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的计划流产了,佳妮被发现作假,她自顾不暇。”
“哎,我早就说过这种交换不可行,你们完全把世人当瞎子。”
“这是我实在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我不是合格的妈妈,也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只凭自己,我能给孩子衣食无忧的生活,我甚至可以带着他隐居,可是这真的对他好吗,再多的金钱都弥补不了缺失的感情,没有人生来愿意做单亲家庭的孩子,被异样的目光包围,被闲言碎语指指点点。”
“千万别告诉我你要因此嫁给迪斐。你知道这有多荒谬么?我可以说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当年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将带给那对表兄弟的是灾难,还记得么,他们俩第一次动手就是因为你,虽然是误伤,但普尔曼用酒瓶扎破了迪斐的退,是你让他们有了间隙。他们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的责任在一大半。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普尔曼,就不能再优柔寡断,朝三暮四,”詹姆斯的语气非常严肃郑重。
“不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绝对不会答应他,迪斐的态度越来越令我难以接受,我明白我们之间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所以我做了另一个决定,需要你的帮助。”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宝宝出世
九月十七日的早晨,满天阴云,凉气袭人,骤雨敲窗,树枝上白嘴鸦黑压压的一片,呱呱的响亮叫声打破了寂静。
佳妮抱着双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惴惴不安又满脸焦急。小琼斯兰就在她面前来回走动,紧皱的眉头宣泄着他同样紧张的情绪。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丝楠她不会有事吧,”佳妮揪心的看着小琼斯兰。可是小琼斯兰自己也不知道啊。
他们今天清晨才接到消息赶来,而在这之前,丝楠已经难产了近十个小时,昨天傍晚她的肚子就开始阵痛,这比詹姆斯推算的时间足足早了半个月,事发突然,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幼小的生命迫不及待的要出来看看这个新的世界。
迪斐就守在楼梯口,一夜无眠,他显得过于狼狈,他面前摆着几个空水杯,没人知道他喝了多少水,明明是初秋,他的衣服和头发却都汗湿了,初时曾传来丝楠压抑的叫声,那声音叫得他揪心,可是之后便再没有声音,这比哭叫还令他心焦。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小琼斯兰走过来对他说,“有我们在这儿等着,孩子出来了,我们叫你。”
迪斐不作声,眼睛始终盯着楼上的房间,手握紧栏杆。
小琼斯兰劝说心知劝说无用,普尔曼不在,迪斐就代替了他的角色,像模像样的履行一个做丈夫的基本义务,就如同此时此刻,守在产房外面。即使对迪斐的某些做法反感,小琼斯兰却不会质疑他对丝楠的感情,并且认同他的做法。
那天的婚礼之后,流言蜚语并没有影响小琼斯兰的生活,想看他笑话的人也失望了,他和佳妮依旧恩爱,而且对外说,自己的妻子只是想给久不在家的自己开一个善意玩笑。外人不相信又如何,佳妮照样是琼斯兰夫人,锦衣玉食,地位不受丝毫影响。
实际上小琼斯兰还是很生气,但是当天晚上,佳妮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小琼斯兰,她说,怀孕的是丝楠,丝楠是她的亲表姐,让她这样做的是她的母亲,她们想继养丝楠的孩子。
一番话瞬间熄灭了小琼斯兰的怒气,果然不出佳妮所料,只要与丝楠有关的,小琼斯兰都不会介意,小琼斯兰甚至说她做得对。他还详细询问了丝楠的身世,如果不是丝楠和佳妮身份地位悬殊太大,凭借她们相似容貌,很容易联想到血缘关系。
随后小琼斯兰和佳妮一同来看望丝楠,期间三人闭门谈了很久,最后达成了一个协议,丝楠的孩子仍旧过继给他们,且缀上琼斯兰的姓氏,所以今天小琼斯兰和佳妮就是来领孩子的。
迪斐慷慨的为他们敞开大门,他求之不得。丝楠没有直接拒绝他的求婚,而是给了一个时间期限,一切等孩子出生再说,她要安顿好宝宝的未来。
“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现在吃到苦头了吧,”詹姆斯对丝楠说,越是斥责越是爱护。
丝楠虚弱的奄奄一息了,大喘着粗气,进气都没有出气多,还有心情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特别苦涩无奈,“看来,,小家伙随他爸爸,性子张牙舞爪的,就是不肯出来啊,你把我的肚子割开吧。”
詹姆斯更加心疼她,“你真的要为他做到这一步吗?”
“嗯,就这样吧。”
丝楠冲他轻轻眨了眨眼睛,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她的眼里仿佛呈现出一团温暖的火焰,即便她被剧痛折磨得狼狈不堪,却无所畏惧,义无反顾,此情此景下,这份自信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谁也没去计算过这难熬的时间过了多久,一阵响亮的啼哭声把屋外的鸟儿惊跑了大半。
詹姆斯抱着一个只比他双手掌大一点的婴儿,婴儿身上是血,他手上也都是血,“要看看他吗?”
丝楠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但她的手动了动,詹姆斯看懂了她的意思,她说,不。詹姆斯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婴儿,可怜的孩子,你的出生并不被期望。
詹姆斯走出去,外面的人全部站起来。他径直走向佳妮,把孩子递给她,佳妮傻了眼,半天不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还是小琼斯兰接过了孩子,佳妮这才小心的看了一眼,小宝贝眼睛眯眯的说,嘴巴微微翘起,可爱的模样立刻让她的心融化了一半,她瞬间就喜欢上这个孩子,只后悔刚才自己的胆怯。
“是个健康的男孩,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孩子,希望你们好好对待他。”
“丝楠怎么样了,”迪斐对孩子丝毫不关心,孩子是死是活都没关系,他心里只惦记丝楠的安危。
却没想到詹姆斯变得很凝重,“她的情况不太好,孩子险些憋死,而且她出血严重,我不得不把她的肚子割开。”
剖腹产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流行起来,如果没有詹姆斯,换成任何一个普通的妇产医生,丝楠的结局很可能是因难产而死。
“上帝啊,这太可怕了。”佳妮惊怕的捂住嘴巴,她不敢想象那种血腥的场面。难道她母亲说生孩子就跟死一次一样,丝楠遭得是什么样的罪啊。
“我不管你做什么,只要能让她平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迪斐情急之下警告迪斐,他不是开玩笑,要是丝楠出了任何意外,詹姆斯都不可能活着离开巴黎。
而这正是詹姆斯想要的效果,“再好的房子也比不上医院,丝楠还需要进一步治疗,所以我希望能让她住院,我的搭档阿尔已经往巴黎赶,只要有我和他在,丝楠一定不会有事。”
事关丝楠的安危,迪斐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当天丝楠就从这间软禁她大半年的别墅转移到市区里的医院。而小琼斯兰和佳妮带着孩子回到了家,他们早就请好了专业的育婴师和乳母,全家上下通通围着宝宝转。
动静闹得这么大,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知道,小琼斯兰与他的妻子领养了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很可能丝楠霍尔斯图的,有人亲眼看见她在同一时间住进医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前往殖民地
天还未全亮,圣彼得港早已开始忙忙碌碌,港中帆樯林立,舳舻相接,再远些,便可见城中白色的石头屋子,那些小屋子就宛如海鸥的巢,船舳都如甲虫,行人快步在白石的大街上行走,像点点的黑色影子。
而这些人之中,有一个极不显眼的,她从一条巷子走出来,一身灰黑色的斗篷,连头发都遮起来,手里拎着棕皮手提箱,脚步匆匆。
过了一会儿,一辆三轮黑色汽车超过她,在她前面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穿丝绒黑西装的俊朗青年,“你何必这么着急,再休养一段时间不好吗?”
丝楠抬起头,脱掉头上的连衣帽,露出了脸,恰好一阵海风吹来,吹乱了她的黑发,显得她的脸有些苍白,“我听说今天就有船,错过了得等到下一个月。”
“你真是死脑筋,简直和普尔曼一个样,你才生了孩子,身体都没恢复好,又到海上漂,你承受得了吗?”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你也清楚耽搁的时间越久,迪斐越有可能找过来,他的权力太大了。”
“这里是英国,由不得他只手遮天。罢了罢了,你想走谁也留不住你,迪斐不是问题,身体情况也不是问题,你就是想去找普尔曼,否则你也不会冒尽风险到这里来。不管如何,至少让我送你上船吧。”
青年说着伸手帮丝楠提起行李箱,丝楠很感激他,“谢谢你,路易斯。”
没错,丝楠面前的青年正是普尔曼曾经最好的朋友路易斯。
离那日的难产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月,丝楠在半个月多前抵达英国,先是住在伦敦的医院,于两天前来到圣彼得港。辗转几次,终于逃离了迪斐和法国总统的监视,而这其中多亏路易斯的帮助。
丝楠被软禁并不代表她对外界的咨询一无所知,路易斯一直在英国求学,几年前保罗的纺织厂发生重大事故,他们家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在米歇尔的安排下,保罗带着妻子和尤利安去英国定居,临走前米歇尔给了保罗一大笔钱,这些钱后来就作为路易斯白手起家的资金。他创办的尤利安电力公司,在短短两年里成为英国最大的电气公司,而他也一跃成为最富有的青年企业家。尤利安电力公司最大的成就便是为伦敦富人区布置上电线,点燃一百盏电灯。
法国人一见到电灯效果也动了心,路易斯前往巴黎正是受法国总统的邀请来谈判的,总统也想让自己住的地方更明亮,可想而知路易斯受到了高规格的待遇。
迪斐千算万算没算到,丝楠早就谋策着逃离他的计划,她的生产过程的确危急,却并不像詹姆斯所说的那样严重,他们是有意欺骗迪斐,好降低他的警惕心,离开那栋别墅就是成功的开始。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小琼斯兰和佳妮领养的孩子上,丝楠悄悄的为出发做准备。阿尔医生大张旗鼓从伦敦远道而来,同行的正是路易斯,丝楠在医院和一个护士换了衣服,和阿尔一同来到路易斯的住处,当天晚上就随路易斯离开了巴黎。
为掩人耳目,詹姆斯和阿尔留在了巴黎,以两人在医学界的地位,迪斐不敢同时朝他们发难。
在伦敦丝楠见到了久别的尤利安,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照相馆,他还有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是他工作时认识的一位富家小姐。可惜丝楠与尤利安见面的时间不多,她也没机会见见那位小姐,她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保罗马上为她联系英国船业公司,最后敲定从东南部的圣彼得港启程去印度支那,他们提前来这座城市做准备,可以说,这一个月来,路易斯和他的家人对她算是倾尽全力保护。
“我也不相信普尔曼就这么死了,他那性子,上天堂下地狱人家都不想收他。”
丝楠一听路易斯的话莞尔,“你还是一直都把他当朋友吧。”
“绝交是气话,就怕他当真,要知道我们已经十年没见过面,我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路易斯也笑起来,过去的恩怨早就随时间消散,米歇尔和普尔曼为补偿他们家所做的努力,他们都记在心里,谁欠谁的,谁也说不清,路易斯如今最期望的事就是与普尔曼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棒球赛,然后握手言和,他们依旧是好兄弟。
丝楠和路易斯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码头前头,轮船的汽笛拉响,许多行者打扮的旅客带着更大的行李箱往甲板上走。另一边,简陋的吊车把货物运进船舱里,“就送我到这里吧,我上船了,”丝楠站在路易斯两三步之外,她又戴起帽子,把脸和脖子都捂起来,她的身体状态不如从前,秋季的海风对她来说太凉了。
“若非这边工作脱不开身,我真想和你一起去印度支那,你一个孤身女人还是太危险,我必须得派人跟着你。”
丝楠马上拒绝,“不用了,我可以照顾自己,你忘了我是怎么在危险丛生的森林里长大的吗?”路易斯不是世家少爷,他最信任的手下都是他最优秀的助手,她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跟着她一路漂泊,归期不定呢?恐怕别人也非常不情愿吧。
“我说不过你,从小你比我们都独立、有主见,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到了那边记得联系朋友,我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了。”
路易斯百般叮嘱,神情很复杂,当年普尔曼对丝楠特殊的态度他一直看在眼中,他直觉普尔曼应该是喜欢丝楠的,当猜测的成了真,世事却愈加难料,普尔曼生死不明,丝楠为他生下孩子。
在路易斯的注视下,丝楠走上船,站在船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