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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岁三淡定地接道:“但是他们的剑术都比你强,并且也没有‘女人’这个身份做拖累!”
“你这是性别歧视!”司徒夙莎不爽地说,“‘女人’这个身份本来就没有任何拖累!”
土方岁三抱臂道:“身为女人要强行做男人做的事本来就是愚蠢之极!”
司徒夙莎直视着土方岁三,道:“好,你等着,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我能留下!”说罢,夙莎猛地起身跑了出去。
近藤勇忙道:“源先生,你跟去看看,免得她脑袋一热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是!”井上源三郎颔首应道。然后也起身离开了。
近藤勇转向土方岁三,叹道:“岁,夙莎跟来也就是小孩心性,你又何必说到那种地步?”
“我已经很留情面了。”土方岁三沉着脸道,“近藤先生你再这样心慈手软地对她,她永远也不会明白个中利害!”
近藤勇也颇为此头疼,他道:“我都已经对她兵戎相见,可她却丝毫没有动摇啊!”
冲田总司苦笑道:“胳膊都被打脱臼,还能若无其事地自己安回去的女孩子肯定很难吓走啊!”
“无论如何,”土方岁三起身道,“我都不会允许她这样胡闹!——男人的事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插手?简直荒唐!”
☆、第四章 京都梦
井上源三郎找到夙莎的时候,夙莎正拿着苦无在一口井边的墙上画着什么。井上源三郎大步走上前去,边走边解释道:“夙莎啊,土方先生那样说没有……”
“源先生,”司徒夙莎仔细观察着苦无的尖,道,“这东西看着钝钝的,没想到意外的锋利啊!果然江户的武器店卖的都是好东西!”
井上源三郎还道夙莎是故意转移话题,他蹲在司徒夙莎身边又道:“夙莎,其实土方先生没有恶意……”
“无所谓啊,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司徒夙莎耸肩道。
井上源三郎轻笑,他道:“你在墙上画了什么?”
司徒夙莎展颜,她拉着井上源三郎,指着墙上的汉字翻译道:“夙,到此一游!”
井上源三郎惊道:“你这样写要是让新见锦看见了,会被拆穿身份的!”
司徒夙莎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我想好了——反正他都怀疑了,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啊!浪士队本来就鱼龙混杂,我就算说实话也不打紧。关键就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性别和国籍!所以我才用这个‘夙’字来代替我的名字。”见井上源三郎仍是轻笑,司徒夙莎伸手将苦无塞进他的手中,道,“源先生,你也来写啊!”
井上源三郎一愣,但看见司徒夙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好脾气的他也不好拒绝,所以也在墙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源先生、夙莎,”山南敬助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原来你们在这里。”
“山南先生,”司徒夙莎起身笑道,“你们的‘会议’开完了?”
山南敬助点了点头,微笑道:“你没事了?”
司徒夙莎明朗地笑道:“我走不代表我生气——我才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山南敬助道:“那就好,近藤先生还担心你会做偏激的事呢!”
司徒夙莎做了鬼脸,道:“真对不住,没想到这一点!”
山南敬助微笑道:“我想不会有人怪你的。”
司徒夙莎眼睛一转,笑着过去拉住山南敬助的袖子,道:“山南先生,你也来写吧!”
山南敬助看了一眼墙上的名字,含笑道:“好。”他走上前从井上源三郎的手中接过苦无,在墙上利落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司徒夙莎正在拍手叫好,山南敬助转身对她道:“夙莎,我能跟你谈谈吗?”
司徒夙莎当然知道山南敬助要说什么,她敛起笑容,叹了口气,对井上源三郎道:“源先生,麻烦你去知会近藤先生,就说我一点事都没有!”
“好。”井上源三郎和蔼地笑着答应,之后对山南敬助微鞠一躬便离开了。
山南敬助自然处于还礼状态等着他离开。司徒夙莎不耐烦地先开口道:“山南先生,话我可说在前面,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的!”
“夙莎,”山南敬助平静地开口,“你不是日本人,根本犯不着为日本的任何一方效力。更加没有必要把自己卷进日本的政治斗争中,明白吗?”
“山南先生,”司徒夙莎转身看着山南敬助道,“将军……大人会从陆路东海道上洛,浪士队根本就和他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说什么浪士队是用来保护将军的,其实根本就是胡扯!浪士队很可能连将军大人一根汗毛都没见到就要老老实实地回老家!可是近藤先生现在还满腔热血地认为自己会靠浪士队飞黄腾达……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山南先生,我跟来根本就不是想为谁‘效力’,也根本不是为了劳什子的政治斗争。只不过是因为我自己无聊,只不过是因为我想站在自己朋友的身边!”
“夙莎……”山南敬助面对这他完全没有料到的答复,也不知该作何回答。
司徒夙莎又苦笑道:“相信我——以后会有什么状况,我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得多!”
夜色已深,天上繁星散落在墨一般的夜空之上。独自留在井边的山南敬助望着星空发起呆来。
“怎么?”土方岁三走过来,一脸意料之中地说,“劝说失败了?”
山南敬助尴尬地笑道:“别说劝说她,在下似乎都被她说服了——真是比想象中地还要困难啊!”
土方岁三很轻地哼了一声,道:“是么?”
山南敬助转身看着土方岁三,微笑道:“土方先生好像很了解她啊!”
土方岁三将手揣进袖筒,淡然道:“算是吧。”他第一次见到司徒夙莎是和她一起上黑船的时候,那时候夙莎就已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喜欢感情用事的“小鬼”,而那一年,她才十三岁(虚岁)。并且,他认识夙莎足有九年。在这九年中,夙莎对独立的偏执和她那随性却又执拗的脾气,土方已经“领教”过很多遍了!
山南敬助笑指着墙上的名字,道:“那么土方先生,她会做这种事,你也猜到了吗?”
土方瞥了一眼,转身道:“哼,这种无聊的事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试卫馆一干人来到井边洗漱。刚用凉水打湿脸的冲田总司不经意地抬头发现了墙上的字。他不禁奇道:“喂,左之助你看!”
原田左之助还没有睡醒,他睡眼惺忪地被冲田总司拉了过来,盯着墙上的字看了半响,才眨眨眼睛道:“这绝对是夙莎的主意!……嘿嘿,我也来写!”说着他就从腰间拔出肋差(一种短刀)在墙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将刀一递,道,“总司,你写!”
冲田总司没多说,笑嘻嘻地接过刀也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上面。原田左之助大笑着拉过永仓新八,道:“新八,来写来写!”
永仓新八道:“我就算了……”
“为什么啊?”原田左之助老大不情愿道,“多有趣啊!”
永仓新八忍不住笑道:“好,写就写!”
原田左之助嘿嘿一笑,转身大声道:“喂,藤堂!噢,近藤先生!这边这边!”
永仓新八刻完,不禁感叹道:“真不知道几年后再看到这些,会是怎样的心情……”
“是哦……”司徒夙莎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只可惜办法是某个人想的,有本事你别写啊!”
永仓新八瞪她道:“女人,莫得意!”
司徒夙莎冲他做了个鬼脸,故意道:“我想得意就得意,你管不着!”说罢,她无视永仓新八愤怒的眼神,兀自细细看起了墙上的名字。突然,一个在朝阳下反着光的名字映入了夙莎的眼帘。虽然写得很小,却令夙莎不由自主地笑了。那个名字正是:
土方岁三!
文久三年(1863)二月二十三日,京都壬生村迎来了一只浩若长龙的队伍——浪士队!当这支队伍进京的那一刻起,连大地似乎都在为之震动!
司徒夙莎也被这股气势所震,有一股气流漫过心房在胸腔中翻涌着!她只觉得气闷无比,只想大喊几声来让“它”飞出!可是她不能,只好将这种感情强压于心中,整个人像是被充满了气似的,可以不费任何力气就能大步前行!只是大脑已经充血的她,早已意识不到自己还在前进……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热血”吧?
浪士队之中又有几人不热血呢?
“天诛!!!——”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只见一个头绑布条,双手握刀,并使刀尖朝上的武士,面露凶光地瞪着他们!夙莎还未反应过来他是干什么的,那武士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就已经直冲她而来!司徒夙莎猛地明白,于是她定于原地,眼镜紧盯着对方的刀尖,身体微弯,正准备动手,眼前突然明光一闪,那名不法浪士已被击出了数米远!夙莎回头,发现井上源三郎正有条不紊地将剑回鞘。
“抓住他!”清河八郎一声令下,立刻有几名队士冲上去将那浪士制住。
“小夙,你没事吧?”井上源三郎走过来问道——为了掩盖性别,夙莎拜托他们叫自己“小夙”。至于“冲田林太郎”这个名字早已经被外人知道是假的,所以不能再用。
司徒夙莎刚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土方岁三却已开口:“拖后腿了。”
司徒夙莎淡定地说:“就算源先生不帮我,那种货色我一样能对付的了!”
土方岁三冷冷地说:“被别人抢先是因为你出手太慢——软弱的人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这叫借口?!”司徒夙莎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土方用他那冷冽的眼神看着夙莎,道:“至少我们之中没有人会在这种事上找任何借口!”
冲田总司一脸认真道:“小夙,一点速度上的差异也可能在真刀对决上送命啊!”
“总司,莫多说!”土方岁三阴着脸制止冲田道,“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作为女人被称赞坚强。一旦用男人的标准来要求她,她就会变成一个软弱的胆小鬼!”
夙莎愣住了!
没有人再说什么——哪怕是和她关系最好的原田左之助也没有看她一眼,默默地跟着队伍离开了她。
“内讧吗?”新见锦走到夙莎身边,那眼神就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
司徒夙莎立刻若无其事地笑道:“不是,只不过试卫馆对门人的要求一向很严。他们只是在训斥我,说我‘出招太慢’罢了!”
新见锦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不是叫‘冲田林太郎’吗?怎么我听见他们叫你什么……‘小夙’?”
司徒夙莎笃定地笑道:“新见先生,你明知道我不是‘冲田林太郎’,又何苦做戏呢?我是个孤儿,从小被近藤先生收留在试卫馆,没名没姓,就被称为‘小夙’。而这次杀了人,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才冒名顶替熟人的!就是这样,还有问题吗?”
“是吗?”新见锦故作惊讶道,“那为什么我还听见‘女人’之类的词呢?”
司徒夙莎心中一惊,心道土方定是故意才让新见锦听见。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有吗?为什么我就没听见呢?估计是他们中谁在谈女人吧!你知道的,男人嘛,离家这么久难免要谈谈家乡的女人!不过话说回来,新见先生你的耳朵还真是灵敏,我们说话这~么小声,你居然还听见了这么多……哎呀,新见先生我当然不是说你这个标~准的武士会偷听别人谈话,我只是觉得你的耳朵这么好使,不去当忍者实在可惜!”
新见锦脸色微变,干巴巴道:“多谢夸奖。”
司徒夙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她道:“不客气。”
看新见锦有意无意地远离了她。司徒夙莎不禁松了口气——还好她从小经常对她爸撒谎,现在才能说谎说得如此流利……
当日,浪士队大部分队员留宿在壬生村会所、更鹤寺和新德寺中。而试卫馆大部分人则留宿在壬生村乡士八木源之丞的家中。
芹泽鸭、新见锦和三番队的另外几个人都师承“神念无道流”,所以在这一路上志趣相投,很快成为联盟。其中还有个浪人名叫“平山五郎”,他是一个相貌丑陋的独眼剑客。此人剑术高超,听说他长成这样是因为小时候放炮时毁容并烧瞎左眼的缘故。
芹泽鸭以为自己在三番队中有五个人的势力,加之“神念无道流”又极其厉害,是以异常猖狂。而近藤勇的试卫馆一派也有九人之多(虽然芹泽鸭并不清楚),所以他的行为在芹泽鸭眼中也是十分嚣张。更何况他又“抢走”了芹泽鸭三番队队长的位置,芹泽鸭更是怀恨在心,他自然是要趁机报复。所以即使他住在新德寺中,还特意拿“给新见锦帮忙”当幌子,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