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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难怪那天晚上她会失控,难怪她会做那种奇怪的“春梦”难怪她会怀上季清羽的孩子,素雅是最了解她的性格的,她这是安排好后事给她走,怕是早就决定要离开了吧。
“不!素雅,素雅,我不要,不要,你的老公你自己疼,还有安安,你怎么就忍心他那么小没了亲娘,不——”高洁的心如同飞花四射,缤纷了雪地的冰寒,丢下手中的尿检化验单,发疯一样的冲出了医院门口。
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咆哮着,翻江倒海的心情,有种想要把心吐出来的阵势,一路直奔季家。临近季家小区的时候,高洁却忽然间停了下来了。
素雅有心瞒住自己,这么直接去问,不是更让她难受,她现在是病人,难怪后来只能看见季清羽来自己的店里几次,都没有看见过素雅,每次问都说她忙,在家带安安。
似乎还有一个人好久没看见,是谁呢?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怦怦——”几声像是鞭炮响的声音响在不远处,引起高洁的注意。
城市中禁止燃放炮竹,又不是什么节的日子,不会有人放鞭炮的。
会是谁家小孩淘气么?这么多年没孩子,一直注意着孩子,特别还是季家附近,高洁回头看去,让她揪心的一幕忽然间的呈现在眼前。
季清雨抱住安安,一边跑一边放枪,身后紧跟着的是几个陌生男人。
“高洁!你怎么来了,快,快带安安走。”季清羽一眼看见高洁,意料之外,身在极度危险处的他极快的速度又反应了过来,把安安交给了她,自己朝另一边跑开。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清羽,他不是做审计工作的么?怎么就成了黑社会的人呢?
对了,素雅,先去看素雅。
高洁哪里还能顾得上害怕,抱住安安就往季家跑,在她跑进季家的时候,看见骨瘦如柴的安素雅的时候,她顿时石化。
“素雅……”高洁哽咽在喉咙中的嗓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眼前的人哪里还是她记忆中的好友,她憔悴的样子,似乎风都能吹的倒。
家里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季清雨,那个还隔三差五去看她的男人,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才在她的面前笑出来。
“高洁!没想到你会来,我以为今生今世,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傻子!你以为清羽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么?”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一句嘶哑的话语,哭伴随着笑容的抱在一起。
到今天,安素雅还是没能读懂季清雨的性格。
此时,高洁已经明白为什么有人追着季清羽,他这是要陪着安素雅一起死,冒死拿来一些减轻痛苦的药来,陪着她走完这人生的最后一段,他一直是个负责人的男人。
“不会的,素雅,你不会孤单,一定不会孤单。”高洁眼中的血泪流在旁边,她不愿,也不能让好友再有一分的担心,她要做的只有听着她生命终点绝美的诉说。
她还能做什么,如今她有了季清羽的骨肉,加上安安需要照顾,他们因为爱狠心的离去,她要为了爱,勇敢的活下去不是么?她背负的东西又能交给谁呢?
安素雅安心的走了,留下了悲痛欲绝,却一滴泪也没有流出来的季清羽,旁边站着怀孕出怀的高洁。
风言风语似乎从来没有断过,得到消息的安妈妈从乡下赶来,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高洁的脸上。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好友的丈夫你也抢。”姨娘一巴掌打的她头晕目眩,来不及解释,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来。
“妈,你要打打我吧,她一点没错。”季清羽毫不犹豫的冲过来护住她,歉意的纠结目光,让她找到了幸福的感觉,摸着隆起的小肚子,比起被爱的幸福,任何委屈,这一刻都值得。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爱,还有在天上看着她的好友安素雅,她能说什么,为了好朋友能安息,她能做的只有让老人家安心,身子健康。
“真是个笨女人!难道就不会为自己辩白。哈哈——”一个不速之客的来临,让安素雅的葬礼变得气氛死寂中多了份紧张。
“是你,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季清羽看见双眸布满血丝,红透的骆凌,嫣然一笑,笑的居然是释然的感觉。
这一刻丝毫没有逃过高洁的目光。
季清羽是知道逃不过死结,他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定会来。
“不要,不要,清羽,不要。”高洁在心中呼唤过一千遍,却明白有些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此时的季清羽活着比死更难受一千遍,如果能为他保住一生的清誉,或许他能走的更安心一点。
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征服面前这个她从来没在乎过的偶遇男人,小男人。
“别,清羽,是我叫他过来的,怎么说他也是我肚子里面孩子的爸爸,让他来送送素雅也是应该的。”高洁悄然一笑,轻飘飘的走到骆凌身边,抱住他的手臂,不紧不松,刚好是暧昧的样子。
“什么?你——”骆凌惊愕了,所有的人都惊愕了,就算全场的人都知道高洁此刻说的是谎言,也没人打算拆穿她,尤其是在安素雅的灵前,各怀心事的人,此刻都要看看高洁到底是怎么让面前这个桀骜不驯,洒脱不羁的男人乖乖的吃下这个苦果的。
“我很好,孩子也很好,你放心吧。”没等骆凌说完,高洁已经抱紧他胳膊说完了下一句话。
“我——”骆凌瞪大眼眸,恶狠狠的瞪着身边“小鸟依人”的“小女人”被算计的感觉在心中泛滥蔓延。
“你就不要说什么了,磕一个头就成,很简单的。”称骆凌不备,高洁一个扫腿,按住骆凌在安素雅的灵前跪了下去,自己紧随其后,弯下笨重的身子跪在旁边。
一二三
肩并肩,手挽手,看似情意绵绵,却在所有人眼中都透亮的三个响头就这样磕了下去。
“好了,我身子重,不好帮忙做什么,我老公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啊。”没等骆凌有更多的反应,高洁拉住他胳膊转身离开,看着到真是货真价实的一家三口,让人不禁去确信,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死了的人永远不会活过来,这样做至少能留下季清羽照顾安安,他走过的一段黑路,就由她去背吧。
☆、065赞礼上的血光
“你干什么?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都搞不清楚,谁愿意做这种便宜老爸!”气极的骆凌在走出季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挣脱了高洁的束缚。
他是想起来就生气,哪里有这种事情,他是羞辱这个可恶的女人不是么?怎么似乎自己被羞辱了。
季清羽的事情是洛风干的,季清羽为了给安素雅最后一段舒服一点的时光,居然偷偷去购买了不少剂量的毒品,因此被洛风抓住把柄,洛风以此要挟骆凌回去见夜凰,才有今天他骆凌在安素雅葬礼上出现的一幕。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这样变成了她高洁的“近水楼台”。
“哈哈哈——这是谁啊,这不是姐姐最有爱的弟弟嘛!怎么,这会闹矛盾啦!好好,好——小帅哥,我这个姐姐一直都是很无耻的,你现在发现还不晚,哈哈——”一串银铃般讽刺的笑声从远处飘来。听声音,高洁就知道来人是她这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想起往事,想起赵家几十年奋斗的基业短短半年就奔溃下来的企业,怀孕的高洁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一边的骆凌心急如焚的扶住了她,本能的保护着怀里的人。
“闭上你的臭嘴,小心老子给你几个耳光,说话也不看看地方,你以为谁都像赵阳一样有眼无珠么?”骆凌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自远处而来的米琪一声威吓。
此刻,米琪身边的赵阳却是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砸在脚背上,他完全听不见身边的声音,一双颓废的目光奇迹般露出两道精光,一直落在高洁隆起的肚子上。
“高洁!你,你你,你怀孕了?”真是造化弄人啊,为什么高洁跟他五年都没有怀孕,离婚了就有了孩子呢?赵阳心中不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直直的猛盯住骆凌怀里的高洁,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询问,哪里还顾及到身边现任妻子,即将临盆的现任妻子米琪的感受。
“赵阳!——”
“不准你动她,动我们的孩子!”
几乎在同时,米琪和骆凌的叫嚣声重叠喝出。
高洁歉意的冲着赵阳微笑,露出一丝干涩的笑,此刻的她什么也不想说。
骆凌是出于本能的保护她,她十分的清楚,却贪恋其此时此刻被他呵护在怀里的感觉。
似乎一直以来,她都希望有一个男人像现在这样的保护着她,却造化弄人,有着现在的尴尬境地。
不想过问别人家的事情,高洁实在是不愿再看那对男女一眼,刚要开口和骆凌离开的时候,却还是被冲上来的赵阳抓住了手腕。
“高洁!你说,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说,说呀,这世界上,我唯一相信的人只有你,只有你,你是知道的。”赵阳似乎意识到什么,急迫的抓住高洁的手不放。
如果他臆想的不错,那么,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他还不愿去相信这样的事实,去接受它。
“赵阳——”米琪愤怒变形的嗓音响彻在赵阳身边,换来的只是赵阳狠狠的一巴掌,把她摔在地上。
骆凌看着几乎已经发疯的男人,双臂紧紧的呵护着怀里的人,严丝密封。
“没有!赵先生,请您放开我太太,你敢再碰她一下,我现在就一枪打爆你的头。”嗔怒的骆凌咆哮似雄狮,从怀里拿出一支手枪,顶住赵阳的太阳穴。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骆凌会随身带着手枪。
“呵呵,呵呵,哈哈哈——”赵阳含泪仰天长笑,语气忽然间出奇的平淡。
“高洁,我知道我这辈子欠你太多,希望下辈子我能有机会做个补偿!”赵阳没等话说完,双手抱住骆凌拿枪的双手,扳动了手枪。
“彭——”的一声,子弹穿过他的脑袋,带出一串红白相容的血浆。
“啊——”米琪眼睁睁赵阳死在脚下,惊吓的一声长叫,昏倒在地上,两腿之间被鲜血染红。
☆、066百花盛开
事业的失败,家里情况更是乱如麻,加上看见高洁居然怀孕而想到的很多东西,赵阳难以接受这一切,抱住骆凌手里的枪,选择的永远都逃避。
米琪付出一切后,还是看见自己输的一无所有,难以接受的昏迷了过去,加上临盆在即,大出血,孩子窒息而死,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怀孕。
高洁经营着自己的小饭店,维持着赵家和高家两个孤寡老人的生活,却很少的去看他们。
因为每次看见他们就会想起一道心伤,她知道,有些人的孤独是一种赎罪,也是一种惩罚,过往的人生无法复制,孤独的伴随是无形的牢笼。
“带我去看看你的父亲吧。”产后的高洁看着孩子想过很久,拨通了久久没有联系过的骆凌电话。
“高洁,你出来一下,我就在你家楼下。”电话那头的声音沧桑而又憔悴,似乎经历了千年磨难。
“噢,我带孩子下不来,你让小兰领你上来吧。”
高洁微微一怔,一句话说的平淡,说完摁下电话,远远的丢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它,侧耳聆听着楼梯口的动静。
许久之后,楼梯口的脚步声震撼般响起,直至门口停下,久久的沉默了。
高洁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彻底的停下了,她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竟然有种少女情怀在心中泛滥。
她还有这种浪漫出现在身上?她不敢确定门口的人是怎么想的,能做的似乎只能是等。
小兰看着手捧鲜花的骆凌,识趣的抿嘴一笑,转身离开。
骆凌不断的深呼吸着,手冰冷而又僵直苍白。
自从上次在安素雅的葬礼上看见了高洁,他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可她的影子,似乎没一时一刻的都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梦靥一般挥之不起。
他思索过无数遍之后,终于得到一个让他心狂跳不止的答案,他曾经几时,已经爱上了这个叫做高洁的女人,爱的无可救药。
“进来吧,门没有锁。”高洁轻柔的话语不见波澜,心中却是一波起一波平,久久涟漪不断。
门开了,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捧艳红欲滴的玫瑰花,那个挺直俊朗,而又青春潇洒男人形象桀骜中多了一份庄重,正单腿跪在了房门口处。
“嫁给我吧,高洁,我会一生一世的爱你,永不后悔,照顾你,做你孩子的爸爸!”骆凌的话是他在心中想过千遍的誓言,今天才能说得如此流畅。
“我不能答应你。”高洁一句话说的干脆,却如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