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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么乐呵呵的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彦承的一条腿已经被孔爵举成九十度垂直,男人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将他左腿搬到耳朵根。彦承哪里受得了那样搞突袭的方式,眼看着右脚就要跟着左脚往上走,被孔爵一记眼神狠狠的给瞪了回去。
“自己数到二十。”
本来腿被搬到耳朵根并不那么疼,可是因为刚才长时间的撕腿,现在两条腿刚刚从麻木中觉醒过来,像是又万千只小虫子同时啃食着腿骨,彦承哎呦哎呦的叫几声,动作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凌乱。
掰完左腿掰右腿,身体又被孔爵翻过去,两条腿轮流往后掰一遍,彦承全身跟烂泥似的被折腾来折腾去,等他腿上的血全回回来,孔爵才准他去浴室里泡澡。
三个人吃上一餐有营养的晚饭,晚上又是异常辛苦的训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彦承的到来,王思邈练功比从前还要刻苦,两个大男孩你追我赶的,练的比平时要晚上许多。因为下午开过腿的关系,彦承再跳同一支舞的时候,动作就比之前顺畅很多,再加上他本来领悟力就好,孔爵对于他的进步心里其实是吃惊不小的。
十点半洗完澡出来,彦承刚想回房间偷偷用笔记本电脑上网,就被孔爵喊道了王思邈的房间里。
一踏进房间,就闻到一股奶香,王思邈正坐在床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看到他进来,招手也塞给他一碗。这牛奶应该是在两人洗澡的时候孔爵给他们特地煮的,跟超市在买的牛奶不同,这些牛奶都是极好的,煮过以后上面飘了一层厚厚的奶衣,一口喝进去那醇香的感觉让整个人都感觉感觉浸在温水里。
彦承还是第一次喝到那么好的奶,正想一口气喝完,旁边的王思邈慌忙伸手拦住他,“等等别喝那么快!一会儿还要练功呢!”
还要练功?!
彦承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不会是要抱着自个儿的腿睡觉吧?
王思邈神秘的朝他眨眨眼,用手指着床头上可活动的横杠,彻底证实了彦承的想法。
床很大,睡三个人都没有问题。大概是练功太累的关系,靠坐在床头本来心里还有些为睡前练功而感到些微紧张的彦承,还没有等到孔爵出现就滑下去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孔爵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进来的时候,两个大男孩身上什么都没有盖,一个缩着身体,一个四肢摊开成个大字,都睡的正香。孔爵苦笑一声,走过去先给彦承盖上毯子,然后轻轻蹲下来用手抚摸王思邈瘦瘦尖尖的下巴。
大概是感受到脸上痒痒的触感,王思邈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拿手去揉眼睛,样子迷糊可爱,逗的孔爵就想把他抱起来一顿揉。
“思思,该撕腿了。”
王思邈早已经习惯睡前撕腿,轻轻柔柔的哦了一声,然后乖乖的把左腿提起来,孔爵提着他的脚腕子,很轻松的就给压到耳朵根,他俯□体奖励的吻吻男孩的鼻尖,将横杠拉下来卡在他的后脚跟上。
呈大字睡觉的彦承显然没有那么多意识,孔爵又是叫又是推,男孩嘎嘎嘴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来看过,孔爵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拿来支笔去搔彦承的脚底,才算把他给弄醒。
孔爵双手插腰居高临下阴测测的笑道:“叫那么久都不醒,罚加时十分钟!”
醒过来的彦承看看孔爵,在看看身边已经被吵醒也巴巴看着自己的王思邈,背上忍不住一阵冷汗。
“哎呦——嘶——”彦承的腿被掰到额头的时候忍不住抓紧身下的被子,孔爵也不强求,将横杠压到这个水平线上,将小夹子夹在床头边沿当做刻度记号。
“今天就做到这个程度,明天晚上必须有进步。三天之后,我希望看到你能达到王思邈的程度。”
彦承咬着牙点头,王思邈也算是醒了,看彦承呲牙咧嘴的模样顿时就想起自己从前的样子,“彦承哥,这是我们每天的必修课,左右腿各压四十分钟,一开始会觉得疼,后来就没有感觉,直接就睡过去了呢!”
彦承看着鼻尖上方的横杠,觉得自己今天会睡过去的可能很低,四十分钟,加十分钟后差不多就是一个小时,两条腿轮完,都下半夜了。
默默觉得自己会变成熊猫眼的彦承在心里为自己抹一把眼泪,就感觉到大床突然又软下去,扭头一看原来是孔爵也在床上躺下,正睡在王思邈的身边,他伸手关掉天花板上的大灯,打开身边的台灯,温暖的橘色灯光柔和顿时将瞬间的黑暗点亮,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可惜这个姿势睡觉实在是难受的紧,腿上一跳一跳的酸疼,被压到这个程度就连弯曲一下膝盖都难。
“老师,今天按到底吧……我陪着彦承哥。”
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王思邈将身体改成了侧躺。顺着台灯的灯光,彦承看见属于王思邈的横杠被推上去,他的脚腕重新被孔爵握在手中,顺着后脑勺往下压,一直将脚尖压到能点到枕头为止。
彦承能感觉到身边传来的轻颤,和王思邈从嘴里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轻微呻吟,他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想着哥哥们的样子,想着一定要努力,想着晓希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能够一起跳舞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OTZ 这章是小汐和萧萧一起码的,大家久等久等久等了……看到群里一个劲的催文,萧萧实在是不好意思冒出头来,因为年底工作真的非常忙碌,小汐也要应对各种考试,所以只要委屈大家等这么长的时间,给大家道歉啊,希望大家能够谅解》_《
☆、50
瓦岗诺娃庄严古朴的大排练厅。
林晓希忘我的练习了几个小时,终觉得有些累了。 伸手抄了毛巾和水瓶拣着房间里安静的一角坐了, 边喝着水边默默打量着屋里的人。 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宽敞的排练厅仍显得有些拥挤。 这房间是学校专门提供给前来交流的舞者的,林晓希的目光一一扫过,但凡白天碰过面的人,此时此刻,这里便不缺少那一抹身影。
房间里很安静,舞者们心无旁骛的默默练习,只偶尔低声交谈,似乎指导着彼此的不足。他们的神情虔诚与专注,一举手,一投足,每一个跳跃,每一个转身,都仿佛一只骄傲凫水的天鹅,看似不经心,却无时无刻不展示给旁观者最完美的投影。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精英,天赋与努力,就是他们的代名词。
林晓希掏出手机照了一张照片,发给彦承,附解说:晚上十点半,瓦岗诺娃排练厅。
来这里已经五天了,白天与世界各地和当地的优秀舞者们共同练习交流,时而会去看各大芭蕾舞团的演出,没事的时候就泡在练功房里练习,生活平静而舒心,晓希想,以后,如果可以和彦承在一起,每天过着这样的生活,就很满足,很惬意了。
然而如今,这生活中惟一难以按捺的,就是对彦承的想念。 两个人都很忙,又加上时差, 分开了这几天,竟还没有真正聊过天,只是把每天所经历与所见传给对方,然后在心中默默的问,一切都好么。
彦承打开手机里的相册,里面有几张彦承传过来的照片,第一张是后叉,膝盖下垫了三层垫子,双腿勾勒出的弧度优美而带着张力,照片里彦承没有看镜头,神色自然,满头的汗水和浸湿的刘海却昭示了辛苦和疼痛。晓希微微皱起眉头,第一天就压下去这么多,很疼吧,孔爵哥……可真是够狠的。
手指轻点,第二张。 照片里的彦承扳着后腿,完美的一百八十度直线,双手在头后自然的抱住小腿,腰间极大的弯曲也没有丝毫勉强。 才几天啊,肩膀就这么开了,腰也软了不少 ,晓希微微牵起嘴角,低声默念着。翻看下一张,是一个横双飞燕,膝盖和脚尖绷得不错,只是有点前倾用手去找脚的嫌疑,肢体不够舒展,不过比起从前,还是进步良多。 林晓希继续翻下去,才发现已经是最后一张。 五天,三张照片,每一张,他都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短短几天就进步了这么多,孔爵哥那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一切都还好么?吃得消么?心里那么多的疑问,最终却都没有问出口,每日短短的只言片语里只有欣喜和鼓励,因为他知道,他和彦承前进的道路上,有那么多坎坷,只有万分的坚定,才能通过,容不得半点对自己的心疼,也容不得一丝自怜自伤。
周六看完歌剧,孔爵履行诺言带着两个小崽子出来吃饭。彦承毫不客气的选了颇有名的一家四川菜馆,在吃得上他向来不亏待自己,菜一上齐就是一阵风卷残云,撑的都快走不动路。谁想回家路上看见了肯德基,又冲下车抄了几对鸡翅和吮指原味鸡,晚训结束之后,也通通消灭。
结果又到了睡觉时间,王思邈已经搂着自己的腿进入梦乡了,本来就不适应睡前撕腿的彦承又因为一条消化不良,导致午夜十二点眼睛瞪得比黄鼠狼还亮。
“孔爵哥……我睡不着。” 侧身躺着,腿别到了脑后,这么个姿势,任谁也睡不着。
“哎……” 孔爵把双手垫在脑后,长长叹了口气,“我说,就为了坑我一顿四川菜和肯德基,你犯得着把自己撑成这样么?”
“谁叫你骗人……” 耗了快有半个小时,两条腿都微微麻了,彦承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却被孔爵一手按住了,“诶?姿势给我摆对了,不许动,不然我就默认你想加时!” 相处几天,彦承实在是摸透了孔爵的脾气,他说加十分钟,就绝不会加九分五十九秒,搞不好还友情赠送两分钟。 因此,碍于他的“淫威”,彦承只得乖乖忍着麻木和酸胀,嘴巴却还是可以动一动,“下次再骗人就坑两顿。”
“我不是怕你疼么?”
“你?怕?我?疼??!!” 彦承恨不得翻个白眼直接晕过去,“谢谢你怕我疼,不然我怕我现在筋都断了。这这这——这简直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孔爵见他这索性闭了眼睛不理自己的样子,终于也发觉自己这个理由的确有点儿没过大脑审批,他下手狠这件事,不仅别人知道,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欸,算了,说正经的。”孔爵收了些玩笑语气,用脚踢了踢彦承,“你跟着萧泽练舞有一阵了,所以跟着我这几天,是不是还是有些不适应?”
“嗯,不适应呢,肯定会有一点。而且你也知道,萧泽哥这个人,训练计划什么的,比较科学。你呢,就比较……嗯,粗鲁!……恩,对的,是这样。”
彦承似乎对自己的措辞很满意,竟还不住的点点头,孔爵看在眼里,简直有了七窍生烟的感觉,这孩子,在斗嘴上,实在是太有天分了。 “科学!你萧泽哥就是太科学了,才养的你白白胖胖的,一点儿苦没吃着。 这条腿再加十五分钟,让你看看是科学管用还是我管用!”
孔爵言罢就转身把思思的腿放下来,又尽心尽力帮他按摩了一阵,便盖了被子要睡,彦承见状连忙捅了捅他。“喂!孔爵哥,你不是睡了吧。”
“诶?脚尖绷紧,膝盖绷直,不许乱动!”孔爵佯装严肃的逼着彦承收回了手,自己则在床上拱了拱找个舒服姿势,真的要睡了,“你自己掐表吧,到点儿就可以放下来了。”
“孔爵哥,你不是真的和我置气吧……孔爵哥……孔爵哥??”
第十四天的晚上,彦承用手机将挂在墙上写满字的白板拍下来,发给了晓希。 这是半个月来他发给晓希的第六张照片。 “晓希,第一天在孔爵哥家练习,他叫我两周之内拿下这段舞, 白板上的二十六点,都是我第一天跳这支舞完成的不好的动作。 今晚验收,只有三个地方没有合格。我离你,是不是又进一步了呢?”
屏幕上显示发送完毕,彦承走到墙边,又仔仔细细的读了这二十六处不足的地方。每一处不足后面,都打了一个对号,每次重点攻破了一处,孔爵哥都会在那儿打个对号,可是那并不代表这个技巧的结束,只代表每天要练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二十六个勾勾,见证了他如何艰辛地拿下这段舞。 他与晓希分享自己的喜悦,却没有告诉他,因为那三处不合格,他每天又多了一个小时的软开,一个小时的跳跃,和半个小时的转。
不过这似乎也不紧要了,和孔爵哥练功的十四天里,他充分理解了什么叫身心俱疲,没日没夜的练,连梦里都是跳跃旋转的自己,然后,他需要一颗强大的内心,一路支撑自己挺过这一切苦痛。
第二十天。
彦承打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