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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他死了吗？他被大卸八块了吗？他变成粉末了吗？”
“好了，小小年纪不要这么暴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怀特打了个马虎眼儿，给三季稻盖好被子、戴上眼罩，关上灯。
怀特离开后三季稻则根本没有睡，直接溜下床，把床下的两只宠物摸到身边，把小狐狸像玩偶一样抱在怀里，把小鱼缸高放在枕边的小柜上，开始给他们讲睡前故事，把主角换成了他，史上最伟大的总攻。
“从前，有一个邪恶的复制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个小东西在故事中纷纷打着盹，进入梦乡。
怀特继续回到工作台，开启他的监控。
伊逊２３并没有死，他还在继续进行着他的计划——做核武器。
这个基地其实早在布莱克的爷爷那辈就已经知道了，派进去探秘的人通过通话机和无线摄像装置传输了信号，但不久后就直接死在里头。但是这种死亡并不是即时的，还好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安装好监控设备——每个角落、每个角度都安装了隐形摄像装置。
核基地成为他们ＸＰ家的一个家族秘密，只有每一代的传承者知晓这个秘密的核心，旁系盛传他们族长掌握着“宝藏”的路线路，布莱克的父亲就是因此而丧生，因为几个叔父觊觎这笔“宝藏”，而布莱克的父亲到死也没说。倒不是担心这几个弟弟会死在核基地，而是担心这个秘密引致整个星球的危机，天下大乱。到时候他的妻儿还是得死。
现在怀特才知道，这基地的通道有两条，一条就是他们祖先误打误撞进入的，那其实是个通风口，只能容一人进入，没办法往外带大型仪器机械出去，真正的出入口，是伊逊２３进去那个大入口，他们做成了非常隐蔽的山体，若不是他有地图，这秘密没有人会发现。
瑞德也没睡，他静静找到怀特身边，看了看屏幕上的图像，嘲讽地摇摇头：“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天才真是难懂！”
怀特漫不经心地把重要的步骤全记到脑里，摊手道：“不管你懂不懂，反正我懂了。我现在唯一比他差的东西已经偷师成功，他已经不是我的对手，可以死了！”
“我以为你很自负，不屑向别人学习。”
怀特一笑：“那倒不会。三人行，必有我师嘛！我可是个虚心好学的天才！”
这个世界谈核色变，可没哪本书会教他做核武器，也没哪个导师会开设这个课程，更没哪个科学家敢涉足这个领域。当时的核技术都是各国的机密，没有文献资料流传下来，怀特学无可学，相当郁闷。
“伊逊２３填补了我学习领域中的空白，还真是不虚此行啊！”怀特笑得相当腹黑，把瑞德都震惊了。还好这个是他弟弟，不是他们的敌人，否则一定比伊逊２３棘手多了！
伊逊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变态，他家的怀特简直是变态中的战斗机！
瑞德掏掏耳朵：“你刚说，他可以死了？什么意思？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怀特睁着明晃晃的眼睛，别提多无辜了：“等我学会他的全套技术，他就可以死了！底下的换气系统虽然是自动循环的，但我动了点手脚，现在里面的氧气还可以用２４小时，我估计他完成这全套也就是２４小时左右吧！到时候他会不知不觉，如温水煮青蛙一样，缺氧而死！就算他察觉出呼吸困难想逃跑——大哥应该把他的手下全解决了吧，所以他进去的入口也被堵死了，他无路可逃！”还有叉腰笑，无比阴险狡猾，可表情又一派天真无邪。
“你学着害人的技术做什么？”
“被人威胁的感觉真不爽啊！等我也会利用这东西了，我也可以威胁别人了！最少没这么被动，再有外星人入侵地球，我就用这个扔过去，把他们消灭在大气层以外，这样多好——省事又环保！”
“哪有外星人啊！”
“伊逊２３都来了，外星人还会远吗？”
“……”
忙碌工作中的伊逊２３一边挥汗如雨，一边与外边的手下通着话。
“地藏，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回主上，一切正常！”地藏王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嘴的却是１２号老管家。
肖矢差点瞬间石化！ＸＰ家果然卧虎藏龙啊——连老管家也会这门绝技：模仿别人的语气声音说话！而且惟妙惟肖！听不出一点儿区别。
“Ｎ２，肖矢怎么样？”
“回主上，一切正常，现在是晚上，他已经就寝！”这个说话的，的确是Ｎ２本人。
肖矢为了配合效果，还在一边打了个呼噜，表示自己睡的很香。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伊逊２３收了线，继续埋头苦干，他觉得地窟里怎么越来越闷？一定是自己太累的幻觉。
收了线，所有人松了口气。１２号管家继续回床上睡回笼觉了，Ｎ２继续用通话器和小七甜言蜜语去了，而肖矢往后移２０厘米，就重新滚回到布莱克的怀抱，因为他正毫无节操地坐在他的膝上。
“怎么还要我们继续演下去？”肖矢用手指游走在布莱克的胸前。
“是怀特还要留着他做科学研究吧……”他的手指也没闲着，正在剥光肖矢。
肖矢被他弄得全身痒痒了，兴头上来，干脆骑了过来，跨在他腰上，双眼迷蒙地撒娇：“鸟王，你今天独马单枪过来，居然不带随从的，只带了你的小鸟军团，没带战士啊！”
“瑞德的特快飞艇只能坐一个人……我的兵明天早上才到呢！我想第一时间过来救你，但是他们人多，而且你们都被绑架着，我怕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拿你们当人质威胁我，所以我才动用小鸟军团！”
很好，肖矢已经被剥成光鸡蛋了……身体很诱人，而且没有留下被蹂躏过的痕迹，还好没被那禽兽糟蹋，谢天谢地。
肖矢被布莱克带到床上，依然想问题儿童一样：“对了，那些鸟为什么这么聪明，居然不袭击我、Ｎ２和管家！”
“管家也是飞翔者，同类不会袭击同类！”
“那Ｎ２呢？”
“你没看到管家在最后关门拿出一个喷雾往Ｎ２身上喷吗？”
当时听到管家的锁链响，但没注意他做什么……
“那是什么喷雾？”
“鸟类粪便……”
“呕，你好恶心！”肖矢捏了捏布莱克胸前的红豆，把布莱克惊得一颤……
布莱克将军很快就报仇了。他反客为主地把肖矢压在身下，一边还在回答：“比被鸟啄成蜂窝的好吧……”
“那鸟为什么也不啄我？”是因为我长得美吗？肖矢其实是这样臭屁的想的……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管家没往他身上喷什么鸟粪嘛……
布莱克淡定地道：“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群鸟不会攻击鸟王的坐骑，或是宠物……”
“才不是你的坐骑和宠物！”虽然被他骑着没错。
“给你增加点儿鸟王的味道吧！”布莱克流露出罕见的无耻，“味道很浓很浓以后，说不定鸟儿们会听你的！”
“听我吧，小鸟们，来，洗干净了下油锅，我来做雀雀串烧！”肖矢更无耻，而且没下限，他用手撑住了“大雀”……
“肖矢，你欠操吧！”布莱克狠狠惩罚肖矢这个不听话的“宠物”……
窗外的鸟儿们也没有睡，它们静静地立在枝头，抢占着有利的“观看”位置。
他们七嘴八舌地开始八卦：
“鸟王果然很神勇、很生猛啊！”
“嗯，鸟王的坐骑也很耐操！天生一对……”
“是我们的树枝在晃，还是他们的床在晃？眼晕……”
轰……那床散架了！肖矢气愤地拍打着布莱克的背，把他羽毛抓出几条手指痕……布莱克笑场了！干肖矢把第Ｎ张床都干散架了，能不笑吗？
“好吧，看来不是我们的树枝在晃！”
“哎……要是能像他们这么性福就好了！”
“……容易啊，现在撅起屁股，我们都可以帮你性福的！”
“滚！我可是你们大哥，你们这帮禽兽！”
“是你说要性福的，我们只不过是在帮你啊，大哥……”幽怨的鸟叫……
“……啊啊，别过来！滚啊，你们要造反呐，救命啊！”
……静谧的夜里，只有几只鸟儿的怪叫，还有那屋里缠绵情人的吟唱。
慈祥的外婆正在讲故事哄淘气的孩子：邪恶的疯子被困在地窟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第146章：杀神的温柔
天快亮的时候，肖矢终于如蒙大赦地得到完全的“休息”，沉沉睡去。
布莱克在床上刚打了个盹，手里的通讯器就震动起来。
他飞快地爬起身，穿上军装。他的兵到了，大面积反扑的时候终于到了！先前他一个人带着小鸟军团不过是先把这间囚禁肖矢的小屋给占领了，那些在矿场附近的大量起义军，并未剿灭。现在，他的援军已到！
空气里悄无声息，N2与12号老管家关上窗，在蜡烛中对饮着咖啡。他们都知道外面是怎样的风云变幻，但只有一窗之隔，他们却平静如湖。
窗外只有翅膀扇动气流的声音，训练有素的飞翔者精英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在布莱克的调度下，如鹰隼一样从天而降，在那些涣散的、从未有过任何战斗经验的起义军背后发出突袭，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翅尖里寒光一现，锋利的刀锋已经割破了他们的喉管。
他们来不及哀嚎，绝望的求救声在喉咙处被破开，他们嘴里只剩下兽类的呜咽。鲜血在清晨的阳光里喷溅出美艳的虹。
精英的鸟人们迅如闪电地完成这样机械的绞死，如同收割成熟的麦田。那些不可一世的身躯轰然倒地，他们自以为在好勇斗狠的江湖械斗能力在正规专业的军人面前不堪一击！他们甚至还没觉察出危险，就已经被一刀毙命。
他们在死前的最后一秒，看到初生的旭日变成大火球，在瞳孔里放大、消失。火球里有一对黑翅膀的剪影，如恶魔的符号。他们终于知道自己死在谁手里！翼国的杀神，果然名不虚传。
杀戮、剿灭、清理现场，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N2和12号管家喝完咖啡，吃完煎蛋，外头细小的动静已经消停。
12号管家优雅地起身，拉开窗帘，推开窗。外面的军人们正拿着铁锹，在外头挖坑——种树。
那些起义者的鲜血染红了地面，士兵就翻过泥土，在那些鲜血浸染过的地方种上小树苗。听说那是上佳的肥料，小树会长得特别快、特别高。
N2脸上微微苍白，眼底有一圈明显的黑。外头死的那些人，他多多少少都认识。当时他以匿名者身份发给所有人信息，叫他们不要参与到这场战事中去，逃到边境线，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但是真正看清这场闹剧后的悲剧的，只是绝少部分；真正爱护和平的人类，也是绝少部分……大部分的人，心存幼稚的幻想，冥顽不灵，落到这样可悲的下场！
12号管家回过头，望了N2一眼，给他加了杯咖啡：“你做了最正确的选择，你是个真正的英雄。他们是自取灭亡，咎由自取，怪不得你。”
N2把脸埋在手掌里，颤抖起来，不可遏抑。
“我背叛了我的同族！”N2像是枯萎的老树，悲伤地难以自持。
“可你拯救了这个地球！万一让那核疯子搬出一大堆核武器，所有的人都得死！看看那山！”老管家指了指伊逊23进入的那个山体。
延绵的山脉从东至西，巍峨高耸，像是巨斧插在陆地上。当年地球上最大型的山脉里藏着当世最大的核基地！N2明白，要是把里头的东西全运出来，这个地球绝对会全毁了！
鸟人和兽人、人鱼们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不会投降，他们会战死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刻。特别在和这种核疯子对战的话！那是神圣之战。
不可开交的战争会两败俱伤，就像人类当时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最后核核对拼，把这个星球轰炸地体无完肤！
“真讨厌战争啊，总是会流血，会有人死！”N2长长吐了一口气，再张开手掌，眼睛已经红肿不堪。
“没有谁愿意成为杀神的！大少爷也是这样……他小时候，可是个很平和、与世无争的孩子啊！”老管家有些感慨地看了看收工的布莱克，他正从屋外往里走。
在屋外，他是钢铁一样的将军，一句命令就能血流成河。但一进屋，他就收起羽翼上的尖刀，变成羽毛一样温柔的丈夫和情人。
他把熟睡中的肖矢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开始蹑手蹑脚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