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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舞蹈室有50平米,是小别墅里最大的一个房间,处在二楼的走廊尽头,从前彦承放假后经常会溜进来玩,可这一次站在门前胸口却是充满了神圣感。
打开了这道门,从此他的人生就会走上另外一条轨道。
彦承推开门,看见萧泽正静静的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三面墙上的镜子都反射着他的身影,每一个侧面都是完美的。阳光从第四面墙上的玻璃窗上照射进来,整个房间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彦承站在门口,竟然有些手脚无措。
门边上放了一套练功服,还有一双舞蹈鞋。
“换上吧。”萧泽从镜子里看着他,而后在少年听话的开始换衣服时,转身朝着左面墙壁的镜子走去,那里装着一个拉手,竟是一个活动的小柜子,萧泽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样东西。
彦承利索的换上汗布短袖衫,到膝盖的紧身裤,依旧柔软的舞蹈鞋,在镜子前略带局促的前后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却在看见萧泽手里握着的东西时,背上生生吓出了一层冷汗。
萧泽坐在一把椅子上,对彦承招手道:“你过来。”
彦承小步的挪过去,在萧泽跟前站定了,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手里那根藤条。
“手。”
彦承呼吸急促的看着萧泽,这个哥哥明明从前比自己的亲哥哥还疼爱他……
“再说一遍,手。”
彦承颤巍巍的举起左手,藤条破空的声音就这样传过来,快的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掌上立刻就挨了火辣辣的三下。
“这三下,是惩罚你早上没有按时起床。”
彦承疼的额头都是汗,什么话都说不出,却又惊恐的听见萧泽说道:“手。”
为什么……
彦承一脸迷茫的看着萧泽,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摇了摇头。
“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不行!他要练舞!要跟着顶尖的萧老师练舞!不要回去!
彦承咬着牙,依旧伸出了左手。
那上面已经肿了三道高高的棱子。
萧泽有些差异孩子又伸出左手,可还是硬着心肠道:“这三下,是惩罚你早上不计后果的将腿从杆上扯下来。”他说罢,又往下抽了三下,却比刚才要轻一些,可彦承此刻的手却跟要炸开似的,仿佛全身的血都在往那里涌,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他的皮肤拼命的想要往外跳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码这个文章真的是出奇的畅通无阻……果然是爱么……
看到一大片留言好开心,大家对舞蹈都是如此有爱啊撒花~~
小汐,接下去看的你的喽XD
☆、第三章
彦承低着头看着自己立刻红肿起来的手心,这才第一天,萧泽哥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着实是太严厉了。
萧泽见他低着头不做声,知他也是委屈,才一大早就挨了这么几下,从前自己对他,何尝这样冷过脸色。 只是萧泽这个人,是爱舞蹈爱到了骨子里去了,只要是在学舞上的事儿,揉不下一粒沙子,容不得半点马虎,更何况承儿是棵好苗子呢?
放下藤条拉起彦承的手腕自己看了看,肿起来了。萧泽立刻就后悔了,从前自己总是比彦霖还疼他,现如今下这么重的手,却是比谁都狠呢。
算了,第一天,狠点就狠点吧,全当是立规矩。 萧泽这么劝着自己,心里也就好似不那么难受了。
放下彦承的手腕,叫他抬起头来站好,“承儿你记着,学舞就是个苦差事,想要练出点儿名堂来,就更得能吃别人吃不了的苦。早功,晚训,就算再忙再累,一天也不能迟不能落,练舞的人,容不得半点偷懒。”
“是,我记住了。”彦承低下头不敢再去看萧泽的眼睛,萧泽哥的眼睛那么真诚,那么干净,看得他心中的愧疚愈发泛滥明明是自己吵着闹着,甚至强萧泽哥所难地想要学舞。可第一天就迟到,真是……真是该罚。
“承儿,把头抬起来,”萧泽站起身,将藤条放回柜子,拉着彦承到大大的落地镜前“咱们跳舞的,靠的就是肢体,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腰,膝盖,脚踝,这些重要的关节一定要保护好。不许毛毛躁躁的。”
“是,老师。”
萧泽微微皱起眉,感觉多年前清晨的阳光也是这样轻轻照在背上,暖暖的,反光让人看不清镜中的自己,他同江尧说这样同一番话,江尧也是这样乖乖的答应,一声老师叫的很清脆。
“从前不是都叫萧泽哥么?和从前一样吧。”一波让人窒息的压抑翻涌上来,萧泽深吸一口气拼命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看着彦承一脸局促,实在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太严肃了。
大概是终于看到萧泽笑了,彦承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稍稍放下一点,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平日里的轻松,“不要,叫老师听着严肃些,我也能多努力些。”
萧泽听着这稀奇古怪的理由,心中却是不禁苦笑,“老师”这两个字,听着不是严肃,而是一把时钟,时时提醒他不忘过去的事啊。
“你喜欢就好。去活动活动,等下就开始。”
一手扶上把杆,心中激动的不可抑制,终于等到这一天,他名正言顺的站在把杆边上,跟着萧泽哥练舞。
从手位,脚位,到擦地,压腿,再到弹跳,控腿,转,地毯动作,彦承练过的,没练过的,这么多基本功仔仔细细的练过,一样都不落。萧泽只自练自的,并不回头照应彦承。彦承在
后面静静看着萧泽哥,修长优雅,每一个动作都那样舒展顺畅,再看看镜中的自己,越看越觉得笨拙,只得暗下决心,无论怎样,一定要好好练,希望有一天,也能像萧泽哥这样。
一遍下来,萧泽才停下,叫彦承自己再做一遍。第一次跟着萧泽哥练舞,彦承心里不免忐忑,这会儿又被仔仔细细盯着,更是紧张万分。拼命在脑袋里搜刮自己记着的那些要领,一点
儿都不敢懈怠。
“一位脚就站不标准,胯不开。”
“脚面绷紧。”
“膝盖,伸直了。”
萧泽说话声并不严厉,只是平日里的淡然温柔,这会儿听起来却是冰冷极了,自带着一种威严。彦承努力绷紧膝盖和脚背,慢慢地抬起,心中却想着不知道萧泽哥和哥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凶。
“啪!”腿上突然一痛,疼得彦承一激灵,转头去看,不知萧泽将刚刚那根藤条变回手里,想必刚才就是挨了这个一下,心里不禁有些发颤。
萧泽一双剑眉微微皱着,责备地瞪了彦承一眼,“怎么走神儿了!重来!”
“对不起。” 彦承连忙道歉,深吸一口气,从侧面将膝盖缓缓吸起来,然后又慢慢蹬直腿。 腿一蹬直不免向下落了些,萧泽用藤条帮他向上抬了抬,低声说道,“控住了。”
“哦。” 彦承咬着嘴唇拼命用力,腿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好大一截,没一会儿,肌肉就酸个不行,腿不自觉地抖起来,根本控不住。
“坚持,不许放下来。”
彦承闻言不敢放松,只得更努力地绷住腿,小脸儿憋得通红,可到底还是慢慢落下来了。
“对不起。”彦承恨自己不争气,有些气自己的放下腿。 萧泽并没有恼他,到底是缺乏系统的训练,差的太多了,急不来的,只能慢慢练。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脖子当做安慰,“不怕的,再
来。”
折腾了一上午,彦承累的前胸贴后背,基本功本来就枯燥,萧泽又练他极狠,再不到午饭时间,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萧泽见他累的吃饭都没有胃口,不禁有些心疼,“这才半天,太累了就回去吧,听你哥话,别学了。”
“老师!”彦承以为萧泽是要赶他走,立刻放下碗筷冲到萧泽身边,“承儿错了,承儿不累,以后再也不迟到了,一定会努力练,达到要求,老师您千万别赶我走。”
看样子也知道这孩子是误会了,萧泽连忙把他按回椅子上,“我不是赶你走,是真和你说正经的,学舞不是一条好走的路,要练,就要练出个名堂了,再苦再累都得坚持,你要想好了,再答应我。”
“学,我要学。萧泽哥,我不怕苦,真的不怕。”彦承狠怕萧泽误会,还不到话音落地就慌忙表态。萧泽一向淡然也被他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午休够了就自己早点去热身,下午帮你压腿。”
午休后重新走回练功房,彦承知道下午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了,但这些都是他要求的,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来。萧泽哥说过的,只要是喜欢的东西,再怎样也不会觉得累。
萧泽知道彦承只算得上是业余水平,纵叉还算标准,横叉却还差了许多。因此只把把杆放到最低,叫彦承先从简单的竖叉开始练。 压腿这些事儿,彦承是怕的,尤其是男孩子柔韧差,练起来更难,不然也不至于自己偷偷地练了这么久也还是没什么长进。
彦承听萧泽的话将一条腿搭在横杆上下了个纵叉,胯还着不到底,只得先用两手撑着。
“你想跟着我学古典舞?”萧泽细心地帮他摆正姿势,又拿起棉垫套在把杆上怕他硌了脚腕。
彦承知道萧泽主攻古典舞和民间舞,虽然芭蕾和现代舞也不在话下,可他还是最喜欢萧泽哥跳古典舞时的那种神韵,因此不作他想便先重重的“嗯”了一声。
萧泽微微牵起嘴角,好小子,决心倒是下的挺大。
绕到彦承身后,拉起他的双臂贴着耳后在头顶上手心相握,萧泽才缓缓说道,“古典舞是所有舞种里对柔韧性和基本功要求最高的,你今年有十五了吧,在我这儿,怕是要吃苦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快就更了,我是不是很勤劳。
第一课啦,第一课了,可才上到一半,后半截萧萧来上。
加油咯!
☆、第四章
彦承听了心里一颤儿,从前自己练习的时候,稍稍一用力就疼得受不了,这才拖到现在还勉强算个业余水平。现在真到了老师手里按专业的要求练,那真是……不可想象,彦承想着想着不禁吓得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 萧泽抬起头,知道他是紧张了。“害怕?”
“没事没有!”彦承一个劲儿的摇头,生怕自己一个犹豫,老师就不要他了。更何况路是自己选的,他没有任何资格自怜自哀,像从前一样半撒娇半正经的跟萧泽扯出个笑容, “我不怕。老师您只管压,不用心疼我。”
萧泽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是没吃过苦的孩子,等会儿怕是就不这么说了。
把杆降的很低,说是第一层,其实几乎贴在地上,只是把杆自身一个直径的高度,萧泽又极有经验,几下振压,彦承腿根就贴到了地上。只是眼睛朝前一瞟,膝盖却是弯着,脚背也没绷直。萧泽到底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就算条件再好,这基本功也和自己想的差的太多了。侧过身,一手按住腿根,一手用力将他的膝盖压直了。
彦承疼的一皱眉,却不敢出声。耳边萧泽略带严厉的声音已经响起,“脚背,方才怎么教的?手臂不许放下来,贴着耳朵。 ”
“是!”彦承闷闷的应了一声,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很疼,但还可以忍受,一定要撑住。
“胯摆正了,别歪。”大概是真怕彦承受不住,又觉着自己方才严厉的过了,便敛了话语中的厉气,多带了些平日里的温柔淡然,毕竟,他向来不是个能雷霆万钧的人。
“嗯。” 彦承立刻努力把身子往回转了转,听着萧泽渐渐暖起来的声音,就好像从前和哥哥三个人一起玩闹的时候,于是心里一下有了底,好像不管多疼都能熬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初始的疼痛开始慢慢缓解,变得有些麻木,可等着时间再一长,流失的感官似乎又慢慢找回来,原本可以忍受的疼痛也开始变得不易招架,腿根处的酸胀一发不可收拾地蔓延起来。彦承微微皱起眉,牙齿咬上了嘴唇。
萧泽看在眼里自然是心疼,忍不住问了一句,“疼得厉害?”
“没有,”彦承使劲儿摇了摇头,“可以忍的,没那么疼。”
萧泽点点头,心里有几分欣慰,这会儿的承儿和平日里同他和彦霖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