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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偶尔飞起一两只鸟儿;扑棱着翅膀鸣叫,更添山林的寂静。
燕昶年居然还在睡觉;接电话时还带着睡意;声音微微沙哑;慵懒性感;要是换个女人必定会大叹燕昶年魅力,只可惜十一也同样是个男人;尤其这几天刚刚经历了一番曲折,顾虑被打消,内心兴奋,根本没有在意。
“早!还没起床呢!”十一语调带着轻快。
那头的燕昶年翻身仰躺在床,他喜欢裸睡,此刻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因为晨渤那物直挺挺地翘着,听到十一声音一手就往下摸去,攥住,缓慢揉捏撸动:“你在哪呢?听着很高兴。”
“呵呵,那是。我过一会去市里……”十一嘎然停止,他听到那头燕昶年的呼吸有些粗重,似乎正在干着某种事情,他愕然,“你……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你。”燕昶年微微喘气,手上动作加快,“景明,你是那么紧……好热……”
十一面红耳赤,大窘,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很想将手机丢开,可是又舍不得,只能任由燕昶年想着他说肉麻的话自尉,最后憋出两个字:“流氓!”
随着几下急促的喘息,燕昶年长舒一口气,手上满是好些日子没有得到释放的黏腻液体。他知道十一一直在听着,虽然再也没有说话,但他心理生理得到极大的满足,也不计较十一的不配合,闻言莞尔:“流氓爱你。”
十一已经不知道眼睛看哪了,急匆匆和燕昶年说了几句话就挂掉,手机仿佛烙铁烫着了他,连忙丢到背包里。
阳历年早就过去,冬日的阴雨又下起来,淅淅沥沥的,不大,却很烦人,下得人的心里也要长霉。
十一走过长街,路上行人寥寥,细雨飘落在衣服上,犹如覆盖着一层白霜。一些门市依然开门营业,却几乎没有客人上门,两个老人袖着手戴着口罩站在路边聊天,似乎在说今年冬天气温高,春上是不是早些种地,应该是村里的人。
他并不是每时每刻守着绿夹克和鹰钩鼻,前两天他中途到隔壁镇挂牌销售的摩托车行定了辆摩托,今天去到摩托车行提车,十一戴着口罩,店员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十一没有理会她的目光,自Y病毒现世后,满大街都是戴口罩的人。他径自检查车子,没什么问题,店员将驾驶证等装在透明的塑料袋子里递给他,十一接过塞入背包里,将头盔戴上,一拧把手扬长而去。
镇东头码头,码头边停泊着大大小小的乌篷船,稍远一些水比较深的地方还有铁壳船,这个时候去市里的有两艘船,十一坐的那条船是铁壳船,马达声震耳欲聋,在船上贴着耳朵喊话也未必能听见对方说什么。
十一抱着膝盖坐在船尾,船篷外的细雨斜斜地飘落,烟雨濛濛,远山都只能看到一个极淡的轮廓,从他所在的地方望向船首,能够看见一个年轻男孩撑着把伞立在船头,穿的衣服不多,把外套给同行的女孩披着遮雨,自己只穿件薄T恤,一边和那女孩说笑,亲密无间,看来是对小情人。
铁壳船顺水而下,江面宽阔,极目远望仿佛能够看见江尽头船舶点点,水鸟翻飞。
十一默默修炼,正要调整下姿势,猛然听到几声惊骇的叫喊,蓦然抬头,眼睛余光只看见那个撑伞的男孩被一道长条状银影撞得脚下一歪,踉跄一步从船舷边跌落江里,他的小女朋友趴在船舷边朝着水里张望,一边哭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女孩哭着对船上工作人员喊:“快去救他啊,他不会游泳!”
船是顺水而行,片刻间就驶出十几米,落水的男孩挣扎着几个沉浮,便往水里沉去,似乎被什么东西拽着,不太清澈的江水泛起红色,似乎是血,那把白底碎花的大伞倒立在水中,顺水逐渐飘远。
“天啊,那是什么!”
“从左边飞跃起来,撞倒了那个人,再落入船右侧水里的!”
“别是水怪啊,听说很久以前这江里就有水怪……”
铁壳船发动机停了,横在江面,男孩落水的地方迅速浮起大片的红色,空气里有血腥的味道。船上没人敢下水,女孩哭得声嘶力歇,巡江船收到信号过来,迅速弄明白事情始末,封锁了附近一片江面。
铁壳船慢慢驶离,两个船警逐人询问做记录,没人看清那银影是什么东西,问到十一,十一迟疑一下,马上被船警发现,两人对视一眼:“请你协助我们配合一下,这关系到一条人命,这条江每天都有很多船驶过……”
十一回忆:“大概两米半长,头部占了半米,身子扁扁的,嘴角有两条长须,头顶有银色的冠子——它全身都是银色的,没有眼睛,嘴能张到120度,牙齿很尖,最长的一根起码有八公分。”
两个船警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信好还是不信好,而十一已经站起来,船即将靠近码头,刚才发生的事太骇人,船里许多人都站起来挤到舱口,就等船停稳离开。能问出来的都问了,也没有其他更有用的信息。
十一推车沿着跳板上了旁边一艘船的船舷,迅速消失在众多船舶后。
在街边报摊上买了份地图,城市依江而建,一条大江将整座城市分为南北两半,三座跨江大桥将两岸连接起来。十一从来没有来过市里,但所有的城市都是大同小异,有光鲜靓丽的一面,也有脏臭破旧的一面。
因为栖龙江穿市而过,栖龙市的名字由此而来,栖龙市历史悠久,但发展缓慢,虽然距离H市也就是五六个小时的车程,但两市根本没有可比性,假若说H市是花枝招展朝气蓬勃的年轻女郎,栖龙市就是年老色衰进入暮年的老女人,偏偏苟延残喘,顽强地存在着。
他骑着摩托车走街串巷,直奔市外郊区,郊区有大片平坦的粮食生产基地,虽然这时候粮价比上半年涨了,但在粮食生产基地购买粮食,相对于超市来说,粮价还是要低不少。
十一并不是想收购粮食,东篱空间并没有保鲜功能,随着时间流逝,那些囤积的粮食假若不及时吃,时间久了会变质,自己种植粮食是迟早的事,他想买一些好的种子和比较耐存放的干货。
其实收干货去山区比较好,价格肯定没有市场上的贵,还比较新鲜,市场上的一些干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的,但他们这一片地区,越是小地方当地的人越是排外,又正赶上Y病毒肆虐,那些山民让不让外人进去还是两说,就怕一到地头就被乱棍打出。
仅有的一丝疑虑在绿夹克和鹰钩鼻身上做试验之后消散,十一终于鼓起勇气进出东篱空间,只是依然避开燕昶年,他现在消瘦得关节都凌厉地露了出来,只包了一层皮,难看得要死。
燕昶年气势汹汹地问他什么时候能见,十一斟酌说:“至少要养胖一些吧。”
燕昶年觉得这句话很喜感,笑出声来:“那到什么程度算胖呢?那种腆着肚子的?”
十一被调戏,老羞成怒:“对,最好走路还颤悠悠的,油多不怕冷!”
燕昶年大笑出声:“哈哈,嗯,景明胖子,抱着肯定很舒服,软绵绵暖烘烘的……”
在干货一条街附近租了个仓库,跑了趟银行,提了大量现金,买干货的时候直接现金结账。
昔日熙熙攘攘的干货一条街如今有些萧条,一些店主站在各自门市外隔着老远的距离聊天,感慨世事无常,忧心生意难做。
常见的干货分为干果、干蔬、调味料、杂粮、饮品、药膳等类,细数有木耳、紫菜、各种蘑菇、红枣、辣椒、花椒、胡椒、枸杞、桂圆、花生,经过风干晾晒的海带,鱼虾干贝等……整条街都弥漫着那些干货混合在一起的奇异味道。
十一进几家店看了看,店主异常热情,他并不懂得如何分辨真假好坏,万一钱花了却买回一堆次品,最后还是两手空空地离开。
燕昶年给他准备了笔记本电脑和网卡,窝在仓库内上网,登陆最大的干货网站,订购了海鲜干货、调味品、香料药材、干果炒货、食用菌、粮豆制品、茶叶等数量庞大的货物,一半填临时仓库的地址,余下一半分成三份,一份填云隐村的地址,一份给大姐,一份给姥姥,几天时间银行卡里的数字就缩水一大半。
买了简单的炊具,小罐燃气,煤气灶,仓库九十多平方米,里面空荡荡的除了灰尘蜘蛛网什么都没有,十一就在里面垒了临时灶台做饭,去附近菜市场买菜,好些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热饭,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现在心情总算没有那么难受,有些馋,于是买了三斤牛腩准备炖着吃。
拎着往回走的时候想到,假若末世来临,以后恐怕很难吃到肉了,要不在东篱空间养几头牛和羊?牛和羊有草吃就行,东篱空间里并不缺草,气候好,那些青草都绿绿的,生机特别旺盛,稍深一些的,能长到腰间那么高,燕昶年买的奶牛有福气,在东篱空间里几天呆了时间,连挤出的奶都带着一股以前没有的香味。
如果怕它们糟蹋里的药材,在地上钉根木头桩子,用绳子拴着,就不怕它们随意乱跑践踏啃吃那些草药。
最好公母都买一些,到时候还能生小羊……
要买牛羊,就要到郊外租民房,带院子的那种,牛羊买回来后关在院子里,没人的时候往东篱空间里一收,神不知鬼不觉。
手机电脑要用电,可以买个发电机放在东篱空间,柴油发电机要油,末世来临,油不好弄,不是有太阳能发电机吗?有电就可以在东篱空间里放几台保鲜柜和冷冻柜,鲜肉也能存放。
十一上网一查,太阳能发电机没有便宜的,他钱不多了,假若买了太阳能发电机,以后再需要买什么东西就有些捉襟见肘。
他犹豫了好几天,跑了趟家禽家畜交易市场,那里臭烘烘的,空气里都是尿液粪便的味道,很熏人,卖的人多买的人少,他挑几头看去比较强壮的牛羊,按计划将它们收到东篱空间里,又选择了一个燕昶年不会进东篱空间的时间,圈了一块草地将几头牛羊迅速安排好,假若有条狗帮忙看着,他会省心很多,只是将一条狗驯养到能够帮忙照看牛羊,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物流公司将他在网上订的干货送过来,装干货的箱子都堆积在临时仓库里,再把仓库门一关,除了靠近门口堆了一层箱子,里面的箱子全部都被放入东篱空间。因为是同一家网店,所有的货都是同时送到,十一暂时还没有想去的地方,就一直在仓库住下去。
狠心买了太阳能发电机,银行存款大幅度缩水,十一终于停止囤积物资的行动,惶惶然的心情也安定了些。
感染Y病毒的死亡人数每时每刻都在增加,不断有精神崩溃的人自杀,方式各异,每天都能在网上看到报道,割腕、吞药、上吊、投水、跳楼、自焚、做人肉炸弹,死也要拉一批人陪葬……
假若并没有末世,这个世界的秩序也在崩坏,时局动荡,许多大国都坐不住了,各国都在增强灾难应对措施的建设和加大投入,M国据说在实行“诺亚方舟”计划,只是不知道他们的诺亚方舟能够拯救多少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真心更文难,JJ菊花总爱转
第43章雷暴与黑猫
仓库他只租了一个月;现在还有十多天才到期;十一准备到期了在租房子,省点钱。仓库里并没有床铺,拆几个纸箱子铺在水泥地上;再铺床毯子,天气有些闷;十一只在腰间搭了条薄薄的被子便朦胧睡去。
天气预报前两天就挂出了暴雨红色预警,群众对此已经有了经验;公司都提前放员工下班;预定在傍晚到达的特大暴雨并没有准时到来;关于天气预报准确率不免又引发一轮争议;护江堤沙袋堆了五米高,军人警察忙了一整天;住在地势低矮地段的家庭也将东西放到高处,救援队伍准备好了,媒体亦做好及时报道雨情的准备,暴雨却没有按时到来。
是夜城市上空乌云密布,黑云压得极低,此时夜已深,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天边外狂风卷着黑云翻滚,惊雷挟着闪电,电闪雷鸣之间,暴雨倾盆,以毁天灭地的气势笼罩整座年岁悠久的城池!
行道树被狂风刮得弯了腰,不少树枝被吹得折断,甚至连根拔起,某个小区外一棵高大的梧桐倒地时挂断了电线,被雷声惊起的人们去按灯开关,室内一片漆黑,只有不时划开云层的闪电照亮夜空。
十一听到雷声起身去开门,被门缝吹入的风携着雨点打了一头一脸,就着昏暗的路灯看,雨水带着路面的尘土往下水道灌去,看这雨势,恐怕下水道很快就满负荷,雨水流不出去,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