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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采访、追捧,不想成为星二代,但在当时,他愿意和父亲一起探讨美食,他会和父亲的朋友们一起研究新烹调手法对美食届的革命。他记得最有成就感的一次,他带着父亲一行人到了他在小巷中发现的一个街边老档,一起吃完一串多味鱼丸时,得到了齐声赞叹,父亲对着他扬了扬大拇指……
他喜欢这种美食方面的肯定,那无关长相、无关美色、无关父母的身份地位交情,那是他自己创造的传奇。
肖矢在川流的街上矗立,突然很想念他的父亲,他不觉泪流满面。
自己现在会的一切都是他教的,得到肯定的不是他的手艺,而是父亲。一千年前是这样,一千年后也一样……让父亲的艺术得到传承,也许是对他最好的怀念。
……
海洋之心,珊瑚海深处的白沙滩……
猫少和小王子姗姗来迟。他们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揭开那个海底水草巢的……
巢里睡着条鱼,长得几乎和小王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孔雀蓝的尾巴,漂亮的鳞片。
“它是鱼?”猫少有些震惊,那是条纯鱼,没有上半身的人脸人身子。
“我小时候也是鱼,等长到了六七岁,才会变成变成现在的样子。”小王子笑着吻了吻亲爱的丈夫,安抚了他的大惊小怪。
猫少心情无比激动得想要去抱抱它,不料这个装睡的家伙,如同凶残的海蛇,以迅雷之速就咬住了猫少的手指,而且绝不撒嘴。
这绝对超出猫少的预料!一个小婴儿,居然这么凶悍?
小王子笑着抚弄着小鱼儿的胸腹,把猫少的手指解救出来。猫少指尖泛出鲜血,在海水中变淡。
“别小看他,他可是成千上万个鱼卵里脱颖而出的最强者!”
“……”虽然猫少了解这一点,但他还是不太理解鱼类如此遵循自然的繁衍法则。
“亲爱的,该给他取个名字了!”小王子温柔地将小鱼搂到怀里。用鱼类间的语言和肢体动作互相沟通着。小鱼似乎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游得更欢了,刚刚“生人勿近”的模样好像只是一场虚像。
“叫什么呢?”猫少有点取名无能,“叫小爱吧……”爱情的结晶嘛。
“好,就叫他小爱……”小王子亲昵地用鱼尾和小鱼互相摩擦着尾,柔声说,“小爱,小爱,跟我们回家吧!”
在水里呆了一季,与同巢的兄弟姐妹搏杀了无数次,最终这只有着绝对温柔名字的小鱼儿吞掉它们,独自成为巢里的霸主,也成为海族新的继承人。
因为,他是唯一。已知的唯一……
猫少不会允许自己的爱人再经历一次这样恐怖的分娩之痛,海皇不会允许自己的独生子再荒唐一回,所以,他是海皇唯一的孙子,铁定的继承人。
海族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迎回“皇孙”的典礼。连虎王他们一家三口也跑来看热闹。狐二狸瞅着那些当年帮他接生过的婆子,还一个个问了个明白,关于他到底有没有生第二个崽的问题,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只有一个,就是他身边那个正睡得香甜的小老虎仔。
可惜了,小老虎仔不像三季稻那么极品,他才几个月大,还不会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小心思。
A4也带着阿珠回来观礼,只不过A4不明白了,小王子为何管自己老婆叫“姐姐”呢?还叫那条金贵无比的鱼皇孙管她叫“姑姑”?这让A4这样的实诚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告诉你我是公主你信吗?”阿珠狡猾地望着A4,只是笑。
A4摇头:“我不信,要是公主怎么可能看上我这样的穷矮挫?”
“所以嘛,不要想太多。只不过我是小王子姐姐的侍女,他也就叫姐姐了……”
“小王子还正是亲和又善良啊……”
“对啊。偷偷告诉你,其实他和我的关系比和他姐姐好多了,我也真把他当成弟弟对待。”
“啊啊,我会吃醋的老婆!”
“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阿珠揉揉A4的脸。现在这两口子天天用黄瓜片贴脸,阿珠的脸比以前的还光彩照人,A4的痘痘全消,乍一看还真是郎才女貌。
“那小鱼好可爱……”A4有点神往,“不知道我们的宝宝是飞翔者,还是鱼呢?”
阿珠点点他的鼻子打趣道:“也许是有翅膀的鱼,飞鱼,这也是有可能的!”
“飞鱼肯定很帅!”A4的眼里泛出兴奋的光芒,很快就黯淡下来,“还是不要了!看到小王子上次生一回孩子差点要了命,我们还是不要生了,我担心你!”A4虽然很喜欢小孩子,但他不会让爱妻拿命去拼。
“你好傻!放心吧,我没小王子那么笨……”她鼻子有些发酸。看来她的确没爱错人……她太清楚A4多么喜欢小孩子,但他居然和她说,不要冒险,他的爱怎能不让她感动?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的肚子可能已经有小生命在孕育了。她的食量大增,腹部变大,而A4这个呆瓜居然觉得她是“心宽体胖”,丝毫没觉察到他就快要当爸爸了……
阿珠遥遥望着海皇举举杯,无比灿烂地对他笑了笑,告诉他自己生活的很美满。她已经开始期待明年的聚会。到时候,父亲一定会更高兴吧。不但有孙子,还有外孙了呢!
鸟人,你节操掉了! 第二卷 生鸟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信
翼国军部。
布莱克办公室外的走廊,一个年轻的新兵被警卫员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
他因胳膊和翅膀被扭曲而疼得脸色发白,额前冒着淋漓的冷汗。但他依然疯狂地挣扎着身体,企图冲出重围。
他好不甘心,他聪明地混进大院,逃过门卫的盘查,结果还是在最后一关被发觉。他功亏一篑了!他绝望地放声高叫,扯着嘶哑的喉咙喊道:“将军,将军,求你见见我,给我一分钟!”
“把他押下去!”卫兵队长怒喝。这样的家伙他们见得多了,这世上想暗杀将军的人多不胜数,但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一看这个新兵的军衔,就知道他根本不该站在这里,而应该在训练场,大约是吃不住辛苦,想要去将军那求情,让他放他回乡吧!
他终于被拖了出去,他绝望的咆哮变成了呜咽。
突然,门开了,里面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好,我给你一分钟。”
他跪在门口,看着室内冷面神一样的布莱克将军,冷汗冒的更多了,膝盖瘫软,他几乎直不起背来,但他咬咬牙,依然昂着脑袋说:“我是上周刚入伍的新兵,隶属7G团34营,我叫U61,我想要将军彻查我家乡奥姆镇的加油站偷油事件!他们诬陷我哥哥……”
“偷窃这种民事事件,属警卫厅,不属军部管!”布莱克打断他的话,然后继续埋头办公。
“我哥哥是个天底下最诚实的人,他不会偷的!他只是油站的小小临时工,但现在他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他,求求将军救救他,不然他就毁了,他辛辛苦苦养大我,我还没……”
“年轻人,一分钟已经到了!”布莱克冷冷地再打断他。
新兵凄然一笑,道:“将军,你没有弟弟吗?”
布莱克抬起头,看着这个满脸泪痕的怂蛋新兵,皱了皱眉。
警卫正准备把他架出去,布莱克抬抬手道:“慢着。”
他绿幽幽的眼定定地瞧着新兵:“我有弟弟,但他们没有做犯法的事。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的哥哥!”
“他没有犯法,他是被诬陷的!现在因为偷油频发,成为全国大案,议会公布新条例说要严打,我的哥哥因此要被判入狱20年,我哥哥如果入狱,我的嫂子和三个孩子没有人抚养,一家子全完了!”他痛苦地把脸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还不如现在就判他们一家死刑算了,一了百了……”
“他是否有罪,应该由警卫厅来判断,我们军部的职责是保卫国家……”
新兵嘴唇被咬出血,他疯狂的控诉着:“保卫这个官官相卫的国家吗?我哥哥无罪,这些贪官却让他来顶包,就因为他是个无名小卒?”
“警卫厅如果有不公,还有检察厅和防贿厅。”
“没用的,全没用,如果他们肯管,我不会冒死到这里来求您。为了我哥哥,我不在意被处死!如果一定要顶包,让我去顶吧,放了我哥哥!”他这样公然闯到将军的办公室,如果被定罪为“偷袭长官”,最严苛的处罚是死刑。翼国一向法律严苛,世界闻名。
布莱克就算是铁,此刻也有一秒的动容。眼前,有一个愿意为哥哥而死的弟弟呵……
接下来,新兵絮絮地讲述了许多往事,讲他们父母双亡,哥哥用微薄的工资撑起一个家,不顾嫂子的反对,把年幼的他拉扯长大。哥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全镇人都知道,他不可能胆大包天到去偷窃油站的汽油,脸最恶劣的泼皮流氓都不敢,那是国有资产……
“我用我父母的坟墓发誓,我哥哥是清白的。将军,你信我吗?”他泪眼巴巴地望着以冷血著称的布莱克将军。
布莱克道:“我一向信任我的士兵,带他下去吧,你的哥哥,我来替你保卫。”
连一个人都保卫不了,何谈保卫国家?
……
“荒唐,这不属于你们军部的管辖范围!”议会大人一脸白胡子气得颤抖起来。
布莱克淡然地指着报告上的罪犯照片道:“现在,他不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是我士兵的哥哥。关心我所有部下的家属们,是我的职责。”
“可是这案子已经经过三审通过,明天就要执行了,没有疑点,无案可翻!”
“我信我的士兵,大人,你信我吗?”
议长的胡子不再颤了,他鹰一样的眼锐利地打量着布莱克,布莱克脸上写着“绝不妥协”。其实,议长大人内心相当敬佩这个年轻人,他不贪心!他明明有着势可吞国的巨大权力,却又轻描淡写地退隐,直到核疯子出现,他才又被群龙无首的军部邀请出来,再起用。他甚至让出权力给议会,把手里的一切交给了人民来决定,避免这个国家沦为军事独裁的危机中。他相当理智!
议长终于在目光厮杀中败下阵来。他六十年从未服过谁,但他的确欣赏这个收放自如的年轻将军。他也曾是他的“士兵”……
“该死的,我信你!”他挫败地把报告抢到自己手里。
“一会儿我会在议会中提案彻查此事,相信他们会同意军部的人‘协助’调查这个连环偷油案!毕竟这是个全国大案。”
“谢大人!不,谢校长!”布莱克终于露出满意的浅笑,立正给这位如今的全国议会总长,当年自己中学的校长大人,敬一个无比恭敬的礼,青年军军礼。
……
午餐时间,肖矢一路上听到警卫们正在窃窃私语,他从门卫走到办公室的十分钟,差不多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亲爱的布莱克,要替一个士兵的哥哥出头……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相信他哥?”肖矢一边把午餐从篮子里拿出来,一边问。
“如果他们兄弟间的感情真的这么好,而他哥哥又真的偷了油,那一定富了,没理由还送他弟弟入伍……”一定是太过贫寒,走投无路,才选择了送弟弟从军。这新兵是最普通的兵种,不像他当年读了军事学院再出来的,读军院出来会平步青云,而这种普通兵种,一辈子都没可能成为军官,到退伍也只是兵。
“咦,当兵真的这么惨?这么夸张?”肖矢咋舌。
“新兵有5%-7%的死亡率,你大概不知道吧?不但真苦真累,而且会真的死掉,那严苛的训练会让你余生都不愿再想起!”布莱克淡然地谈论着,就像他没经历过那些似的。军院的学生死亡率更高,但他不想让肖矢知道。
“奥姆镇的偷油事件发生在一个半月前,这个新兵上周才入伍。可见他们的家境并没有得到任何改善,否则……谁也不会想来送死,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肖矢总算懂了,“可你当年为什么会成为军人?”
“我也是别无选择。”布莱克只用一句话总结完毕,任肖矢如何问,再也不肯多说。他自顾地往嘴里送食物,一口接一口,迅速高效地狼吞虎咽起来。
所有的军人进食都很快,就像完成军事任务一样。在严苛训练的间隙进食是为了有力气进行下一轮的考验,没有时间给你细嚼慢咽。军营的食堂可不像贵族之家的餐桌,慢了就什么也不会给你剩下,挨饿的结果也许就是掉队、淘汰、死亡。他风卷残云的吃饭习惯被肖矢讽刺过无数次,说他猪八戒吃人参果,可他就是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