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莉莉娅羞红了脸,天真的完全相信普尔曼的话,她已经完全被男色迷了魂,找不着东南西北,更不提思考了。
普尔曼的手沿着她的脸颊轻轻滑下,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莉莉娅的心战栗起来,她预料到即将要发生什么,那是她期盼已久的,而且是在浪漫的情爱小说无数次读到过的。
当普尔曼的吻落在她唇上时,莉莉娅全身都软了,整个人偎在普尔曼怀中,手臂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普尔曼眼底的讥诮隐藏在暗沉里,他愈发抱紧莉莉娅,冰凉的唇开始在她的眼角、脸蛋上肆虐的亲吻,最后再次覆盖她的嘴唇,激烈得叫毫无经验的莉莉娅招架不住,无法呼吸。普尔曼的另一只手扯下她的披肩,上下抚摸她光裸的后背,他的手开始用力,手掌向上探入直接握住少女的酥胸。
莉莉娅头晕目眩,她明知这样下去不行,却没有力气喊停,普尔曼扩大的眸子里仿佛放着妖异而风情的光,她快要被吸进去。
女人就是这么廉价的东西,稍微给点甜头就乐不思蜀了,普尔曼在心底讥笑,他天性的欲望被勾上来,却没有耐心再耍花样,只想速战速决。他的动作更加放肆,灵活的手掌一路向下,抵达莉莉娅的大腿根。
正在这时,从楼梯口传来声音,“阳台没人,快上来醒醒酒吧。”
又是窸窸窣窣衣服的摩擦声,有一群人上来了。普尔曼戛然而止,他才没有兴趣表演给其他人看,莉莉娅却意犹未尽,她环着普尔曼的腰呼吸急促,暗示道,“到我家去好吗?”
普尔曼抚摸她的头发,“你确定?”
“是的,我爱你,我愿意把自己献给你,”少女娇柔的说。
“好,”阴影盖住男孩眼中所有思想。
莉莉娅自己捡起披风穿好衣服,和普尔曼从另一个楼梯下去了,走到自家马车前,“我身体不适,普尔曼先送我回家。”普尔曼这些天来往的送,莫博森家的下人都认识他。
莫博森家很安静,男女主人还在舞会上跳舞呢。
莉莉娅拉着普尔曼的手一路往上,脸上是迫不及待的兴奋,还有类似的偷情刺激。本来房间里睡觉的巴克听见动静,打开门往外看,只来得及看到普尔曼的衣角。
莉莉娅的床很大,是专门给她打造的公主床,足够两个人翻云覆雨,在自己的房间,莉莉娅更主动了,她脱下自己的衣服,虽然脸颊还是熏红的。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想?不后悔吗?”普尔曼坐在床上,看着全裸的少女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后悔,”莉莉娅跨于普尔曼的大腿上坐下,白花花的胸口有意无意的擦过普尔曼的脸,普尔曼勾起嘴唇,低沉的说,“这可是你说的,”不等莉莉娅反应他话中的深意,普尔曼抱起她翻身将她压于她身下。
油灯晦暗的灯火不断的闪烁,空气里情欲的味道越来越浓,喘气和呻吟的声音一阵接一阵,直到半夜。
莉莉娅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心上人,她心急的坐起来,却触动身下的刺痛,掀开被子,床单正中央一滩发暗的血迹有些触目惊心。莉莉娅不知道女人初夜不会如此的疼,更不会留这么多血。昨夜普尔曼纯然在她身上发泄自己忍了两个多月的欲望,毫无怜香惜玉,更不在乎莉莉娅的感受。自上回被丝楠发现他和贝蒂,普尔曼便再没找过女人了。
莉莉娅身上全是咬痕,那种发狠的咬,普尔曼那么做时,莉莉娅还以为是一种爱抚的行为。
“醒了?”普尔曼的声音从外厅传来,喜悦和幸福顿时浮起在莉莉娅的眉梢。
普尔曼已经穿戴整齐,他明显还洗过澡,身上没有一丝怪异的味道,当然沾染上莉莉娅的香水味无法避免。
“我以为你走了,”莉莉娅说。
“我怎么会走呢,”普尔曼虽然在笑,可他的目光稍显冷淡。
莉莉娅还想说话,突然传来敲门声,“莉莉娅小姐,早餐时间到了。”
“天,已经早上了?”莉莉娅捂嘴惊呼,“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难道,你觉得我见不得人?”
这下莉莉娅可顾不上疼痛,连忙跑上前抱住普尔曼,“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怕我父母对你有意见。”
“意见?我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莉莉娅看不见普尔曼的眼睛暗如黑色。
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暹粒传开,并以极快的速度在印度支那上层白人里蔓延。
米歇尔总督的独生子居然和莫博森唯一的女儿订婚了,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都上床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安妮啧啧道。
丝楠无语,“请问你比他们大几岁?”
安妮摊手,“反正不是一路人,我们普通人家可不像他们有钱有势的少爷小姐无所顾忌,我到现在还是处女呢。”
丝楠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颠覆了她的三观,也让她确信普尔曼是个人渣,无可救药。
普尔曼夺去莉莉娅处女身的那天早晨,结实的挨了莫博森一巴掌,极怒的莫博森被他夫人劝下后,两人带着普尔曼和莉莉娅来到总督府,彼时丝楠正在睡懒觉,前一天晚上她织毛衣织得太晚。在得知儿子所作所为后,米歇尔动手打了普尔曼,丝楠后来听佣人说,米歇尔当时非常暴怒,而且自从普尔曼的母亲去世后,他就没打过儿子,可想而知普尔曼做的事有多混账。两家人坐下来谈了很久,最后勉强同意儿女即刻订婚,如果不订婚,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年代,莉莉娅的名声会彻底变臭。
然而这件事对尤利安一家的打击可想而知,路易斯来找过普尔曼,两个人似乎绝交了,而且他们不再来医院。詹姆斯说米歇尔总督承诺送给保罗三十万金法郎作为赔礼,被保罗强硬的拒绝。
普尔曼和莉莉娅的订婚也在一天后闪电的低调举行,约瑟夫作为见证人,亲笔写下婚书,双方家长在上面签字,至此普尔曼多了一位未婚妻。
订婚宴后第二天下午,丝楠在走廊遇见了普尔曼,他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冷着脸,不可一世的高傲,一个正眼也不给丝楠,擦肩而过的时候,丝楠轻声说,“我准备搬到医院住,米歇尔大人已经同意了。”其实是米歇尔开口让丝楠搬走的,普尔曼有了未婚妻,两家难免不会相互走动,丝楠的身份问题让米歇尔担心,医院离总督府不远,米歇尔完全可以派人监视。
普尔曼的脚步一顿,“什么时候走?”
“明天,”看着普尔曼挺拔的身姿,丝楠想不通有这样背影的男孩人品怎么如此差,还是说她看人外表太肤浅了?丝楠本来已经在努力建立对普尔曼的好印象,但他让她太失望了。
“忘了说恭喜你订婚,”丝楠是笑着说的,语气很客套。她不知道她说完这句话,普尔曼的瞳仁放大了一些,颜色变得更深。所有人都在指责他,没有人理解他,连她也如此么,他竟以为她是特别的,他在期待什么?普尔曼在心里自嘲的笑,原来他永远是在孤军奋战。
丝楠的行李等于没有,她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管家佣人张罗的,一个马车全拖到了医院。住进安妮帮她专门清理出一个空房间里。
还在圣诞假期里,丝楠准备去尤利安家看望他把自己织好的毛衣送给他,詹姆斯交给她一瓶利尿药,让她顺路带过去,算算份量,之前的该吃完了。
到了那栋白房子,丝楠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应答,丝楠看了看花园里刚晒出来还在滴水的衣服,明白爱丽丝不愿意开门。恐怕现在只要与总督府有关的人,他们都会厌恶吧。
丝楠索性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一坐就是整上午,头顶的太阳从朦胧变得炽烈,照得皮肤上火辣辣的,她也不在意。
身后的门突然开了,路易斯走到她旁边,“进来吧。”
丝楠马上起来,还笑着说,“谢谢。”望着丝楠脸上不设防的浅浅笑容,路易斯怔了一下,他有些明白自己的弟弟为什么喜欢和这个小姑娘做朋友。可是这样的笑容与普尔曼的家庭太不搭了。
走进屋里,爱丽丝就站在客厅,尽管她的神色并不欢迎自己,丝楠还是坦然的说,“夫人,我来找尤利安说说话,顺便送药过来。”
“把药放下,你可以离开了,”爱丽丝的声音很冷淡。
丝楠从挎包里掏出小玻璃瓶,搁在桌上,却站在原地说,“夫人,我知道普尔曼订婚的消息对你们是沉重的打击,可是请千万不要迁怒于我,我已经好些天没见到尤利安了,我很想念他,我希望想看看他现在还好吗。”
丝楠诚恳的话和目光的真挚动摇了爱丽丝,“你说的对,我们是不该迁怒你,但是眼看着尤利安,”说到这里,爱丽丝的声音带上哽咽,眼眶也红了,这段时间她没少哭。
“妈妈,我好像听到丝楠的声音了,是她来了吗?”小男孩依然清亮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的,接着是咚咚的脚步声,丝楠抬头看见尤利安就站在楼梯口,一脸惊喜,他飞快的跑下来,爱丽丝去扶住他,“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好久不见丝楠了,我高兴呀,”尤利安顽皮的猫腰一钻,蹿到丝楠跟前,“丝楠,你是来找我玩的吗?每天呆在家里不能出去玩无聊死了,我的病明明都好了,妈妈就是不准我出门。”
尤利安的嗓门很大,可以说是在叫嚷,而他毫不自知。丝楠心情很沉重,她明白药的副作用显现,尤利安的听力已经开始下降。再吃完桌上那瓶药,尤利安会完全聋了吧。丝楠苦涩的想,她是来送另一种毒药么。
爱丽丝在丝楠耳边低声说,“说话尽量大点声吧,尤利安耳朵不好了。”
一下午丝楠都陪着尤利安,傍晚的时候尤利安睡着了,丝楠准备离开,爱丽丝留她吃饭,恰好男主人保罗回来,看见她明显不悦。
丝楠识相的拒绝了爱丽丝的好意,把包里的毛衣双手递给爱丽丝,“这是我为尤利安准备的圣诞礼物,虽然迟了点。”
爱丽丝看着蓝色毛衣上工整的织线,织者显然非常用心,“是你织的吗?”
丝楠点点头。
“你是个好孩子,”爱丽丝鼻子发酸,她用手绢捂住脸,“我的尤利安也是好孩子,老天为什么要他受这样大痛苦。”
路易斯扶着母亲坐下,“妈妈,别哭了,小心尤利安看见。”
“夫人,善人有善报,恶人一定有恶报,中国佛教说今世作孽今世得到报应,有的报应得早,有的报应得晚,就算现在那个莫博森位高权重春风得意,相信我,他早晚会跌下马的,而且下一世还要继续受苦难。”
丝楠一番话说完,尤利安的父母和哥哥都在看她。
“小小年纪倒是看得透,”保罗终于肯跟丝楠说话,“难怪米歇尔欧罗斯对你好,我该想到他从不会理会无用的人。”
现在他们也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了吧。
丝楠听出保罗的弦外之音,思索再三还是说,“保罗先生,您该接受米歇尔先生的赔礼。”三十万金法郎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等于胶鞋厂半个月的纯利润,米歇尔其实还算厚道。不过这笔钱对米歇尔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丝楠不清楚他具体的收入,要知道为英国人订做的轮胎才是大头。
“我们不缺钱,他把我当成什么了,难道我儿子的命只值三十万金吗?”保罗提高了声音,下一句就要赶丝楠走人。
“失聪并不代表永远听不见,用这笔钱您完全可能让尤利安重获听力。”
“异想天开,聋了还能好不成。”
“不是好,是借助外力听见,也许用金属的听筒再加上金属丝再通上微弱的电,就能造出一台助听器。”丝楠不懂助听器的原理,她这么说只是希望保罗不要便宜了米歇尔和普尔曼,三十万不要白不要。
她却不知道自己随意的瞎说给了路易斯启发,后来回到法国的路易斯考取了剑桥大学物理系,发明了这个世界第一台助听器,还在父亲的资助下成立了全球第一家电子公司,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到医院,天已经全黑了,下了马车,丝楠就看见在院子外等候自己的詹姆斯和安妮,“你再不回来,詹姆斯医生就要出去找你了,”安妮没好气的说,“小丫头还想夜不归宿呢。”
丝楠抱歉的看了看安妮,又去瞅詹姆斯,“不知不觉聊太久。”
“多和尤利安聊聊,他能听见的机会不多了,”詹姆斯说话很少这么消极过,尤利安的病让他感到挫败。
一转眼西元新年就到了,元旦那天丝楠、詹姆斯还有安妮和尤利安一家去了教堂,而且还在教堂里碰见贝茜夫人,更巧的是贝茜夫人与尤利安一家是熟识的。一群人在餐厅一同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度过一个还算愉快美好新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