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没有呢!为什么不恨自己呢! 如果不是他没有尽了老师的责任全程陪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孩子却偏偏什么都不计较,还默默的来送花,然后朝着自己鞠躬。
“傻孩子……”萧泽伸手,想要轻轻触摸江尧的发丝,却又闪电般缩回来,“你……好吗……”
“老师……”江尧怔怔望着他的双眼里有雾气升起来,话音里也带了颤,一直到外国男子鼓励性站在他身后请拍他的肩膀,才努力定下心来继续说道:“对不起,老师,这么多年在德国,我都没给您带个信,害您担心这么久,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江尧,要不是因为我……当年你也不会受那么大的苦,而且……要从此告别舞蹈。”
站在江尧身后的外国男子摇摇头,笑着打破这对师徒之间尴尬的气氛:“小尧说不好哭的,见面还是哭了。你好,我是莱昂。”
叫莱昂的外国男子操着一口挺流利的中文,朝着萧泽友好的伸手。萧泽一愣,随即也伸手和他交握,从刚才开始这个叫莱昂的人就站在江尧身边一副亲昵的模样,现在细细一看,这个男人的样貌倒是让他十分眼熟。
“你好,我是萧泽。”
“久仰大名!”莱昂摸摸小尧的脑袋说道:“从德国回来之前,小尧早就托人买好了这场演出的票,这段时间日日夜夜盼的就是看你跳舞。你演了十六场,他就看了十六场。”
萧泽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几年过去后,江尧的个子已经长到他眉高,再不是伸手摸摸脑袋表示鼓励的年纪,萧泽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捶下来,眼神也不自主的落在他受过伤的腰。
莱昂似乎对两人间盘旋不去的低迷气氛有些实在看不下去,性格爽朗的他提议去附近咖啡厅里坐坐,再继续这样吹寒风,明天三个人都得的病。
剧院坐落在江畔,附近本来就有不少高档次的餐馆和咖啡店,三个人选了最近的一处,萧泽落座后跟彦霖打了一通电话交待自己的去处,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江尧对面,看他和莱昂脑袋凑在一起点热饮。
不难看出来,对面的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就如他和彦霖一样。
只要江尧开心快乐,萧泽会永远都祝福他。
“腰伤……怎么样?”萧泽将服务员送上来的小薯球往江尧面前推了推,看到江尧眼睛闪烁一下,心里又是一阵痛。
那是收了江尧不久,小孩吃东西暴饮暴食,不过一个月,身上就长了一圈小肥肉肉,为了保证营养平衡,萧泽勒令禁止他吃零食。可越是禁止,江尧就越控制不住,有一次跟同学一起偷吃薯球被萧泽撞见,那个时候萧泽自己也还年轻,做起事情来也总是矫枉过正,把江尧关在舞蹈房里狠狠的罚功,那天晚上,小江尧哭着保证以后再不贪吃,这小薯球也很久没出现在两人生命中了。
“他的腰,恢复的很好,两年前,已经恢复基础舞蹈训练,最近已经能完全跟上职业舞者训练了。”莱昂看着江尧的眼里充满宠溺,“吃吧,你不是一直都吵着回国以后,一定要再尝尝这里的薯球吗?”
什么?!重新开始跳舞了?
听到这个消息萧泽大吃一惊,当年是听说江尧受的伤并不轻,能恢复跳舞的几率非常非常小,这一切的进步和奇迹,绝对不可能像莱昂这么几句轻描淡写的简单。
说起这个莱昂……这双灰色的眼睛……总觉得哪里见过……
萧泽心头一跳,惊道:“你是……莱昂克里福得?抱歉!一时没有认出来!”
莱昂手捧一杯热可可,轻轻的摆摆手:“不必介意,我已经退出舞台很久了,不被认出来倒是好事,我只想自自在在的教好小尧,未来,要看他的表现了。”
没先到江尧居然会和莱昂克里福得在一起,德国数一数二的舞者,曾经也是他努力的方向啊!
“老师,对不起,我已经能跳舞了,瞒着你那么久。”江尧低下头,“只是,我当年就下定决心,在能够重新站上舞台的那天到来之前,绝对不来见您!”
“小傻瓜……”萧泽如释重负的叹口气,“脾气还是这么倔,当年吃了多少苦头,一点都学不会。莱昂可是大师级人物,跟着他要好好努力!”
莱昂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淡出的时候心情很低迷,正好碰到受重伤在医院的江尧,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现在开一家舞蹈教室,没有什么大作为,只是专门教一些成年人跳舞,萧先生有空一定来看看。”
这几年只要提起江尧,萧泽就沉浸在悔恨中,甚至一度不想再收任何学生,今天坐在这里,在和江尧与莱昂的谈话中,终于一点点释怀的走出从前的阴影,知道江尧从来没有恨过自己,知道他依旧在勤奋刻苦的练习舞蹈,知道莱昂对小尧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萧萧和小汐一起码完后,文章一直更不上去啊,心焦,其实已经写好好几天了呢。文章快要完结喽^_^
☆、56 (完)
老师,这些年,我很想您!
可是,我还没有出息,没脸来见您。
老师,您一辈子都当小尧的老师好不好?小尧一定会努力!
萧泽独自站在阶上望着远走的背影,橙黄的路灯将一高一矮画出两道狭长的影子。
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是孩子气。萧泽无声的笑了笑,眼圈又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 已经是大名鼎鼎的莱昂的学生了,怎么还能乱叫别人老师呢?可是不管怎么说,又能跳舞了,真好!
那一对身影终于隐没在黑暗中,再看不见了。 萧泽矮身坐在石阶上,轻轻的叹了口气,真轻松啊,仿佛是背了很久很久的那么重的包袱,终于卸下来了。好像空气都新鲜了一点,满眼的景致都清新了一点。萧泽仰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首都的光害太严重了,已经有多久没看到星星了呢。
“回去吧,外面冷,小心着凉。”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搭在肩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情人的味道。
“彦霖,你看到小尧了吗?他现在过得很好,莱昂对他很好,还有,他又能跳舞了!”
彦霖拉着萧泽起来,把他深深揽在自己胸前,“想哭就哭吧。”
萧泽尖尖的下巴抵着情人的肩颈,甜甜的笑着,“诶?为什么要哭呢?看到小尧这么好,我可是打心眼儿里开心呢。”
彦霖着实拿故作坚强的他没办法,只把他拉出怀抱,一起朝剧院的后台走去,“怎么都好,你不想“喜极而泣”就算了,回去吧,两个孩子还等着呢。”
萧泽点点头,走了一半,却突然站住,固执的不动了,“彦霖,咱们喝酒去吧~很久没喝了~” “成,喝酒有什么难的,不过总要先去庆功宴露一面吧,庆功宴完了,你想干什么都成。”
彦霖一路拉着萧泽回去,对情人心中苦尽甘来的心酸感同身受。 五年了,这件事就如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心里,稍经触碰便疼的无以复加。终于,今天把这跟毒刺拔了出来,伤口,却免不了隐隐的疼。 彦霖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伤口便会愈合,那时候,才有了一个真正开心,满足,没有包袱的萧泽。
庆功宴上,自然是各样的赞美和褒奖,萧泽同朱导夫妇免不了端着酒杯,好一阵觥筹交错。彦承和晓希却也受到了不少好评,许多人特意凑到跟前大赞他们的双人舞精彩。彦承可是第一次得多这么多人的肯定,大喇喇的性子突然不好意思起来,随意应酬了几句便拉着晓希找了个清净地方坐了。
“今天那花,是江尧送的吧?你说萧泽哥出去,追到江尧了吗?”
“应该是追到了吧,看学长的样子是。” 晓希无声的叹了口气,也禁不住想起过去的日子。想他如何眼睁睁的见着学长收了江尧。 江尧出事后一年,他又是如何跪在学长门前求他收下自己。 可是他并不讨厌江尧,反而也同学长一样,一直担心着挂念着他。如今一切都解决了,大家都过得很好,都没有什么遗憾,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了。
彦承见晓希发了呆,不禁凑到他旁边用力拱了拱,“晓希哥,给我讲讲江尧的事儿吧,哥之前只告诉我的大概。” 晓希轻撇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你好歹也生个玉树临风的样子,怎地有一颗如此八卦的心?”
彦承双手一摆,一副你看着办的意思,晓希无法,只得将事情细细的跟他讲了。 彦承听后自然难过的恨不得流泪,晓希便又要忙着安慰他。如此说说闹闹好一阵,彦霖便来找他们说是要走。 两个小的确实都不喜欢这样喧闹的场面,当下便乐不得的跟着出去。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彦霖却驱车朝首都的金融区开去。金融街寸土寸金的地方,林立的高楼大厦旁边,却开了一家酒吧,那里格调别致,又安静,光顾的人也都很有素养,是个自在喝酒的好地方。
“我们去喝酒,两个小的怎么办?他们可没到年龄呢。” 萧泽看彦霖也没有将彦承和晓希送回家的意思,不禁张嘴问道。彦承却是耳朵尖,还没等自家哥哥回答呢,先迫不及待的抢过话头,“喝酒怎么不带我们,我也要去!”
但凡是活动,就没有他不想去的。 彦霖无奈的摇摇头,懒得理这个爱凑热闹的弟弟,“晓希,你呢?想不想去?”
彦承听见连忙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朝晓希使眼色,更是抱着他胳膊一个劲儿的摇,晓希本是有些累了,却受不了彦承的闹腾劲儿,只得应了说也想去,“不过我们年龄不够怎么办?”
彦霖神秘的笑了笑,却不说出个解决的办法,把两个小的的胃口掉了个足,直到了酒吧门口,彦承和晓希想是要做坏事的小孩,说什么也不敢走了。谁想彦霖竟然没等他们,拉着萧泽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彦承这下可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晓希也一股脑儿的冲进大门,谁想门口竟然没有人拦。 一路走到了吧台旁边,也没人出来查证件。
“这里,真的没人查证件吗?”彦承像个小偷似的在彦霖身边探出头来,还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 萧泽从旁狠狠瞪着彦霖怪他玩心太重,彦霖也实在不忍心再逗两个小的,便将他们安安稳稳的按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坐着吧,自家的地方,稍稍破个例也是可以的。”
“自家地方?!”这次彦承和晓希可真的惊到了,他们从不知哥哥还在这里开了家酒吧。
“嗯,我们从前爱喝酒啊,与其去外面,不如在自己的地方安全些。”
早知道是自家的地方,就不必一路提心吊胆了! 彦承和晓希一下子轻松起来。正巧吧台调酒的帅哥过来,看是老板来了,连忙热情招待。“老板,想喝点什么?” 彦霖转头叫萧泽先说。“pina…colada吧。” 萧泽是千年不变的老口味,彦霖却是想了半天都没有喜欢的,“tequila作base,你看着调吧。”吧台的调酒师是个年轻男孩,琢磨调酒有几年了,很有自己的想法,又喜欢创新,彦霖便一直留他在这边。
“你们两个呢?想喝什么?”调酒师转向彦承了晓希。 “long island!”彦承不假思索,张口便叫了长岛冰茶。 “咦?小朋友,别听着叫茶,可也算是烈性酒哦,小心招架不住。”彦承何时叫人看扁过,被调酒师那么一说,反而又要了两杯以证自己的酒量。
“晓希呢?想喝点什么。”几个人出来的时候晓希大多安静,萧泽很怕冷落了他。“我啊,不太喝鸡尾酒,chivas加冰就好了。” 晓希的爸爸是品酒的行家,从前妻子还在世的时候,每到晚上都会在家里的小吧台上小酌几杯。晓希从小也受熏陶,虽然不常出来酒吧,对酒却还是了解。
萧泽有心事,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失落,一杯pina…colada下肚,就拉着彦霖喝起了vodka。彦承也果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叫嚷着让晓希陪他喝了半天,自己却是没几杯就醉了。 回家路上还不忘叫嚷着,“林晓希,你骗人,你扮猪吃老虎,假装不会喝,却不停灌我!” 晓希由他叫嚷着,不觉好笑,心里却也带着浓浓的甜蜜。。
萧泽虽是没多,却也有些微醺。彦霖扶着他一路进了卧房,放好洗澡水,便把他扔进大大的浴缸里,自己也迫不及待地加入,准备好好的享受这场鸳鸯浴。萧泽微阖着眼睛,轻轻靠在情人宽厚的肩膀上,只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江尧过的很好,真好。”
听着情人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轻轻念着,彦霖搂紧了那瘦削的肩膀,心里心疼的紧。“小尧乖巧听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