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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修俭这一站就是一日,反正终日也是闲着,前头店里的生意自然有招财进宝照顾着,他就乐得个清闲,整日里逗弄这株花,只盼着什么时候花能现了真身,好。。。。。。
心里正盘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听得招财小声唤道:“老爷,该用膳了。”
明知招财的眼神里装着什么,董修俭却故作不知,拍拍衣衫上沾染的尘,伸了伸懒腰,吆喝道:“摆桌吃饭!”
“。。。。。。”招财咬了咬牙,低着头闷声道:“老爷,进宝他。。。。。。”
“不用急,你瞧着吧,一会儿准见他叫嚷着冲后院里来。”
董修俭这头话刚完,就听得阵阵叫嚷从前头一直盘旋着往后院传来。果然应了老爷的话,招财只恨自己这个弟弟不争气,羞愤的瞪着那人来处。
“老爷!老爷!不好啦!闹贼啦!”进宝呼哧带踹的嚷着只顾奔跑,直到了董修俭跟前才忙忙的止了步,抬头一看,才见自家老爷脸上一阵阴沉,嘴角挂着惯常见的冷笑,一哆嗦,闭上了嘴巴。
董修俭才伸出手指,那头进宝已经缩起了脖子捂住了脑袋,嚷嚷着疼,闹得董修俭一阵好笑,气得招财无言以对。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罚你今日不准吃饭!”
“。。。。。。”
“老爷,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好像没什么关联。。。。。。吧?”这是进宝不知死活的反抗。
“哼!如何没有?”董修俭潇洒入座,夹起一筷荠菜往嘴里送。
“都是嘴巴惹得祸!”这是招财替老爷补了未完的话。
“呜呜呜呜”进宝咬着袖角,泪眼汪汪,“老爷,我知错了,库房里丢了东西,我一时情急。”
“一时?”董修俭好笑的望着进宝,进宝识趣的扁了扁嘴,不再言语。
“可是丢了绛红色的绸缎?”
“老爷怎么知道?”进宝听完,瞪大了眼睛,狐疑的看着董修俭,随即一脸的憋屈。
董修俭知他定以为是自己戏弄他,也不辩解,问道:“丢了多少可统计了?”
进宝没了神采,耷拉着脑袋低低道:“一匹。”
“什么?!”董修俭腾得一声站起来,差点儿掀翻了身前的桌椅,惊得招财进宝二人都是一愣。
进宝只以为是自己算错了,转着眼珠子细想了想,怯怯的点了点头,道:“是。。。。。。是一匹啊。”
“好!太好了!”
招财进宝二人面面相觑,皆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家老爷居然说好,这个守财奴老爷丢了东西居然说好,莫不是真的疯魔了吧?
抬头细细一瞧,那老爷的脸色渗人的很,一双眼睛里噙满了算计,那嘴角永远挂着的笑也是冷冷得可怖。
要坏事儿了。招财进宝互看一眼,二人心中皆有了计较。
“招财!进宝!”
“在!”二人齐齐应声,声音洪亮,小脸儿都憋着一股子劲。
董修俭噗嗤一笑,指了指桌椅,道:“吃饭睡觉!”
“啊?”
三人默默无声的将桌上风卷残云一番,自是不说。饭后董修俭早早打发了招财进宝回房睡觉,自己却是拎着随身携带的小算盘蹲在了花边。
那花许是没在意,忽的感应到人息,瑟瑟的抖了抖。董修俭满意的冷哼一声,啪啪的将算盘珠子拨弄好,开始盘算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洗衣、做饭,一天两个铜钱,一个月三十天,一年十二个月;野菜、野食,一天八个铜钱。。。。。。;暖床,这应该一天五个铜钱,不对,要是娶了做自家媳妇,哪有自家媳妇给暖床还收钱的?这妖也不通人俗习惯,娶亲时那彩金一类自然是免了的!。。。。。。哟呵!这么算下来,比收留招财进宝划算!”
寂静的夜里,院子里黑漆漆不见半点烛火,董修俭就借着月光将那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手指翻飞,摸不着形。好不容易才停了,董修俭看着算盘上那一串串打出的珠子,心里雀跃的紧,嘴角是越扯越大。
妙哉!妙哉!正所谓,家有一妖,如有一宝,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砍得了柴,暖得了床!如此妙物,不善加利用,真正是暴殄天物了!
董修俭直起身,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唇边默念几声咒语,往那花心上一点,喝道:“现!”
只见那花茎秆直摇,不出片刻,周身缓缓腾起渺渺烟雾,待到烟雾散尽,站在董修俭面前的却是一身着绛红色绸缎罗裙的女子,只是这女子却不知怎地,梳着一君子发髻。
那女子低着头甚是怯懦,董修俭虽心有不忍,却也故作冷颜,踏着步子往那女子走去,那女子诺诺的退了几步,靠在了墙壁,退无可退。董修俭一个箭步上去,手指擒住女子的下巴,用力的抬起。
女子吃疼,抬起的面容上眉头轻皱,却是惊了董修俭的神。虽知妖物大多娇媚动人,却从未见过,如今见了,只觉那娇媚动人亦不足形容其形态。那样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怕是嫦娥见了也自愧弗如,虽是娇媚妖娆,却又有几分坚韧英气。
那精致而细腻的肌肤凝如玉脂;一双翦水秋瞳含着隐忍的泪光,却是最勾人心魂,只瞧得董修俭乱了心,慌了神;那小巧的鼻子鼻翼微微翕动,一双粉色薄唇光泽滋润,看着极是可口,只一刹间,董修俭就忍不住想咬将下去。
才低了头就发现美人却是赤着足,一双玉足细嫩白皙,指头小巧可爱,若握在手中把玩定是极妙!
美人似乎感受到董修俭的视线,有些羞怯,动了动身形,将玉足藏于罗裙之下。
“怎么?一匹布还不够做一双鞋子不成?”董修俭戏谑的打量着身前的人,松开了钳着下巴的手指。
“原。。。。。。原是够的,后来。。。。。。后来又做了衣裳就不够了。”
美人声音极轻,不似寻常女子般婉转娇柔,倒更似少年,清脆明亮,甚是好听。董修俭皱着眉头看了看美人身上着的衣衫,厉声道:“胡说!这衣裙怎用的了一匹?怕是你偷了我家的布干了旁的什么。”
美人听了急忙摇头,慌道:“没有没有!原做了一件衣裳,怕你。。。。。。。我不喜欢,所以。。。。。。所以。”
话虽断断续续的,倒也是讲的明白,董修俭见好事将近,心里更是高兴,脸上依旧摆着严肃,缓缓道:“妖则第四十六条,不得骚扰凡人,更不得窃取或骗取凡人财物,否则。。。。。。”
满意的看到对方的脸色一瞬转白,董修俭忍着笑意皱着眉头。
“我。。。。。。我会做很多事,我愿意服侍恩公。”
极好!董修俭如了愿,却依旧摆着一副为难的神情,眼角偷偷的瞄向美人,不时摇摇头。
“我什么都会做,真的,请恩公放我一条生路,我愿以身报答。”美人一急,竟抱住了董修俭的手臂。
董修俭看了看那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真想将手附上去揉捏一番,美人似乎惊觉行止出格,忙收回了手,董修俭心内一阵失落,却没表露。
看着对方期待又含羞的眼神,董修俭心内是躁动不安,费了心力顿住了神思,才问道:“你叫什么?”
美人摇了摇头,知晓对方不再为难自己,面上愁容净去。
“求恩公赐名。”
这妖物倒也懂得点人情世故,董修俭满意的点点头,仰着脖子冥思一番,回头冲花妖美人笑道:“你是花妖,自然姓花,叫花金银,如何?”
“。。。。。。”
“花元宝?”
“。。。。。。”
看着美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董修俭逗弄的心思更是重了,一脸认真道:“恩!不如叫花。。。。。。”
“将离!花将离怎么样?”美人抢断了董修俭的话。
董修俭低下头看着被美人牵住的手,那玉手真正是柔软如胰,心里暖意洋洋,不知觉的就点了头。
“多谢恩公赐名。”那声音分明是愉悦的。
“叫修俭。”
“。。。。。。”
“修。。。。。。修俭。”
☆、第四章 与妖共室趣事多
原来那董修俭早就知道家中怪事多是花妖“作祟”,看“她”心灵手巧,伶俐能干,料想是个勤俭持家的佳人,于是落了个套让她钻了进来。
“恩公?”
这恩公二字让董修俭觉得心间不爽快,拧着眉头思虑一番,笑道:“以后唤我修俭便是了。”恩公二字太生分了,再者说,若以后成了亲,小娘子也恩公恩公的叫,未免也太伤情调些。
“修。。。。。。修俭。”虽是轻轻一声,可未语先羞的情态着实让人心动,此刻董修俭恨不得抛开世俗礼教,直接将人拐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只是想着,这妖物害羞至极,若是吓跑了,自己可就真正的亏大了。思及这些,董修俭才狠狠按捺住了情动。
“恩公。”
“。。。。。。”董修俭并不作答,只挑着眉望着那人。
“修俭。”
“恩。”满意的听到那人唤自己名字,董修俭才作了声。
“我要住哪?”
董修俭一愣,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问道:“你既是妖,自然在本体内修炼,怎地问我这些?”
话才问完,就见花将离咬着唇将头低下,那样的惹人怜惜,叫董修俭好一阵心疼,只觉自己语气太过伤人。
“修得人形后即可脱离本体修炼的。”
“。。。。。。”董修俭心里开始悄悄盘算着,给她安置个卧房倒也不麻烦,只是家中没有多余的床,免不了还得给她置办下去。可将来成了亲,这床岂不是多余?难道等着留给子嗣?只是董修俭千算万算,都未曾料到自己会断了子嗣的缘。
“平日一味修炼自然不需这些,只是,往后要服侍恩公,一应生活事务自然少不得要亲自去做,那样未免太伤元气,所以有个遮风避雨的居所修炼,更。。。。。。”
那语气里怯懦的情绪浓得很,小心翼翼得让人心疼。董修俭自然觉察到了,听得她说一应生活事务都要亲自动手,心里是万分情愿的。想着,这样也好,让这花妖早通些人事,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好早些有着落。
许是董修俭久未作答,花将离有些吃不定他想什么,幽幽道:“若是恩公觉得不便,就。。。。。。”
“哪有什么不便,只是需得明日找人做好了床铺才行。”
“果真?”花将离听了高兴的抬起头,笑意盈盈,嘴角梨窝越发动人。
“自然!君子言出必行!只是,你不可再唤我恩公了!”
“恩!修俭!”
“其实。。。。。。其实不必麻烦,我与你同床即可。”
“这怎么可以?”董修俭惊诧的望着花将离,心里暗自好笑,果然是妖物,不通人情礼俗。
“为何不可?一来方便我照顾你,二来也可免了那些费用。”
董修俭见面前的人说的理直气壮,不知该气还是该高兴。高兴自然是因为她的善解人意,节约这点算是随了自己的性子,气也不知气什么,只是想想这样的妖物要让她懂得风花雪月只怕是要费点心思了。
“将离啊,人世与妖界不同,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是何意。”
果然看到对方一脸的懵懂茫然,董修俭叹气慢慢解释完,那头花将离先是有些错愕,随即才了然的红了脸。
“可是你我二人并非男女啊?”
“什么?”董修俭自顾欣赏美人娇羞姿态,自然听不见她的轻声呢喃。
“你。。。。。。你只管将我视作男子便是。”
“。。。。。。”董修俭扶额,这等事岂是可以自欺欺人的?
“其实,也不需要麻烦,虽然我刚修成人形,妖术不精,但是变张床还是不在话下的。”花将离说罢,牵起董修俭的手,说道:“你跟我来。”
董修俭低头看看了那牵着自己的手,手心的柔软与温热传到脑海中,哄的一声炸的自己浑浑噩噩,于是也不知道怎么抬的腿,就跟着前头的人走了去。
也听不清花将离念了什么咒语,最后只听到她轻柔唤他“修俭”,他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何时自己反握了美人的手。再抬头一瞧,果然惊艳,一张雕漆红木大床裹着红纱帷幔躺卧在房中间。
果然家有一妖,如有一宝啊!这床起码得值百两雪花白银啊!比起自己那张老旧的一躺下就吱嘎作响的床岂止好了千倍?想到自己的床,董修俭才意识到。。。。。。
“我的床呢?”这分明是我的房间啊!!!!
董修俭用力捏紧手,花将离吃痛的皱起眉头,一脸委屈,哭诉道:“我,我妖术不稳,只能使障眼法,这这床是。。。。。。”
“哦。。。。。。”董修俭松了手,转身愣愣的看着花将离,问道:“你是打算睡这张床?”
对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董修俭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他忘记了妖的天性,贪图安逸贪图享受!
“那我睡哪里?”
董修俭看着花将离缓缓抬起右手,随着那人手指转头望去,落入视线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