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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明显没有任何作用。
痛……除了痛……真的感觉不到什么……
楼明轩表情震惊,瞳孔瞬间放大,连忙将不停把头往木桶上撞的裴亚然逮回来,抱着胸前,巨大的力道不断撞击他的胸膛,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这到底要怎样的痛苦才能迸发出潜能释放出这样大的力道?
饶是他这个元婴期,经过数次洗涤强化的身体竟也感觉到小小的疼,怀里的身体暮然剧烈挣扎起来,双手狂乱飞舞,又拼了命的想要将他推开。
“啪——”
手掌结实的扇在楼明轩脸上,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转眼间想到儿子的情况,担忧和着急不受控制爬上眼眸,额头更是出了细密的薄汗。
“放开我……我求你们放开我……”
徒然听到儿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楼明轩身子一僵,捧起怀里人的脸,只见那张脸上泪水纵横,眼睛紧闭,睫毛如挣扎在生死之境的蝶翼扑闪颤抖着,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露出奇怪的表情,因为他家儿子除了痛哭流涕之外,神情宛若动情,但又苦于自己不甘愿而染上屈辱和羞耻的韵味。
很快裴亚然再次闹腾起来,这次的力道比刚才更大。
楼明轩硬是没有来得及反应,或许是还沉浸在儿子那副诡异艳丽的脸上没有清醒,如此被裴亚然猛地一推,竟一个站立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旋即,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木桶终于困不住裴亚然这个疯子翻倒在地,冰凉的水一窝蜂的溢出,流了满地。
白条条的身子登时暴露在空气里,而且还在黑色的地板上肆意扭动。
楼明轩站在边上,嘴角不断抽搐着。
“嗯……你们去死……我要让你们去死……”
突然,裴亚然睁开双眼,眸底那不共戴天的仇恨杀机令人咋舌,但很快就被情|欲?软化了表情,身体微微颤抖,双唇间小小溢出如猫爪子划拉在心坎上的呻|吟。
楼明轩脸色变换不停,儿子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看样子是出现了幻觉,可是……
为什么这幻觉像是……
但问题是哪个男人和女人干那种事反倒像是被强J似的?
其实裴亚然这会儿远比楼明轩感觉到的更加惨烈。
他现在看到的的几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肆意玩弄他身体的画面,而这些画面他确定没有半点儿记忆,他想或许出现的幻觉有可能是被植入的记忆主人所经历过的事情,因为太深刻,所以就算他没有被植入到这部分记忆,也受到了那些记忆主人执念的影响。
裴亚然怎么会让自己就这么被人侵犯,于是他拼了劲儿的挣脱开,到处找可以当做凶器的东西,很好,他在房间里看到了一把装饰剑,取下,拔出,一剑挥过去。
一阵金属撞击的铿锵声。
装饰剑被其中一个男人硬生生掰断了,裂成两半摔落在地。
裴亚然睁大眼睛,那个男人的手指是金属做的么?
一剑不成,他继续慌乱的找东西砸,扔,拍……不知不觉,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男人两个人,其他人似乎在刹那间消失无踪,可是无论他怎么反击,那个男人总是能躲开,或者说是能将他的武器毁灭。
最后,房间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
裴亚然绝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将他搂住,双臂收紧,颈边传来温柔的呼吸和轻轻的吻,“楼儿,快醒来吧……”
本来因为男人的怀抱而安静下来的裴亚然暮的反抗,转身一巴掌扇过去大吼,“你说谁!我不是楼儿!老子从来没有这个名字!你个渣攻!将我救下火刑了就到处去勾搭别人了么,虽然没有了记忆,不过我会代替以前的自己杀了你的!拿命来!”
话落,扑上去,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No。039 心思
宽敞明亮的大殿内;两个纠缠不停的身影;透过厚重纱帘隐约可见。
黑色冰冷玉石地面上;楼明轩仰躺在地上;裴亚然则坐在他腰上,赤红着双眼,锲而不舍的掐着手中之人的脖子;见眼前的男人始终没有断气,他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放弃了掐脖子改为无数拳头落下。
楼明轩如梦初醒,没有去询问儿子为什么说自己不是楼儿,连忙抬起双臂挡住重重落下的拳头,并反过来将裴亚然给压制在身下,大手握住他的双手腕举至头顶;修长英武的身体覆在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上;硬是将后者控得死死的动也动不了。
裴亚然气急,妈蛋,那个男人果然也没安什么好心!
可是不管他怎么抬腿,双腿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无法动弹没有半点动静。
直到腿根处被某个滚烫的邪恶的东西给抵住,裴亚然身子猛然僵住,一时之间竟忘记了挣扎,脸上羞愤难安,还挂着泪痕的眼睛四周红晕一片,死死咬着下唇,眸底爆射出道道能将人给冻死的冷光。
啊啊啊啊……他要杀了这个人!
裴亚然胸膛剧烈起伏,他觉得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给气死!
楼明轩也察觉出不妥,看了看自己精神抖擞的下身,这位冷漠的男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尴尬,但他现在若放手,指不定裴亚然又闹出什么事来,定了定神,他还是就着姿势压着儿子意图挣扎的身体。
隔空摄来掉在水滩里的玄冰花,重新敷在裴亚然的咽喉处,刚才那么一会儿已经止血,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只待行血化瘀消炎以免感染。
可是下一刻,刚刚还羞恼着想法设法要逃开的裴亚然忽然安静下来,微微抬起头一口咬在横呈在他脑袋上方的手臂上,隔着轻薄的衣袖轻重交替地撕咬着,极尽暧昧和淫靡,故意压得极低又夹着少年清洌的嗓音在双唇开合间溢出,“宝贝儿,你抓着我是要做什么?白四应该跟你说了,不要试图惹恼我,那后果不是几颗枪子儿就能解决的。”
楼明轩沉着脸,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儿子先后的情绪也变得实在太快了,还有他口中那个白四又是谁?
宝贝儿这三个字也溜得太顺口了吧……
现在的裴亚然哪里还有刚才的惊惧绝望恐慌,倒是变得十足的邪魅狂狷!瞧瞧刚才最后一句话时,那上挑邪气的眼梢,明摆着自负狂妄到极点,被人制住还能笑得出来。
不得不说,刚才楼明轩有一瞬间想要狠狠的教训教训他家调皮捣蛋疑似精分的儿子。
好在理智告诉他,儿子现在的状态绝壁不正常,所以他才忍住内心多年没有过却被儿子随随便便就激发出来的暴动。
手臂处又传来点点疼痛,楼明轩索性放开对裴亚然的钳制。
可惜,就在他刚刚松手的刹那——
“啪——”
裴亚然抽回手,揉了揉,瞪着一双冰冷绝情的眸子,“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死这个字知道怎么写么?不知道没关系,我来教你……”
楼明轩转过头,握住某人再次扇来的巴掌,不知道深吸了多少口气,才猛地将儿子再次搂紧在怀里压制住不让他乱动,“楼儿。”
呼喊声在裴亚然耳边炸开,思绪有一瞬间的清晰,眼前的画面被明亮的光线驱散,定睛一看,眼前的男人哪里是刚才看到的抛弃他的男人,分明就是楼明轩,“爹?”
是了,他被主角咬伤然后中了万中无一的buff——催情致幻。
单手揪起头发,刚才的画面还犹如在眼前,但是没有之前那般清晰,看来致幻效果也在渐渐的散去了,裴亚然虚脱的倒下,地面的冰冷让他乱糟糟的心变得平静下来。“爹,我有没有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见儿子恢复了正常,楼明轩终于是大松口气,简直比他上阵杀敌还要累,想起刚才儿子隔着衣料舔舐自己手臂那瞬间的惑意,眸色渐渐变得幽深,“倒是没有做些奇怪的事,只是……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裴亚然点点头,只要没做什么丧失面子的事情就行。
复杂的瞥了一眼楼明轩冷肃的脸,再瞥了一眼两人如今诡异的姿势,还有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真真感受到腿根处被某个滚烫物体戳着的异样……
他很想再问一句,你当真确认没有发生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为何这般看着我?你刚刚醒过来还是早早歇息吧……”楼明轩沉着脸,若无其事退开一步,将儿子抱起来,放在床上,拾过被子将那片还未褪去绯红的身体遮住。
做完这一切,楼明轩便径直离开。
裴亚然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转过头凝视某人远去的背影,心里狐疑,他总觉得楼明轩刚刚有点不对劲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按照他对楼明轩了解和多日来的相处,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在儿子刚刚好转过来就离开,应该是留下来呵护备至一番才对啊?
想着想着,裴亚然就沉沉睡去,或许真的太累了。
……
翌日晌午,阳光明媚,惠风和畅,春暖花开!
奈何还想困倦在被窝里的裴亚然,被楼明轩毫不留情地掀开被子提起来,目光自然而然打量那光|裸的身子,随后眼帘抬起,视线落在儿子还迷迷糊糊呆模呆样的脸上,凑近,“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今天随我去武院报道。”
裴亚然吃力的掀起沉重的眼皮,差点被眼前一张脸给吓死,“干嘛啦凑这么近,人吓人吓死人啊,不是安排过几天再去的么?怎么今天就要去?”
“年末我们就要去天潼山,皇朝最近有些人不安生,我还是带你早早离开为好。”楼明轩一边说着,一边将干净的衣服往裴亚然身上套,岂料儿子一点都不配合,硬是让他打了一下屁股才老实。
却不知,裴亚然背对着坐在楼明轩怀里,欲哭无泪。
尼玛他底子早就是个成年人了好嘛啊喂!
还有还有……楼明轩你到底会不会帮别人穿衣服!手往哪儿放啊喂!老子好怕痒啊有木有……噗嗤……
看着笑得直打颤的儿子,楼明轩默默叹了口气,不再做其他多余的动作,三两下帮裴亚然穿好了衣服。
等到洗漱完毕穿戴好梳好头发,已是一个时辰后。
在旁人或敬畏或艳羡或恐惧的视线下,两人大摇大摆赶赴武院。
站在天桥之下,楼明轩向后挥了挥手,一道黑色身影几个闪身落到两人身边,毕恭毕敬,目不斜视,一脸……面无表情……
楼明轩为人冷漠,与生俱来的凌厉和皇家气场不是寻常人能比,而这位黑色紧身服的男子更应该倾向于冷酷到麻木,似乎面部神经彻底坏死的那种,俗称面瘫。
见儿子这般好奇,楼明轩压下心里冒头的不忿,“这是新给你找的侍卫,有他在,你尽可在武院里横行,只要不惹到各位殿主和长老跟前,你想干什么就放手去做,若真的不小心捅了篓子,也不用怕,让他来找我或者直接传讯给我也行,我会用最快速度赶回来。”
裴亚然听出重点,紧张道:“你要去哪儿?”
原著里并未提及楼明轩是何时失踪的,他自然心有疑虑外加忐忑不安,更多的是连他自己都很想鄙视自己的不舍,现在想想,他突然醒悟过来,这段时间他实在过得太安逸了,在楼明轩的羽翼下,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委屈。
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楼明轩勾起唇角,眼中一道柔意闪过,“放心,我不会将你孤零零扔在这儿的,年末将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知道么?”
“……那你一切小心,不管什么命才是首要的。”
裴亚然实在不习惯这么煽情,冷冰冰撂下这么句话便往转身往前走。
楼明轩忍俊不禁,竟伸手捏了捏裴亚然那看起来气鼓鼓的脸庞,“你还在这里,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放心吧,在武院学习也不用畏手畏脚,谁惹了你直接弄死就好了,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带你离开。”
“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谁要是犯在我手上,搞不死他丫的,倒是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就算十面埋伏我也能安然无恙,不要忘了,我这个壳子里装的是个成年人!有什么事情我自会料理,你不要多事。”
裴亚然翻了记白眼道,话落,便转身往武院大门口走去。
楼明轩虽冷着脸,但眼中的笑意却快要溢出来
儿子这番话他岂会不知道里面的意思,明显是怕自己给他拖了后腿有了后顾之忧以至于不方便行事,反而身陷危险境地,所以才这样子故意说不要他管闲事,时而呆萌马虎时而聪慧敏感,真是让他……无可奈何,但越是这样,印在心上的影子就越深刻。
眸底神色隐藏在深沉,楼明轩冷着脸对侍卫吩咐道:“密切监视他周围人的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