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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特有的略微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心仿佛被轻撞了一下,莫名的发酸。萧泽无声的叹了口气,却狠着心又向下压了压,直到连着脚腕也超过了凳面。
“啊!” 不知道哪下触到极限,晓希突然一声惊叫,一把拉住萧泽的手。萧泽也被他拉的一惊,手却压在那里纹丝不动,晓希哪里受得住,疼的抓心挠肝,恨不得要手脚并用的挣扎才好,可是紧紧握着学长的手,不敢拉开,又舍不得松开,只紧紧攥着,攥得萧泽的胳膊都发白了。萧泽低头看去,只见那眼泪已经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了,本想说点什么,想了想,却还是狠了狠心,只做不见,由着他握着,大力的振压了几下便腾出一只手抄起根粗带子两三下就将他脚腕牢牢固定住。
停在那样撕心裂肺的地方;晓希松开手;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糊了眼睛,本想说不该那么容易哭的,可腿上的神经似是直接连上了泪腺,方才被学长那么用力扳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咬嘴唇这样的小把戏根本抵不住现在的疼,右腿不受控制的发抖,就算有学长帮忙按摩也不见缓解一些疼痛。
“学长……”晓希轻轻叫了一声。
半晌,没有回应。
晓希用润了润残破的嘴唇,到底没有说出受不住了这样的话,一切都是他求的,都是他应该的,有什么资格求饶呢。 只是,这样的疼,真的好难忍。 拼命地想埋起头,去无处可躲,手指茫然的刮着木头,牙齿都要咬碎了。
“自己数二百个数吧,数完就起来,之前,也是这么教承儿的。”萧泽依旧专心的帮他按摩,低下头,心中却忍不住想,从前,他也是那么教江尧的。而眼前的晓希也好似那时的江尧,用尽全力压抑着呻吟,却还是不禁边流泪边数着数。不敢数的太快,却又不想数的太慢,因而便数的时快时慢,声音里带着些恐惧,又带着些委屈,着实的可怜。
萧泽想;他可能算不得是个好老师,对晓希,他太过苛求了。明知道这孩子脸皮薄,最能隐忍,轻易绝不叫痛流泪,自己却次次都将他逼至这样的绝境。
再回过神时,晓希才数过六十,二百像个遥不可及的终点,仿佛如何都到不了。 脸上的眼泪早被自己粗鲁的抹干了,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狼狈,哪里像个舞者的样子?晓希咬着嘴唇,忍着疼绷紧了脚尖和膝盖,努力达到学长的要求。
从未体会过时间是这样漫长,晓希拼命和呻吟对抗,终于拖着残破的嘴唇数完了二百个数。冷汗出个不停,早把衣服湿了几遍。 萧泽一直不停地帮他按摩,自己也是强忍着把他松开的冲动熬到了最后。 带子被解开,那孩子的腿却只稍稍回来一点,仍然停在耳侧。
“学长……” 晓希轻轻叫了一声。
“嗯?”
少年紧紧咬着嘴唇,停了半晌,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 其实,他还也很想撒娇,很想像彦承一样耍赖告饶,很想求学长帮他把腿收回来,真的,很疼。 可是他不敢,他怕学长会讨厌这样偷懒又不能吃苦的自己。如今的幸福,太来之不易,他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一点点幸福,越发变得如履薄冰。
“呃!” 正想得出神,一阵剧痛从腿上传来,毫无准备的晓希忍不住再次叫出声音。连忙道歉,可是下一秒,一阵暖意层层渗进心里其实,不管再怎么佯装严厉,学长的心里,还是舍不得他们的,每次撕过腿,他都是最先心疼,事后也总是急着帮他和彦承擦药。学长,是真的很好啊。可是这么好的学长,他配拥有吗?
萧泽扶着晓希坐起来,伸手在他后脑使劲儿揉了揉,“乖,去活动活动。”
下午三点,彦承飞也似的冲回家,房间里静悄悄的。用脚趾头也想得到萧泽哥和晓希哥一定都在练功房,彦承匆匆换了衣服,在冰箱里抓了块面包塞到嘴里便一路小跑去了练功房。
练功房的门虚掩着,彦承轻轻推开一点探头去看,面包却险些从嘴里掉出来。 萧泽哥正在帮晓希哥撕腿,那样的角度自己已经是望尘莫及。晓希哥的腿轻轻抖着,彦承心里一颤,光是看着,都觉得很疼。
“晓希,你喜欢承儿,是吗?”
呃……
晓希一怔,没想到,学长早就看出来了,又这么直接的问出来。 少年抿着嘴唇,心里纠结万分,甚至忘记了腿上的疼。 “是,我喜欢承儿,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想。”
啪! 门口传来响声。萧泽朝门口望去,只见那身影一闪而逝,心中不禁暗叹一声,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萧萧最近忙得很,所以这一章还是小汐我码的,没有萧萧帮着修文,感觉质量不是很高。
赶上最近笔风很不顺,总是写不出要的感觉。请大家多多包涵了,找到感觉了,一定回来好好修文。
PS:大家国庆节快乐!
☆、39
彦承脑袋里一片空白。
大男孩跌跌撞撞走到自己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后,彦承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
晓希……晓希哥居然喜欢自己……
彦承不笨,林晓希对自己的喜欢自然不是朋友的喜欢,而是彦霖和萧泽之间的喜欢。彦承并不排斥同性恋,相反的,他一直都很羡慕两个哥哥之间坚如磐石不畏世俗的爱情,可是今天忽然听见自己一直很尊敬一直被当做榜样一样追赶的晓希哥突然说出喜欢自己的话,彦承的脑袋瓜瞬间就当机了。
脑袋里思绪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彦承听着墙壁上秒针轻轻擦过的声音,意识渐渐模糊。
“承儿,承儿?”
一个小时候后萧泽来到彦承的房间,见大男孩就这么蜷缩着身体睡过去,连忙用薄毯将他包裹住,之所以这么晚才来看望彦承,是因为萧泽希望给他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看着彦承在睡梦中也紧锁的双眉,萧泽明白他心里并不好受。
“萧泽哥……”彦承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嘟囔了一句,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表情突然尴尬起来,甚至很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萧泽身后。
萧泽叹口气,决定还是和彦承好好谈谈。
“萧泽哥,我很没用。”
没想到还是彦承先开的口,萧泽怜爱的摸摸彦承的脑袋:“承儿,我明白,感情这个东西,是勉强不来的。”
“不! 我不是不能接受,我……我只是没想好……”
“嗯?”萧泽问:“没想好什么?”
十五六岁的少年还分不太清爱情和友情,彦承也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晓希,所以只是一味的逃跑。
彦承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晓希哥,这样会不会对他很残忍?”少年抬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萧泽,仿佛想从他眼里寻找答案。
萧泽用食指轻点彦承的额头:“我说过,感情不能勉强。”
彦承垂下脑袋。
两人出去的时候,林晓希正在盛饭,看到彦承,他强装镇定的脸还是露出一丝紧张:“今晚彦霖哥又加班了!”
林晓希一边说,一边偷偷去看彦承的脸色。
彦承想起萧泽刚才和自己说的话,于是也强装镇定的点点头:“哦,又加班啊……”
三个人坐下来,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吃饭。平时都是彦承讲笑话拉家常逗大家开心,今天晚上却一个劲往自己嘴巴里送饭,萧泽试图想说的几个话题,因为两个大男孩都回答的小心翼翼,所以气氛很快又陷入尴尬。
饭后晓希和彦承一起帮着萧泽收拾碗筷,消食后彦承去了练功房,晓希则好像是接到了从家里打来的电话,他好像不太希望别人听到,电话是在自己房间接听的,讲了非常久,电话结束的时候彦承已经热身完毕在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练习比赛的动作。
林晓希在旁边热身后,也开始跳舞。
由于下午开柔韧的关系,晚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完成的比往常要轻松一些,也更加到位,只是林晓希跳的这支舞,不知为何竟多了一份飞蛾扑火的决绝。
一舞毕,彦承早已经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晓希的舞蹈发呆。
林晓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将结束动作展开的手臂收回,然后弯腰鞠躬:“晓希谢谢老师的栽培……也谢谢……彦承一直的陪伴和鼓励。只是,晓希刚刚答应姑妈,出国参加俄罗斯举办的全球舞蹈比赛,下周就走。”
走?彦承觉得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林晓希说得每一句话都跟夏天的隐雷嗡嗡的在脑袋里作响。
萧泽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心里震惊之余还是静下来细细想了一下。林晓希一直千方百计的想成为自己的学生,这次国内的比赛他一直都非常非常的刻苦努力,没道理这么容易就放弃。恐怕促使他出国的理由,还是因为彦承。
是因为不敢面对他吗?
“世界性的比赛是好,可是国内的怎么办?”萧泽弯腰取来一块干毛巾,递给依旧愣愣的彦承,他语气里多少染上了一些生气的色彩,听的林晓希心里一颤。
是我的姑妈和国外一个舞蹈老师再婚,她上次在家里放我跳舞的录像带,结果她的丈夫一定想让我去参加比赛……”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答应,想要安安分分的跟着萧泽,和他还有彦承能够有朝一日在一起站在世界最高的舞台上同台跳舞,可是现在他对不起彦承,他在和彦承日复一日的交往过程中竟然渐渐喜欢上了他……
不,或许第一眼就喜欢了。
执着的面对舞蹈和生活的他,偶尔会耍小孩子脾气,又会认认真真的拿着药膏给自己细细的涂抹伤处。这样一个单纯的干干净净彦承,如何能让自己的一句喜欢就让他陷入将被世人指责的道路。
“那国内的比赛怎么办!”彦承紧紧咬着下唇,握着毛巾的手力气大的吓人。
“放弃吧。”
彦承倒退一步。
晓希说:“对不起。”
“对不起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萧泽一字一句,话语里带着悔恨,下午只是想提醒彦承不要将感情这么早的过渡倾注,希望他一心扑在舞蹈上,没想到正好让晓希听个正着,两个大男孩都各自憋着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可如今看来,晓希却是打着退堂鼓想要逃离开去。
“彦承,拿藤条给我。”
彦承一怔,继而疯狂的摇头。
萧泽忽然自己转身,将搁在练功凳上一指粗的藤条捏在手心上,晓希只看到一个黑影朝自己袭来,“呼”的一声,臀上就是火辣辣的疼。
那是萧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平时训练时还不及现在的三分之一。
“谢谢老师……”一反常态的晓希忍着疼鞠躬。
萧泽没有再打他,指着墙壁说:“去倒立,冲冲你那一脑子浆糊,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下来。”
晓希没有辩护一个字,一拐一拐的走到墙边,因为扯着背上的伤口,他试了两次才将身形稳住,双手着地用标准的姿势倒立。
“萧泽哥!”这样的萧泽是他不曾见过的,彦承着急的不知所措。
“彦承,你继续跳。”
“萧泽哥……”这叫彦承如何能继续练舞,大男孩看一眼萧泽再看一眼正在规规矩矩倒立连一声都没有坑过的晓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藤条被萧泽扔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他放弃参加比赛,你也放弃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二小节第三拍,重新开始!”
彦承咬咬唇,将姿势摆到二小节,是他新学的两个腾跃动作,连接的还并不是很熟练,是整支舞蹈中萧泽最不满意的部分。
“彦承,注意指尖!”
彦承立刻将紧绷的手指放松,萧泽说过,真正的舞者,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舞,而他因为是个新手,经常会在追求把基本动作做到位的同时,忘记让身体表现出它更加优雅的一面。
二小节,彦承整整练了十六遍,地板上不停传来“咚、咚”的落地声,脚底似是磨掉一层皮,火辣辣的疼。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晓希一共从墙上滑下两次,第二次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摔的萧泽和彦承心里都是一疼。
彦承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搀扶晓希起来,却被萧泽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林晓希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