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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接到,“没想到这么奢侈的地方还做客栈的生意。”
谢云忆看看我,没说话。眼神不自觉的向旁边睡塌瞟了一眼,低头。
啊!我真蠢,现在明白楼上客房是干什么用的了。这里的老板可真会做生意,那些个不方便去妓院的官员,和私会情人的都可以在楼上解决。
37。…第三十六章
不一会儿,小二就把满桌的菜上齐了。谢云忆吩咐他没事不要进来打扰。
我看着桌上的菜肴道道精致,堪比工艺品。可是这些却阻不断我和谢云忆独处时就会产生的胡思乱想。
他替我倒酒,纤修的手指莹白如玉。
“你的手可真好看。”
“人不好看么?”过了片刻,他似是应承、似是挑衅,轻笑中带着些许嘲讽说道。
“不,不是。对不起是我失态。”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低下头,原本两步之遥的距离缩短成呼吸可闻,我愣神的时候,他曲起食指挑起我的下颌,“是么,我看看。”
谢云忆竟然像调戏大姑娘一样对我,火气顿时冲上脑门,一把扯过那只惹祸的手腕,腾地起身一鼓作气把那个笑的可恶的人压到墙上,危险地眯起眼压低声音说:“谢云忆,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谢云忆仰起脸,“那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谢楼主,你在玩火。”我报复似地狠狠吻住他的唇,同时箍紧他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没有挣扎,而且很深情的回应不忍再对他粗暴,不过我要罚他,恰到好处的咬了一下那柔软的唇瓣,满意的听的对方煽情的呻吟,他刚不悦的向后挣脱,我按住他的后脑,笑着抓住他逃跑的舌尖,继续品尝整齐的齿列和光滑的上颚被舔到上颚会痒,原来谢云忆是很怕痒的
许久,我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他竟没了方才挑逗我的勇气,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敢抬头看我。我心情大好,撩起一缕他脸颊旁的长发,想继续逗弄他。
突然,门被人推开,谈不上破门而入也绝对谈不上客气,我们之前竟然都没有察觉有人接近。
来人一行四人,一人径直进了里间,其他三人外面守住出口。四人均身手不弱,尤其以进来的人武功最高。
“呦呵,两位倒是挺有闲情,离天黑还早着呢。”这人黑瘦的一张脸满含嘲讽的笑着,一身黑衣将高瘦的身形显得精劲。两眼的厉芒不时的看向低头躲在我身后的谢云忆,
“这关你什么事?我还没问你为何不请自入呢?”虽然我不想在谢云忆的地方以他客人的身份惹事,但是也不会因此委屈求全。
“你不是当地人。”黑脸瘦子可定的说。
“那又怎么样,欺负我是外来的,你就可以随便登堂入室?哼,看来我今天非要给”
“住口!”谢云忆一手拉开我,迈开大步走到我身前,笑意盎然地对着黑瘦子叫道:“冯大人,不知何事劳动您的大驾光临,真是——不、胜、荣、幸。”原来这人是是个吃公家饭的,怪不得如此嚣张。不过谢云忆这话分明说的是:不甚高兴——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对方显然开始时没认出我身后的人是谁,这下突然识得庐山真面目,加上绵里藏针的话,表情明显滞了一下,然后才讪讪的道:“原来是谢楼主在此,哈哈,失敬、失敬,进来前只听店家说里面是一位云公子,没想到竟是谢大楼主。”
谢云忆仍是面目笑容,但眼中却一直是种近似憎恶的神情,看来相当讽刺。“那么,现在冯大人可否告知在下,您突然出现在我的地方有何贵干吗?”
“扫了谢楼主的雅兴是在下的不是,”我微微侧过身,这人真是惹人厌,说话时还瞥了我一眼,“不过,在下却有要事。”
“哦,可是与我有关?”谢云忆撇开不悦正色问道。
“这倒不是,”冯大人谈起公事也一本正经,“不过谢楼主何许人也?我也不必瞒你。我的这趟差事是圣上直接交代下来的,京城附近的各个州县的加急文书,下旨追查宫中的失窃事件。”
谢云忆奇道:“宫中竟也会失窃?”
冯大人哼笑着点头,“这就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前几日有个名为冷寒玉的贼子,”我徒然精神一震,怎么跟我扯上关系?!“潜入宫中独独只盗走了皇上的一条紫晶带,搞得禁卫军无端被责罚不说,还害得我们大伙整日为他奔波,天下间的奇人异士有能自由出入皇城者,原也不算稀奇,这你我都是知道的,可那人偏偏和皇上也挑明了,这不明摆着为难大伙!”
谢云忆看看我,又对冯大人问道:“那又怎么知道那人叫冷寒玉的?”
冯大人气氛的道:“那家伙居然还留了个字条说:冷寒玉到此一游!”
谢云忆一副了然模样,“原来如此。”
“谢楼主,”冯大人从刚才和谢云忆说了两句话开始,就很不见外。“这件事情我虽然一五一十的跟您说了,但是您也不要再对他人提起,虽然不算秘密,但皇家的事还是隐晦些的好。”
“那是自然,”谢云忆保持修养地浅笑道,“冯大人放心。”
见我神色不悦,黑瘦子贼贼的笑道:“那在下便不打搅了,二位继续、继续。”转身出门时还不忘带上门。
38。…第三十七章
谁知道,没过多久这件事情还是流传出去,就连说书先生都拿来赚铜板。
为了躲避追查,谢云忆继续把我留在畔月楼,并且约定由他出面帮我查清此事,期限为半年。
不过,冷寒玉岂是平白被人冤枉的?应承谢云忆是一回事,这不代表我不自己行动。前些日子已经证实了我见到谢云忆那日,从他腰间扯断的玉带,也叫做紫晶腰带,据说世间共有两条一模一样的,是前朝皇帝特地做来,其中一条封赏给一名救驾有功的异姓王,以彰显他对皇家的恩德。
回想皇宫失窃正是我醉酒的当晚,这两件事说来蹊跷,并且那张写有:冷寒玉到此一游。的字条竟然也到了失窃现场——当日谢云忆的嫌疑最大!
所以,我今天晚上就要一探究竟。
躺在床上等到了二更天,这个时候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我悄声起床走出房间。
月光如洗,洒在屋梁院落,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翻过两座屋顶便到了谢云忆住的东院,畔月楼的主体是一幢七层的楼,是坐落在最前方的招牌建筑,楼后方是谢家的整个大宅,范围堪比皇帝的行宫。
谢家大宅坐北朝南,谢云忆住的东院在东北角,是最清净的地方,如若不是特地要来,是怎么走都经不过这里的。
望见那人的房间时,我小小的吃了一惊,都这么晚了,正常人早就睡的跟死猪一样,他的房里居然还亮着灯?提起真气施展轻功,加倍小心的纵跃到他卧房顶,一个翻转倒挂在窗外的屋梁上,整套动作轻的连我自己都听不到声音,唯有垂下的发梢随着夜风荡来荡去——
在窗纸上点开一个破洞,射出来的一束光格外的亮,刚对着光看进去有些刺眼,稍稍适应了一下,才看清里面的情况:谢云忆端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眉头微微皱起正在写着什么。
我看进去的窗口在他的左前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落笔的地方是一本本的折子,而且墨色是红色,他有时奋笔疾书、有时略停顿思考,我隐约可以看见几个笔画简单的字,他正翻开的这本开头写的是:畔月月开明细及江南
畔月楼当月开销明细,及江南各分堂收支?
原来谢云忆晚上不睡觉就是处理这些公务?那他白天的时候为什么不做?作出一副闲庭信步,淡泊名利的样子,难道是专门给我看?
很快的批阅完这份,又拿起另外一份,这份折子的内容应该是畔月楼的货运生意;接下来一份是收购某地的地契
约莫快四更天的时候,就在我以为他终于批阅玩所有的折子,要去休息的时候,他从床内测箱格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放在原先批阅的书桌上打开,锦盒内装的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本手记。
谢云忆对着手记的时候,完全没了方才处理公务时的爽利,变得有些沉郁,就像是平时看到他,不经意透露出的那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
研开黑色的墨汁,写字的人依然坐姿端正,神情审慎,只是写字的动作慢了许多,一笔一划仿佛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心上。
然而,渐写渐露愁容,好似笔端无数的心绪想要与人倾诉,却无人能解,只得不甘之下寄予丹青。
他到底在那本子上写了什么,我是真的看不清楚了,那娟秀清瘦的字迹比刚刚的朱批小了好多。
我微微摇头,从怀中摸出一支细小的竹箫,待谢云忆要将那视若珍宝的手记收起,箫口对着他的房中吹出一缕轻烟——
那人才迈出第二步,身体便慢慢软倒下来,我推开窗顺势掠到他身边,在他倒下前堪堪接住他的身子,放在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心知那本手记中必定是及重要之事,而且很可能无关畔月楼,是谢云忆的私事,如果是隐私我就更不该看,可是——我的眼不由自主望向那明明昏睡过去,却仍深深皱着眉的男子,不甚明亮的光线中,本就过于白净的脸色显出病态的苍白,这人的个性清高,此时此刻便有高处不胜寒之感。无端端的便想去怜惜一个男子。我又怎忍心不看,不去了解?
翻开装帧精细的纸张,跃然眼前的内容着实让我惊讶——
“那一晚,是我第一次见他。但畔月楼与凌云堡世代都在武林中分别称霸南北,是竞争对手。为此,两方随时都会注意对方的情况,所以我对这位少堡主自然是不陌生的,不过,他就站在我面前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
原本以为北方的男子都是如印象中那般的粗犷豪放,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却不同,举手投足皆风流俊雅,他的眼角唇边总挂着笑意,可那笑容却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和同桌几个人始终保持着客气的疏离。
果然,人如其名——寒冰为骨、瓘玉为貌。
从看见他第一眼,便有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心绪,仿佛上辈子就认识了这个人,今生便是为了寻他而来,竟然想留住他。
于是——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有了那一层关系,就更想要记住他,让他在我生命里停留的长些,所以事后才连夜潜入皇宫,盗走宫中那条和我当晚佩戴的一模一样的紫晶腰带。这样做一来可以嫁祸那个人,借以让他留在畔月楼;二来可以掩饰那天发生的事,若是让云冉见到被扯断的腰带,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一路扯出我和那人的事情。
我知道这样做很卑鄙,唉,半年,只要半年我没法记住他一生一世,这样的我怎敢奢求让别人爱我一生?
虽然心里那样喜欢他,可是平时对他那么冷淡,那人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吧,若是他有一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会厌恶的吧,同为男子,我却对他生出爱慕,而且还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那种事他也许会恨不得亲手杀了我
不过没关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并不后悔。
半年,太短。
为什么我生来就不曾有过完整的记忆?不管什么事情短短半年就会在记忆中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我爱他,我爱冷寒玉!为什么我连记住他的权利都没有?
日日对这他,却不敢跟他坦白,好苦。
毕竟半年后我会平息所有事端,会还他自由,还他清白,呵呵,始终还是要忘了么?
冷寒玉,在你心中可曾有过一丝丝对我的情意?即便只是不经意的想起也好啊,我为了了解自己以前是事情,会在忘记它们之前一桩桩一件件的记录下来,可是没当翻开以前的手记,就再没了当时的感觉,只是会更加的淡漠,更加的绝望。我好害怕,这种感觉就像灵魂慢慢的被掏空
寒玉,尤其是我遇见了你之后,心好痛,你,听到了吗?
寒玉
寒玉
寒玉。”
“我,听到了。”不由自主的低语,然后指尖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不知的对谢云忆说还是对自己说话,“原来是你”
39。…第三十八章
得知谢云忆对我做的这些事情,起先是震惊,可我不恨他,竟是恨不起来,我何尝对他没有那番情愫?只是不恨归不恨,怨还是有些的,既然他说他喜欢我,就不该瞒着我那么多事情,为何不来问问我对他的心?
他并非是丝毫察觉不到我对他的心意,而是为了那半年就会失去记忆的怪病故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