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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和我姑妈他们说一声就好了。”扫到了对方脸上的讶异,邢建又说道:“我父母去世得早,从小都是在姑妈身边长大,工作以后就搬了出来。”
“抱歉。”语气轻柔了不少。
“没事。”邢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那么多年了,也没了太多的印象。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倒是你来我家。”
“好。”应了下来:“不过你得做菜。”
“当然,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言毕还比划了一个大师傅颠勺动作。
时间很快就到了年三十这天。邢建去买了食材在家准备了晚饭,直到傍晚的时候唐弯才叩响了他家的屋门。
打开门,只见唐弯手里拎着一个小酒坛,上面扎着红色的封泥。唐弯扬扬手里的东西说道:“先前去容笙那里磨了他好久才把他藏着掖着的那几坛酒给磨来了一坛,大过年的听说都是要喝几杯的,一会咱俩喝呀。”
邢建点点头,让唐弯赶紧进来,刑大厨表示现在火上还有菜,情况紧急暂且来不及和唐弯多说些什么。
看着系着围裙的邢建手忙脚乱的跳回厨房,唐弯把酒坛轻轻的放在桌上,挽起了袖子冲里面问道:“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过了一会厨房里的声音稍减,才传来刑大厨的声音:“唐弯你进来盛一下饭,我把这几个菜端出去我们就可以开饭了。”
唐弯依言照做,盛好饭之后见邢建还在起锅,便顺带把放在厨房里的两个才端了出去。
待到邢建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的时候便看见唐弯站在饭桌边挪动着菜盘,似是想要摆出个能够好看些的造型,但是因为刑大厨家盘子不太配套而作罢。抬头见大厨正端着一个菜,连忙闪身好让对方顺利上菜。
放好盘子之后正好瞅见唐弯眼睛里闪着各种光芒的望向桌上的菜色,心下觉得可爱极了,不禁伸出手刮了刮对方的鼻子。
“干嘛?”青年对这样的接触倒是没什么反感。
“我看你眼睛都要掉桌上了,提醒你一下。”邢建结下了围裙,将其搭在一把椅子上,做了下来。
“好了,开饭吧。”
邢建也没做太多的菜,两个大男人吃其实也不太讲究,但是始终是过年,桌上是应该多放一些碗碟才会觉得喜庆那么一些。尽管两个人的年夜饭看上去相对别家的团圆饭是寒酸了那么一些,但是两人的心情应该却是不错的。
“对了,”吃到一半唐弯突然站了起来:“都忘了这个了。”起身拿过了他带来的小酒坛,然后又在邢建家的碗柜里找到了两个小玻璃杯,拿到水槽里冲洗了一番,甩干。把酒坛的印泥揭开之后往杯子里倒了一些。
“过年嘛,开心的时候喝点酒什么的才对。”澄黄的液体沿着杯壁流下,酒香四溢。
“我就知道容笙那里屯了不少好货。”唐弯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今天去他那倒腾还真的去对了。”
邢建拿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香醇厚,果真不是凡品。那容笙今天被唐弯磨走这么一小坛酒心里肯定是千万个不乐意,想到容笙那张俊脸因为这事而难过得皱起来,不禁笑了起来。
“对了。”唐弯喝了一口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喝酒好像都要说祝酒词什么的吧?”
认真想了一会,起身抬起酒杯对邢建说道:“第一杯,敬天敬地敬黄土……”抬起酒杯在身前划拉了一圈,酒液在地上撒了一个弧。
邢建:“……”
唐弯伸手拿过酒坛往杯子里又倒了一些酒,又道:“第二杯,敬我十八代祖师爷……”言罢又准备撒下去,却被邢建一手拦住,疑惑道:“怎么?不是还没敬你吗急什么?”
回答他的是满脸肌肉抽搐的邢建:“你打哪学的?”
“容笙他不是做道士什么的吗,平常也会去踢馆啊。”唐弯略微有些疑惑:“他带我去看过,其他的道士就是这样做的。容笙告诉我比较正式的场合都是这样的敬酒的,今天过年不是应该做全套吗?”
“河君我求你了。”邢建实在是压不住笑意,闷笑了几声之后说道:“人家是跳大神呢,我们就这样喝喝算了……不用讲究那么多的。”
唐弯突然反应过来,容笙那货当时满嘴跑火车,居然骗了他,胆子可真是肥了。讪讪的笑道:“好。”心里却开始盘算之后怎么从容笙那里讨回面子。
邢建不是贪杯之人,不过倒是唐弯却因为是个十足吃货的原因,抱着那坛美酒也不撒手,一个人喝去了大半。
看着唐弯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酌,邢建想要开口劝阻一下,但是想想年三十喝多一点也没有多大关系吧。只见唐弯眯着眼睛捧着酒杯砸吧着嘴,微醺的关系脸上是淡淡的粉红,倒是有着说不出的可爱。心下顿时觉得他这样喝着应该也是好的,这个时候的唐弯也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不过看着对方似乎完全沉浸在酒当中了还是开了口:“少喝点吧,要不是待会你可回不了家。”
“嗯?”半醉的人挑眼看了看邢建,说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啊。”
“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不就行了,大不了我今天就在你家不走了……”说着又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心里却在想着,切,我堂堂河君怎么会因为一点酒就醉了?
好吧,明显的河君大人失算了。
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唐弯,邢建只好无奈的把河君大人搬到了自己的床上。
接触到柔软的床,唐弯舒服的在床上蹭了蹭,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邢建见状,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熟睡中的青年,眼神暗动。对着青年嫣红的嘴唇俯身吻下,那人的唇上带着轻微的酒香,一如上次一般的柔软,许久之后才离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和他说清楚,得到他的回应了再说吧,邢建想到。走到门边轻轻合上了房门,开始打扫之前两人留下的残局。
☆、第三十四章
C城的大年初一早晨是热闹的,不少人家都会在年初一早餐放一封炮仗,以示新年有一个好兆头。当然这个热闹也有人不太喜欢,比如说刚刚被小区了的炮仗吵醒的唐弯。
唐弯无奈的把头从枕头里面拔出来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邢建的房间。
果然贪杯什么的不是好事……花了点时间想起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唐弯头疼的再次闭上了眼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可是,从容笙那里顺来的那坛酒真的太好喝了啊喂!
不过,其实昨天可以喝下去那么多,应该还是心情好的缘故吧?是因为自己和那人在一起吗?唐弯在床上滚来滚去,终于决定了一件事情。深呼了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穿衣,等等穿衣?想到昨天自己被邢建脱去了外衣外裤还是止不住的红了耳根。
推门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坐着看电视的邢建见唐弯走了出来,开口道:“新年快乐。”
准备说出口的话一滞,但还是开口:“你也新年快乐啊。”还是先洗漱了再说吧……唐弯抓了抓头,走向了洗漱间。
看着镜子里因为昨天喝多了而睡得有些浮肿的脸,唐弯用力拍了两下,还是改天吧……转念又想,或许应该叫容笙帮忙算个卦?但是一想到容笙让自己昨天出了一个糗之后脸上又硬了一下,算了,才不找他。
等到唐弯磨磨蹭蹭的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邢建正好端着两碗盛好粥的碗走到了桌边,招呼道:“煮了点皮蛋瘦肉粥,河君您凑合着吃点,可别嫌弃啊。”说完又回头去了厨房,但还是依稀听到他的声音:“吃完了我们还得去局里值班呢。”
唐弯点了点头,迅速的坐了下来开始解决面前的那碗粥。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来自对坐的声音:“别喝得那么急啊,慢点吃。这里还有鸡蛋。”抬眼,看到了对方送到自己面前的两只剥得光滑出溜的水煮蛋,嘴角隐隐的笑意不禁再次放大开来。
七天的年假飞快的过去,在短暂的假期后人们都回到了工作岗位之上,唐弯和邢建他们也按时回到了警局上班。
对了,当然年假之后上班的人也不止他们这些上班族,还有之前假期就开始盯梢的那些重点人物们。
Boss一脸严肃的说着从Y省那么传过来的消息,那边初步打算在明后天的时候将货物转入C城,然而C城这边接头的人也露出了蛛丝马迹,人物锁定在十多年前入驻C城开始发展娱乐方面各种产业的刘兴发身上。
说到这个刘兴发也能说是C城的一个隐患了,刘兴发在C城刚开始招商引资的时候瞅见了商机便跑到了C城做各种生意,从服装到房产,再到夜总会KTV酒吧等等。他的店里看上去证证俱全,正常经营,但是C城里老百姓都知道他旗下的那一串地方到底是干的什么勾当。
不过这个和邢建他们A组也没有多大关系,和他们打交道的多是扫黄组。不过近几年,刘兴发不太坐得住了。暗地里走了几小批毒品交易,但是都没被缉毒组掌握证据,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冲着这个节骨眼他还来一发大的,和Y省的某位屁股后面跟着一串走私毒品嫌疑的大佬搭上了线。
Y省缉毒大队也不是吃素的,在那位大佬身边安插了暗线,这消息就这么透露了出来。
而今天的会议说的就是有关这次行动的部署安排,Y省的人下午能到C城,当然不能是大张旗鼓的过来。叫全警局的人来开会也是为了提高警惕,安排工作,分配任务。
A组负责关注刘兴发那一溜的动向,其他人在警局待命,配合下午来的Y省缉毒大队的工作,对此Boss说道:“Y省缉毒大队对那位大佬比较熟悉,万事他们也比较有经验。还有,A组这几天出任务都配枪,检查好。刘兴发和那个大佬两方人马都不是善茬,不排除他们携带枪支的可能性。”
“一切都是为了C城的安宁。”最后还是由BOSS总结性发言。
邢建和唐弯负责关注刘兴发住处的动向。两人开了一辆普通的小车蹲守在刘兴发所住的小区门口,车外依旧是毫不含糊的呼呼寒风,车里倒是开足了暖气。唐弯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对邢建说道:“这个刘兴发好像涉及的方面还真不少。”最上面的是一张是刘兴发的照片,看上去挨边四十岁的中年男人,2寸的免冠照,长得还算周正,照片上面无表情但是还是透出了一股子生意人的精明和不易察觉的古怪和阴冷。
这样的男人倘若走在C市的大街上应该也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形象,但是又有谁知道他手上其实掌握着C城几家有名的夜总会的所有权呢。
邢建看着小区大门口:“是啊,之前其他组也突袭过他的店,但是都没有收获。”挑起了嘲讽的笑容:“不过搁在C城谁都知道他那不干不净,但是老曹他们老是一无所获说出来谁都知道了吧,他们”伸出手指了指车棚:“上面有人罩着呗,那些财大气粗的在上面谁没有些背景,不好做的还不是咱们警局这一块?”
唐弯笑笑不说话,没一会邢建又继续道:“不过如果这次我们将人赃俱获的话,上面也兜不住了,全都得玩完。”
对讲机里时不时传来其他方位的同事的汇报声。嘈杂而没有章法,一时间唐弯竟觉得困倦无比,上下眼皮不停的扒拉,最终还是合上了。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似乎听见了身旁传来的声音:“困就睡一会吧,这里有我呢。”
是邢建的声音,这一句话似乎有了更深层次的催眠效果,对讲机里的声音,车窗外微微的寒冷,也慢慢的离着自己遥远起来。
唐弯没想过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昏黄枯旧的梦境,衰败的黄草,干涸龟裂的土地,岌岌可危的土屋和还残存着几片枯叶的树干。
唐弯想要再看远一些,但是目及之处却是绵连看不出的色泽的群山。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却是那么熟悉。
身边的风景飞逝,嫩草拔丝一般从脚下的土地中钻出来,碧色的天地,点缀着或红或黄的各色花朵,他还听见了水声,这才发现身边是一条清越的小溪,望不见它是从何处来,接下来又是往何处去。
春日生机突显之后,夏日炎炎,秋季金黄,冬季苍凉。一幕幕,四季更迭,山一日一日的更富青翠,荒草成长一年一年衰败之后竟然也越发旺盛不复先前的苍凉。
连带那一条小溪也日渐宽阔,尽呈现出小河的模样。
也慢慢的,有人出现在小河河畔,开垦荒田,伐木建屋,傍水而居。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们成长结婚生子老去,一代接一代,生生不息。
唐弯想他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这是多年前的初南,而那条小河便是那时的自己。
时光如同多年前的记忆一般飞速流