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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窗户,这里的窗户和莫城的不同,莫城的窗户可谓精雕细刻,另是一番风景,星海云庭的窗户上雕的是一种自己不知名的花,花样小巧,零零星星的但追在上面,边看不厌,而这里,窗户是最简单的,大方而宽敞,夏风一鼓作气的灌入,吹的袖子猎猎作响,让云涅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从前是被困在那遥遥无极的碧落海,那里至少欢声笑语,给了他半生欢愉。
过去是被锁在那奢靡华丽的高楼之上,那里的疼痛伴随他太久,留了他一身伤痛,一片荒芜。
如今是被囚在这不见爱人的孤城之中,这里热浪滚滚,给不了他想要的欢愉,给不了他想要的人。
从前,他的眺望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过去,他的眺望送给了从来没有的自由。
现在,他的眺望给力那个遥不可及的梦中人。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如此贪恋这一口小小的地方,他想,或许这里忘得见莫城的天空,忘得见星海云庭的顶楼。
如此,他便坐在这窗楞上,临风而望,没有孤寂,没有悲喜,只有那一抹坚定地等待……
于是,当赤烈从不双那里回来,走进自己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现在的情形。
他看到那个蓝发清瘦的男人站在窗口,任凭着狱城的夏风垂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衫。
赤烈不知道云涅为何如此喜欢站在窗口,他没问过,自然云涅也不会说。
许是云涅这一生被拘束的太多,自由的太少,才让他这么执着着片能眺望远方的地方,又或者他只是在遥望那个见不到的人。
赤烈站在原地看着窗楞上没有吵闹,没有砸东西,却格外平静的人。
一只脚没有穿鞋的踏在屋内的地面上,一只脚在窗楞上,露出了比起一般男人显得有些显瘦,有些苍白的脚踝,修长的双手抱着窗楞上的脚,一双碧色的眸子出神的望着外面,眸子在狱城分外光亮的阳光下像极了两枚碧色的琉璃,里面三分孤寂,三分淡然,一分彷徨在深深的望进去,又仿佛坠入一汪清潭,让人不可思议的平静下来……
他湖蓝的长发就这样散在身后,随着微凉的夏风上下翻飞,在这空荡的房间中翻飞,蓦地增添了一分灵动,一分生机,三分疏远。
明明就在面前,自己却好像就是这样的得不到他,自己一切的计划全部毁在了这个人手中,却还如此甘之如饴,庆幸他再次回到自己的怀中。
两个条件可以改变多少事情,自己却偏偏换了一个不爱的人留在身边,当真是杀到了家,而且为此惹上了石洞中的银发男子……
红发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炉石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赤烈向云涅走去,然后站定在他的身边,道了一句:“醒了?”
“恩。”云涅应声。
赤烈开门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正主回来了,而自己也已经做好了该有的心里准备。
“在看什么?”
“莫城。”语气淡淡,却惊起了赤烈的火气。
赤烈笑的有些邪魅,一把扣住云涅的下巴,逼着那人看向自己:“你现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恩?”
“你以为我不想反抗?”
云涅皱眉,却挣不开赤烈的扣住自己的手,也就随他,只是皱着的眉头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抗拒和厌恶。
赤烈神色一烈,一把抱起窗楞上的云涅,向床走去,然后将云涅按在了床上:“不能反抗就好好配合。”
赤烈的目光带着云涅熟悉的欲望,恐惧在心中蔓延……
“滚!”
云涅控制不住的向后退,带着怒火的眸子看向赤烈,他不是不知道赤烈要做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到狱城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
就是想过,才找了那条不是出路的出路。
可是,暗烈却要自己活着……
赤烈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就这样走神,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露出温柔的神色,心中的妒火就不打一处来,明明呆在自己身边!明明眼前的人是自己!
一把抓住云涅的脚踝,赤烈直接将云涅拖到跟前,压住他的身体,沉着脸将云涅的衣服扯开。
急切而焦躁。
云涅剧烈挣扎,双手推拒着赤烈,有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体内对这种事情的恐惧依旧没有消除,除了暗烈他依旧没有接受另一个人的本能……
☆、他没来
云涅剧烈挣扎,双手推拒着赤烈,有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体内对这种事情的恐惧依旧没有消除,除了暗烈他依旧没有接受另一个人的本能……
“滚开!!”
而此时,除了语言上的恶意相向,云涅再没有另一种方法保护自己,再没有另一种方法伪装自己,明明害怕的都要尖叫了……
压制云涅就好像一只狼扑倒一直小白兔这么简单,这么野蛮,这么原始。
看着云涅呈现在自己视线中的身体,男人的,白皙的,消瘦的,颤抖的,怀念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赤烈前所未有的兴奋……
是,他爱上了云涅,爱上了眼前颤动的男人,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但是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因为自己要拴住他一辈子!!
“云涅……”
赤烈抓住云涅的两只手压在枕边,一头红发散落在蓝发男子的周围,形成一个鲜红的世界,让云涅战栗。
“你是属于我的。”
云涅侧脸,不想看着上方那张带着占有欲的脸。
即使惊恐的想逃,他还是故作淡定的嗤笑道:“别自欺欺人了,赤烈,你何曾拥有过我?”
抓住身下人的两只脚踝,将云涅的双腿压制他的胸前,赤烈问:“现在就在拥有你!!”
“呵呵,就是因为这样,你永远拥有不了我。”云涅看向赤烈,眸子坚定。
“那你说说,我那亲爱的弟弟是怎么拥有你的?”
胸腔中的心跳动慢慢变快,云涅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神色:“至少他不会做这种事。”
赤烈身形一顿,继而笑着将自己的坚挺慢慢顶了进去:“别以为用激将法,我就会停下来!”
云涅的呼声在随后的剧烈动作中化为乌有,只剩下破碎脆弱的呜咽和喘息。
身下的激疼使云涅眼前一片漆黑。
本以为可以躲过去的,可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暗烈,不是自己熟悉的人,这个人不会为了我而压抑自己的欲望……
他不是暗烈……
“滚出去……啊……”云涅疯狂挣扎,惊惧的不住后退,却只是徒劳。
之前的强装的镇定在进入的一刹那化为乌有……
甚至开始像个孩子一样,死死抓着身下明黄色的床单想求饶,想哭泣……
待眼前重新恢复光明,待身体的疼痛一而再再而三的壮大,云涅看向窗外,一切在身体的痛楚中看的不真切,只知道阳光大好的照进屋子,只知道今天暗烈没有来接自己。
“唔……”
无力摇晃的蓝发男子很想努力忽视身体上的疼痛,他极力的卷曲着自己的身体,一双碧色的眸子中水光在不断的敛聚复又散开,却始终没有流出来,固执的里面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像极了他的一生。
无奈而不甘。
碧色的眸子中印着现在正在他身上驰骋的人,一头绚烂的红发在阳光格外惑人,那人满足的神情,那人半眯的眼睛,那人额头的汗珠,都让云涅反感……
这种角度,毫不遮掩的看着自己两条退架在男人的臂弯,看着那人的凶器带着红色和白浊进进出出……
从自己的身体中……
好恶心……
好疼,疼到了心中……
暗烈,你何时来接我……
赤烈压着身下的人,不断的占有,不断的掠夺,看着身下的人微张的红唇,颤抖的身体,无助的表情……
云涅,你是我的,从今以后就要记住是谁在你体内,是谁在占有你!
在意识失去最后的一刻,云涅想,暗烈没来……
云涅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的身体依旧孱弱,虽不用受制于那药的痛楚,却不如那些天忍着疼痛躺在那人怀中来的快乐。
那天赤烈看自己喝药的时候说:“知道你中的毒叫什么名字吗?”
自己回头,望进一双赤红的眼睛,里面的狠绝和欲望让自己心寒,没等自己说一句话,他就继续开口,说:“那种毒叫,锁情骨。”
然后药碗就这样从自己的手中坠落,碎了一地,溅了一地……
男子的声音依旧:“这是我取的名字,专门用来锁住你的。”
男人一把抓住自己依旧寒冷的手,问:“当你呆在我身边就让你怕成这样?别怕,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只要你在我身边……云涅……”
火热的唇就这样贴过来,几乎要灼伤自己的灵魂,然后令自己绝望,耳边的话语依旧,轻轻的,得意的……
那天,暗烈依旧没来。
自从那件事后的云涅越来越少言寡语,越来越像一个精致的娃娃,会动,会吃的娃娃。你给他吃东西,他会乖乖张嘴,你给他加衣服,他会乖乖穿上……
只是他很少笑,他会花更多的时间坐在窗台,呆呆的看着远方,看着莫城的方向,他会想:今天暗烈没来。赤烈曾经不许他到窗户边,也禁止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可是云涅依旧固执的看着那边,看着那个方向,然后想着:今天暗烈没有来。
有时候,云涅也会一个人抱着一条薄毯静静的站在房间的阳台,独自倚着雕栏,出神的看着盛大的日落,狱城是比莫城更加靠近太阳,所以每当阳光的余晖落在云涅的身上,他总会习惯性的看向身后,直到看到身后的红发男人,云涅才会赤着脚走进里屋,将自己卷缩在床上,直到红发的男人将自己抱进怀中,自己才慢慢意识到,这里不是星海云庭,这里没有暗烈……
一场秋雨过后,天慢慢凉了下来,自己依旧这样赤着脚,站在雕栏前看着日落,等着人,许是那人拿自己没有办法,后来就直接将自己抱在怀中,开始和自己一起看日落,那如枷锁一般的臂膀让他想起来:今天暗烈没有来。
有时候云涅还是会被按在床上,被打开双腿,被撬开双唇,被不停的占有,每当这时,云涅就控制不住的想那个心底的人,猜想他在做什么,猜想他是否安好,然后继而悲伤染进他的碧瞳,只有这个时候,云涅会想:暗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就算是这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依旧没有让那个瘦弱的,像是随时会倒下的人胖出哪怕那么一点。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而那个固执的坐在窗楞上的人好像停止了自己的生命,固执的遥望着,固执的守候着。
☆、暗烈来了
赤烈没有恼怒,没有要求什么,他知道要云涅一下接受太难,所以他不着急,几乎是收敛了所有的戾气和暴虐陪着他。
有时候会抱着云涅坐在树荫下,日子已经过了夏天,秋天快来了,而自己居然会有心情陪他一坐就是一下午,而且不觉的腻味,云涅在睡着的时常会不知觉的往自己的怀中钻,而那身子上散发的淡淡的香味更加令自己着迷。
他很喜欢看日落,常常在喝完药后自己赤着脚就到阳台边等着,都到秋天了,也不知道穿鞋子,所以时常自己直接上前将他抱在怀中,陪他看完那场日落,然后赤烈会发现,他依旧轻的不可思议,抱在怀中都好像没有重量。
云涅来了以后炼宫(赤烈和云涅带的地方),这里并不太平,每天会有不小的波折,可能是莫城派来的人进了事先设好的陷阱中,或是莫城的哪个影卫死在了自己布置的死阵中……
赤烈知道,自己的弟弟一直都在寻找不双的下落。
而此刻,星海云庭中的人因为恼羞成怒又踢碎了无双的一张雕楠大木桌子,大喊一声:“我要亲自去狱城。”
转身就要出门,却在快要踏出门槛的时候,突然偏了一下头,然后左手借助了无双刚刚扔出的琉璃烟杆……
身形顿时一怔,继而停下了脚步。
他很烦躁,十分的烦躁,烦躁的想杀人!!
“以你现在的脾气去狱城会连累了云涅!!”无双喊道。
暗烈直接一脚踢飞了眼前的门,然后回头走进房间,跨过刚刚踢碎的桌子的残骸,跨坐在了窗楞上,默默的看向外面,食指摩挲着烟杆上的琉璃沉默了。
“我知道你很心急。”无双揉着眉头,看着自己一屋子的残骸。
“总会有线索的。”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