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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这样的念头从他的心底猛地窜出来,令他的背上渗出一层又一层冷汗。
“怀疑”这种感情一旦产生,就会像滴入清水的墨汁,不受控制的迅速四散开来。
陆千羽不傻,相反还有一些小聪明——所以就算恩公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也不代表他愿意受他的利用和摆布。
虽然现在一切都还不能妄下定论,但如果恩公的确是在利用他,他又何尝不能将计就计反过来看看他想做什么?
说到底,也许打从一开始陆千羽就对这位恩公心存芥蒂,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的军师永远只能是秦洛,只能是秦洛一个人。
“千羽,你又在发呆。”秦洛站在陆千羽背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洛……”陆千羽收了收思绪,转身面对他。
秦洛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拍着他衣服上的雨水皱眉道:“外面雨下大了,别站在窗边,小心着凉。”
“我知道了。”陆千羽点点头关上窗户,然后毫无征兆的抱住了他。
“怎么了?”秦洛有些惊讶,却没有挣扎。
“没事,就想抱抱你。”陆千羽把头搁在他肩上,贪婪的嗅着仿佛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阵阵兰香。
“洛,我不想死。”他抬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秦洛的脸,突然说道。
自己拼劲全力不都是为了像现在这样,和他安稳幸福的过日子吗?这条命,不能轻易丢掉。
秦洛很坚决的摇头回答他道:“你不会死,起码不能因为杀人而死。千羽你还年轻,而且……”
他的脸不由红了几分:“我们……以后的路也许会很长……”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哦,此话当真?”看着怀中人的害羞模样,陆千羽不禁坏心眼的将手滑进他的衣襟里,□的揉搓起他胸前的两点。
“当然是真的……啊……”秦洛拼命忍住唇边泻出的呻吟声,眼中却已有了氤氲水汽。
“那你是承认喜欢我了?”
“你先放……开我……唔。”浅浅的喘息声昭示着它的主人此时正饱受欲望的煎熬。
陆千羽笑着将秦洛打横抱起,放倒在床上。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陆千羽慢慢剥下他的衣衫,倾身覆了上去。
长夜漫漫。
望着同样一场大雨的——还有王碧水。
自从上次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来过之后,她就一直处在一种极度焦躁不安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离祭典还有七八天,紧张、害怕、兴奋、期待……王碧水知道自己马上就能成为龙王新娘,坐拥荣华富贵,受江州百姓顶礼膜拜,而且最重要的是——会如同长老们所说的那样,长生不老。
试想,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容颜永远保持在最年轻貌美的时候?因此,不管那个龙王是俊是丑,是老是少,长生不老这一点就足够令她动心。
当然,这些都还得感谢父母赐给了她一副好皮相,才让她能得到今天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王碧水望着镜中自己的脸,得意的笑了。
穷日子她早就过烦了,如今能借着灾祸之机嫁给龙王,当真是老天有眼,知道她王碧水命不该此。
她扯起几天前送到她手上的大红嫁衣往身上比划。
至于那几个人说的那些耸人听闻的鬼话——她想到,不过都是为秦洛那个傻不拉叽的书呆子博取同情的说辞罢了。
什么江里有怪物,长老们都是在骗她,她可能会死;统统都是无稽之谈!
都是秦洛那个混账做的好事!本以为他为人老实好欺负,婚约的事随便敷衍敷衍就可以了事,可没想到他竟会特地找人来胡搅蛮缠!岂有此理!
“秦洛,你等着!等我做了龙王王妃,这口恶气我定要十倍还给你!”王碧水面目狰狞的抓着手中嫁衣恨恨道。
此时,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的铜镜雪亮无比。
王碧水赶紧抬手遮住刺眼的亮光。
“我还以为能嫁给白大人的,得是个多沉鱼落雁的美人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房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听得人不寒而栗。
“谁?”王碧水有些慌乱的环顾四周,镜台旁的蜡烛却在这时突然熄灭,她的视野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但唯有镜子还泛着如刀锋般清冷薄凉的光,镜中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有窗外这场淅淅沥沥的夜雨。
“到底是谁?!我可要喊人了!”王碧水吓得蜷缩起身子,嫁衣被她紧紧搂在怀里。
“喊人?你的家人和街坊四邻一时都醒不了了,你还是省点力气为妙。”模糊人影如同可怕的鬼魅般飘飘荡荡到她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不要靠过来!!”王碧水情急之下摸索到桌上的剪刀,握着它死死盯住来人,可来人的脸始终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奈何有人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不会的!不会的!我马上就要成为龙王的新娘,没有我的话祭典根本无法举行!你不能杀我!你不能!”王碧水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不知从何处涌现的勇气支撑着她举起剪刀朝人影刺过去。
“祭典?”人影身形一闪,绕到她背后笑道,“没有你祭典也可以正常进行,而且我们有更好的人选。”
王碧水一愣,暴怒的反驳道:“不可能!我就是唯一的人选!你说的那个冒牌货是谁?我要杀了她!”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人影冰凉的手指抚上王碧水的玉颈。
天边又是一道闪电,等黑暗重新笼罩大地时,房内已寂静无声,好像从没有人存在过。
第 36 章
第二天,经大雨洗刷过的天空格外湛蓝澄澈,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泥土的清香。
而叶寒一行人,此时也按照计划来到了张府。
“这位就是安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叶公子了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好一个丰神俊秀、清雅别致的少年郎!”
对于这一番不知是称赞还是讥诮的露骨话语,叶寒摸摸鼻子,不可置否的讪讪一笑。
按事先商量好的那样,他和云烟来拜见张明德,而白川和墨鲫则趁机潜进张府内部,看能不能有别的发现。
“张老爷子谬赞,晚辈不敢当。”叶寒朝座上的张明德拱了拱手,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实在不太明白这张老爷子为什么要把会客的地方选在他自己的卧房里,还让云烟在大厅等候,屏退门口处的仆人,再将房门牢牢锁好,搞得好像很见不得人的样子。
难道是等下要说什么话,怕被人听了去么?叶寒静坐不语。
“哈哈哈,叶公子太谦虚了,跟我这种糟老头子比,叶公子简直就像是谪仙下凡。”张明德拍着自己的大腿,爽朗的笑道。
张明德是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和蔼老人形象:小小的个子,满头的花发,身材略有些胖,看上去十分健朗。
只是他那双如同盛满浑浊不堪的污水般的眼睛,看得叶寒浑身不舒服。
“上次听犬子说叶公子亲自登门拜访,可惜那时小老儿我恰好不在家,多有怠慢,还望叶公子见谅。”张明德眯着灰色的眼珠,目不转睛的盯着叶寒。
叶寒连忙摆手道:“张老爷子言重了,晚辈才是,今日又来叨扰您老人家,给您添麻烦了。”
“无妨无妨,我巴不得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多来看看我,让我也沾沾朝气。”张明德和气的笑了笑,视线依然在叶寒身上逡巡游离。
“不过话说回来,”他双手交握,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知叶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总管进入正题了。
叶寒敛了敛神,开口对他说道:“我听说这次祭典由您一手操办。”
“不错,”张明德点头,“是我操办。”
“晚辈无意冒犯……只是,您确定进行祭典就能解决江州的旱灾吗?”
张明德笑道:“为什么不能?这旱灾本因龙王发怒而起,我现在平息龙怒,江州自然会恢复原状。”
叶寒紧接着反问:“您怎么能肯定这旱灾就是龙王所为,将无辜女子投入江中就真能取悦龙王?”
“年轻就是好啊……”张明德突然伸出他如枯枝一般的手指,紧紧抓住叶寒放在桌上的手。
叶寒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对方却恍然未觉的继续抚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我年轻时的传闻你也应该听说了吧?”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叶寒的注意力,他点头答道:“晚辈听说了,您年轻的时候真的遇见过高人?”
“对。”张明德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身前,手指如同湿哒哒的蠕虫般缓缓爬上他的手臂,”那位高人有和你一样的美貌一样的年轻,他告诉了我如何找到珍稀草药的方法,还告诉了我问卜算卦的机巧。”
“所以,您这般相信那位高人的话,视别人的性命如同无物?”叶寒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去挽耳边垂落下来的散发。
——丑陋的嘴脸,猥亵的目光,恶心的动作……
他总算明白张明德为什么要紧闭大门,还刻意称赞他的相貌如何如何了。这老头,大概以为自己只是安宇身边一个可以任人狎玩的小小男宠,所以趁着谈话之机肆无忌惮的揩他油水。
白川那句“你自己多加小心”真是一语成谶。
什么德高望重、为百姓谋福的活神仙?不过是个喜欢对年轻男子动手动脚的老色鬼罢了!江州的安危怎么能交到这种人手上?亏安宇和林中宝瞎了眼,竟会信任这种人!
叶寒边压抑着心里的那股恶心劲边想拉开自己和张明德之间的距离,可张明德却不死心的重新抓住他的手腕,嘻嘻笑道:“叶公子这话说的有些冤枉小老儿了,碧水姑娘她自己心甘情愿要当龙王新娘,而且这也出不了什么人命。”
龙王新娘?龙王现在就在你的府上!
叶寒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淡淡回道:“是出不了人命,人都沉到江底去了,谁又说的准她到底死没死呢?”
“呵呵,真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你的话无不有道理。”张明德气势汹汹的朝他压过来,“只是到时江州太平了,哪有人会去管一个女人的死活?百姓们只会对我感恩戴德罢了。”
“张老爷子,您这么快就对我说了真心话不要紧吗?”叶寒猛地站起来后退一步,可是手却还是被对方牢牢钳住。
“您就不怕我把您的这番话传出去?”
“那叶公子你觉得江州的百姓们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张明德也站起身,一把将叶寒拽到床边,对他反问道,“而且我并没有说错不是么?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的,手段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请您先放开我,这个样子我们的对话根本无法进行下去。”叶寒冷静的看着他回答道。
“不不不,对话已经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我们现在不如来做点有趣的事。”张明德猥琐的笑着,抬手想将叶寒推倒在床,却被叶寒满脸厌恶的躲开。
“张老爷子,您这玩笑开的有点大。您也知道我是安王爷手下,凡事总得有个分寸不是?”叶寒侧靠在床边,衣衫被扯得有些凌乱,但他却丝毫没有动怒。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和对方撕破脸皮。
“分寸?”张明德冷冷的哼了一声,“一个身份低微的男宠也敢跟我谈分寸?你能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还不是倚仗王爷的权势?我今天和你把话说开,只不过是想告诉你,和我对着干是极其愚蠢的行为,你还不如考虑跟着我如何?”
还真把他当安宇的男宠?叶寒有些想吐血。
这是哪里传出来的不入流的谣言?再说,哪个王爷会昏庸到让自己的男宠去负责调查事件?这老头真是色迷心窍,脑子被□烧糊涂了吧!
“张老爷子似乎是误会晚辈和王爷的关系了。”叶寒深吸了一口气朝他说道,“我无意与您为敌,我和您一样,只是想为百姓出点力而已。所以晚辈还想问您,祭典是不是指点您的那位高人出的主意?”他试着去套对方的话。
“哼,我根本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此刻也没有这个心思去回答你。”张明德捉着叶寒的手继续朝他压过来,“你现在这副模样实在叫我心痒难耐,一个小小男宠而已,想必我享用一番王爷也不会怪罪……”
“!!”叶寒没想到这个人竟会如此厚颜无耻,连安宇的名号都吓不住他。
“松手!”叶寒咬牙拼命地推挤着对方肥硕的身子。
他知道求救叫喊都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所以他希望能仅凭自己的力量去解决这个人面兽心的淫棍。
“哟,没想到还挺倔?”张明德扳过叶寒的下巴色咪咪道,“别装了。说!你是怎么在王爷身下辗转承欢、喘息呻吟的?你的模样这般勾人,想必□起来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