的说,“怎么突然就,,,”
“是他逼你的?”
丝楠抬头看着小琼斯兰,又移开了视线,她无法对着这双眼睛说谎,“不是,我有事要办。”
“呵,”小琼斯兰似笑非笑,仿佛隐忍着一股怒气,他的确心情很差,才刚从老父亲手中接手家族,新婚的快乐丁点没体会到,各种阻碍便接踵而来,饶是他这种心神坚定的人也有些焦头烂额,特别当他哥哥和嫂子在他身边说着两个侄子多么多么可怜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极力忍住拔腿走开的冲动。忽然,他抓住丝楠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另一侧走。
丝楠和佳妮都被他的举动弄懵了,等佳妮意识到要跟过去,她母亲阻止了她,“就让他们好好谈谈吧。”
“妈妈,”佳妮眼睛发红,委屈又惊怕。她承认小琼斯兰对丝楠的态度还是让她很介怀,就算这些日子以来,小琼斯兰几乎没主动跟丝楠讲过一句话,但她内心依旧是惶恐不安的。
她想起新婚的那天晚上,她问小琼斯兰,他爱不爱她,她隐约听到一声近乎叹息的爱吧,然后他挥熄了灯,拥住她。
“你们已经结婚了,你手心攥着他的将来,何必纠结于过去,他整个人已经属于你。”
佳妮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又低下脑袋,“可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丝楠。”
没想到莱德赛尔夫人笑了笑,握住女儿的手,“他和丝楠再无一丝关系,也不可能有。”
“为什么您这么肯定,,,”
“因为她有了普尔曼欧罗斯的孩子,她就要成为一位母亲了。”
佳妮震惊的张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就在城里吧。”
丝楠笑了,“对,什么都瞒不过你。”
小琼斯兰最喜欢丝楠笑的样子,但此时此刻看见她的笑容,他莫名觉得心酸,“你被带走的那个晚上,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他只说了一些话,然后我就走了,在路上碰见海默,”丝楠三言两语的带过,抬眼望着小琼斯兰的脸,“地位财富美人你都拥有,普尔曼的要求是过分了,其实我们不该再有瓜葛的,所以我决定还是回巴黎,我的许多朋友也在那里。”
说完,丝楠朝小琼斯兰摆摆手,笑眯眯的说,“快回去哄佳妮,她一定误会了什么,吃醋就不好了。”
丝楠越是这样的态度,小琼斯兰越不安,就算他断定所有的事与迪斐有关又怎么样呢,丝楠什么都不愿对他说。他们早已远离那个无话不谈的时光。
“你跟他回巴黎,还不如去殖民地找普尔曼,”淡淡的声音传来,丝楠侧身看见抱臂的伊莱海默,“去找普尔曼吧,琼斯兰家族的事你不必插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死讯传来
丝楠用手挡住太阳,前面的大门,仿佛现代的自动门,缓缓朝她敞开。与那天夜里她离开时一样,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没有声音,好像来去全由她的自由。
她深呼吸,又闭上眼睛默想,她这样做,是为自己,为普尔曼,为琼斯兰家族,更为腹中的孩子。
踏进屋里,身后的门‘砰’的关上。
一双手从背后搂住她,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贴着她的耳垂,“看吧,无论如何,你总归会回到我身边,这就是命。”
丝楠的眼睛轻轻眨了眨,默然也没有表情。没错,她主动选择了迪斐,在普尔曼走后不到三个月,归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且是她自愿的。她没忘记伊莱海默讥诮冷漠的目光,他一定鄙夷她是个水性杨光的女人吧。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像一个拖累,让她举步维艰,她回不了殖民地,也去不了西班牙,还不能惹怒情绪莫测的迪斐。她要保护自己,更要保护她和普尔曼的孩子。
感觉到脖颈上的热度,丝楠终于开口,“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迪斐停顿了一下,“只是一个吻而已,”他说着,依旧吻了上去,霸道、不客气。也许,以前他还会在她的面前懦弱的哭成一团,现在,任何人也看不到他的那般姿态了,少年时的巨变带给他的不止是人情冷暖,还有争取、掠夺和不折手段。所以他仍然是站在顶端的人,可她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他一句请求而放下所有的女孩。
太沉重的爱,她的肩膀根本承受不起。
目的既然达成,后面的事顺理成章的迅速解决。马赛海关主动解封亚摩的货船,还赔偿了他一笔损失费;政府取消对科尔逃税的制裁,勒令他只须在明确的时间范围内补全锐款;吉尔贝主动离开琼斯兰家,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伯恩想找他,都无从找起。
伯恩和他的两个儿子的地位,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普通人不能比的,可是他们的灾难,对迪斐来说就是竟是简单的摆摆手,几秒钟就化为虚无。丝楠真正感受权力的可怕,难怪小琼斯兰也算计着家主之位,没有实权的贵族,照样是蝼蚁。
于此同时,佳妮怀孕的消息也以飞速传遍整个小城,要知道这可是卡米尔从莱德塞尔夫人口中所证实的,以卡米尔的性子,不昭告天下就不是她了。对此最高兴要数小琼斯兰的父母,两位老人对着佳妮眉开眼笑,越看越喜欢,他们是不缺孙子,但是小琼斯兰是他们最宠爱的儿子,他的孩子意义自然是不同的,为此,两位老人临去马赛前送了佳妮不少名贵的宝器,还要派专门的医生随时保护佳妮,当然,这个要求被莱德塞尔夫人婉转的拒绝了。
最迷惑的确反而是“孩子”的父亲小琼斯兰。
“你真的怀孕了?“
佳妮低下头,“妈妈说是就应该是的吧。”她实在是不会撒谎,说话的同时脸就红了,声音还有些发抖。
精明的小琼斯兰哪里想得到老实单纯的妻子会在这种事上骗她呢,于是他相信佳妮怀孕了。眼里的眸光都温柔了几分,“我是该有个孩子了,只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尤其在这个当口,丝楠刚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在同时一股脑的涌过来呢。
佳妮舒了一口气,果然如她母亲所说,小琼斯兰对她的态度变好了。这个谎值得。
而且就算谎言被戳破,小琼斯兰也不会生气。与丝楠相关的,他都不会生气。
早晨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散漫大地。小城里还处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只有早起的农夫和小商户推着新鲜的蔬菜瓜果在集市上摆弄。几个身穿军装制服人骑着马的从他们边上飞驰而过,卷起的灰尘呛得人直打喷嚏。有人忍不住叫骂,“一大早的,是要奔丧吗。”
奔丧,的确是奔丧。
马上的人来头可不小,他们都是总统贴身警卫队的士兵,属于姆林的同事。他们快马加鞭的到来,是为了两件事。
召回迪斐以及召回琼斯兰大法官。
至于原因…
“普尔曼死了?”
正在餐厅用餐的伊莱海默和小琼斯兰同时站起来,两个平日里最淡定的人破天荒的,大惊失色,而且是真正的失色。
“他到底怎么死的,”海默走上前逼问。
“在抵达越南的前一天晚上,军舰被越北叛军的炮弹击沉,无人生还,总统大人已经火速派人过去支援。”
整个餐厅寂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所有人都没从这突然的消息惊呆了。餐桌上的人也不多,新婚的小琼斯兰与佳妮,莱德赛尔夫妇,以及海默和他的父亲。
莱德赛尔夫人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上帝啊,”她最担忧的事成真了。
“总统大人怀疑事有蹊跷,请琼斯兰大法官速回巴黎参与调查。”
被点名的德内斯眉头紧锁,如果送信人所言非虚的话,这会是近十来年,军队里发生的最大悲剧,三千人,数十军官,还未到战场,居然全军覆没,说其中没有奸细都无人相信。德内斯可以想象总统的脸被打得多狠,而且这脸是真的丢到太平洋了,周围国家就指着看笑话呢,恐怕在民众中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毕竟普尔曼的名望还是非常大的,多少年轻人参军就因为他是他们的偶像,他的死讯可谓一枚炸弹,炸翻了天。
“我现在就走,”德内斯说着马上推开椅子,“海默,你赶快上楼收拾行礼。”
海默原地没动,目光在送信人停留了几秒,忽然拔腿朝外面走,德内斯在后面叫他,“你现在去哪里?”
“去找人,”海默头也不回的说。
莱德塞尔夫人这时也不知怎么的,也站起来,冲还处在震惊状态的女儿命令道,“佳妮,你跟我上来。”
她的丈夫莫名其妙,“饭还没吃完,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