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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等待拿枪得到的只是一个凶狠的眼神。
他谢光逸亲生女儿死了都没动容,哪里会管别人家女儿死活。尤莉只能悻悻摸出自己配的电警棍。
跑到武器库耍横夺枪,老谢手到擒来,她没本事做。
“要开门了。”三个老头交换眼神,都觉得里面不知道什么状况迎接他们,格外谨慎。老谢仔细想想,让邬杰和老毛退到两侧,他在正中。如果有人或者什么东西扑出来,他迎战肯定比那俩人有胜算。但是邬杰居然空着手,这年头不会用手枪的废物就是多!
“尤莉,把你警棍给他。”老谢可没打算借,上手直接抢。
女警也不傻,一步退到车边,“我怎么警戒?”
老谢从后腰拿出手枪给她:“别乱开枪,那东西听声音就聚过来了。我们进去拿弩,完了分你一个,你妈要能用也给她。”
慷他人之慨素来没压力,邬杰也没怪他乱许诺。等把浩天拉出来,这女人让她去自生自灭好了。
尤莉这才不情愿地将警棍递给邬杰。老毛催他们别磨蹭,要老谢开门。
谢光逸猫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全身用力猛地一提——哗啦啦。助力卷帘门迅速升起,邬杰看都没看率先冲进店了,他抓都来不及抓。
送死。
店里静悄悄的,没开灯,又没窗户,一片昏暗。老谢庆幸地长长吐气,原来没人。前厅两墙挂满各种球拍衣服之类,中间是个摆小件的架子,六、七米进深,一目了然。
邬杰跟耗子进了老鼠洞似的不知道钻哪,没声没影。
老谢看见旁边还有个套间,吩咐老毛看好门,说完意味深长扫了眼尤莉,老毛心领神会,使劲捏扁担。
老谢往套间探,猛然一个人影冲出来,台阶上几乎撞准他的枪口。
邬杰撞了个踉跄。“别开枪,是我。店里没人,别紧张。弩没摆出来,我去后面小仓库看看。”
老谢不熟地形,跟他后面,还是很小心。他总觉得不安全,街上那么安静,没人没车没怪物没猫狗耗子,到处透着邪气。
邬杰轻松进了仓库。他果然是常客,钥匙藏哪都知道。可惜翻了半天也没在空间有限的小仓库里找到他说的十二张军工弩。
“别找了,反正手头有枪,还给你换了根棍子,老毛的扁担也厉害。快点走。”
“有声音。”邬杰停下动作,像冰块一样僵立着,屏住呼吸听。老谢也仔细分辨,听来听去除了心跳就是两个人的喘气声。
“快点走!”
邬杰摆摆手,咬紧嘴唇往过道走,停在厕所门外。老谢稍微愣了一下,刚要开口邬杰已经迫不及待的开了门。
“浩天你躲在……”
一个高大男人直挺挺扑到他身上,发出连串嚎叫。
老谢抬枪便射,可是丧尸裹着邬杰已经撞了过来,一枪射偏。老谢原想就地一滚到外间开枪,可是过道狭窄,他被憋的只能退向号称仓库的小储物间。
邬杰把警棍顶进丧尸洞开的大嘴,连声呼唤:“浩天,我是邬杰!妈的我是邬杰!”
他面对的是一张青灰色死人脸,从前大而有神的眼睛只剩一片浑浊黯淡。
老毛冲进来直接拔枪。
老谢堵在里面看见他动作急忙大呼:“别开枪,距离太近!”这要射偏了,流弹不知道祸害谁。
不能开枪只好上手掰。老毛够义气,枪和扁担都摔开了,扳住丧尸肩膀往后拉。邬杰在前面双手握紧警棍推,慌乱中还记得告戒他:“小心别被弄伤,破皮就传染。”
一声沉闷的枪响。
老谢看丧尸的脑袋和邬杰分开足有一尺,果断开枪。
黑血溅了几滴在邬杰和老毛脸上。
老毛吓坏了,丢掉丧尸拼命抹脸皮,生怕染上点。
邬杰却像中了定身咒一样,直勾勾瞅脑门多了个黑洞的丧尸。看那表情,就差坐地撒泼大哭。
老谢从他身后挤过去帮老毛捡起枪和扁担,“被他骗了。咱们走。”
老毛接过武器,阻止了老谢往外冲的势头,“外面来了好多。小丫头不听劝,你们才进来就跑了,我没追。外面响好几声枪,里面没听见动静?”
老谢一个激灵,当场想痛骂小兔崽子惹祸精。一把抓起还在和丧尸深情对望的邬杰,对老毛使眼色:“留在这就成关门打狗了,冲出去,你挥扁担,我掩护。”
“我可不是狗。”老毛也知道自己用枪不灵光,往腰里一别,挥舞起扁担跳跃着向外跑。邬杰虽然一句话不说,可是也听见了,丢开丧尸,最后看了一眼,咬咬牙,不用老谢拉扯,自觉举警棍武力撤退。
街道和刚刚的空旷不同,三三两两有丧尸晃荡。车边竟然围了仨,猎犬一样趴上去闻。老谢一阵后悔,如今的境况就不该管什么交通法规,车开上人行道才对。
“跑过去。”老谢身先士卒,连续三枪精准爆了三颗围车乱蹭的脑袋,迅速开门坐上去。邬杰动作慢,又没本事,斜刺冲出个身形细高的丧尸,一下将他撞倒在地。
老毛想都没想过来救他,扁担打在丧尸身上劈啪响,尸叫连连。结果又是几只丧尸小碎步奔过来,眼看玩完。
危急关头老谢居然没有弃他们而去,从车上滚下来跪姿射击打掉最近两个,让老毛得以喘息,趴地难起的邬杰也没有被一口咬掉耳朵。
老毛弯腰拉邬杰,身后一只丧尸向他抓下。
老谢一箭步蹿过去将它踹开,抓住邬杰另外一只手腕。
“跑!”
他和老毛拖着邬杰跑到车边,塞他上车的那会空挡全是老毛的扁担表演。等他射完弹夹里最后两发子弹给老毛解围,总算三人都安全上车了。
邬杰没像个文艺小青年一样哭哭啼啼,要紧关头不用人催最快速度发动开车。他眼睛里当然有泪水,说不清到底是伤心还是惊吓,手心全是冷汗。微微瞥了眼车钥匙——没这东西,那俩老家伙还能等他吗?尤其老谢,恐怕是上了车发现没钥匙才折回去救他。
丧尸末日,人性无情。
“等等我!别丢下我!”
后面传来女人哀惨的呼唤。邬杰淡漠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果然是刚才的女警察,被至少十几个丧尸追,奔跑速度十分惊人。
他果断加速。
追得最近的一个老太太,让回头关注的老谢猛皱眉头。
那是尤莉的妈。当初非给谢安然介绍对象,弄来的全是不知道哪里混的臭鱼烂虾,嘴歪眼斜浑身猥琐气质,看一眼都是糟蹋他女儿。
这女人比他还大两岁,胖成球,走路都喘,现在跑得飞快。不输她个高腿长拼全力逃命的女儿。
之前他以为活着厉害的人死了尸体也厉害,可是老太太给他造成疑问,究竟丧尸是什么,有多厉害。先前的紧张多半是直觉感受到危险后本能反应,邬杰又说碰破皮会传染。这玩意看起来是死人化的,感染不就是死?
“挡住了……”
邬杰稳稳刹住车,焦急地问老谢:“军车,怎么办?”
前方,一排军用吉普整齐堵在路中间。他们竟然闯到警备部门口。
“进去看。”老谢眼神毒,瞧出不过是空车堵门,没枪没弹没人影。之前听说警备部全跑江北抢飞机去了,虽然不明白摆这么个简陋屏障有什么用,但是进去看看绝对是乐事——偷辆军车开总比民用车安全。
老毛紧紧跟上。
邬杰忐忑地往后看,似乎那群丧尸还没甩掉,一阵恶寒赶忙拔下钥匙追上去。警备部的大铁门锁得结实,老谢、老毛翻得利落,可苦了肢体不协调的坐堂医生,猪一样笨拙,单腿过去,骑在铁条上,两个人在上头拉他还吱哇乱叫,“要掉了,要掉了!”
老谢气急败坏,“千万别掉,它们追来了!”
邬杰下意识回头,女警察灰蓝眼珠放出来的凶光都射他身上了。恐惧化为无限力量,嗖地跃过去,倒叫老毛落后收尾,一扁担拍在女警头上。
尤莉刚好撞在铁门上,又被上方力量敲打,失去平衡猛然扑倒。
老毛看得真切,她背后一个小婴儿严密贴服在身上,跟上了浆糊一样,小胳膊小腿全耷拉着。
邬杰在门里面倒吸口初冬的寒气,呛得一阵咳嗽——那婴儿分明是一口利齿咬在尤莉身上,连棉警服和羊绒毛衣都咬穿了,稳稳钉住。
“不可能!这孩子才几个月,牙怎么长齐了!”
老谢接应老毛下到门里边,隔着铁条同样不解。他们都养过孩子,不说婴儿的小乳牙究竟到什么月份长齐全,像这样咬穿衣服皮肉挂在人身上绝对不现实。
尤莉嘴里发出阴惨的“咯咯”声,向门爬行。好歹同事一场,老谢一枪帮她解脱。
后面连成串的丧尸跑过来,发出各种难听的声音,幸亏那几辆军车的暂时阻挡,让它们伸长胳膊也抓不到食。
邬杰最胆小,招呼他们快跑,别站这看风景,万一被哪只挠一下可没救。
老谢照例前头探路,邬杰使劲朝老毛挥手,硬推他走在自己前面。
警备部彻底人去楼空。
邬杰知道了挺高兴,问老谢弹药库在哪,搞把冲锋枪可爽了,外面那一小撮随便一扫射绝对干净利落。
老谢瞪他一眼:“当这里跟警察局似的只防蟊贼。国家乱成这样,别说他们撤退不把武器库彻底搬空属于违反军纪,这里留个纸片子给俄国人看见也足够连开八十场军事法庭。”
邬杰说:“好,我不要枪,你立刻去找急救包。越多越好。”
从刚碰面这小子一脸滑头像,谢光逸就看不起他,这会装出个人样摆谱,居然命令起他来,十分不爽,“看你那熊样,被丧尸舔了?”
三渣叔之恋 7
7、
“不是我,是他。” 邬杰突然拉掉老毛的裤子。
措不及防的老毛,手还捂在屁股上,血却已经湿了整条腿。
老谢二话不说瞄准老毛的头。
他不懂丧尸,原本对病毒传染没概念。但是尤莉被亲儿子咬在背上跑着跑着就从活人变成怪物,他亲眼看见。
“别摆造型了,他没事。”
老毛全身紧绷,十分戒备。邬杰眼睛瞟着老谢,正经费了点力气才把他的大手从伤口上挪开,“自己看看,他能不能被感染。”
老毛皱死了眉头,扁担在手里捏得嘎嘣响。
老谢小心翼翼绕过半圈去看老毛的伤口,半个屁股都是花的,血肉模糊。
“是你说破皮就感染。”
邬杰真想把这俩白痴老头拉进电影院上一堂丧尸基本常识培训课,教材当然是各色丧尸电影。不知道世界上怎么有像他俩这样脱节的人,又傻又倔。越想越气,声嘶力竭大喊:“你看他裤子破没破!”
老谢不敢靠近,邬杰翻起来给他看——老毛穿的是正宗手工棉裤,厚得足够进山挖人参了,密不透风。
“你傻不傻!” 医生一巴掌拍在农民老哥完好的半面屁股上,“挠一下而已,破没破让我们看!别自作聪明以为把肉抠掉就当没事——要挠你胳膊上是不是直接砍了,学断臂侠?”
老毛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一张黝黑的老脸透出闪亮的红色,“我不是怕鬼上身么……”
“还有你!”唯一专业医疗救护人员邬杰终于开始说话有底气,“别端枪看热闹,去找急救包!”
老谢乖乖去了。
这个一向自以为是的倔老头,服从调配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事情。邬杰扶老毛歪身子坐下,使劲憋着不敢笑。
劳动人民太质朴太实在了!他说不能破皮就死心眼把疑似被抓伤的地方生生有手指甲抠掉大块肉,还想装没事人。
邬杰抓起老毛没沾血的那只手来回翻看,“你指甲还挺干净的。”
那双劳动人民的粗糙大手并不像一般菜贩子一样沾满泥土,指缝藏污纳垢堪称食欲杀手。老毛是个勤快又整洁的人,指甲修得平整,光泽度居然不错。连一直养尊处优的邬杰都看了嫉妒——自从过了三十岁,身体机能下降,他的指甲也没年轻时候那么饱满。
老谢抱了三个医疗箱,看见他俩安稳坐着,不满地哼了一声:“看手相呢?过来拿东西!”
邬杰按住试图站起来的老毛,一瘸一拐地扭过去接东西,老谢却快速丢掉箱子,拔枪瞄准他:“你受伤了!”
冬日午后略带暖意的阳光透过警备部高大敞亮的玻璃窗洒在三个老男人身上,宁静祥和。
邬杰没说话,直接脱了裤子。
老谢和老毛,在天生雄性意识的驱使下,无可避免地首先盯准他腿间某物看了足一秒。
“看哪呢!” 邬杰嘟囔一声,“看膝盖!刚才被你俩在砖块路上拖来拖去,磨的!”又叉开腿指着大腿内侧说,“爬墙蹭的!”
老毛干咳一声,假意教训他:“大冬天的就穿一层裤子,能不磨坏吗?小年轻不识好歹瞎得瑟,等老了腿疼。”
“年轻个屁,他都四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