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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个小时过去,晓希一共从墙上滑下两次,第二次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摔的萧泽和彦承心里都是一疼。
彦承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搀扶晓希起来,却被萧泽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林晓希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喘着粗气,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默默转过身体,重新摆成倒立的姿势。
九点钟,萧泽宣布练习结束,比平时提早半个小时。彦承心里明白,这是萧泽哥在心疼晓希,可是晓希哥不说服软的话甚至连个表态都没有,就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倒立在墙上,整个就是一副要把自己练晕过去的模样,可到底要怎么办。
“彦承,去洗澡,然后温习功课睡觉。”
平时和晓希说说笑笑回房间的彦承哪里挪的开步子。
“彦承……你快回去休息……”林晓希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实际上他的力气快要到极限:“我和……老师有几句话……讲……你……先回去吧……”
彦承这才乖乖回去,离开舞蹈房之前,又恋恋不舍的往回看了一眼。
萧泽等彦承出门后,走到林晓希跟前,看到大男孩脸憋的通红,豆大的汗珠已经把身下的地板打湿,怕他撑不住伤到自己,就从边上拖了几个垫子过来。
“谢谢学长……”
萧泽把垫子均匀的摆在林晓希身边,轻轻道:“你下来吧。”
“可是晓希没有想清楚。”
给他台阶也不要下,萧泽深深呼出口气:“你这是跟自己赌气呢!”
晓希不说话。
“晓希,你到底是害怕彦承无法接受你的感情,还是怕自己带着这样的感情再没有办法在彦承面前跟从前一样坦荡的活着。”
“一个舞者,心里装的不止是一个舞台,你这样一路艰辛的走过来,是为了什么?”
“你这样离开,彦承真的会开心吗?”
“晓希,你真的有好好想过吗?”
林晓希几乎哽咽,手臂一软,危险的从墙上滑落下来。萧泽迅速伸手将他的脑袋和脖子护住,然后将他的僵硬的双腿固定在自己另一个臂膀里。
一阵天旋地转,林晓希落进萧泽怀里以后因为大脑长时间倒立充血而感到恶心感一阵一阵袭来,趴在萧泽肩头不住干呕。
萧泽拍着他的背:“我这样罚你,还会喜欢做我的学生吗?”
林晓希点头,使劲的点头。
“傻孩子……”萧泽叹口气:“你就这样去国外,我也会不甘心,亏你叫我一声学长,认了我做老师,我还没把全身的本领都教给你呢。”
林晓希趴在萧泽肩头呜呜的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萧萧还在忙,所以小汐我就帮忙把文贴上来咯。
☆、40
“学长……”晓希睁开眼睛,却见学长的衣服被自己哭湿一大片,不禁连忙挣出来,“对不起。”
“傻孩子,” 萧泽扶着晓希肩膀,替他擦了眼泪,又捋了捋乱糟糟的刘海,“有这么好的比赛机会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晓希一怔,还红着的眼睛盯盯的望着萧泽,“您不是……”
萧泽笑着摆了摆手,多参加比赛,对舞者是很大的锻炼,自己方才那么说,无非是为了激一激承儿,让他早日看清自己的感情。 “为了舞剧,连柏林的机会都放弃了,我不想你放弃太多。这次俄罗斯举办的比赛,虽然规模比不上柏林的,但也很有重量,好好表现,对你未来也很有帮助的。 只是这次国内的比赛,真的要放弃了?”
晓希咬着嘴唇默默低下头,不,他不想放弃,不想走,一点都不想,他只想踏踏实实的留在这里和学长学舞。可是不走,又有多多余呢,为彦承徒增负担,学长和彦霖哥还要想办法照顾他们的情绪。
“说话,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萧泽虽喜欢他乖巧的性子,却也心疼他万事都自己压在心里,语气也不禁有些急了。
“不。我不想放弃,可是必须放弃!学长,我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了。”
“是为了承儿么?” 萧泽还是第一次见晓希情绪这么激动,自己心里也跟着酸酸地痛着,“傻孩子,人活一辈子,纵然要考虑别人的心情,却更要遵从自己的心。 要是还想跟着学长练舞,就不要放弃。 对承儿,喜欢就是喜欢,不必有负罪感。 那孩子心里也有你,不然方才我罚你的时候他怎么那么紧张。”
“真的吗?” 晓希抬起头静静打量着学长的脸色,彦承心里,是真的有他么?难道学长不是随便说说安慰自己的吗。
萧泽见他嘴上虽是将信将疑,眼神里却掩不住的期望,不禁心疼的揽了他在肩膀上靠着,“万事有我在呢,我看啊,不出三天,承儿那小子就绷不住了。” 这下晓希更是惊异,不禁暗自思忖学长就算得那么准么,可其实却打心眼里希望这是真的。
“好了,” 萧泽拉了他起身,在柜子里拿了药酒照例帮他按摩手腕,“俄罗斯那边的比赛是什么时候?” “嘶~~”撑了一晚上的手腕哪里禁得起学长这样精巧的拿捏,晓希瑟缩着肩膀,等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十二月份。”
“恩,那还来得及。忙完了这边再去也可以。 我先叫人帮你报名吧。尽早将你的带子寄过去。 只不过突然给自己加了这么多事,以后要加倍努力才行了。”
“嗯。” 晓希轻声答应了,萧泽起身将杂七杂八的都收了,却从小仓库拿了大大小小好多沙包和铅条出来。 “从今晚开始,背肌,两头起,正踢腿,侧踢腿各五百个,全部负重,完成了才可以休息。”
“是,晓希记住了。”
“再有,” 萧泽顿了顿,在开口时,语气里竟多了分狡黠,“要是彦承来问起了,记得说是我罚你的。”
“嗯?” 晓希咬了咬嘴唇,有些犹豫,虽说这些功课的确是学长给布置的,但这么合起伙来算计彦承,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
从练功房出来,萧泽不禁皱起眉头,之前听朱导的意思,舞剧是要明年二月上演,晓希的比赛正卡在那前面,不知道怎么能说服团里叫他去参加这个比赛。 走回房间,推开门,彦霖已经回来了,彦承却是也在房间等着,看着只是萧泽自己回来了,脸上立刻染了担忧。 “萧泽哥,晓希哥回房了么?”
一听到晓希几个字萧泽便冷了脸色,径自走到了洗手间给自己放洗澡水,竟是不回答。 彦承何时见过萧泽哥这样爱理不理的,当下就没了主意,只得偷偷扯着彦霖的袖口朝他使眼色。
“小泽……” 彦霖无法,只得轻唤了一声。 其实他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一下班承儿就冲到房间来求他给晓希说情,自己细问起来,这孩子却又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了。 在这磨蹭的好半天,好在萧泽回来了,他自己也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泽见情人开口脸色才稍稍缓了些,只是话说出口,语气还是有些不善,“林晓希在练功房呢,我罚了他功。不偷懒的话,约莫一两点钟也能回房间了。”
“什么?” 彦承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萧泽哥平时最重视他们营养平衡和睡眠质量,每天十二点之前必须躺在床上,晚功更是不会安排太重的功课。 可这次连晓希哥都要熬到一两点钟,真不知道是被罚了多少功。
彦霖不禁皱起眉,今天情人出奇的反常。 “承儿,你先回房休息,我有话和你萧泽哥说。” 彦承自是一脸的不情愿,但见哥哥瞪起眼睛,知道这会儿是说不上话了,只得一点点磨蹭的朝门口走去。
“承儿!”刚要出们,却是被萧泽哥叫住,彦承一喜,清脆的答应了一声,连忙回过头。却见萧泽哥目光甚是严厉, “叫你休息就休息,不许乱跑。被我知道你跑去练功房,别说你们两个我一起罚双倍,听见没有!”
彦承闷闷的应了一声,知道拗不过两个哥哥,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前脚一出门,后脚彦霖就拉着萧泽在床边坐了,“到底怎么回事儿?承儿支支吾吾有事儿瞒着,你也假装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萧泽看着彦霖一脸质询的样子不禁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自家情人。 “今儿下午陪晓希练功的时候随口问了问他对承儿的意思,却不小心给承儿听见了。 这孩子反应不小,晓希心里难受,便和我说要走,去俄罗斯参加比赛,其实也是为了躲开承儿。”
“恩。” 彦霖点点头,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两个孩子的感情他和萧泽其实早看透了,只是想着他们还小,现在决定太早些,所以一直都没有戳破。如今彦承的反应这么大,照晓希那心细如尘的劲儿,怕是心里极难过了,想说要离开,也可以理解。
萧泽见情人低头不语,心里也不好受,“这事儿都在我,好端端的,不该提这个。”
“欸,什么话。”彦霖皱起眉,嗔怪的看了一眼萧泽,“怕是下午又给晓希练软开了吧,看他疼的紧了才说这话想分散他注意力的。”
萧泽苦笑一声,算是默认。
彦霖看在眼里,甚是心疼,连忙张开手臂将他揽在自己怀里,大手用力揉着他瘦削的肩膀, “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早点说穿了也好,让他们都好好想想。 毕竟,不是随便说说喜欢就能在一起一辈子的。”
“恩,”萧泽轻声应了,没再接话,目光却撇着墙上的钟,隔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晓希还没回来呢,今儿白天就狠练他来着,怕晚上撑不住了。”
彦霖却毫不关心似的,随口“哦”了一声,就一下子把情人拉出怀抱,三俩下脱了两人衣服便抱着他坐进宽大的浴缸。 水温有点热,萧泽给烫的一激灵,又加上二人赤身相对,竟紧张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彦霖正倒了解乏的浴盐在水里,见萧泽这副脸红的样子,忍不住牵起嘴角哈哈笑了起来。 “别怪我不往心里去,是你自己的心思比谁都精。 下午把晓希狠骂了一顿,晚上又罚他这么重的功,更绝口不提留他的事儿,还不是想要逼着彦承心疼,叫他早点绷不住那根弦儿,真正面对自己内心的想法。 ”
“恩,” 萧泽轻叹一口气,“想是这么想的,只希望真的能奏效。”
练功房里,指针渐渐逼向两点。
林晓希软了身子挂在把杆上,大口喘着粗气。 做不动了,真的做不动了,只差五十个侧踢了,可右腿像绑了铅块似的,说什么都抬不起来。 下午撕过腿的后遗症也慢慢上来,胯间的肌肉像浸了醋似的酸疼,一点儿都使不上劲儿。 三公斤的负重,五百次侧踢,还要在头顶控两秒, 对于现在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的晓希,别说是五十个,连五个都费劲。 和学长学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他也可以这么“铁血”。
眼看着已经过了两点,明早还有早功,再累也不敢再拖沓。 晓希拼了命撑起来,咬进了牙根一个个做。 不知怎么样撑过了五十个,晓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点点解了负重。 本想就这么睡了,可看了看满地散乱的沙袋,只得强挺着爬起来,把他们一个个收集好放回了更衣室。
拖着没了知觉的两条腿回房间,人累的甚至都不清了,除了想尽快躺到床上,什么都想不起来。
晓希扶着把手爬楼梯上去,远远的看见自己房门口立了一小瓶东西。 走近了才看见是专门舒缓肌肉的按摩膏。 疲惫的心倏地惊醒,晓希轻颤着手拿起药膏,在门口怔了良久。这药膏是哪里来的,是彦承吗?目光扫过彦承的房门,透着门缝看见里面一片漆黑。 晓希黯然的垂下眼睫,都这个时间了,那小子懒猪一样,一定早睡了。 再说,他躲自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送这药膏呢?是学长吧,学长最细心了。
推开门,一股暖风迎面而来,晓希惊讶的看了看墙上的开关,不知被谁开到了20度。 一定是学长了。 想到这里,晓希不禁红了眼眶,自从母亲去世,再没有被这样疼过宠过,细心的照料过。 能跟着学长每天练功,再苦再累都能坚持。和彦承打打闹闹,和彦霖哥一起打球,像一家人一样,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回不去了呢?
本想直接就睡了,可是看了看手里的药膏,明天还有更艰难的任务要完成,也不能辜负了学长的关心。 强撑着冲了个热水澡,林晓希一屁股坐到床上帮自己按摩。 手里的药膏已经用了一多半,一下子挤不出来。 晓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彦承,牙膏也是,药膏也是,永远学不会从末端开始挤,每次都要他帮忙弄好。
等等,彦承! 晓希突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