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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幸灾乐祸太不厚道了吧。”云烟斜了他一眼,把他拖到一旁,以免他给少爷添乱。
“秦洛你没事吧?”叶寒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拉他起来。
“啊,没事没事。”秦洛慌忙摇头,红着脸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就好。”叶寒颇自然的收回手,朝他微笑。
“多谢叶公子关心。”秦洛突然抬起脸,一脸焦急的向他问道,“那个……叶公子!碧水她……她……”
“秦公子先不要着急,”白川这时□话来,“这里站着说话不方便,不如到我们上次去过的茶水摊那里,我们坐下再谈。”
“嗯,对不起,是我失礼了。”秦洛拘谨的点点头,脸似乎更红了。
“没事的,你不用在意。”叶寒安抚着他。
秦洛比起上回,好像愈发内向而且心事重重了,发现到这一点的叶寒不由担心起来。
“那个人,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墨鲫躲在角落里,和云烟犯嘀咕。
“奇怪吗?哪里奇怪?”云烟观察了一会儿远处的秦洛,反问道。
“上次他不是还激动的拉着叶寒的手吗?”墨鲫托着自己的下巴,“这次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吗?应该是你的错觉吧。我倒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你看他摔跤的姿势都跟上次的一样。”
还敢说我幸灾乐祸?你还不是揪着别人摔倒的事不放!墨鲫扶住自己的脑袋:“好吧,就当是我想多了。反正凡人的心思比妖怪复杂多了,我从来看不懂。”
“啥?”云烟听得一头雾水。
“没事,走吧。”墨鲫在云烟肩上推了一把,“叶寒在叫我们了。”
“哦哦。”云烟点点头,和墨鲫一起追上正向城外走去的叶寒。
江边的无人茶水摊。
同样的桌子,同样的椅子,同样的人,继续着上一次的话题。
“那个,叶公子,碧水同你说了什么吗?她愿意和我走吗?”一坐下,秦洛就相当不安地对叶寒问道。
“额……”叶寒与白川相视一眼,为难的摸了摸鼻子答道,“秦洛,我们把你写的信交给了王姑娘,但她好像不想离开江州。”
“怎么会……?”秦洛一下子愣了,“叶公子,你真的有把我的想法好好和碧水说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川不高兴了,“难道你怀疑叶寒在说谎?说这种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白公子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洛缩着肩膀慌乱摇头,“我只是不相信碧水她竟然会不想走……”
“秦洛,你也不要太伤心,这种事情勉强不来。”叶寒温声安慰他。
“叶公子,刚才多有冒犯,十分抱歉。”他抬头看向叶寒,“但是可以请你告诉我碧水不愿意和我一起走的原因吗?”
“嗯。”叶寒想了想,把王碧水的话委婉转述给了秦洛。
“原来是这样……”秦洛听完他的话颓然的低下头去,“我这样的人的确配不上她,她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对的。”
原来千羽的话不是在骗自己。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秦洛很迷茫。
千羽需要他,他不能丢下他不管;而且千羽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怎么也放不下心。
也许这件事可以找叶公子商量……?秦洛思忖着。
“唉,真惨啊。”云烟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唏嘘不已。
墨鲫在他对面反驳道:“这有什么好惨的?喜欢上那种人是他倒霉,现在死心不挺好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云烟皱起脸,“但我还是觉得秦公子很可怜,被心爱之人以无权无势这种理由拒绝……”
“但是就算有钱有势,那个人也只会喜欢他的钱吧。你看她愿意嫁给龙王,又不是看中了龙王本人。”墨鲫朝白川努了努嘴。
“确实。”云烟赞同的点头,“那姑娘连龙王的面都没见过,都哭着吵着要嫁给他。这年头,姑娘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嘿嘿嘿。”墨鲫突然“猥琐”的笑起来:“啧,听你这口气……怎么,在为哪位姑娘牵肠挂肚么?”
“怎么可能!你别瞎说。”云烟赶紧摆手否认,“平日身边连半个姑娘都没有,我上哪牵肠挂肚去啊?”
“真没有?”
“真没有!”
“那你真是太悲惨了……”墨鲫满脸同情的伸手拍了拍云烟的肩,“我估摸着你这长相也吸引不到姑娘,你比秦洛还惨呐!”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就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云烟决定反唇相讥:“是啊,我哪像你,小小年纪就是色胚,满脑子就知道姑娘。”
“你血口喷人!”墨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们那顶好看的女妖怪我都正眼不瞧上一瞧,谁稀罕姑娘!”
“……”能不讨论这么打击他自尊心的话题吗?
云烟突然压低声音朝他问道:“那你果然还是喜欢白公子?还是说……你喜欢男人?”
墨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说了我不喜欢他!我宁愿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他!”
“咳咳咳!”云烟刚喝进嘴的茶因为这话差点全部喷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话可说在前头,我对你没兴趣!”云烟故意装出一副良家妇女被街边恶霸调戏的惊恐状,双手交叉护住胸口。
“谁对你有兴趣?!我打个比方而已!”就在墨鲫正欲把音量放大之时,白川猛地大声咳嗽打断了他,接着叶寒也朝他们这边探过身来,抬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还有客人在,禁止喧哗。”叶寒笑道。
“对不起,少爷,我们这就闭嘴。”云烟立马起身把墨鲫拖到更远的地方坐下。
“叶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墨鲫边接过云烟手中的茶边比着口型小声向叶寒道歉。
叶寒朝他温柔的点点头,以示无事。
倒是此时他面前失魂落魄的秦洛让他十分在意。
“秦洛,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叶寒问道。
秦洛闻言茫然的抬起头,想了想回答他道:“没有碧水,我离开江州也没有意义。我要留下来。”
“嗯,我尊重你的选择。抱歉,没能帮上你什么忙。”
“叶公子快别这么说,你愿意去见碧水我已经很感激了,哪敢奢求更多……”
“不过,”秦洛眼神闪烁的继续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叶寒朝他微微点头,似乎在鼓励他把心事说出来。
“其实是另一个儿时玩伴,他好像正在谋划一些不好的事。”秦洛在心里小声的向千羽道歉。
江州一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而这个办法,他直觉他对面的这个人可以找到。
“不好的事?”
“嗯,所以希望叶公子不要将我接下来要说的的这件事,和王爷县令提起。”秦洛不安的捏着自己的手指。
又是县令?叶寒隐藏好自己的疑惑,再次点头:“好,我答应你。”
秦洛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其实我那个朋友不知为何,一口断定江州的灾异都是由县令引起的,他说……他要杀掉县令,让江州变回原状。”
叶寒用手轻叩桌面沉吟道:“县令?那你那位朋友有说明缘由吗?为什么会偏偏怀疑县令有鬼?”
秦洛摇了摇头:“我问过,但他没说。他似乎是不想我插手这件事。”
“但是你那个朋友真的有能力杀掉县令吗?”白川□话来,“只凭他一个人。”他特地强调了“一个人”这三个字。
叶寒侧头看他,你想说什么?他用眼神询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别急——白川笑着朝他眨眼。
“我不知道。”秦洛没有注意到他对面两人之间的交流,很老实的回答了白川的问题。
“那你那位朋友为什么会突然告诉你杀县令的这件事?”白川继续问道,“就算是再好的朋友,杀人这种事也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吧。有什么契机吗?”
“这……”秦洛突然想起自己和千羽发生过那种事,红着脸把头深埋下去。
“怎么了,秦洛你哪里不舒服吗?”叶寒探身,关切的询问他。
“我没事。”他摇了摇头重新抬起脸,看向白川道,“白公子说的很对,契机出在我和碧水身上。如果不是我,我想我那位朋友也不会干出如此危险的事来。”
“哦?”白川饶有兴致的勾起嘴角,“请说下去。”
秦洛乖顺的点头继续回答道:“就在几天前,我和我那位朋友见过一面,他得知我想要带碧水离开江州后,就说什么碧水根本不爱我,叫我别这么做……”
“你那位朋友倒是把你和那女人的关系看得很清。”
“是啊……”秦洛对白川虚弱的回笑着,“不过我当时并不相信他的话,结果情急之下他就告诉我说江州很危险,让我呆在他身边。”
“后来我追问他江州怎么个危险法……”
“结果他就把县令的事说出来了。”叶寒接道。
“嗯,大致就是这样。”
“那……秦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件事?”叶寒突然问他。
“对不起,我明明说过不要再麻烦叶公子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嫌麻烦的意思,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叶寒看着秦洛的双眼,“秦洛,对于你的这位朋友,你想怎么做?”
“我?”秦洛有些迷茫的指着自己。
“对,他对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叶寒从秦洛说话的语气中,断定他很看重——甚至比王碧水还要看重他的那位朋友。
只是不知道到他自己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那份心意。
“我……我果然还是想阻止他!”秦洛猛地一拍桌子,把不远处的云烟墨鲫都吓了一大跳。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激动……”他赶忙道歉。
“没关系,你会激动证明你真的很在乎他……”叶寒柔声道,“而且我也赞成你的观点,如果放任你的那位朋友去杀人,只怕他最后自身性命难保。”
“嗯。”秦洛咬唇点头,“我了解他的为人,他虽然看上去凶恶但实际上是个相当温柔的好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因为杀人把自己推进万丈深渊,可是不管我怎么劝他,他都听不进我半句话。”
他想到陆千羽的拥抱和他坚定的眼神,没由来一阵心慌。
“我想他不是听不进你的话,而是你需要一个询问的突破口。”白川话音刚落,叶寒和秦洛都齐刷刷的将视线聚焦到他的身上。
白川接着说道:“单枪匹马是很难杀掉县令的……所以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江州叛乱的主谋是那个人吗?”
“叛乱?”秦洛吃惊的睁大双眼,“千羽他怎么会……”
“我说秦洛,要是我以后真当上将军,我带着你一起好不好?”
“你带上我做什么?”
“你可以当我的军师啊……我没读过什么书,遇到棘手的情况可以向你请教。”
“等你当上将军再说吧,吹牛鬼。”
“可别小看我,冲你这句话,我也要当给你看!”
秦洛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千羽对他说过自己要当将军,而他会是他的军师。
“我明白了!”就在秦洛陷入回忆不可自拔之时,叶寒突然两眼放光的盯着白川的脸恍然道,“你的意思是,叛乱不过也是个幌子,主谋想借江州混乱之机杀掉林中宝。”
“有了祭典的前车之鉴,这样想很合理不是么?”白川笑着反问。
“确实。”叶寒赞同的点头
“所以……秦公子?”
“诶?”大概是因为突然被白川叫到名字,秦洛露出如小动物般惊慌失措的表情。
白川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你可以从这个方面去试探你的那位朋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试探?收获?我……”秦洛一脸困惑的向叶寒求助。
“你别听他胡说。”叶寒狠狠踩了白川一脚,解释道,“秦洛,如果你的那位朋友真的是叛变的主谋,那么他受唆使的可能性很大。一般人会去怀疑自己的父母官吗?”
秦洛不禁摇头。
“所以,应该有人告诉了他关于县令的事,然后想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么想也不算奇怪吧?”
“我知道了。”秦洛认真的点点头,“这件事我回去会向他问清楚。”
“不。”叶寒摇头,“这件事你先不要和他讲。由你去质问他,对你对他来说都很残忍,朋友之间最需要的就是彼此信任,而你那位朋友现在最希望得到的恐怕就是你的支持和陪伴。”
“所以怀疑这种事,由我们来做。”
“叶公子来做?”
“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和你那位朋友见一面?假如你的朋友真与江州骚乱有关系,那么很有必要和他当面谈谈,揪出他背后的始作俑者。”
秦洛低头想了一会儿,郑重点头道:“好,我一定会想办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