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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莎其其格感觉到他浑身都在燃烧著怒火,忽然害怕以後他再也不理会自己,立刻放下偏激的情绪,慌忙叫道:“顿珠……!我只是……!你不要生气……”
顿珠没有听她的话,一出去就没有再回来。
葛莎其其格有些懊悔,但是这份懊悔来的太迟,给了自己的新婚留下了永远也无法抹去的瑕疵。
顿珠走出了卧室以後,就下意识地又往顿月的房间走去。
房门已经锁起来了,他只好敲门。
片刻,门开了,拉出一条缝隙,顿月站在缝隙後面,面无表情地盯著他。
“今晚只能睡你这里了……”顿珠这样说。
“嫂子呢?”顿月微微启唇。
顿珠低头,无可奈何道:“刚才为了一件事,吵架了。”
顿月微愣,随即无奈地敞开门。
顿珠缓缓走了进去,顺手把房门关上,走到床前,把书仍在床上。
顿月在床沿坐下,瞥了那本书一眼,问道:“你打算带著这本书过夜?”
顿珠脱下外衣,挂起来,回答:“不是,里面夹著一张照片,只是这样比较方便。”
顿月拿起了那本书,翻了翻,很快就翻到了照片,取出一看,不由怔住──照片上的年轻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本来是有两张,我只找到了一张,应该是她藏了另外一张,刚才为了另外一张,和她吵了一架。”顿珠说著说著,语气越显无奈。
作家的话:
时间紧迫!诸事以後再提!!
坛城有多远 19
第十九章
这是什麽时候拍下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顿月麽……?
为什麽我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为什麽我也叫顿月……?
为什麽他总是提起照片上这个人的事情……
我跟这个人……到底……有什麽关系?
……
顿月的脑海里,忽然间一片空白。
顿珠从他手里轻轻夺过照片,看了一眼以後,塞进那本书里,他没有任何反应,像塑像一样维持著原来的姿势。
顿珠把书放在枕头旁边,回眸,发现他一动不动,便弯下腰,一手搂住腰,一手穿过双膝下方,将要横抱起他并将要放在床上。
顿月垂下了双手,但是像一尊塑像,屁股似乎与床沿连在一起。顿珠怎麽怎样都抱不起他,困惑地看著他。
“我和你弟弟是什麽关系?”忽然,顿月轻轻启唇,问了这样奇怪的问题。
顿珠沈默了片刻,才回答,告诉他:“你们……也许是同一个人。”
顿月愣了愣:“也许……?”
顿珠微微垂眸,坦白:“你的来历很奇怪,长相和性格都很像顿月,但是并没有他的记忆,大家都认为顿月在那次龙卷风发生时中了什麽魔咒才变成这个样子回来。”顿了顿,又补充:“四年前,他的腿脚是残废的,後来遇上了龙卷风,失踪了……”
“残废……”顿月喃喃著,双手下意识地抹了抹自己的腿部。这是一双完好的腿脚,能走路,也能跑起来,并没有任何残废的迹象。
顿珠不想再说下去,这个话题实在太伤感,他爬上床,在床的一侧平躺下来,侧过脸瞥了瞥枕头旁边的书籍,确定它依然躺在那里,才缓缓闭眼。
猛地,顿月骑在了他身上,紧紧抓著他的胳膊,他睁开眼,睁大著眼睛困惑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顿月。
眼前,顿月的表现极为奇怪,紧紧抓著他不方,偏激的表情,并且连续问了几个莫名奇妙的问题:“你为什麽这麽放不下顿月?!你为什麽一直把他装在心里?他只是你的弟弟不是麽?不是麽!”
顿珠怔怔看著他,看著这张和顿月一模一样的脸庞,心底有一个冲动在叫自己释怀,於是,不觉的释怀了。
“我喜欢他……是男女恋爱的那种喜欢,我没有办法忘记龙卷风发生的那一天,让我懊悔以前所做的一切,我是个胆小鬼,没有勇气表白直到永远失去他。”
顿月瞪大眼,突然僵硬著又不动了,瞳仁里也漆黑一片,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顿珠看著他,现在才发觉他的不对劲,抬起双手扶住他的肩臂,轻轻晃了晃,还叫了两声‘顿月’,可对方丝毫没有反应。
他不禁担心起来,冲著他大声道:“你怎麽了!好像不太正常……”
顿月忽然闭上了眼睛,无力地垂下头,整个人柔软无力。
顿珠用左手捧起他的脸庞,发现他已经昏迷。
……到底怎麽回事?
顿珠心里困惑万分,现在,他只能抬起上半身,扶著顿月,放顿月在自己身旁的空位置上,并盖上被子。
他侧身躺著,看著他,回想刚才自己的释怀,只觉得惋惜。
这样的释怀,如果早一点鼓起勇气对顿月说出来,不管结果是什麽样,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当初,到底是为了什麽,才没有办法鼓起勇气表白?──其实,就是为了亲情啊,兄长与弟弟最自然最初的亲情。
他知道顿月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脾气又受著感性使然,因此,总是害怕一旦表白失败後连最基本的兄弟亲情也随之玉碎而亡,害怕顿月恨自己一辈子。
命运喜欢捉弄人──他早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小心翼翼,用最保守的方式,可惜,这样的做法反而促使自己失去了唯一的一次机会。
眼前,和顿月长相一模一样,和顿月的名字也一模一样的人,静悄悄地躺在身边。
为什麽不能把他当做顿月,好好地去爱呢?
不管他是不是遇上龙卷风以後带著一身奇怪魔咒回来的顿月,眼前,似乎就像是苍天有意安排给自己的美好发展,为什麽不试著让发展一直下去并且有个好结果?
顿珠心里一阵踟蹰,纠结了许久,後来,他决定赌上一把,尝试走与过去不同的道路,选择与过去不同的抉择。
身边的人一动不动,他缓缓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顿月到了中午才自然醒,抬起上半身就莫名奇妙地发呆,发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换衣服,漫不经心地掀起了棉被,像往常一样脱下上衣。
接下来,他感觉有点奇怪,这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原因是什麽,直到双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胸膛。
昨天,前天,甚至大前天,胸前垂挂著的软绵绵的双峰都到哪里去了?
摸著只在晚上才有的平坦胸膛,他诧异起来。
他担心别人看自己会觉得很奇怪,因此,还是像昨天的白天那样,抓起了女性的藏装穿在身上,也特意在胸前的衣服里塞了东西,把自己打扮成女性。
他刚下楼,来到了客厅,就遇上刚刚回来的顿珠,疑惑地看著顿珠走进客厅。
宗嘎今天在家,没有出去,看到一早就出去的顿珠在这个时候又回来,同样也很困惑,问他道:“不是去寺院了麽,怎麽又回来?”
顿珠把过去带去寺院里的个人用品都带了回来,一边上楼去,一边说:“嗯,我把东西都带回来了。”
宗嘎也跟著走到楼梯口旁,仰头看著上楼去的顿珠,追问:“为什麽啊?”
过了一会儿,顿珠空著手缓缓下楼来。
宗嘎见他下来了,又重复一遍:“为什麽把东西带回来?”
顿珠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徐徐回答:“仁波切叫我回来的,以後不用经常在寺院里呆,他交代我接下来的时间在家写医学论文,写完了就交给他。”
“半年写一个论文?”宗嘎不由喃喃,带著点点吃惊。
“不是一个,这只是开始。”顿珠回答。
宗嘎不管他以後要做什麽事,但知道他以後都会住在家里,心里忍不住地高兴。
顿珠偷偷瞥了瞥穿著女性藏装的顿月,心里没有太高兴。他不知道自己在家里每天面对著顿月的脸庞,是否能够静下心来写出一篇出色的医学论文,这是他最烦恼的问题。
顿月时不时低头,时不时关心自己的胸部,时时刻刻谨慎著,怕伪装的双峰从衣服里面跑出来,顾不得顿珠的事情。
顿珠期待著他能张口说上一句话,但等了很久,迟迟等不到他的关心,心里渐渐开始郁闷。後来,他觉得还是自己主动搭话才是最好不过的,想起昨晚顿月的奇怪举动,便伸出右手,说道:“过来,我给你号脉。”
宗嘎听了,回头,奇道:“顿月生病了麽?”
顿珠想到她会担心,便说:“也不是……我只是给他看一看。您先去厨房做午饭吧。”
这句话提醒了宗嘎,她心里估算了一番,觉得是时候去厨房做午饭了,立刻立起身,缓缓走出客厅。
宗嘎一走,顿珠再度对顿月说:“给我看看你的脉象。”
顿月怕假双峰一不小心就从衣服里面跑出来,不愿意接受顿珠的要求,也不回答,从顿珠身旁直接走开了,上了楼。
葛莎其其格从外面回来,站在客厅门口,看到这一幕,想了一想,想出了让夫妻双方和睦相处的方式,跨过门槛,大步走进客厅,把右手伸到了顿珠面前。
“给我号一号脉吧。”
顿珠抬头,回头看了看她,只问道:“你生病了?”
葛莎其其格道:“没有,让你帮我检查看看我现在怀孕的情况。”
顿珠不好拒绝她的要求,按照她的意思,为她号了脉,片刻过後,对她说:“心跳没有问题,注意饮食就好。”
葛莎其其格扬起了笑容,无比温柔道:“下午陪我回我家去,看看我父母。”
顿珠不乐意,并且立刻找了一个借口:“我要酝酿措辞,准备开始写论文了。你一定要回去,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
葛莎其其格早已料到会被拒绝,依然面带笑容:“那我就叫顿月陪我一起回去。”还特意告诉他,“大概明天才回来吧……”
顿珠一直很清楚顿月晚上会变成男儿身,理所当然明白她话中有话,不禁有些不满:“你回家去看父母,根本不需要在那里住一个晚上,何必辛苦顿月!”
葛莎其其格平静地反驳:“回家看父母,要跟父母聊天,帮父母干一些活儿,半天根本不够,谁回父母家不都是要呆上一整天的?”
顿珠心里面,真的很担心她像以前那样勾引顿月,非常非常的担心,一闭眼,心里只要记得他们有过身体上过分亲密的关系,脑海里就会回荡令自己痛苦的这一幕。
他尽量不要让这个女人逮住机会与现在的顿月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发生那样过分亲密的关系。
因为害怕顿月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神经思维现在变得非常敏感,一定要把它说得详细清楚的话,那就是他巴不得顿月的身边只有父母和自己。
葛莎其其格的不谦让,正好击中他的思维敏感,他克制不住地发起了脾气,脱口:“你真的想回父母家,就自己回去!别扯上顿月!你已经拿走了一张他的照片,还老缠著他干什麽!”
怒瞪了葛莎其其格一眼,他说完话,站起来就直接上楼,不想再面对著她的脸庞。
葛莎其其格原本是为了与他重归於好才特意找他说话,没想到反而适得其反。她不禁微微皱眉,在客厅里不停地反思自己到底在哪个节骨眼上做错了。
顿珠上了楼以後,慢悠悠地穿过走廊,很习惯地走向顿月的房间。
房门没有关紧,他握住把手轻轻地推开,刚好看到顿月侧身朝著自己,低著头,两只手隔著衣服托著挺起的双峰。
他愣了一愣,不由问道:“顿月,你在做什麽……?”
作家的话:
中医和藏医虽说药方都是抓的草本药材,但其实在医理方面有很多不同点
比如说号脉的方式,比如说人体的‘窍’,中医认为是七窍,眼鼻口耳;但藏医认为是九窍,眼鼻口耳,还有尿口和肛门!
坛城有多远 20
第二十章
这个声音响起来太唐突,顿月惊慌著背过身,双臂交叉抱著胸膛,失声慌道:“你怎麽进来时不敲门!”
顿珠愣了愣,才缓缓解释:“以前我进房间来找顿月,从来不用敲门,所以……”顿了顿,他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忘了在白天你是女性。”
“知道你还不出去!”顿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脱口叫他出去。
“我已经进来了,你也没换衣服,我觉得没有问题。”顿珠并没有要走,反而大步走进房间里来。
顿月不禁浮躁,紧紧抱著胸膛,脱口:“我觉得有!”
顿珠很无奈,走进房间,回答时语气依然保持著方才的平和:“干嘛这麽激动?昨晚你突然晕了,今天就突然不理我,甚至对我说话也很冲,到底怎麽回事了?”
顿月轻轻哼了哼,没有说话。
他一直紧紧抱著胸膛,这个举动一直摆在顿珠面前,顿珠不得不把注意力投入其中,直直盯著他的胸膛。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