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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色休闲裤和淡绿色T恤,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很不起眼。
“睡觉?你哄鬼呢,一觉能睡半个月,成仙了都,”梨花头女孩一脸不信,上上下下的扫视她,“不过你的脸色真的好差,怎么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你的嘴唇也太白了,是不是生病了,难道你在住院?”
“没有,我身体好着呢,”丝楠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可能天气太热有点中暑了吧。”
“也是,今年夏天太热了。”
一天前,丝楠被床头柜上响闹的闹钟吵醒,看了看设定好的起床时间,她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相当精彩逼真的梦。
结果房门被敲响,她慌慌张张的去开门,步履轻浮得险些被客厅里的椅子绊倒,来不及思索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无力,就迎来邻居的一顿臭骂。期间丝楠没有还一句嘴,因为她完全震惊于邻居所说的…她家的闹钟已经连续响闹了十几天的早晨,从头到尾半个小时而没有人关,吵得左邻右舍忍无可忍,天天敲她家的门,可根本没有人应答。
丝楠马上去翻看日历,赫然发现日期离自己记忆中的过了整整十五天。
这十五天她在哪里?
“你买了什么书?”梨花头女孩见到丝楠手里的书,一把夺过去,“《神秘柬埔寨深度探险揭秘》、《零基础法语速成》、《印度支那殖民史》、《天然橡胶的成型工艺》。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楠楠,别告诉你要去柬埔寨旅游?还有法国?你办好护照了?”
丝楠点点头,“上午刚去公安局交了材料。”
“旅游就旅游,又不是去考试,弄一堆书,”黄玲嘀咕道。
“小玲子,我问你,你去我家找我的时候,房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吗?”丝楠挽住女孩的胳臂,小声问道。
“什么呀,有动静还了得,难道你家遭贼了?”
“没有,没有,就是问问。”
黄玲很担忧,丝楠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对了,明天是韦莉的生日,你还记得吧,我们说好明晚给她庆生,你不会缺席吧?”黄玲怀疑的问道,换在以前她是不会这样问的。她们这群人里,丝楠最够哥们义气,家在本地,生活富裕又无忧无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不管谁遇到困难,她都会伸手帮一把,有两个家庭贫困的同学工作后租得就是丝楠名下的房子,租金直接少了一半。所以丝楠的人缘好的不得了。
“我当然记得,韦莉的生日在七月倒数第二天,和许晓露正好隔了十天。”
“也只有你记得我们每个人的生日。”黄玲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酸楚,她不是不知道丝楠对朋友有多好,可望着丝楠的眼睛,黄玲竟惶恐的想哭,她有一种荒谬的错觉,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女孩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黄玲搂紧丝楠的胳臂,城市的气温逼近四十摄氏度,丝楠身上却冰凉凉的,和死人一样。
“我跟你说,明天你一定要到,有两个哥们还等着跟你表白呢。”
“什么呀,谁吃饱了没事干?”丝楠愕然,大学刚开学那会儿,好几个男同学给她表达好感,她全婉转的拒绝了,最后大家成了好朋友,认识丝楠的人都知道,她是有名的独身主义者。
“人家可认真呢,你也是的,不出去工作,不找男朋友,真要孤家寡人过一辈子?”黄玲白了丝楠一眼。
丝楠乐呵呵的抱住黄玲,“我这不是有你们吗?”
“松开,快松开,别人还以为咱俩是蕾丝边,”黄玲使劲挣脱开,嫌恶的说,殊不知几天后,她多么将后悔此刻的举动。
丝楠哈哈大笑,明媚却苍白的笑容,“你待会儿不是还有课吗?快回学校吧,我自己打车回家就成。”
毕业后,黄玲留在大学里继续攻读硕士,“我怎么就不放心呢。”
“有啥不放心的,”丝楠转了个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黄玲迟疑半秒,说道,“那好吧。”
丝楠和黄玲一同走到公交车站,黄玲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临上公交车前,丝楠用轻到怪异的语气在她背后突然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我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害死了。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他是故意的。”
黄玲回过身,公交车门却砰的关上,她只来得及看到丝楠脸上飘忽的浅笑,和她慢慢挥动的右手臂。
回到宿舍门口,还没进门栋,黄玲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丝楠的号码。
“请问是黄玲小姐吗?”
“是,我是。”
“霍丝楠小姐刚才发生严重了车祸,现在在人民医院抢救,您是她通话记录上最近的人,如果您认识她的亲属,请尽快通知他们。”
‘啪’,黄玲的手机掉在地上,她自己也失控的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丝楠最后成了植物人,继续在床上熟睡,只不过这次换了房间,她久违的父母亦从他处赶回来,陪伴在她身边。
丝楠感觉这一觉睡的又香又久,她居然梦见自己回家了,还见到了自己的好朋友黄玲。
“嗷,嗷,嗷,”
什么声音,好吵,丝楠以为又是闹钟响了,伸手要去按按钮,掌心下却摸到一片温暖的柔软。
她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条血红的还在滴涎水的大舌头和两排尖刺刺的大牙。
丝楠的心要骤停了,她这是在野兽嘴边?
大舌头毫不吝惜的从她额头一直舔到下巴,末了还不忘用大脑袋蹭蹭她的脸颊,熟悉的动作让丝楠迷惑了。
“小雨,小雨,你是小雨,”丝楠恍然大悟,惊喜的抱住大老虎头。“你都长这么大了。”
小雨低呜着又往丝楠怀里拱了拱,好像在表达自己的委屈,老虎耳朵刺得丝楠脖子很痒,丝楠呵呵笑,“还撒娇呢,你不是小老虎,是男子汉了呀。”
小雨不听话,就要依偎在丝楠身上不动,两年的功夫,他的身形已经和他母亲差不多大小,浅黄的皮肤也变得斑斓,四肢强劲有力,极具有攻击性,唯有一双汪汪的大眼还如丝楠初见它时一般惹人怜惜。
“我这是在哪里?”丝楠抱着小雨,张望着周围,记忆回笼,她发现自己依然在之前那个建筑里。
从肩膀处传来凉丝丝的感觉,丝楠转头一看,小雨正在舔舐她被火烧伤的地方,丝楠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的皮肤已是溃烂不堪,有些地方变白,有些变得深红发黑,有些气了水泡,不时有液体从泡泡里渗出来,有点恶心,丝楠试着握了握右拳头,自语道,“这只手千万别废了啊。”
就算功能完好,在医疗水平如此落后的地方,势必也是要留疤的,这疤比普尔曼脸上的可严重多了。普尔曼这下心里平衡了吧,丝楠苦笑。她轻轻抚摸小雨的皮毛,小雨也非常配合的悠悠的拂动又长又粗的尾巴,“小雨,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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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迪斐得救
小雨很通人性,它给无法动弹的丝楠叼来鲜肉和野果,血淋淋的肉显示是刚死的动物身上扒下来的,那些血丝看得丝楠倒足了胃口,即使她饿得不行了。
丝楠抓起野果就往嘴里塞,又把肉伸到小雨嘴边,“肉还是你自己吃吧。”
小雨不跟丝楠讲客气,张开嘴把丝楠的手心连肉一起含住,上下咀嚼,却没有咬到丝楠的手,反倒是痒痒的,特别舌头舔过的时候,丝楠强忍着没有收回手。她不由自主的咧嘴轻笑,把头靠在小雨身上,透过顶上的小洞仰望蔚蓝的天空,静静的出神。
她想她大概找到佛头的来源了。
原来一开始法国人寻找的方向就是错误的,佛头根本不是来自佛庙,而仅仅是这个建筑的装饰,被掩盖在层层的苔藓和藤蔓下,恰好被山洪撼动了两个,至于这座建筑,丝楠知道自己才看到冰山一角。而先前她遇到小雨的那座庙宇大概也在附近,同属于一体,只不过当时的她没发现后面的山泥和丛林下的人工石块。
丝楠在这里休整了一天一夜,才勉强恢复元气,第三天早上,她骑上小雨的后背,沿着周围走了一圈。
丝楠通身感到一股霸气震撼,不仅她可以把老虎当做坐骑,而是她这座展现在阳光下的建筑实在太巍峨壮丽了。
她看到一座由三层长方形回廊环绕组成的祭坛,也许是祭坛,一层比一层高,而正中间是一座小山,小山四周矗立着按五点梅花式排列的五座宝塔,每座宝塔里都有一尊巨大的佛像,经过信的科普,丝楠依稀能认出其中几座佛像,有毗湿奴和湿婆神,还有大梵天。
每座佛像后面分布着灰蒙蒙的石洞,不能说石洞,大概是古代为了祭祀而修剪的佛舍,丝楠上次跌落进森林时,就是在其中一个佛舍过夜。而这次她和普尔曼恰好躲进最大的一个佛舍,正对着山峰的阳面,后面就是一道护城河环绕其间,而那条河也就是让法国士兵葬身的河流。
丝楠心里五味杂粮,波罗村就在这条河的上流,据她所知,以前雨季除了涨潮没发生过大的灾难,而这一次却险些淹没了整片树林。难道是这里的神灵看到法国人偷盗它们最神圣的东西而愤怒了吗?
丝楠本不信教,还是这两年在周围人的感染下,会对佛祖朝拜但并不虔诚,要不她怎么连菩萨都认不全呢。可是丝楠却相信因果报应,更相信冥冥之中有双手在控制着这个世界,否则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丝楠觉得神佛不希望法国人来到这个地方,从米歇尔捡到那尊佛头开始,他们的厄运就注定了。她一定要出去警告米歇尔,只希望他不要执迷不悟。
同一时刻,再次在森林里迷路的迪斐,在不知道第几次跌倒后,再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他茫然的望着幽深不可测的密林,看不到出路,看不到未来。这一回,迪斐却没有哭,从艰难的爬上岸开始,他便没有掉一滴眼泪。一路上蚂蟥又钻进他的小腿里,他会自己拍打出来;没有食物,他会自己从泥塘里挖出小雨活吞。是丝楠教会了他哭泣是弱者。
迪斐爬到一颗树下靠着,抬手摘了一片棕榈叶,把叶片上的水渍对嘴倒进去,然后抿了抿干枯的嘴唇。
他多么想念在巴黎自己房间里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他好困好想睡觉,他不停的朦胧的眨眼,要消退睡意,眼前突然出现丝楠的脸,丝楠在对他,甜美漂亮的笑容。疲极的迪斐陷入了幻觉,没有发现一条深黄绿交错的粗蛇顺着树干往下,吐长的信子就在他的脖子旁徘徊。
蛇慢慢长大了嘴巴,全身紧绷,眼看就要咬上迪斐,一根忽的从背后狠狠敲下,发出的响动惊醒了迪斐。他一下子蹦起来,那条蛇的尸体正好掉在他脚边,吓了迪斐一跳,“啊,”,少年连连往后退。
“小心啊,这是小金刚王眼镜蛇,毒素少也能致命,”一个沙哑的女声从树丛后面传来,迪斐抬头看见了一个高棉女孩,她和他差不多身高,有一张棕黑色的脸,脸有点宽,颧骨也高,眼睛深深凹进去,嘴唇却微微凸出来,她的头发高高盘成了一个发髻,穿了便于在森林里行走的上衣和款裤子。这是一个典型的高棉女孩,算不上漂亮的那一群,却看着也顺眼。
“是你救了我吗?”迪斐不懂高棉语,指指毒蛇,又指指自己。
女孩点点头,“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伤口吧。”她说完蹲下,就要去碰迪斐的小腿。
迪斐不自在的收了腿,又对上女孩善意的目光,才犹犹豫豫的又把小腿伸出去。
女孩的动作很轻柔,尽量避免触碰到他的皮肤,体贴的一面令迪斐慢慢放下紧张,“你住在附近吗?周围有村落吗?”
女孩疑惑的摇摇头,表示不懂他的话,迪斐只好指着自己的嘴巴说,“有吃的吗,我很饿很饿。”
女孩看懂了,伸手拉起他脏兮兮的袖子,就要往前走,迪斐迟疑了一下才跟上去。女孩很熟悉这里的路,带着迪斐三转两转,渐渐的迪斐看到草棚的屋顶,他的眼里渐渐升起喜悦的希望,“太好了,太好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高脚屋三三两两的散落在树丛里,女孩直接把迪斐带进其中一间。
“姆妈,姆妈,”女孩冲里面喊道。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还没走出来,声音就先传出来,“波杜塔,是波杜塔回来了吗?”
“姆妈,是我,”女孩应了一声。
一个妇女激动的从屋子里跑出来,立刻抱住女孩,眼泪直往下流,“死丫头,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去年新年都不回来。你是要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节吗?”
母亲怀抱瞬间温暖了波杜塔冰封的心,她不仅红了眼睛,“我要在城里赚钱啊,你看我赚了好多好多钱。足够我们过十几个丰盛的新年了。”
母女俩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