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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今晚的晚饭又会被拒绝,结果当饭送到他干涸开裂的薄唇边的时候,他却张开了许久没有张开过的双唇……
如果今天没有看错的话,那个蓝发男子应该是来过的。
黑发男子第一次跟自己说话,就在今晚,他沙哑着嗓音,说:“你说,他明天会不会来?”
没等自己回答,他又开口说:“一定会的……”
尽管声音沙哑,里面的温柔却让自己心疼,“多吃点吧,他会来的。”
他黑色的眸子看着自己,里面仿佛有着淡淡的笑意,“恩。”
就在今晚,那个男人乖乖的张着嘴,吃着饭……就好像他的世界里的太阳再一次升了起来,照亮了他的世界……
从那天后,我常常悄悄地窝在角落里,看着那个蓝发的男子站在栏杆外面和里面的黑发男人一问一答,仿佛只是在简简单单的聊着家常。
本来自己被那蓝发男子看到时,差点被击晕,却是牢中的黑发男子说了一句:“此人无事。”而幸免。也许连蓝发男子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自己对这个牢中的男人出乎忽意料的信任……
“似乎感觉我对你没有那么憎恨。”蓝发男子,应该叫云涅,他那样说……
牢中的男子笑了,自己第一次看见他笑,那笑划过自己的脑海然后定格。
“你记起所有的事情之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
蓝发男人没有再接话,他只是沉默的看着里面的的暗烈,然后背过身,蹲坐在地上,没有在乎地上的黑色的液体。
他抱着头,有些痛苦,他似乎在对自己说话:“暗烈,你让我,好痛苦……”
“哗啦——”
是链子震动的声音。
牢中黑发男子浑身抖动了一下,牵动了束缚他全身的链子,他的脸色“唰”的白了。嘴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合上嘴巴……
然后他再次开口。
“因为得不到你,所以还不如让你痛苦。”声音自然。可是我却看的到他眼神中有多想去搂住那个蹲在一旁的孤独的背影……
“呵呵,那你现在的下场还真是活该。”都带着笑意的语气,嘴角却是苦笑。
暗烈微微抬头,看着那人的背影“反正也活不长了,想想有什么关系。”
“死性不改。”
“那还真是夸我了……”
“夸你什么?”
“夸我执着。”夸我对你不知从哪里来的执着,消耗了我几乎所有剩余的生命……
“当真是脸皮厚。”
“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在厚一点也无妨。”
云涅微微笑了,“怎么听起来这么不想死啊……”
“我像是怕死之人?”
“也是,哪个怕死之人还有着这样一张厚脸……”
“你嘴变坏了……”暗烈在牢中看着那个身影无声的笑着,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他跟自己拌嘴了。
……
……
我就站在那个角落里,看着这两个人相互伤害,相互慰藉,同时相互取暖,明明看出两个人都有一大推的话,可偏偏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去提及,然后带着一层伪装,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明明像极了相爱很久的恋人,心事却如同隔了万水千山,直到穷途末路……
牢里牢外,两个世界,两个人,一种语言,两种心境,两颗心脏,一种频率,即使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靠近对方,只因为彼此都伤的太深,刺得太痛……
那次以后,自己常常看见云涅出现在水牢的栏杆外,两人或是谈着无关紧要的事,或是沉默者,或是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对方……
然后自己看着那黑发男子的倨傲,希冀一点一点回到他的黑眸中,眼角下的梅花越发红艳,风华在现……
他果真是你的太阳。
如果
如果没有外面激烈如火的战争,如果赤烈不回来,如果那天云涅没有去水牢,如果那天云涅没有劫下钥匙去触碰暗烈,也许一切一切的美好还将继续……
但是就像那天的大雨,该来的总会来。
因为世上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该来的也总会来。
也许那一天是两人的尽头,暗烈头顶的勾灵石发着淡淡的黄晕,表示着暗烈至少一半的灵力已经不再……
也许那一天是两人的重生,暗烈终于看到云涅眼中的不舍……
☆、撕裂(上)
那天的狱城难得的阴天,阳光隐在乌云的背后,天气却并不凉爽,反倒是使人浑身溽热,憋得难受,这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云涅从空荡荡的房间向外面望去,朦朦胧胧,他想,应该是要下雨了……
这样湿热的天气,反倒没有水牢凉快,当时的云涅是这样想的,他没有仔细想想到底是因为水牢中的凉快,还是水牢中的人让他总能轻快的度过这十几天的时光……
总之,云涅去了水牢,云涅刚刚来到水牢,看到暗烈的脸后,瞬间爆发出一尘狂笑,使得本来微微眯着眼睛正打算打个盹的暗烈,被着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睁开了眼睛。
暗烈呆呆的看着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云涅,从未见他笑的如此不加拘束,肆无忌惮……
起初还算是压抑的笑声,之后就是放开来的大笑,暗烈看着云涅抖动着的身躯,夏天的白色长衫微微散开,露出依旧消瘦的锁骨和匀称的胸膛,微红的脸颊,颤抖的睫毛,暗烈愣着,虽说他很喜欢云涅现在的样子,但是暗烈还是忍不住打断笑的仿佛随时会丧命的云涅……
“为何发笑?”
云涅还算仁慈,收了点笑容,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颊,提示他说,“你打算留着晚上吃吗?”
然后“噗呲”一声又笑了起来。
暗烈一惊,视线努力向下移,终于看到脸颊上白白的影子,当时暗烈的眉头瞬间皱紧,脸色僵硬,嘴角微微抽动……
他要杀了那个负责给他送饭的臭小子,居然把米饭留在他的脸上!!!
而正在湖边洗碗的,暗烈口中的臭小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差点没把自己打到河里……
云涅笑的没有力气后,好不容易定下来,扶着栏杆看着里面侧着脑袋,羞红了脸的暗烈,由于双手被束着,暗烈根本够不到脸上的米粒……
他就那样侧着脸,眼神飘忽的不再看云涅,眼角下的红梅越发的红艳,云涅看着这样陌生的暗烈,内心用上了不知明的喜悦……
云涅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撇撇嘴,“你这样较之之前倒是好多了。”
“什么?”暗烈转过头,再次脸颊上白软的小米饭,那可洁白的米粒在暗烈那张俏脸上说不出的搞笑和……可爱。
云涅一下子没忍住,“啊哈哈哈……”
暗烈扭头,总觉的自己吃了亏……
云涅停下笑容,看了看依旧撇着脸的暗烈,语气带着笑说:“我去遇阻那边拿钥匙来,若真是像这样跟你讲话,我估计是要死在你手里了……”云涅原本已经走了,却又退了回来,补充道:“还是笑死的。”
之后便消失在栏杆处……
暗烈依旧微微的红着脸,眼角下的红梅更加的红艳,喃喃道:“果真嘴变坏了……”
之后,暗烈呆呆的看向头顶的勾灵石,出神的注视着它发出的柔和的光芒,真是讽刺,自己居然以这种狼狈状态下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云涅,那个会对自己笑,会和自己畅谈,会为自己考虑的人……
也许这样真的不错……
可是这种状态能保持到何时?
赤烈早晚会回来,而我,早晚会死……
云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舍不得这个世界,更加舍不得你……
盗来钥匙的云涅不费力气的打开来了牢门的锁。
暗烈抬起头看着想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云涅,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那人一袭白衫,蓝发飞舞,一双湖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没有仇恨,没有悲伤……那薄薄的嘴唇依旧微微向上扬起,颜色淡薄,轻轻抿着。
自己对眼前的人有多么熟悉,多么眷恋。如今看着那个原本看到自己只会后退的人人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暗烈的心紧紧地纠在一起……
仿佛跨过千山万水,穿过原始的大陆……
你向我走来,是因为你已经将我忘记,忘记我对你做过的一切,忘记你我度过多少个日夜,忘记我们的相遇以及你我之间的仇恨……
因为忘记,你才会对我笑的这样张扬,才会向我走来,若是你记得一切,可还有这十几天的畅谈?
到头来,云涅,我依旧是你记忆之外的人……
云涅看着沉默的暗烈,向他走去,心脏从那一刻开始不规则,开始慌乱……鼻翼间的梅花气息越来越浓烈,浓烈到好像出自自己的骨髓之中,深刻到令自己心慌。
云涅站在暗烈面前,缓缓伸出手,抚上面前人微凉的脸颊,手指划过,带走脸颊上的饭粒时,带起了暗烈一缕发丝……
云涅的手指在颤抖……
这个男人,感觉好熟悉,仿佛熟悉到连他那黑发的细滑触感,都一丝一屡的清楚记得。
“我……”云涅微微张口。
暗烈紧紧盯着眼前那个清晰到每一根睫毛都看的清楚的人,深怕一下秒这人有会逃离自己。
云涅微微仰头,“你,好熟悉……感觉有点心痛……”
“唔……”暗烈俯头,嘴唇贴上云涅的双唇。
云涅沾着饭粒的手僵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人微凉的薄唇,炽热的舌尖在舔舐着自己的双唇,越来越浓烈的梅香浸透自己每一个细胞,让自己忘记了逃避,忘记了推开……
忘记了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仇人,忘记自己曾经将这个人深深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
突兀的,第三者的声音突然响起。
“怎么,主人不在,男宠就出来勾搭男人了?”
声音调侃中带着一股狠冽……
赤烈!!!
云涅回头,看到牢门口红发飞扬的男人,带着战场上回来的血腥和狠辣……让云涅全身一抖……
暗烈如临大敌,恨不得扯下自己的双臂将眼前的人护在身后……可是全身的枷锁即使在剧烈的震动也不见一丝一毫的裂缝。
赤烈一步一步走进牢房。
很好,自己走了十几天,一回来不见云涅,去了云涅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没见到,结果这个人居然在地牢中勾搭男人……
很好……果真是自己让他空虚了吗?
赤烈勾起嘴角,手紧紧握紧。瞬移至云涅身边,一把扣住云涅的脖子将他按在一旁的墙上……
“果然是欠 曹的扫 货!!”赤烈不知道哪来的火气,总之他感觉他快被这个人气疯了,居然偷了狱卒的钥匙,怎么,你还想救出这个男人不成?
云涅被按在墙上,立马想反抗,可是失去十戒的云涅哪里是赤烈的对手,赤烈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把云涅双手扣死,按在墙上!
瞬间,云涅就感到有湿滑的舌邪意的舔过他的耳垂,让他感觉脊椎发凉。
比云涅更加反感,反映更加剧烈的是被束缚在墙上的黑发男人,他惊怒的看着赤烈,如墨的瞳孔瞬间收缩,滔天的杀意瞬间笼罩着整个水牢,就像赤烈从前所说的,现在的暗烈就是一只被偷走了心爱之物的野兽。
赤烈看着暗烈头顶的勾灵石,嘴角扬起了算计的笑容。
以前不能执行的计划,现在算不算是天赐良机!
本来就穿的单薄的云涅,现下因为剧烈的打斗和挣扎衣服早就不堪附体……
“赤烈?!”云涅慌乱的喊道,声音在剧烈的抖动。
赤烈因为战事焦灼不下本就烦躁的心在看到云涅和暗烈在牢中亲吻的时候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你最好乖乖趴好,免得受伤……”赤烈咬着云涅的后颈,厮磨着……
云涅一阵恶寒,即使记忆再空白,身体却牢牢记住了这种恐惧“不!”
☆、撕裂(下)
赤烈因为战事焦灼不下本就烦躁的心在看到云涅和暗烈在牢中亲吻的时候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你最好乖乖趴好,免得受伤……”赤烈咬着云涅的后颈,厮磨着……
云涅一阵恶寒,即使记忆再空白,身体却牢牢记住了这种恐惧“不!”
当暗烈看着赤烈的手探进云涅的內衫时,灵力不可控制的大开,勾灵石“呼”的一下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亮了起来,照着原本阴暗潮湿的地牢一片光明……
外面一道惊雷划过阴霾密布的天空,伴随着暗烈的呜咽一起在云涅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