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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天。
彦承打开电脑,收到晓希的照片,是一张合影,很多舞者的合影,萧泽哥也在上面。
“今天交流终于结束了,所有的舞者在瓦岗诺娃楼门前合影,这段时间,我获益良多。 接下来就是比赛了,只有两场,有些紧张。 孔爵哥给你的新舞难么?小白板上不会又写满了吧?比赛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你也要全力以赴。”
比赛场地定在莫斯科当地极出名的剧院,举办单位借了芭蕾舞团的练功房给参赛者们。晓希的姑妈心细,托自己的洋人老公找了个关系,跟舞团里接了个小练功房给晓希。地方虽然不大,却贵在没人打扰。萧泽每天带着晓希泡在练功房里,专心准备比赛。
“收————放——起!” 萧泽的语声抑扬顿挫,契合这音乐给出最准确的提示。 林晓希摇摇头,显然对这一串动作并不满意。 萧泽暂停音乐,再次走上前示范,“这个动作,含胸,提膝,虽然是收的动作,但是重心要向上提。跪下的一刻,要有冲击力,这里靠的是胸腰,胸要顶起来,才有放的感觉, 动作做做完不要拖,压住节拍就要起了。” 萧泽言罢示范了一次,便示意晓希再来。
晓希点点头,听着音乐再起,心里想着学长方才的话,重新做了一遍,萧泽却仍然不满意,“好一点,还不够,再来。”
如此跳了十几遍,萧泽终于喊停,林晓希才得以冲到旁边歇一会儿,一身练功服早就湿透了,还不断有汗顺着脖颈留下来。 脊椎还有些酸酸的感觉,晓希活动了几下,自己蜷着身子放松了一会儿。 早上学长提了这个动作,午饭前他就自己先甩了二百个胸腰,果真下午集中练了这一串动作,这一趟练下来,感觉背上的肌肉都僵了。
“过来吧,我帮你按按。” 这一趟出国,萧泽记得最牢的就是带上药酒,不管怎么说,都觉得老外的缓释膏不如自己的药酒配上按摩管用。 晓希放松的趴在地上,萧泽跪在身侧帮他自己按摩,僵硬和酸胀果然舒缓了不少。
“谢谢学长。” 林晓希侧着头,后背被学长按摩着,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差不多了,起来吧。”萧泽又按了几下便扶着他起来,将药酒收了起来,“平时练得不扎实,这会儿知道遭罪了吧。”
林晓希站起身,有些脸红的点点头。 萧泽看在眼里,也知道他脸皮薄,自己半开玩笑半认真,怕这孩子就全都当了真,因此连忙揭过这页,“这支舞难事难了点,但和你竞争的可都是各国的精英,不拿出点儿真本事,怎么能拿冠军。来,打起精神来,接着练。”
晓希点点头,听着学长把音乐放到另一小节,连忙在脑海里搜索动作的要领,再次起舞。 自从交流结束开始准备比赛,学长一改往日的温润淡泊,话语里无不透着积极与激励。晓希知道,学长是想将他迅速带进比赛的状态。
这几周来,学长好似亲哥哥,对自己百般照顾无微不至。怕他吃不惯异国的饭菜,便在姑妈家亲自下厨给他做好吃。晚上怕他太累,又帮他放好加了浴盐的洗澡水,每晚都一定烧好药酒帮他按摩解乏。
想到在家里,学长虽然也如此操劳,但起码还有彦霖哥悉心照料,可如今出门在外,一干疲累竟是都被学长扛了去,早知道,就该让学长留在家里,彦承,应该比他更需要学长。
比赛期间不比平时,又是在异国他乡,萧泽生怕晓希水土不服,不敢让他太过劳累,因此八点多就结束了晚训。两人穿着厚厚的棉袄,又借着刚跳完舞的热气,倒也不觉得冷,只慢慢的朝住处走去。
“想什么呢?” 萧泽见晓希沉默,便低声问道。
没想到晓希却突然站住,郑重其事的看着萧泽,“学长,真的谢谢您,您待我,这么真心……”
“傻孩子,”萧泽见他眼眶泛红,连忙揽了他在怀里,打断了话头,“你当我是老师,授业解惑自然就是是我的职责,能好好的照顾你,教你进步,也是我为人师该做的事情。更何况,我辜负了你那么久,只希望,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没有没有!”晓希一个劲儿的摇头,“您没有辜负我!您所做的决定都是对的!妈妈去世后,爸爸也沉迷酒醉,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疼我了。可是有您,有干妈,现在还有了彦承,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从来没有人,以任何形式辜负了我,我现在,真的很满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
☆、51
俄罗斯的舞台上,决赛的那一天,林晓希一舞毕,下面来自五湖四海的群众就站起来为他热烈的鼓掌。在这个闪耀的舞台上,林晓希落落大方的为大家鞠躬,这位来自亚洲的黑头发黑眼睛少年,已然为自己在这个舞台上赢得了胜利。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比赛一结束,萧泽和林晓希两人都是归心似箭,在其他选手打算好好在国外放松一下的时候,两人买了回程票,在彦承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提早回家。
飞机飞了十多个小时,由于时差的关系,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彦霖就站在出口处等着,他是唯一被通知到的人,公司的事情一忙完就赶来机场,已经等在这里将近一个小时。
身边站满各色各样的人,航班下机人潮涌过来的时候,彦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穿着灰色运动外套的萧泽。
这么久时间不见,似乎他又瘦了些,精神却是极好,脸上洋溢的笑容让彦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拥入怀中。
萧泽显然也看到正在扬手的彦霖,和晓希两人快步走上去。在俄罗斯的时候因为时差和训练繁忙的问题很少和彦霖通电话,两人只靠发短信交流,现在真真切切的看到爱人,听见他的声音,让总是无法习惯外出的萧泽忍不住眼眶一热。
萧泽被一把抱住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忍不住把脸埋进他的肩膀里。彦霖的怀抱很暖,很宽,很坚实,让他莫名的安心。无论是比赛成功或者失败,只要有他陪在身边,总有无穷的勇气。
快要到晚饭的时间,正在厨房泡果汁的孔爵听见客厅里好像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惊的他背上一阵冷汗,蹑手蹑脚的顺手抄起别在腰上平时用来吓唬两个小鬼的藤条。
客厅里人影晃动,孔爵屏气凝神,一、二、三……一共三个脚步声,在人影飘过来的那时候大喝一声就冲了出去。
客厅里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孔爵也瞬间看清了来人,只是脚下停不住结果摔在沙发椅背上。
“我说……你们三个……”
有孔爵家钥匙的萧泽看孔爵摔得四仰八叉,憋着笑赔礼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没打招呼就擅自闯进来!”
孔爵揉着肚子长叹一声:“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不是说明天中午才到的吗?”
“我们就是爱搞偷袭!”彦霖搂着爱人得意的笑道:“他们啊,是一天都不想耽搁的想回来!你懂的!”
孔爵看看萧泽,再看看林晓希,笑的意味深长,“我懂我懂。突袭也不错,省的明天两个小鬼头动作僵硬,现在咱们就去偷偷的验收成果吧!”
舞蹈房里响着音乐,王思邈刚刚跳完一支舞下去休息顺便当彦承的观众,两个人都在为明天给萧泽和林晓希的舞蹈展示做最后的准备,这么多天练下来,彦承依旧在跳那支孔爵布置下来的舞蹈,早已经烂熟于心,动作也是非常舒展自如,每天地狱一样的柔韧训练,让他对控制自己的身体相当有自信。
里面的两人都很专心,并没有发现门口多出四个人头来,林晓希拔在门框上看,在看到彦承一个高飘的跳跃动作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赞叹。
音乐还在继续,舞蹈房里咚咚的跳跃声却是戛然而止。
彦承站在大玻璃前,眼睛定定看着从玻璃里倒映出的门,胸口猛烈的起伏着,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萧泽忍不住鼓掌,“几天不见,进步真的不小!”
孔爵摸摸下巴,骄傲道:“那是,也不看是谁逼出来的!”
门外的四个人显然露馅,也就不再躲躲藏藏,脱了鞋子踏进舞蹈室。彦承终于醒悟过来,转身咚咚咚跑过去扑在萧泽和林晓希身上。
“傻瓜!哭什么!”萧泽揉着弟弟的头,他练功发给林晓希的照片自己也是见过的,彦承是彦霖的亲弟弟,自然也是自己的心头肉,看他身上磕的青青紫紫的,心里揪的慌。
彦承胡乱抹着眼泪,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站直身体定定望着林晓希道:“晓希哥!祝贺你!!”
获得银奖的林晓希拿奖杯的时候都没有脸红,却因为彦承的一句话脸微微的红了,“抱歉……没有拿到金奖……”
金奖只有一个,在那么顶尖的大赛上,初出茅庐的林晓希能够拿到银奖已经是众望所归,前途不可限量,彦承听了他的话立刻恢复调皮模样做捧心状,“哎呦哎呦!晓希哥你太谦虚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众人都笑起来,连彦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功肯定是练不成,反正也接近饭点,大家一致同意晚上出去搓一顿庆祝一下林晓希的成功。
在孔爵家里住那么久,彦承觉得回家的感觉实在太好,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深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来,想起刚才在饭桌上萧泽说的比赛录像,又一咕噜的从床上翻坐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拖,光着一双脚啪嗒啪嗒的往客厅里跑。
这一趟去俄罗斯,萧泽和晓希带来不少零食和小玩意,鼓鼓囊囊两大袋子。因为时差一时间也倒不过来,两人干脆坐在客厅地板上整理行李,林晓希见彦承出来,笑着将一张光盘递给他。
“知我者,晓希哥也——”
彦承捧着光盘,其他的零食和玩具统统没有放在眼里,将光盘塞进DVD机里以后,就坐到沙发上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这张光碟是萧泽拜托朋友录的,虽然角度并不是非常好,但是舞台上的人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在大赛主办方将官方光碟寄过来之前,这张没有删减过的光碟看起来显得更加原汁原味。
林晓希是在中间偏后跳的,舞台上多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和他们比起来,林晓希的身体条件就完全没了优势,可是他胜在对于动作的力道把握,配着
古曲的鼓点,让人看的心潮澎湃。
林晓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靠在沙发上陪着彦承一起看碟子,在他后面出场的,就是这次大赛夺得金奖的一个俄罗斯籍少年,如果说晓希是百分之五十的天赋加百分之五十的努力,那么那位连眼睛都会说话的少年,就是百分之百的天赋,加百分之百的努力。
晓希输给他心服口服。
萧泽见彦承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知道他心里肯定又在拿自己和别人比较,就把一个俄罗斯套娃塞到他手心里,“余下的明天看,今晚先去睡觉!”
“哥~~”
萧泽关掉电视,“赶紧的!明天还要练晨功!晓希也去睡,时差尽快倒过来!”
套娃一个套一个,最大的有成人手掌大,最小的只有小指指甲那么高,做工精细,看得出来是萧泽精心挑选给彦承的。彦承把玩了一会,就小心翼翼的放到书架上,等到林晓希洗完澡来找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练习侧掰腿。
林晓希弯下腰,双手用力将彦承的腿往耳根方向压下去,遇到的阻力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小。彦承□的一双小腿形状优美,上面却都是淤痕,林晓希帮他双腿都压过后,坐下来给他将淤青揉开,
“你啊,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我在外面,和老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你看你,这么大的淤青,自己也不知道要揉开来的吗?”
“怕疼?有你这样因为怕疼全身上下都挂彩的吗?”
“别乱动!我给你揉开了很快就会好的!”
彦承知道自己百口莫辩,被林晓希一顿教训之后乖乖趴着不动了。腿上的酸痛因为时轻时重的按揉舒服许多,约摸按了十几分钟,彦承再也不肯给长途劳累的林晓希继续按摩,反而站起身,学着晓希的口气让他把睡裤裤腿卷起来。
起先林晓希不愿意,想要逃回自己房间,在彦承再三逼迫下,才不得已的被他掀起裤脚来。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彦承就傻眼了。
“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