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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依百顺 39
过了很久 ； 我听见皇上的靴子声 ； 我没有走开 ； 只是把门虚掩了 。 门很快再被打开 ； 皇上望了床一眼 ； 然後扫向我 。
「忍 ？ 为什麽坐在地上 ？ 」他边说边向我伸手 。
我搭上他的手 ； 由他拉起 。 他却没有单用拉力 ； 另外一只手伸向我腰间 ； 一面拉 ； 一面把我抱起 。
对於他贴心的行为我不作任何猜度 。
「我们去见有趣的人 。 」我没有回答他 ； 但他也没在意 ； 还是自说自话 。
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 他说『有趣』这个字时 ； 总觉得特别沉重 。 察觉我打量他 ； 他对我笑了 。
不能说被他这笑容刹到 ； 但是这个笑容像孩子的天真 ； 单纯因为开心而笑 ； 别无他意 。 他怎会突然有这种笑容 ？
被他带出殿 ； 他坐上皇座 ； 然後向我指指旁边的凤座 。 我对他摇了摇头 ； 打算下去找位置 。
一只手再次缠上我腰际 。 「跟我坐 。 」他把我拉进宽阔的龙椅 ； 扣住我的腰 。
皇上向侧边的将军示意 。 「传 。 」
将军向门口示意 。
导魂者领著一个人进来 ； 他跪在皇殿的大理石上 。 「卑职见过皇上 。 」
跟著来的那个人眉都没有挑一下 ； 但那态度说明他很质疑皇上 ； 甚至带著嘲笑意思 。
突然间 ； 他望著我 ； 双眼像是刚刚才打开的锐利 ； 半眯著眼想看清楚我 。 然後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 双眼的气势像是关了电源似的再次无光
。
导魂者拉拉那人裤管 。 「快跪见皇上呀 。 」
那人侧了侧头 。 「是阎罗皇吗 ？ 」
「放肆 ！！ 」导魂者喝骂了一声 。
那人这次连挑眉都懒 ； 完全没放皇上在眼内 。
我微微笑了 。 这个人 ； 虽然死了 ； 但仍然不知道死字是怎样写 。
皇上望著我 。 「忍觉得开心吗 ？ 」
「皇上不是说他有趣吗 ？ 」我模棱两可的回答 。
皇上转回面向他 。 「可以许你不跪 ； 但你的态度要合作一点 ； 本皇问你的全都要答 。 」
他厉了皇上一眼 ； 对皇上的傲慢态度极之不满 。 但是 ； 皇上不傲慢就会没有皇上的气势 ； 他不满什麽 ？
突然听见清脆的咬食声音 ； 我们一致望向一旁 。
将军见大家突然望著他 ； 他望了望手上的苹果 。 「哎 ； 不好意思 。 你们继续 。 」他那看戏的准备还真足够 。
「现在是非办公时间 ； 我们轻松一点好吗 ？ 你就别绷著一张脸 ； 和本皇合作 ； 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 」皇上又转回那人 。
「好处是指什麽 ？ 」那人四处望了一下 ； 挑了将军对面的位置坐下 。
这人还真是大胆得紧 。。。 不过也很谨慎 ； 将军坐在遥遥的对面 。 就算发生什麽事要逃 ； 他也有空间 。
皇上似乎也被激出点脾气 。 「你别要太过份 ； 本皇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打算把握看看吗 ？ 错过了可别後悔 。 」
「後悔 ？ 」那人笑了一下 。 「我连死都没後悔过 ； 还有什麽是我不能错失的 ？ 」
「一个机会 。 」
那人脸色变了一下 ； 闭上眼在沉思 。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麽 ； 我说给你机会你该识趣才对 。 」
那人极力忍耐著什麽 ； 然後点头 。 「答应我的你别忘了 。 」
我仰颈望著皇上 。 「这个人有什麽特别 ？ 为什麽皇上一再忍让他 ？ 」
皇上笑而不答 。 「如果你确定你合作 ； 我们移步内室再单独谈可好 ？ 」
将军第一个反应过来 。 「皇上 ？！ 万万不可 ！ 这个人为了还阳什麽也可以做出来 ！ 」
还阳 ？ 也对 。。。 来阴间的人大多数都想回去 。
皇上站起身拉起我的手带我步向刚才的房间 。 「没关系 ； 反正我最後会让他达成愿望 ； 他不会急在一时而伤害我 。 而且本皇有自保能力 ；
将军你就候在门外 。 我和忍两个和他谈 。 」
那人双眼闪过一下嗜血 ； 然後跟著来 。
皇上和我坐下 ； 当那人关上门 ； 室内只有我们三人後 ； 皇上开始问 。 「你有爱人吗 ？ 」
「有 。 」
「有多爱 ？ 」
「付出所有 ； 爱到不经意变成傻瓜 。 」
我惊讶的望著这个人 ； 当皇上的问题一开始 ； 这个人就和大厅中完全不同 。 表情还是一样欠奉 ； 但整个人就是沐浴爱河的舒畅 ；
拥有了整个世界的感觉 。
皇上搁在我腰上的手奇异地收紧 。 「你的爱是什麽 ？ 」
这次到皇上有问题 ！ 他为什麽问这些 ？ 我还以为眼前这人犯了什麽穷凶极恶的事 ； 但从皇上问这问题起 ； 我就隐约知道了什麽 。
那人也找了张椅子坐 ； 看来他真的很不惯和别人低一截的姿态 。 「我的爱 。。。 嘘寒问暖 ； 疯狂索取 ； 不保留地付出 ；
完全占有之馀又给他一点喘息空间 。。。 把对方视做首要 ； 唯一的 ； 特别的 ； 接受他所有 。 」
难以想像这些话是出自这种人口中 ； 其实几恐怖 ； 他又不笑 。。。 却吐出一堆呕心的话来 。 出自这种人口中就是特别肉麻 ； 偏他又不自知 。
皇上继续发问 ； 完全不受影响 。 「那你爱人对你的爱呢 ？ 」
「不就是一样 ？ 硬要说不同 。。。 他就是完全配合我的占有吧 ？ 但是他 。。。 从不埋怨 。 不论我占有他所有时间 ； 身体 ； 选择权 ；
什麽都好 ； 他从不埋怨 ； 完全配合 。 」
他 ！ 他笑了 ！！
皇上就像个学了新知识的孩子 ； 他望向我眨了眨眼 。 「忍有觉得感动吗 ？ 」
我哈了一声 。 「我同情他的情人 ； 这种人的占有欲一定很恐怖 ； 他情人简单说就是完全被控制 。。。 很可怜 。。。 难得恢复自由 ；
竟然还有重生的机会 ； 不就是再回去缠住他吗 ？ 。。。 唉 ； 真可怜 。 」
那人瞪了我一眼 。 「你懂什麽 ？ 这不是控制 ； 是需要对方 ； 是爱呀 ！ 小朋友 ！ 」
我指著他 。 「你 。。。 你 。。。 你 。。。 小朋友 ？！ 」我气得说不出话 ； 望向皇上想他说点什麽 。
皇上却极受感动的猛点头 ； 坐到那人身边 。 「对对对 ； 这是爱 ！ 」
那人看见皇上的反应更加的得意 。 「还是阎皇识货 。 让我来教教你吧 ； 爱是这样这样 。。。 」
「咦 ？ 可是我觉得爱是那样那样那样 。。。 」
那人一脸大错特错的摇头 。 「你有所不知了 ； 爱是这样这样才对 。 」
「是吗 ？ 真的吗 ？ 我一直以为爱是那样那样 ； 那样那样就叫爱 。 」
那人惋惜的叹气 。 「幸好你问我 ； 我把我懂的都教你吧 。 爱是这样这样这样这样 ； 绝对不是那样那样那样喇 ； 交朋友吗 ？ 」
「他说他的爱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 他的对吗 ？ 」
那人瞄了我一眼 。 「哎 ； 一半一半吧 。 其实这样这样这样是对的 ； 正常恋人都会这样这样 。 可是那样那样就错了 ； 是负气说话吧 ？
自动略过好了 。 」
「听完你说我就明多了 。 」
「唉 ； 想不到你们对爱的知识这麽贫乏 ； 问我就最好了 。 爱与被爱都是我 。 再教你一点吧 ； 附耳 。 这样这样这样 。。。 」
皇上一面听 ； 一面认真的点头 。
我呆望著皇上和那人咬耳仔 ； 完全想像不到 。 这个人说起这种话题竟然八卦到这地步 。 不是这个人 ！ 而是这两个人 ！！
皇上时不时望望我 ； 然後又转过去跟那人咬耳仔 ； 一副受教的样子 。
我真的要晕了 ； 这是什麽境象 ？
……………………………………………………………………
其实大家也猜到『那个人』是谁吧 ？ 想不到他谈到这话题会这麽兴奋 。 （远目）
（那个人冷眼 ： 还不是要配合这文的轻松 ？ 把我性格扭曲得像街市卖菜的 。 ）
其实 。。。 其实 。。。 我有点怕这章把『那个人』的性格写成这样 。。。 若转回『那故事』後会有偏差的话 ； 大家要包涵 ＞＾＜”
他是乖乖来应我要求客串客串的 ； 大家想想酷酷的他跑来客串已经很乖 ； 别对他太高要求 。。。
（那个人厉眼 ： 别拿我过关 ； 你是想说别对你太高要求吧 ？ ）
扬起的手在空中僵持十秒 ； 什麽也没做就放下 ； 不敢巴飞他 。。。
千依百顺 40
他们在那边 ； 慢慢话题已经飞得很远 ； 没那个閒理会他们 。 确定皇上真的没有生我气我也放松下来了 。
既然皇上本身就是个猜不透的人 ； 我也不想费力去猜 。
望出窗外 ； 有一搭没一搭的敲著手指 ； 回想起往事 。 记得我当时在骂人 ； 每一个字眼都记得清清楚楚 ；
因为事後後悔得宁愿自己一开始就是个哑巴 。
「你滚到天脚底也不要来找我 ！ 你算哪根葱 ？！ 穿那件破衣 ； 住那鬼屋子 ； 底下十几口兄弟姊妹 ！ 你养得起我吗 ？ 别说笑了 ；
我才不会委屈自己 ！ 」极度厌恶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
「忍 ； 我爱你 ； 我真的很爱你 ； 我们有爱就够了吧 ？ 不用计较这些东西 。 」那青年抹著不存在的冷汗 ； 紧张的望著我 。
他的话把我逗笑了 。 「爱 ？ 我从来没有那样的东西 。 」
「你怎可以这样说 。。。 我们一起很久了吧 ？ 你怎可以这样说 ？ 」
我跳开几步 ； 远远离开他向我伸来的手 。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 我和你是一起很久了 ； 可那是什麽 ？ 我们是朋友 ； 从来不是爱 ；
而今後我们就朋友也做不成了 。 」
他微张开了嘴巴 ； 像有千言万语吐不出来 。
「你哪边凉快滚那边吧 ； 看著你都想呕了 。 」我抚著额万分头痛的想挥走他 。
他可怜兮兮的向我走来 ； 每步都像踏在浮云似的 。 「忍 。。。 你说我们一直不是爱 ？ 」
我在想 ； 要是他跌倒了 ； 我该笑还是该扶他 。 「我和你是友谊呀 ！ 你什麽时候单方面把它看成爱了 ？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
我的目标是三餐温饱 ！ 位高权重 ！ 穿金戴银呀 ！ 一堆下人供我使来唤去 ！ 你能给我吗 ？ 别说所有 ！ 就是二餐温饱也有问题吧 ？ 」
「我 。。。 我供你使唤可以吗 ？ 」
这个死脑筋的白痴 。 「我 — 不 — 要 — ！！ 你别再要我重覆 ！！ 」
给我这麽一吼 ； 他直接的给我哭出来 。 「呜 。。。 忍 。。。 我会省吃俭用 ； 做三份兼职 ； 早午晚各一份 。。。 所有钱都给你保管 ；
你别不要我 。。。 呜 。。。 」
「你白痴呀 ？！ 我从来没有这种省吃俭用的朋友 ！！ 哪个不是跟我一起偷呃拐骗 ； 今朝有酒今朝醉 ； 及时行乐的人 ！！
我怎会有你这种牛的朋友 ？！ 真是 。。。 真是 。。。 」我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 ； 我身边从来没有勤力的朋友 ； 全都和我一起耍小聪明混饭食 。
「呜 。。。 我改 。。。 我什麽都改 。。。 忍你不要离开我 。 」
看著他要扑上来 ； 我急促後退撞上一个怀 ； 连看看後面的人是谁都没空 。 我跳离那怀後继续指著他 。 「我没有你这麽蠢的朋友 ！
为个爱字做生做死 ； 卑躬屈膝 ！ 这是男人吗 ？！ 说什麽早午晚兼职各一份 ！ 就为了要养我 ？！ 爱情这种东西是有钱人的玩意呀 ；
要爱得那麽辛苦就有骨气点别去爱 ！ 」
他摇了摇头 ； 认真得我想打人 。 「不辛苦 ； 为了你我不觉得辛苦 。 因为我爱你 ； 更困难的事我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 」
我有一下被他吓得说不出话 ； 然後冲前捉住他衣领摇晃他 。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 用一下你坏掉的脑袋好不好 ？ 这不是爱 ！！
你要是有生理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