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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错觉吧,自从那天起,这孩子会有意无意的黏著自己,不知是因为对他敞开了心扉,还是因为那次“特别服务”。
「今天是自由时间,你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吗?」
「你想一直窝在被窝颓废到甚麽时候?」洛比直鼓起两腮帮,腼腆地说:「该不会那里还在痛?」
「我身体很好,你不是很清楚麽……」
「那些家伙虽然好骗,但是回来了就麻烦,所以快跟我来。」
洛比硬扯著他离开了大宅,虽说洛比替他争取了几天休息,可只是才好几天没有活动,燕琦珣便不禁目光发眩,视线涣散。
他甩甩脑袋,跟上了洛比的身影。
「……你是说要找那个可罗莎吗?」
「嗯,爸不准我打听她的消息,但是那些家伙提到格劳克,那她一定在他的俱乐部。爸偶尔才会外出,所以只有这次机会。」
燕琦珣看著洛比总是遮起来的眼睛,好一会才说:
「她是你的妈妈吧。」
洛比甜滋滋的笑著,红红的脸蛋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她的模样……已经变得很模糊了,只可以幻想她的样子,长头发的,太阳般温暖的微笑,还有温暖的手掌……」
说完,他紧握了双手。
「要是见面的话──我有一定要问她的问题。」
洛比偷偷的混进如蛛网的小路,左穿右插的摸到一个跟杰安尔差不多的後门。
「你还真擅长做这种事。」
「这是求生技能。」洛比啧啧的拍一下胸脯,自满的吹嘘著。
「这不要紧吗?」如铺满一地钻石般闪烁著光华的地板发出清脆的脚步声,一旁的鱼池彷佛要剥夺视野,敞大的廊道有两条鬼魅的黑影子,廊柱撑起的拱形雕刻天花使声音有种不断回响的错觉。
「我可等不了。」洛比忽的伏在一扇门上,悄悄说声:到了。
「哈?」燕琦珣跟著探头,门後的舞厅仍是万头攒动,却不见喧哗,金色色调华丽又刺眼,远眺垂下的盏盏熠熠大灯,瑰丽的白色长楼梯上站了个身影,距离这麽远仍能感受到那分慑人的气魄。
「你确定这就是目标吗?」燕琦珣狐疑的打量那个连样子也看不见的人,只见洛比自信的比了比:「别小看身为半的直觉。」
「鸦狮可是格劳克的地盘,那家伙一直都在打杰安尔的主意,所以才会找上妈妈。」
「杰安尔是你妈妈的东西?」
「虽然现在是爸在打点,但是所有权不会交给人类。」
「这麽说来,这里比杰安尔不会太气派了点?」
「这是当然,本来还在的另外两个俱乐部都被它吞并了。」
「哦……那家伙是个野心家啊?」
「嘘!我要上去那,帮我。」洛比朝左右探头,一个手指指著那个中史大舞台,「制造混乱就可以了,待会在外面碰头。」说完,洛比钻进了人群,身影淹没在人海。
「别开玩笑了……喂──!你别乱来……」话没说完,身边的人已经不断窜进深处,如消失在水面的波纹,四周的人若无其事的自得其乐。
「啧,不动劝的小鬼……」拜托好好想想他的立场好吗?要是一个阴错阳差,倒楣的可是他……
总不能看著他送死吧。
燕琦珣混进了人潮,朝著中央的大目标,随台阶叠起的圆形舞台,金灿灿的灯光不断横扫,身边掠过的男男女女并不像夜里看到的,那些丧失理志的空壳,虚假的笑容跟面具倒像是上流人装模作样的舞会。
这种感觉比杰安尔看到的更差,油腔滑调跟口蜜腹剑,少妇般尖锐的笑声狠狠的刺进耳膜,燕琦珣加快了脚步,快到达那白碧玉般的台阶的同时,一头如众不同的发色吸引了他的视线。
──紫色的发。
◎ ◎ ◎
新年体会:银子永远储不多,存货永远嫌不够。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34
燕琦珣心里激起一阵疙瘩,差点自乱阵脚,打滑栽了个跟头。
张扬的紫色脑袋仍未发现他,一刹那的踌躇已打乱了他的心,手心亦不自觉的冒汗,他朝後的退了退,转身跷过舞台的另一端。
几乎连眼珠也不敢往後瞟,额际直渗出汗水,他犹如被打败般垮下了肩膀。
「嗨。」
一只手不重不轻的搭著他的肩,叫人不敢忘记的声音旋即响起。
「既然你不想被发现,那就不要用这麽强烈的视线看著我……」
「真让人受不了!」
瑟姆大瞪著恶魔的标记,只见他那神经质的脸的一个反转,他人便像棉絮般被弹开,身体沉重的飞到舞台的阶上,他整个人倒转的躺下,玉白色的坚固台阶并没有丝毫刮花,受创的腰际开出咯吱咯吱的错落声。温润无瑕的一地雪,缀了朵朵血花。
呼声此起彼落,舞台上下如惊弓之鸟,冲撞得乱成一团,长楼梯上的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不感兴趣的转身走进重重纱帐後。
「咕……」脑袋虽有点迟钝,燕琦珣仍努力的朝楼梯上看,小小的身影随著那人走进帘幕,身体松懈下来随之便是痛入骨髓的疼痛。
「我们好久不见呢,还真有点想念你……」瑟姆的脸悬在头顶,他抚上苍白的脸,那硬硬的指甲又在颈上滑动,燕琦珣连皮肉都在颤抖!不断哆嗦跟急速的呼吸麻醉了的痛觉。
眼前人用指头沾上嘴角涌出的鲜血,品味的抹上嘴唇,深褐色的唇瓣打了一个激灵,蛇蝎的舌头饮尽那美味的蜜饯。
「你还是一如过往的……是会令人沉迷起来的体质。」
燕琦珣迅速撑起手臂试图往右侧退,却先被男人抢先一跨坐在腰上,内脏虽不满的发出抗议,但疼痛远去,海蓝色双眸怒视著。
「有人告诉你,你不服输的样子比你凄惨的样子更能让人兴奋吗?」
「那只有你,变态!」
「唉啊,拿走了我的东西还这麽肆无忌惮的大吼大叫,也只有你吧。」
「你在说甚麽……」
「在那里,闪闪亮的,漂亮的紫色……不对,已经变成蓝的,你那双玻璃珠的颜色。」瑟姆指著他的心脏……不,外套的前口袋被放著那个奇怪的坠子。
「太令人惊讶了,我以为早已不见了东西原来在你手里,嘻哈哈,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是你的东西?」
「好了,现在不管是你的人还是我的物全都由我来接收了。」瑟姆箝住他的下颔,张开利齿便要朝雪白的颈项施虐。
「不可能!我不是这里的人,你不可以在这碰我。」燕琦珣惊呼,双手死命的按住男人的肩膀。
「跟我说规矩?放屁!你看看我是谁或是这是哪?哼!你倒可以回去问问桑纳,他那里规矩是由他说了算还是我!谁也不能阻止我!」
瑟姆抓住快要陷入自己肩胛的手,阴冷冷的说:
「我这段时间心情特别暴躁,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说著大大的掰开两手,钉在白瓷的地上,力道甚至要击碎硬地似的。
「唔啊!」双手传来阵阵麻痹,前臂跟手掌瞬间没了知觉。
「别嚐到苦头了才听话啊。」瑟姆的瞳孔锐缩成针头般小,他擦擦额头,疯癫的样子比上次更深刻。
燕琦珣别开不去他的眸,沐浴在那双视线中连嘴唇也会打颤。
「我只是、不明白……」
「在你眼中我根本是微不足道,为甚麽你老是要碍手碍脚!」他咬牙切齿的道,眼里简直要烧起火焰般怒火。
「呼哈哈,谁知道?或许希望你对我屈服吧。」瑟姆不禁楞住,他深信只要给予痛楚,所有人终会信服,这个人也不例外。
「好啊……如果你能知道拿著我契约的臭家伙在哪,我还可以跟你挽鞋!」燕琦珣扯开嗓子大叫,简直像只被赶进穷巷的狗,无力的嘶叫著。
「你想套话啊?这点事你以为我办不到吗?」瑟姆放声讥笑,用下巴点点他胸前,「告诉你也无妨,尽管打开那只盖子去找──它可是件心想事成的宝贝。」
「唔嘶……哼哼、找到了别想跑,再说你根本跑不掉……」瑟姆按住额角,燕琦珣此时才看到他的额上有条颇明显的伤痕。
「抱歉了,虽然想先折磨一下你,不过我更期待下次见面你自自觉觉的跟我挽鞋。」
「唔、该死的女人……」瑟姆按住额角有点摇晃的起身,嘴边喃喃著脏话急切的离开,他整个身体便从压力中释放,浑身脱力。
「咳呵……」燕琦珣从地上爬起,咯吱咯吱的关节诉说著酸软疲劳,才一支起身,视野便被混沌吞噬,他伏在地上乾呕了一会,模糊的视野伴著剧烈的头痛,他扶著头,疼痛好像让他失去意识一会。
他抖擞起精神抄出胸前的坠子,带复杂的心情翻开铜色的盖子。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35
「咳呵……」燕琦珣从地上爬起,咯吱咯吱的关节诉说著酸软疲劳,才一支起身,视野便被混沌吞噬,他伏在地上乾呕了一会,模糊的视野伴著剧烈的头痛,他扶著头,疼痛好像让他失去意识一会。
他抖擞起精神抄出胸前的坠子,带复杂的心情翻开铜色的盖子。
──就在这前面。
胸口有股骚动打乱了思绪,一句话语刺进了脑海──他看著如有生命的根根细针形成了记号,跃动的箭头快要割裂玻璃,汹涌的在掌中沸腾!
燕琦珣呆呆的跳起,深怕这个奇迹如同蜃楼一样,他紧张的用双手捧起那小小的坠子,定睛看了看,笔直的箭头仍然指向未知的前方,此时身体犹如被牵引一样,纵使迈出一步也带著沉痛,也足以让人发狂似的向前奔走。
回廊石柱的阴影打在他身上,手掌心的热量慢慢点燃了身体,他不管身边的人露出一副甚麽嘴脸只管往前狂奔,双腿就像自己动起来一般,追随著轨道的终点!不,这将是地狱的尽头,他人生的二次开端!
他歇斯底里的往前──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这前面,抑压已久的怨气,如今他竟也禁不住要大声欢呼!
折过一条回廊,转过一个弯角;头顶的灯光,四射的华彩,复数的、自己的影子投在暖色油漆墙上,脚步声蜿蜿蜒蜒,延绵了时间的长度,伸展了路途的遥远。
燕琦珣气吁吁的按在一扇棕色的巨型大门上,理智还容不了他思考之际……门板就被他用力推开!
一股甜腻的气味随著眼前薄纱轻扬钻进了鼻尖,太浓烈了,差点令他呕吐大作,燕琦珣稳住身体的同时,幽暗深处有刮花瓷砖尖锐的声音,似乎是房间的主人站起了身。
「你在干甚麽。」一把低沉却深深撼动他的声音,燕琦珣不知道不具感情起伏的说话竟有令人难以忽视的压迫,他甚至觉得这不是在质问,而是恫吓。
他抬头一看,眼前蒙胧的有不少人影,空旷的房间甚至回音不断,一个裹著头巾的男子步出迷雾,他忽地感到无比的熟悉,那种声线,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
这不就是那次碰过的、那个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吗!
「滚出去。」男子步至他的跟前,俯瞰著他,跟那次一样毛骨悚然的感觉──可这次,他不能再错过这个人!
燕琦珣抬头看进他的瞳孔,覆上阴霾的双目嵌了明净的琥珀,可眼里透露的敌意森冷刺骨,他禁不住弓起身畏惧著男人。
「唔呜呜……」零碎的窸窣越过缭绕在身边的淡烟,眼睛开始习惯阴暗环境,燕琦珣才发觉房间的正中央还有一个人影。
是个少年,像被绑在实验台的白老鼠般动弹不得,嘴里塞了布帛,身子如迎著寒风一样瑟瑟发抖。
「还不出去吗?」男人微颔首,锐利的眸子微瞪,房里的另一人轻唤:「莱亚。」
那个叫“莱亚”的人回头,只见深处的少年带著微弱的呜咽,艰难的想说话。
燕琦珣忽地被推了一记,摔在那张桌子前,狼狈的仆在地上,正想要破口大骂之时,却嗅到另一个浓烈的气味──他最清楚不过的味道。
沾满血污的肉块占据了他的视线,燕琦珣惶惑的抬头……
少年被绑得牢固的身体都染上了不一的血块,那呼吸犹如蝉的扑翅,分开的双腿下布满了鲜红色,一条腥气形成的断瀑吓人,桌子的边沿还黏著僵硬掉的深色血块,而已分开的器官只剩下难闻的臭味。
燕琦珣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後退,然而後背却碰上了男人,他那高傲的语气带著命令般开口:「看著他。」
男人边说边轻推一记催促他,燕琦珣站在少年的跟前,他喘息著、哀怨著,脸上的表情无法用语言阐述来的贴切,凄惨的样子却与厉鬼相去无几,似乎解开困住少年的桎梏,就会扑上来撕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你来干甚麽,但这玩具已经不行了。」
「解决掉……我们会看心情的对待你。」男人厉目相视,眼神就像跟他说:不干的下场,你很清楚吧。
其他的人也退回影子里,燕琦珣被无数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他看著少年怒目相向,脸上泛起为难的神色。
「这是要我杀了他吗?」燕琦珣看著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