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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心急。”无双揉着眉头,看着自己一屋子的残骸。
“总会有线索的。”
暗烈眉宇中掩饰不了的烦躁,“该死,到底还有哪些地方是没有找的?炼宫(赤烈住的地方)就这么大,难道不双在炼宫外?”
“这不太可能,既然云涅的毒根本就没有解,只是每天用药压制着,那么我师父一定不会在很远的地方。”
“一定要找出来!!”暗烈黑眸凌冽,寒气逼人。
“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赤烈早就料到我们会派人潜入炼宫寻找不双,所以现在的整个炼宫就是一个为他们准备好的地狱,一个一个机关暗格,一个一个死阵鬼宫……
醉受的伤太重,绝对不能再去一趟狱城,折损了那么多人,在这样下去,影卫的人数连保护星海云庭都不够了。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无所谓。”
吐出一口烟,暗烈脑海中满是那个蓝发的清瘦的男子,才几天自己就已经快承受不住没有云涅的日子了……
自己等不了了……
想见他,想抱他,想吻他想的快疯掉了……
看着窗口上依旧稳坐,却拒人之外的黑发妖媚男人,无双终究是拗不过他道:“下次我去,醉就让他好好休养,你身边真真的影卫就这一个。不能再有什么损失了。”
暗烈回头看向依旧坐在里屋椅子上的白发男子,手中的烟杆微微一抖,落处些许烟灰,问道:“你想去狱城?”
“恩。”
“不行,你虽医术了得,可是灵力终究没有我来的高,你还是留在莫城,狱城我是一定要去的,即使不能将人带回来,我也要见到他!”
暗烈跳下窗楞,黑衣宽敞的露出他的胸膛,黑发散在身后,眼角的红梅依旧红艳,
懒懒的一个人在此时却让人觉得极其恐怖,尤其是那双黑眸,黑的深邃,黑的寒光毕露……
“你别感情用事就好……”
别到时候忍不住内心的欲望将人带出来,或是被赤烈看到,那么后果是什么,你和云涅都承受不来……
别说你以后见一面更加困难,很可能赤烈会整个毁了云涅也说不定。
“恩。”
暗烈转身就要回顶楼,下定决心要去一趟狱城。
云涅依旧停止了生命一样的走在炼宫,许是自己太乖,赤烈已经不再强势的限制他的靠活动范围,但是还是不能走太远,从前能去的地方现在依旧可以去,所以云涅去了炼宫唯一的一颗樊花树。
这里比起炼宫其他地方都要来的幽静,来的让云涅安心。
这里是离赤烈寝宫最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一直通向云涅不知道的地方,而樊花树就在小溪的旁边,依水而生。
樊花树已经到了谢花的时节,有花瓣不停的从大团大团白色的花丛飘落,落在河水中,落在自己身上……而只有在这个时候,云涅才会问道那淡淡的味道,像极了暗烈身上的味道,清冽而干净。
可是那香味却没有那次在不双院子中来的浓烈……
没有像以前一样坐在樊花树下,云涅这次站在树下,靠在树干上算着时间,快一个月了,暗烈没有来,说明什么,找不到不双,因为没有方向,所以一拖再拖,而赤烈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痊愈的……
赤烈……
其实在云涅的心中,他没有那么恨赤烈,倒像是一种很淡很淡的同情,一开始是厌恶,是逃离,但是相处之后你会了解他的孤单,他的脆弱。那是一种害怕被抛弃,害怕被孤立的情感,只是这几年压抑的太久,失去的太多才会让他做出那些事情,因为他想被肯定,被尊重……
只是,这些都扭曲了……
是那个晚上改变了自己对他的恐惧。
他抱着自己像个孩子一样的抖动着肩膀,他在做噩梦,做了一个可能很恐怖的梦。
他一直叫着不要离开,他一直唤着,娘亲……
云涅当时清楚的记得,当时赤烈痛苦的神情,紧闭的双眼,蹙紧的眉头,那样的痛苦就好像当时自己失去所有一样……
当然,当时的赤烈确实失去了一切。
正因为自己体会这种在深夜寂静的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的痛苦,所以自己明白赤烈的痛苦,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的恨暗烈,这么的执着于自己,因为都是一样的……
只是,这样的感情终究换不来自己的感情……
心中的人早就占据了自己全部的感情。想到暗烈,云涅不禁轻轻的勾起了嘴角,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自己心中的,而且不知不觉走的这么深。
那人真的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开始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但是他这个人却与众不同的了解自己,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因为他发现喜欢上自己,所以他选择囚禁。
因为他发现伤害自了己,所以他选择放手。
他就是这样,一个你可以完全放心去爱的人,因为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绝不拖泥带水,绝不犹犹豫豫,他让你清楚明白的知道,他爱的就是你,不是别人,他会为了你做一切他能做的事,你绝对无法想象他会变心。
他的感情不带任何一点杂质,和地位,金钱,容貌挂不上一点关系,他随时准备好为你放弃一切,这凡尘,这地位,甚至是他的命……
他爱的人,他会想占有他,禁锢他,从他的眼睛中你可以看到疼惜,看到晴欲。
他不爱的人,他不屑看一眼,那双眼睛始终是平静的,乌黑的,冷酷的。
所以,被他爱着,就好像真的是一件可以持续一辈子的事。
风吹着头顶的樊花树,吹着树下的人,吹着他的思念。
树下的人笑的好看,蓝发碧瞳,说了一句:“暗烈,好想你……”
风挂着,一阵清冽的梅香扑鼻而来,吹起了云涅所有的欢喜,吹起了云涅所有的牵挂……
他抬头,看见这一个月来最美的风景。
樊花树的树枝上蹲着一个人,一个云涅日思夜想的人。
那人就这样面部朝下,望着自己,黑发在那一团一团的白色花朵中显得格外晃眼,他看起来有些狼狈,黑发有些被勾在一旁的树叶和枝桠上,衣服微敞,里面的躯体依旧精壮,依旧宽广。
那双眼睛亮的出奇,深邃而带着久违的疼惜和思念,剑眉隐隐约约的藏在他带着汗珠的刘海中,漂亮的不可思议,那多眼角下方的红梅在白花中宛如一颗明珠点缀在里面,乱了云涅整个平静的心湖。
黑发翻飞,黑眸潋滟,薄唇带笑,衣衫微敞,暗香盈袖。
暗烈,来了。
他的暗烈,来了……
☆、巧合?必然?
在云涅几乎是整个傻在那里的时候,树上的人直接飞下,将楞在那边的人压倒在地上,然后黑发男人直接将唇印上了思念了太久的人的唇上,说是强取豪夺,说是饥渴难耐都无法形容这个几乎让云涅窒息的吻。
“云涅……”
暗烈啃咬着那久违的唇,吮吸,舔舐,尝遍云涅的每一处,舌尖刮滑着他的唇舌,银线交缠,一时之间靡靡之声从两人相交的唇齿间泻出,两人忘情的纠缠着,在那颗繁盛的樊花树下……
云涅贪婪的呼吸着,闻着这久违的,思念的味道,真的,是真的,暗烈他来了,来了!!
恍如隔世,花瓣从他们中间飞过,带着清香。
云涅记得不双说过,樊花树是一颗能通晓灵性的树,而现在就像是这棵树将暗烈带到自己面前这么神奇……
伸出手,蓝发男子忘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一遍一遍的抚上那人的眼角,而那黑发男子就这样笑着,任由眼前的人摸着自己,然后一遍一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他轻轻贴在云涅的耳边说:“是我,我来了。”
然后他眉眼一嗪,犹豫道:“你好吗?”
云涅知道他的意思,搂住他说:“我很好。”
我一直在乖乖的等你……
樊花树下,两个男人耳鬓厮磨,自成一个世界,谁都没有办法介入他们中间。
蓝发男子靠在黑发男子的肩膀上,神情平静,他说:“还是找不到不双的消息啊……”
暗烈道:“我们只剩下这一条路,而赤烈也知道我们只剩下这条路,所以没有这么容易。”
云涅心疼的看着暗烈肩膀上的伤口,幸好不是很重。而且刚刚自己已经简单处理过了,能让暗烈都受伤的阵法,看来真的是很棘手。
“……”
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一直这样坐在你身边。
“对不起。”暗烈一只手将云涅的脸郑重的摆在自己的面前。
“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云涅将手覆在暗烈的手上。
“我没有能找到不双,我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把你送进了别人的怀抱……”
暗烈的声音嘶哑,带着自责和内疚。
“我没怪你,况且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
“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找到不双的治好你的病,带你离开这里!!”
“我一直都在等。”
云涅继续道:“这次走后可还会再来。”
“如果可以我不想走。”
“别感情用事,我到吃药的时间了,现在这药是第一剂,解药共有三剂,如果没有不双,我是真的离不开赤烈了。”暗烈看到了云涅眼中的无奈和悲伤,那种悲伤像细雨,望进去后无声无息的浸湿了自己……
“!”
暗烈的眉头突然一紧,有人!!
赤烈吗?暗烈的心在那一瞬间迅速跳动着,周身的灵力完全展开,云涅也紧张的望着河对面的炼宫,不对啊,现在离药的时间有一段时间,而且赤烈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自己啊。
暗烈站起身,向不远处一步一步走去,这人绝对不是什么高手,刚才自己因为见到自己的宝贝,所以才没有发现,而现在,这人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藏身的地方,想来应该只是个下人……
没办法,只能杀了……
暗烈手中聚集灵力,准备直接将尸体都销毁,云涅站在树下看这暗烈,他不会组止,这个人必须死!!
“别,别杀我……是我呀……”
声音颤抖,来自河边那团郁郁葱葱的草丛中,然后从里面站出一个少年,暗烈认得出,是上次自己被囚禁在水牢时,看管自己的少年……
不远处的云涅也认了出来,也走向他们,没有想到在狱城还有这样一个称的伤势故人的人……
都快过去两年了,原本还瘦小的身子已经褪去了稚嫩,呈现出成熟的韵味。
“是你!”
“恩……我不会告诉少主的,我只是,只是……”
他只是帮牢中的那人打水的时候看到了那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身影,就忍不住偷偷的多看几眼。
终究还是一个刚刚成人的少年,眼前的人羞红着脸,双手搅着衣服的一角,连暗烈的正脸都不敢看。
云涅轻轻的笑了,在暗烈的身边停下来,轻轻说道:“不必杀他,他不会说的。”
暗烈看向云涅,将灵力收敛,一张绝代风华的脸上露出疑惑,云涅只是笑,笑的一样的风华绝代,他淡淡骂了一句:“呆子!”
暗烈再看向眼前的少年,一双黑瞳依旧迷茫……
暗烈就是这样,对自己的感情毫不疑惑,清清楚楚。而对别人对他的感情却如此迟钝,一如无双,一如眼前的少年。
云涅却很清楚,当时在水牢中,这个少年照顾了暗烈好几个月,眼神从开始的惧怕到带着爱慕,自己就知道,这个少年爱上了暗烈,但这个爱是带着一层雾的,他没有真正的懂得感情是什么,估计对于暗烈,更多的是仰望……
不过,暗烈确实有这样的能力,生来就像一个王者,强势而不缺温情,邪魅而不缺光明,让人着迷。
“你怎么在这里?”云涅问。
“水牢空了,自己是被调出来看管一名囚犯的。”
就像当时的暗烈,自己就是专门看管重犯的……
重犯?
云涅和暗烈的心几乎在同时停顿了。
“他就在这里吗?”暗烈一把将少年从草丛中领出来,然后放在地上,问道。
会不会就是自己找了很久的不双?!
“……”
少年垂下眼睑,他虽不知道那人和暗烈他们有什么关系,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关系一定是至关重要的,他有些犹豫,但是他终究是一个少年,一个情窦初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学过的少年。
这是他看管重犯的必要条件,对任何事情无欲无求,所以绝对不会对犯人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